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剑修会变不幸 不要靠近剑修会变不幸 第15章
作者:南歌玉转
“你去睡我的房间,”李景头也不抬,“我今晚在这里挤一挤。”
床榻上成蹊浑浑噩噩翻了个身,李景一脸纯然的脱袍子,“毕竟是好兄弟嘛,自然要抵足而眠。”
大门碰一声在面前关上,苏小潭看着内里熄灭的灯火,再次感叹,这两位仙长友情可真是深厚。
感情深厚的成蹊做了一晚上奇奇怪怪的梦,第二天浑浑噩噩被李景从被窝里挖出来,大清早带去仙宗比试点上报了名。
2V2的团体组合赛,成蹊手印按下去的时候,人陡然清醒,看着大拇指上的红印惊恐道:“等等!我为什么报名?”
“你昨晚上不是还凶得很,要给西瓜茉莉大黄报仇吗?放心,你报了这个名,你哥想打你的话就一定会过来,不怕碰不上。”李景按下另一张单子,将报名文书递上去,接过灵山仙官递过来的号码牌,一脸无辜的晃悠那小牌子,“怎么?怕了?”
成蹊喃喃,“……倒也不是,就是吧,人,多少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他指了指自己,“你看我的样子,成昀用一个手指头就能按死我。”
“哪有那么差,起码要五根手指头。”李景轻声道,“再有,成昀一个反派炮灰又没有主角光环,万一他就翻车了呢。”
成蹊抓狂:“可是我觉得我这个炮灰更容易翻车啊!”
“我也是炮灰啊,咱俩负负得正!”李景信誓旦旦,拉着成蹊吃了个早饭,顺手把苏小潭带到擂台边坐着,就拖着人上台去打架。
2V2是场上随意组合,乐修配剑修,或者阵修配剑修,总之大众印象里,一定要有一个能打的。像成蹊和李景这种……一个提着把二胡的疑似乐修和一个两手空空不知道什么修,站在台上就很突兀。
今日大比,据说隔壁剑修的场子里横空出世一个天才,一连三十六场未尝一败,至今剑未出鞘,而且根据小道消息,人很俊,所以今儿个大多数的人都跑去看热闹了,成蹊这边的赛场底下就比较冷清。
当然,冷清也有冷清的好处。
“至少掉下擂台的时候没几个人看到。”成蹊安慰的想。
清风朗朗,镜湖微澜,四人行礼,很巧,对手里有一个灵山学宫的学生。对方显然对这大名鼎鼎的倒一倒二如雷贯耳,没想到第一场就碰到送分的,憋的面部扭曲,同队友交头接耳,大抵是在考虑怎么让这俩人安全下去,不至于太丢脸。
“好晒。”李景看着湖面上冉冉升起的太阳,抬手遮了下脸,“赢三场就能晋级,趁着太阳不大早点解决,然后带苏小潭去剑修那边看看。”
成蹊:“……你高兴就好。”
对面:“…………”好歹是倒数第二,你不要太嚣张了吧?
一声轻响,比试开始。
对手是双剑修,看着李景手里的乐器想着赶快抢攻,只要趁他还来不及施术直接将人制服,便可尽快结束这局。两个少年对视一眼,一齐扑向李景,然后……扑了个空。
明明还算宽广的擂台,却在两步之内便踏了出去。扑通两声,对手掉进了镜湖里,当场淘汰。
李景站在成蹊身边打了个呵欠,“走,下一个。”
第21章 章二十一
成蹊从擂台上飘下来,感觉自己在做梦。
“这就赢了?”成蹊看着手里的小牌牌,一脸恍惚,“他们怎么都是自己跳下水的?”
三局,每一场都是对方气势汹汹跑过来,越过他俩下饺子一样蹦进镜湖里,再一脸懵逼的浮起来。
“毕竟我是一个偏远地区的恶霸掌门人。”李景很得意,“多少懂点歪门邪道,对付几个普通的小修士还不是信手拈来?”
成蹊肃然起敬,凑过去偷偷问,“那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用的邪门歪道?当然,也不用太邪门,我能自保就行!”
“有啊。”李景一转手腕,手顺势就搭在了成蹊肩上,抬起手指捻了捻,“钞能力,待会儿陪你买点好玩的东西去。”
成蹊对这“好玩的东西”十分期待,不过到底还是记挂苏小潭的事情,比试过完,便叫上对方去看剑修如今的比试。
太阳初初升起来,剑修那边的台子人声鼎沸,苏小潭咬着成蹊买来的包子探头探脑。到处都是人,提着剑的少年郎们在长街上奔跑,呼朋引伴,各色的弟子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如少年们亮晶晶的眼睛。
“年轻真好啊。”成蹊感叹。
“年轻人真有活力。”李景同样感叹。
两人并肩坐在观赏视野最好的酒楼上,一齐喝了口茶,叹气。
苏小潭看着面前两个年纪并不大的少年,十分困惑。原来这个世界十五六岁就已经很老了吗?好可怕。
他回神,眼巴巴看着擂台上的动静。
今日剑修擂台呼声最高的是昨天横空出世的一个无门无派的无名散修,据说他来迟了一点,赶在最后时间卡位报名,结果就在昨天一天,一个人从早上挑到晚上,连打三十六场,好几个世家子败在他的剑鞘下,且至今戴着幕离,没有露面。那个散修的排行已经超过太一宗的沈星河,稳稳坐在了第一位。
苏小潭盯了一会儿,虽然身法走向有一点点相似,但很遗憾,并不是。
“恩公还是要比他更厉害一点。”苏小潭想。
他仔仔细细看到了下午,从晋级的每一个人身上看过,没有,甚至连一个相似的背影都没有。
他有点丧气。
另一边成蹊和李景在猜牌,成蹊输的一败涂地,贴了满脸的纸条子,“好奇怪,你之前不是说容缨入了三重天吗?怎么现在以散修的名义在参赛?”
“被人排挤了吧?”李景手指从牌沿边划过,捏住一张牌抽出来,很好,配对,成功清空,他抬手又往成蹊脸上贴了张小纸条,吐槽道,“三重天内部的派系也是很复杂的,容缨性格偏执又暴躁,很容易得罪人。不是说昨天晚上才赶过来吗?看他那样子倒像是被人派了点脏活,身上还带着暗伤。”
“不过最后魁首肯定还是他的。”李景重新洗牌,“他只要一出现绝对是全场焦点,咱们看戏就好。”
“欸?结束了。”李景探头,楼外挂上了灯,属于容缨的标识上,胜场已经达到了可怕的八十场。
李景咋舌,“可真能熬啊。”
成蹊同样咋舌,“确实好能打,感觉大佬一巴掌可以把我锤地里去。也不知道他和景霄寒打起来会是什么样。”
李景面不改色道,“那肯定还是玄天君厉害一点,毕竟他是1。”
成蹊被口水呛到,拍着桌子疯狂憋笑,“我们打个赌,玄天君对上容缨一定输。追妻火葬场定律不可更改。”
“一定赢。”李景捏着杯子淡定喝茶,“我是正经论战力,而且这火葬场剧情还真不一定能触发。”
“赌什么?”成蹊摩拳擦掌。
“女装。”李景不怀好意,“谁输了谁女装一天。”
“成交!”两人击掌为誓,“如果能活到那天。”
另一边,苏小潭望穿了也没看见恩人的影子。坐在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杯冷茶,蔫蔫道:“辛苦两位仙君了,咱们回去吧,这里没有。”
“确定了吗?”成蹊关切道,“要不要再仔细想想,说不定是乐修或者别的什么修士呢?”
“不会的。”苏小潭叹气,“恩公除了用剑和偶尔画画,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他又怀念了一下恩公的样子,却发现时间过得有点太久了,他已经快记不起对方的相貌。
“别着急,你恩公也可能路上耽误了没来得及赶过来。”成蹊安慰,“要不在灵州多逛逛,万一就碰到了呢?”
苏小潭乖巧点头。
三人出了酒楼,李景带着成蹊去买防身灵器,街上车水马龙,堵的水泄不通,长信里沈星河他们在发消息,约他出去见面。
成蹊尽数婉拒了。
“怎么不去见见?”李景偷偷传声,“容缨多半在里头,趁机和他拉近距离不是挺好?”
“不了,我还是更倾向敬而远之。”成蹊一边回信息一边淡然回复,“多做多错,偶尔见个面帮个忙好歹还能维持下表面友谊,接触的太多万一把人得罪了,新仇旧恨一起涌过来我怕不是死无葬身之地。还是当个远离风暴的小透明最好。”
“不想抱个大腿?”李景笑吟吟的走在成蹊边上,“我观小郎君的姿色,说不定抱着抱着就撬了玄天君墙角。”
成蹊手一抖差点把长信丢出去,盯着李景怒道:“你不要跟我讲鬼故事啊!要抱你去抱!”
成蹊忽然开口,把跟在后头的苏小潭吓了一跳,左顾右盼十分紧张,“什么鬼故事?抱什么?这里有鬼吗?”
他们已经跟着李景拐进一条暗巷,灯影昏黄,最里头是家阴森森的铺子,门口挂着只白灯笼,上头拿朱笔血淋淋写了两个大字,“暗市”。
“这里是……空间隙?”成蹊后退一步,他看着那扇大门后扭曲的影子,蹙眉。
“放心,这里是安全稳定的。”李景上前敲门,一短二长三短,大门缓缓打开,露出其后璀璨的灯火,无数影影绰绰的人影来去。
“暗市,全九州连锁,目前最大的地下黑市,买点防护法器还算绰绰有余。”成蹊脚底一溜就有点想跑,手腕被拽住,李景眨眼,“怎么?怕了?”
“我怕什么?”成蹊嘴硬,“你应该问苏小潭。”
“我不怕啊。”苏小潭张着眼睛,好奇的望着里头的影子,鼻尖微皱,“这里面有熟悉的气息,好像有我的老乡在里面。仙长们是要进去吗?可以带我一个吗?”
成蹊:“……”
“当然可以。”李景抬手示意。
成蹊硬着头皮踏进去,被李景顺手套上件披风,从头到尾兜住了,“好歹还是学生,多少藏着点,不然会被宰客。”
大门后便是一条长街,同外界的街头没有任何区别,青石板铺的平整,灯火燃的极亮,人群来往,都披着黑袍,在各种铺子里穿梭,一眼忘不见头。
李景拉着成蹊,成蹊拽着苏小潭,三人从每一个铺子前走过去。
成蹊起初还有点紧张,总觉得这是什么专搞三无产品的非法集会,渐渐的,他从琴看到剑,从朱笔看到丹药,各种符箓都是成扎卖,价格公道,还能同坐在铺子后的商家讲价。
成蹊对比了一下在灵州买东西的物价,顿时两眼放光,扭头看向李景,小心翼翼问道:“这条街可以买吗?”
李景:“…………”倒也不必。
长街最深处,黑袍的少女将桌面上的剑擦了又擦,十余把长剑泛着冷茫,她捧着抹布直叹气。
穷啊穷,天天打铁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
她看着自己立的价格牌子,一百蕴灵石。
已经半年没开张了,再不开张真的要去大街上讨饭吃了,一想到这,少女顿时愁眉苦脸,“我是不是卖太贵了?要不降个价?”
“这剑一百蕴灵石一把?”清雅温柔的声音。
少女抬头,便见面前站了个裹着黑袍的少年,她瞬间讨好的笑,“哪有那么贵,您要是要,八十一把也不是不行。”
“唔……”少年从黑袍里伸出一只匀称白皙的手,在两把重剑上点了点,极其淡定道:“除了这两把,其他全包了。”
少女:“!!!!”财神爷!
第22章 章二十二
“不砍价,这些剑我很喜欢,按着原价就行。”成蹊壕无人性道。
“您……您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少女一身灰扑扑的袍子,抓住成蹊的手感激的摇晃。成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甩起来了,拔了半天胳膊都没挣出来,只得无奈道,“好大儿,你再甩下去为父胳膊就要断了。”
少女闻言立刻缩回手,她有猫一样明亮的圆眼,脸上蹭了不少黑灰,头发不知被谁乱蓬蓬拧了两个麻花,拿几根线打了个死结,活像只刚从灶膛里窜出来的大狸子。
成蹊被捏了一手黑印子,他随意的在袍子上擦了擦,去摸一把银白的细剑。
“我没做鞘,客人您注意拿着点剑柄,不然手容易割伤。”女孩小心的将剑递过去,成蹊抓住剑柄,胳膊一抖差点没拿稳,“好沉。”
“这把我用的是陨铁,是会沉一点。”少女连忙把剑从成蹊手里接过,她瞥一眼成蹊的手腕,诚恳道,“客人您买剑是拿去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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