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剑修会变不幸 不要靠近剑修会变不幸 第112章
作者:南歌玉转
魔神蹙着眉头看了这尸体良久,“不是用来吊腊肉的,是用来当筹码的。”
他反手一抓,从身上摸出一颗魔种,按进尸体体内,“你去散布消息,就说……神君被齐云仙府宗主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迟了一点,也不长ORZ,以前年初一没有这么多客人的,可能是解封的原因,今年有许多亲戚回来了,从八点开始端茶倒水,一直到九点TAT只能抽时间写。
不过明天时间就宽松了
第150章 章一百五十
成蹊躺在软榻上打了个滚, 手一伸,不小心将床榻上的书籍扫下去一部分,他又睡着了,迷迷糊糊睁眼, 从窗格处, 可以看见其间漏下来的天光, 被几枝梅花割裂, 形成几块细细碎碎的光点。
这是成昀林花落里面的一处小密室,可以从窗户缝看到外面的景色,不过被成昀做了不少小手段, 无数细致的阵术在其中运转,将一切动静隔离,所以至今没有人发现, 在林花落的书房里头,居然还有一个封闭的单间。
两个侍女拿着扫帚在庭院之中清扫,女子细碎的声音从窗格外传进来。
“听说没, 三公子被宗主处理了。”
“呸,什么三公子, 一个邪魔外道而已,死的好!”
“想当初他杀了多少人,总算是遭了报应!”
“唉,想当年大夫人一脉该是何等风光,如今……大公子也是许久都未回来了,想来仙宗未来该是二公子继承。”
“二公子德才兼备,又良善温柔, 他才是最合适不过的少主!”
成蹊捧着书, 竖起耳朵听八卦, 心说你们知道你们嘴里良善的二公子,私底下杀人放火,给魔物当小弟,什么坏事基本都能来吗?
不过窗户外头的侍女听不见成蹊的心声,两人一边修剪花圃处的花枝,一边叹息,“听闻玄天君过些时日要来仙宗,可惜我们在内宅,没办法望见仙君真容。”
于是话题一转,又转向了玄天君。
虽然景霄寒性格冷漠,不搭理人,但他的名声实在是太好,在所有人眼中,还是一朵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
成蹊眼神微动,又往窗格处凑了凑,想探听一下关于李景的动向,不过这一片空地都扫干净了,人逐渐远离,连声音也飘渺起来。
他正打算往窗户处再凑近一点时,房门吱呀一响,是成昀过来了。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成昀合上房门,蹙着眉头看成蹊趴在窗户上,“从那里是出不去的,你不用试了,她们听不见你的声音。”
“我没想跑,不过听听八卦而已。”成蹊一脸自然的坐在桌子边,成昀蹙眉看他,大概是又处置了什么人,身上有一股让人不舒服的血腥气,他从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一瓶子丹药放桌上,“你这么想知道玄天君的消息,不如问我。”
成蹊身上的东西都被搜□□净,这几日吃食就是成昀每天带来的一颗丹药。
“玄天君要来?”将丹药含在嘴里,一股子苦味儿往上涌,成蹊皱了一下眉头,将药丸一口吞了,并着一碗茶水吞了。
“是。”成昀站在房间里,蹙眉看着床上的书籍,将东西都收拾起来归位,他动作有一些迟缓,“我倒是不知你何时又勾搭上了玄天君?不是对那个姓李的情深难忘吗?转头在落仙湖碰到了更好的,便又变了心?”
成昀嘲讽:“呵,朝秦暮楚。”
成蹊:“……”哽住。
“如你这般弱小,便只能依附他人过活,若是没了庇护,迟早会死在外面。”成昀收拾完房间,忽然顿住,看着趴在桌子边的成蹊,顿时觉得自己像个仆从,心中便又不爽起来,想要刺上一刺,“如今你的死讯已然传开,不知是谁将这一口黑锅扣在了父……宗主身上,不过并未引起多大动静,玄天君并没有为你打抱不平的意思,看样子,你们两人交情算不上深厚呢。”
“还有你在太一宗认识的那几位朋友,大概是为了避嫌,并没有什么别的消息传出来。你被丢入乱葬岗的那具尸体,至今没有人收敛。还有大哥……你被抓后,我有给他传过消息,他并没有过问。”
“根本没有人在乎你,可不可悲?”
成昀抬手落在成蹊肩上,本想看看他痛苦的神色,却发现对方身体在颤抖,他低头一看,成蹊面红耳赤,捂着脖子不住挣扎——被药丸噎住了。
成昀:“……”
在任由对方就这么噎死,还是再让他痛苦的活一下,两者之间犹豫半晌,最终,成昀把成蹊拖起来急救。
方才那颗丹药从喉咙里一骨碌滚出来,成蹊咳的厉害,扒拉着桌子满脸泪,一边喘气一边艰难道:“多……多谢……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有……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成昀:“……你在耍我。”
“没有啊?”成蹊一脸莫名其妙,被成昀往旁边一丢,也懒得同他说话了,转身就要出门。成蹊见状,一边咳嗽,一边不忘挥手,“二公子,我午饭没了,晚上记得给我带点晚饭!不然我就饿死啦!”
成昀:“………”摔门而去。
这是他第一次违抗宗主的命令。
成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到如今居然不太想杀成蹊了,可能是他已然被另一个魂魄夺舍,也可能是悬崖上那一刀,让他生了一些很微妙的心结,总之,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把人丢进了他的密室。
也不知留着成蹊还有什么用。
成昀整理了一下书柜,桌案上到处都是画废的阵术模板。他天资并不算太好,其实相比于剑术和阵法,他更喜欢幼时那只笛子,只是如今给宗主办事,他已经许久没有碰乐器了。
“二公子。”书房忽然被敲响,成昀调整了一下表情,淡淡道:“进来。”
是胥夫人身边的侍女,低眉顺眼,端着一盘子的药过来,“二公子,夫人听说您受罚,特地让奴婢送来伤药。”
成昀看了一眼药,挪开目光,“父亲说要给我长长记性,特地吩咐,不许给我用灵药,让我疼久一点。东西我就不收了,端回去吧。”
侍女有些迟疑,片刻后轻声说是,端着药物走了。
胥夫人的侍女与她们的主人一样,向来没什么主见,唯宗主马首是瞻。
成昀其实从小一直仰慕父亲,是父亲的保护,让他们母子两人得以在大夫人的狠辣手段下存活。胥夫人一直说,她与宗主两情相悦,宗主与大夫人是利益联姻,没有感情,大夫人残忍善妒,只是占了一个主母名头。
可大夫人已经死了,还是内乱死的,至今仍旧未曾除名,胥夫人仍旧当着她的外室。甚至都算不上妾,毕竟门都没入。
成昀不太懂男女之情,但他清楚,如果真的有爱,不会连一个正经身份都不给。
在没有撞破宗主与魔物交易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温柔强大,是这世上最好的父亲。
后来发现自己着实识人不清。
成昀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茫然的情绪将他淹没,有一种不知去路的悲哀。
房门又一次被敲响,他烦躁道:“都说了不能上药,是听不懂吗?端回去!”
不过这一次,房门被人直接推开了,来的却是是暗卫,冯七站在门口生硬道:“公子,宗主叫您过去,玄天君来了。”
成昀眉头一蹙,随即听见对方继续道,“还有宣明君也过来作客,说是顺路看看大公子,不过探子说,来者不善。”
成昀起身,扯动背上伤口,不知为何有些不安,“他们两个都来了?可还带了别人?”
“不曾。”冯七答,“不过那两位一路并未遮掩行踪,导致不少人得了消息,正在往白玉京赶,打算一堵三位仙君真容。”
成昀整理外袍,一脸凝重:“带路。”
他走到门口,又想起来点事,“可带了补气丹?”
冯七在身上取出一瓶子,成昀接过,“你先去,我待会儿就到。”
此时的成蹊正在房间里找书看,大门刷一下又开了,成昀抬手将一瓶子丹药抛过来,恶狠狠道:“再噎住你就自己等死吧!”
随后吧嗒一下将大门一关,便听见匆匆远去的脚步声。
成蹊看着丹药:“……”
他往窗户缝上又扒拉了一下,只能看见长廊上匆匆离去的人影。
这一瓶子就是普通的药丸,不像成昀为了折磨他,特地加了黄连,好歹是个甜口。成蹊咬了一口,又抽上一本书看着。
看着看着,就听见脑袋里有细碎的传音声,是正式进入白玉京范围的李景。
“感觉如何?”
“还成,有吃有喝,每天睡到自然醒,人都胖了一圈。”成蹊咬了颗丹药,靠在墙边翻书,“今天依旧没人过来找我,容缨可能有别的判断方式,这招可能不太有用。我被关在成昀书房里,有个小夹层,可以看见外面的梅花。”
“梅花?”李景的声音稍微迟钝了一小会儿,随后成蹊便听见了吵嚷的人声,从窗户外透进来,“是这里的梅花吗?”
有些惊讶的抬头,成蹊扭头,便看见林花落的庭院外,李景一身白衣,被数十人簇拥着,从长廊上缓缓走过,花瓣飘飞,落在他雪色的长发上,冷而淡的眉眼微抬,隔着整个庭院和花草,精准看向成蹊所在的窗户,明明还有阵法封着,成蹊却觉得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随后便是一个极其,极其细微的笑。
成昀盯着李景的脸,浑身一颤,不确定道:“玄天君?”
李景扭头往前走,夸奖道,“风景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短短背着小包袱回来了,躺下任抽打。
(为什么过年会比我连轴转上班半个月都累啊!我摔)
第151章 章一百五十一
白玉京内, 今日是往昔难见的热闹,齐云仙府中的弟子,除却部分有任务在身不能随意走动的,其余不少人都会特地绕个路, 从宗主府前路过, 只盼能见到那两位仙君。
不过宗主府大门紧闭, 只能看见满庭院飘着的白纸灯笼, 冷寂阴森,如同一片鬼屋。
自从大夫人亡故后,宗主便深居简出, 一直待在宗主府,基本没怎么露面了。宗门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如今都是门中长老和二公子处理。
据说宗主这般是因为思念亡妻, 也是为何他要下重金通缉处死“成蹊”,一切都是为了以慰妻儿在天之灵。
纵算沈家因为大夫人之事对齐云仙府颇有微词,在成蔚几番卖惨下, 加之是大夫人先动的手,终究还是将此事轻轻揭过。
沈星砚此次说是过来探望成曦, 但未必没有沈家向齐云仙府施压的意思。毕竟两家联姻,成曦身为嫡长子如今被丢到一边不闻不问,置沈家于何地?
酒过三巡,沈星砚举着酒杯笑吟吟的冲着主位上的宗主敬酒,“不知大公子如今在何处?家父怜他丧母,又身受重伤,特地托我过来劝慰。”
宗主面有憔悴, 看着伤感, 因在丧期, 他滴酒不沾,坐在高位上,闻言幽幽叹息,“曦儿如今不在,他依旧不肯原谅我。”
“此事非宗主之过。”沈星砚神色自若,睁眼说瞎话,“生死无常,姑母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看到你们如今这般模样。”
李景坐在一侧听着沈星砚胡诌,如今看着冷静大度,当初刚得了齐云仙府出事的消息时,据说连夜带人入沧州,差点将成曦掳回去,不过不知为何被成曦劝回去了。
现在看着坦然,私底下哪一次不是咬牙切齿的。
那边两人虚情假意,这边李景端正坐着,神游天外,时不时戳一戳成蹊,同他聊天。
“想我了没?”
“想了想了。”
“怎么想的?”
“那当然是用脑袋想的。”
诸如此类毫无营养的对话,但李景乐此不疲。
唯有成昀在宴上如坐针毡,看着李景一脸凝重坐着,不饮不食,不言不语,周身寒气逼人,不像是过来用膳的,倒像是过来找茬的。
就连席上的宗主,也时不时向下投来警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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