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 当娘炮拿了攻剧本 第81章
作者:夏彦
然而黑衣卫的反应有些奇怪,先应了声“是”,而后又道:“大少爷带回友人,似是受了伤,正在请薛老医治。”
夏知之一惊:“友人?”
黑衣卫:“就是半年前,少爷带上山的那位。”
那岂不是褚言!小少爷忙要跟去看,走两步想起南南,回头道:“今晚恐怕吃不成了,我让小厨房给你们准备饭食,不必等我。”
说罢,带着宿锦一起离开。
沈山南和沈水北两人站在书桌前,等少爷身形看不见了,不约而同的扔掉手中毛笔,同时松了口气。
沈山南听见声音,目光渐渐偏移,过了一会儿.......
“梆!”
“沈山南......!!!”
“梆!”
“你凭什么敲我,你有什么证据!!!”
“梆!”
“......!”
......
黑衣卫总是先快一步的,夏知之跑到时,薛老才也才刚到。
数月不见,夏亭略有清减,棱角更分明,少了些江南养出的贵气,多了长途跋涉的尘土气息,眉目间似有疲惫,唯独眼中的坚毅如刃,更甚过往。
“大哥!”
“知之。”大少爷接过迎面扑来的弟弟,在弟弟的肩头深吸一口,感觉数十日劳苦奔波都有了回报。
“大哥,”夏知之被蹭完,抬首心疼问:“你们去哪儿了?找到无忧王了吗?都不给家里来信,我们好担心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话一问出,他就感觉夏亭的神情有些不对,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对方明明什么都没说,但莫名的他就不敢再问了。只胡乱安慰道:“你、你不要难过。”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夏亭却又使劲抱着他,埋在他肩头不说话了。
夏亭比少爷高了足有大半个头,弯腰埋首,令夏知之有种罕见的、脆弱的错觉。
要不是薛启明还在,现场气氛并不紧张,他都怀疑褚言是不是已经等着火化了。
他被夏亭勒的呼吸困难,还得微微垫着脚,小心问:“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什么。”良久良久,夏亭沙哑疲惫的声音才传来,稍稍放松,使劲揉了一把他的头,重复:“没什么。”
夏亭还沉浸在弟弟是个娇羞小弱鸡的过往里,努力想要将方才见到至亲时控制不住的情绪压下,免得吓到对方。
奈何少爷已经不是夏亭记忆中的哭包了,他抱着大哥,小心的将头搁在对方肩膀上,冲黑衣卫示意:【查】
安排完,夏亭也缓过神,放开被差点抱起来的弟弟。
唔,好像长高了,要是以前,都得离地的。
“褚言......是褚言受伤了?”夏知之问。
提及这个,夏亭开始头疼:“不是,他的症状应该并不危险,只是有些奇怪。”
另一边,沈水北被沈山南疯狂敲头。
一直敲到窗户被人轻轻击打,沈山南才停下,打开窗看见一张面瘫脸和死鱼眼,转身又给沈水北一个爆栗。
沈水北: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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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询问到宿锦为什么这么警惕时。
宿锦:说起来都是泪,主要是两届老板都不做人,惹完事拍拍屁股就跑,完全不考虑把我也捎上......(短腿奶妈の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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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文盲。
沈水北简直气出猪叫,他至少也算小学肄业,结果现在沦落到跟沈山南这种纯文盲一起学习!
但他又不能解释为什么他认字,沈山南却不认识。
关键少爷教的还是名字......可恶,他为什么要学写宿锦的名字!
只能边写边气边诅咒,边诅咒边气还边写了!
第86章 你们都拉小群
他敢怒不敢言,只能把气撒在无辜的濯濯身上,谁让对方晚上不来,偏捡沈山南在的时候来?
完全不曾考虑过,晚上黑衣卫只会警惕的更严,而白天反而因为夏亭在前院的动静,这边没有太多监视,加上沈山南余威尚在,黑衣卫都不会靠太近......
沈水北上前接过濯濯的箱子,也狠狠一个爆栗,敲在对方脑袋上。
濯濯:???
原本就不大灵光的脑袋瞧着更傻了。
沈水北恶声:“等着。”
他在原地打开箱子,一股血腥味带着腐臭味瞬间冲出。
里面依旧是满满的埋着心脏血肉的土,他找出一个陶罐,连带着还没烂干净的东西一起挖出来,填了大半罐子。
沈山南忽然眉头微蹙,一股难以遏制的恶心感泛上——他平生第一次干呕起来,还是对于过往最熟悉的血腥味。
这是连他都控制不了的本能反应,沈水北瞥过一眼,快速的合上箱子,又扔还给濯濯。
而后抱着陶罐靠近沈山南,笑容里带着明晃晃的恶意:“难受啊?”
随着对方的靠近,沈山南明显更为不适,干呕更为剧烈,连眼眶都带上红色。
“活该,”沈水北嘴咧的更大了:“要不......在你晚饭里掺一点?多尝一尝,也许就习惯了。”
沈山南:......
蛊虫随着反应活跃起来,沈山南没呕出食物,反倒呕出一股甜腥味,他下意识将血咽回去,结果更恶心了。
只能眼风如刀的“杀了”沈水北两百遍,踹开门冲出去。
他走后,沈水北笑嘻嘻的面色陡然阴沉,关上门窗,将原本装那朵黑色花的罐子里的土倒出来,一点点装上怀中的新土。
两天养在寻常土壤中,无俦蛊寄生的花明显蔫了不少,连花瓣都有干枯褪色的迹象。
他观察片刻后,阴着脸找到宿锦的刀,一刀划在自己手腕上,用自己的血浇灌它。
也许因为他是百年来第一个培育出无俦蛊的人,被这灭世之物认作蛊王,他的血明显比那些乱七八糟人的心脏精血更有用,黑色花肉眼可见的鲜活起来。
几乎放到面色发白才停下,他试图找点东西把自己的手腕包扎一下。
点穴虽能止血,却也不是长久之计,长久了经络会有堵塞。尤其他现在只剩一条胳膊比较灵活,就更得珍惜了。
......
“他怎么样了?”
见薛启明出来,夏亭忙起身问。
薛启明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反问道:“大少爷带他回来时,他什么都没有说?”
夏亭茫然:“他能说什么,他突然面色潮红,体温摸起来简直烫手,难道不是中了毒?”
薛启明为难:“......倒也、倒也算是中毒。”
夏亭:“什么叫‘算是’,是什么毒?我瞧他神志倒也不算糊涂,却竟然连金翅虫都解不了。可恨对方身形如鬼魅,没有追上。”
这两人是今早于破庙中遇袭的,来人似乎并不恋战,过了几招,陡然撒开一把毒粉,然后就飞快逃离。
褚言见状自然是将夏亭护的好好的,他自己身负蛊王,世上能毒倒他的屈指可数。
夏亭也没挣扎,原本毒雾散去后他还要追,却见褚言神情猛地一遍,将他拉住了。
老实说,那一刻他的心几乎要从口腔里跳出来,能让对方有此反应的,定然是剧毒,甚至大概率无药可解......
但是褚言只是瞬间发热,体温迅速上升,并在极果决的卸了自己的双臂。
夏亭本以为是要遏制毒素,然而对方没有昏迷,也不让他追击寻求解药。
这么一耽搁,也肯定追不上了,夏亭不解之余,只能尽快带着他回山庄,只盼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现在如何了?可有性命之忧?”夏亭追问。
薛老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看了看夏知之,又看了看年长几岁却依旧单身的夏亭,年迈却保养的很好的脸上难得挤出皱纹。
薛启明一直不说话,夏亭关心则乱,都要急了。反倒是小少爷和薛老接触的多,瞧出一点端倪。
“不是吧,”夏知之福至心灵,突然有种荒谬的想法,小心道:“不会有人用那种药偷袭吧......”
薛启明干咳一声。
夏知之震惊,险些爆出家乡话:“谁啊?真有?图啥啊?”
全场只有夏亭云里雾里,怒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薛启明连忙解释:“那位少侠身体无碍......”
夏亭:“那怎会高烧不退?!”
“......”薛启明硬着头皮:“这个,这个就是正常反应。要不给他找个......找个姑娘......”
可是里屋那个又不肯!褚言自己清楚自己的情况,他接骨时也提过这个建议,可对方的表情简直要杀了他这个老头子似的!
夏知之瞄了眼还在犯直男傻的大哥,也皱起脸:“他不愿?”
薛启明连忙点头。
夏知之也不意外,毕竟褚言的心思早几个月都写在脸上了,也就他大哥完全接收不到。
......想想还怪同情的。
见他们还在打哑谜,夏亭索性拨开薛启明冲进屋里。
小少爷下意识跟上,又堪堪刹住步伐,迟疑片刻,转头小声问:“我有点好奇。”
薛启明也小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