当娘炮拿了攻剧本 当娘炮拿了攻剧本 第48章
作者:夏彦
于是明明面对夏长留时还没有那么紧绷的嘴,现在却开始涩然起来,这是陌生的、‘无俦’未被压制时绝不会产生的波动。
“......报仇。”
见对方能开口,夏知之先松了一口气,又问:“为什么要冒充神机弩?”
沈山南:“贺敬之在,会插手。”
夏知之:?
他能理解贺敬之武功高深权利大,时至今日,沈山南并不能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些人在十年前滥杀无辜。贸然报仇也许会被阻拦,又或者定罪——
但是冒充神机弩,就不会被管了?
......因为长留先生在?
沈山南见他努力思考的模样,补充:“贺敬之,不敢再管先生。”
小少爷心里像猫抓的一样,前情提要他是一点都没接收到过啊!半天想不通,不由愤愤:“你们都有小秘密,不带我。”
沈山南:.......
他索性起身回屋,冷冰冰对着初夏道:“过来。”
被冷气冻了个哆嗦的初夏:!
瞅瞅你这善变的嘴脸!啊呸!
刚抱胸要问干什么,夏长留忽然道:“去吧。”
初夏一愣:“先生?”
先生并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屋外,似乎有些出神。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勾头勾脑还假装自己没有在着急的小少爷,脑袋晃来晃去,被阳光照出一圈毛绒绒的金边。
“沈水北”......初阳,给自己的棋子选了这样一个人,有想过这个人可能会策反他的棋子,打乱他的满盘算计吗?
夏长留又想起十几年前遇见的那个小童。小小年纪,明明一直在流浪,用着偷学来的招式、路边捡的匕刃,能聪慧的看穿那些大人阴暗的心思,却又依然无惧无畏,天真、残忍,坚定。
——尤其这枚棋子,也不是一个由蛊虫就能控制的人。
他能料到沈山南要人出去做什么,猜到沈山南借他名头的目的,甚至清楚的知晓自己与贺敬之矛盾的症结所在。只是突然有些好奇,好奇这两个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初夏硬拉着春末一起出去了,然后面对小少爷八卦的神情,心里一个咯噔。
虽然不情不愿,但先生刚才的态度,显然是不介意他们问的。
“神机门会杀一些身负血债,却又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处死的人,有的是无人检举,有的是证据不足,有的是钻了大商国法的空子。”
“杀人偿命,有什么错?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的人有什么资格替他们原谅?”
“贺敬之和先生认识时,不知道神机门,后来发现......认为我们不尊律法,太过偏激。总之就闹掰了,神机门也完全解散。”
“这些年先生虽然顾忌宫里那位,仍然担着军师的名头,但是早和贺敬之不相往来。”
他含糊了许多东西,但是小少爷依然抓住了重点,之前就觉得先生胆大包天居然敢买那种话本,原来是恋虐情深......呸,是爱恨交织.......恩,好像也不对,总之原来是这种关系!
来不及感受被八卦了一脸的刺激,初夏的矛头又冲向沈山南:“你报仇就报仇,拉先生下水做什么!神机门已经被贺敬之折腾散了,先生也......难道还想再来一次——”
夏知之刚要安抚,沈山南忽然道:“他知道是我。”
众人均是一静,沈山南目光冷淡,似乎还带着一点嫌弃:“他不傻。”
初夏:.......
你什么意思!你说谁傻!春末别拦着我!
“那你也不能......你!你难道以为扯上先生的大旗,贺敬之就不会找你了?拿不出证据,小心被投进监牢!”
这也是夏知之疑惑的地方,闻言深有同感,都开始想怎么去牢里面捞人了,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又不能真当通缉犯。
沈山南面对他担忧的神情,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道:“再来一次,他不敢。”
上一次的代价如此惨烈,贺敬之明知他有血仇,又怎么敢再死按律法,非要抓一个与夏长留关系匪浅、甚至疑似神机门中人?
情至深处,患得患失。他一旦看见那支短箭,恐怕不仅不会查,还会帮忙掩饰,而沈山南要的,就是这个掩饰——沈水北刚走,他不想再将止凉山庄架上火堆。
夏知之小声咬耳朵:“贺...无忧王,很喜欢先生吗?”
沈山南:“很喜欢。”
夏知之纠结:“这样利用先生...不好。”
沈山南:“对不起。”
夏知之提醒:“你要对先生说。”
沈山南点头,又道:“先生也喜欢他。”
夏知之:?
那这俩纠结个毛?
沈山南倾身,看着小少爷琥珀色清澈的眼睛,凑近了还能看到阳光下的小绒毛。
纠结什么?因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向你一样,把软乎乎的肚皮都露出来,坦诚的说出一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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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已经暗示的很清楚了,
但是看你们的亚子,我可能陷在单张剧情里,根本没说清T-T
太晚了,明天有空再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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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少爷挥斥方遒
“开什么玩笑,”初夏忍不住插嘴:“贺敬之那个死板的......”
平日里开开玩笑便罢了,他们作为身边人,自然知道贺敬之在先生心里的地位,但是说姓贺的也喜欢先生?怎么可能!
不过剩下的话没说完,就被春末捂回嘴里。
别人的话在沈山南这里基本等于空气,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倒是小少爷心虚极了,戳戳南南的腰,撺掇他去道歉。
沈山南依言回去,木头桩子似的往夏长留面前一杵,冷冰冰、干巴巴的开口,将“对不起”说得跟“你要死了”一样。
夏长留:……
你还不如闭嘴。
他躺在摇椅上,瞥见旁边三张同样忐忑的脸,忽然有些兴致阑珊。
……罢了,反正也早有预料。
这些年的修身养性总归不是白养,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懒洋洋道:“看在止凉山庄送来那么多谢礼的份上……”
话音未落,沈山南忽然补上一句:“我会补偿。”
众人:?
你?补偿?
夏知之眨了眨眼,以为他是代表他们这个“小家庭”说的,略微惊讶,然后又很高兴南南终于迈出这一步,在旁边“嗯嗯嗯”地小鸡啄米。
愧疚是真愧疚,毕竟夏长留除了隐瞒沈水北的消息以外,一直对他们照拂颇多。但是事情已经做下,也只能想办法弥补了。
小少爷若想讨好一个人,这世上恐怕没人顶得住。夏长留被他一顿糖衣炮弹淹没,简直甜到牙疼,尤其还能“观赏”到姓沈的小混蛋眸色黑沉,盯着少爷的后脑勺冲他们疯狂放冷气......也算解了一口气。
“去干活,”扇骨没敲到夏知之头上就被沈山南接住,夏长留挑眉,顺势换个方向,“啪”地敲在沈山南脑门:“怎么,我打不得?”
沈山南:......
沈山南:......忍。
因为夏知之浪费太长时间,硬是被按在小马扎上刻完规定的量才被放去吃饭。
沈山南也被留下,不过因为先生不高兴,留给他的都是清汤寡水——还是少爷偷偷把碗里的鸡腿扒拉过去,然后自己龇着小白牙去抢初夏的。
抢的初夏气不过,嚷嚷要找先生,他又立刻乖巧起来。
就特别的两面三刀。
夏长留就想要修仙,每天喝喝露水就能过活,反正夏知之没见他吃过除了糕点零食以外的东西。这会儿被他们吵吵的头疼,自己溜达回房间,也不知是不是去看那些十八禁画本平和心态去了。
饭后沈山南又留了一会儿,直到初夏赶人他才离开。
半夜小少爷终于刻完,饿的肚子咕咕叫。奈何初夏记恨他中午一腿之仇,毫不留情地将他丢出来,连顿晚饭都不给。
饿肚子的少爷一溜小跑,跑回自己院子,却发现堂屋亮着灯。推门进去,就见边澜鹤边盟主正拉着留守的黑衣卫推牌九。
可怜黑衣卫们哪里玩过这个,几个大小伙被他秀的一愣一愣的。边澜鹤摇骰子时,几个脑袋随着他胳膊左右晃动,特别整齐。
夏知之都看无语了:“你怎么在这里?”
边澜鹤将骰子抛出去,扭头目光哀怨、语气幽幽:“你还知道回来啊。”
夏知之:?
这位叔叔,别这样,我害怕。
正主回来,牌九自然就结束了,边澜鹤往椅子上一坐,一拍桌子:“我中午就来了,等你整整半天!!”
小少爷理不直气也壮,你不是开什么武林大会去了吗,谁知道你不干正事跑来诱拐我的黑衣卫赌|博啊。
“啊,别提了,”他不提还好,一提武林大会,边澜鹤就开始头疼:“早上城里城外死好几个,还开什么?真没个消停日子。”
夏知之:.......
气焰歘地一声就灭了。
他咳嗽一声,假惺惺问:“啊这,怎么回事,怎么死人啦?凶手找到没?”
边澜鹤听到这话,都没精力探究他假的不行的语气,头更疼:“中毒!一支断箭,被人折去了尾羽。毒也看不出什么毒,箭么不过是最普通的箭,老子原地都能折个千儿八百支,这太原城来来往往几十万人,上哪儿给他们找凶手去?”
夏知之一愣,断箭?不是短箭吗?
一字之差,谬之千里。是初夏听错么......不对,看南南的反应,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