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剑修会变不幸 不要靠近剑修会变不幸 第35章

作者:南歌玉转 标签: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被捆着的那个人是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李……李景?那日他去药庐找成蹊晦气,还被那人阻了一阻,当时那两人瞧着确实亲密,他当是普通朋友,只没想到成蹊竟对男人产生那种感情,还将人强抢了过来。

  不过父亲为成蹊寻的婚事貌似也是男妻,近几日应该就会被沈家人送过来“相处”,届时宗主府大概又有的闹了。

  那容缨的事还要不要继续?大夫人下手狠绝,现在都能将李景捉过来讨儿子欢心,若是知道有仙骨的下落,必然不惜一切代价将容缨抓过来。

  但这事上次又被成蹊听到了,容缨若出事,届时成蹊必然会被他找麻烦。此举有风险,不如从李景身上下手,能在灵山学宫就读的学生多少都有些文人傲气,绝不会甘心屈居人下,不如将此人招揽过来当个暗手——来自心上人的捅刀,应该更会让成蹊痛不欲生吧?

  成昀扶着剑深思许久,越发觉得此举可行。

  另外一边成蹊气势汹汹进了屋,将李景丢于床榻之上,下令门窗紧闭,所有人不要过来,便在四个角落里贴了禁音符。

  侍女:“少主可要先准备着热水?”

  成蹊挥手本想示意姐姐们快走,手举到一半想起来自己练刀练了一身汗,洗澡必不可少,便嗯了一声,“先备着,待会儿要。”

  侍女带着满眼八卦退下,并体贴的将大门关上。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成蹊立刻摸出钥匙将铁链打开,再撕下李景脸上的封条,数日不见,李景还是原来模样,一双眼里满是笑意,他斜躺在成蹊床上,衣衫不整,长发垂落,冲着成蹊勾勾手指,“怎么,三公子这是不绑我了?就不怕我跑了?”

  成蹊:“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啊!”

  李景便坐正了。

  “你怎么会被齐云仙府抓到的?”成蹊望着他,“你不是堂堂宗主吗?在昙州自己的地盘上也躲不掉?”

  “但我只是一个杂牌宗主啊,你母亲派了十个壮汉过去抓我,差点没把我砸碎了!”李景可怜巴巴的,“我那几日本就在修缮宗门,主体忙的脚不沾地,一时失察忽然就被人套了麻袋运到此处。半途中听见那群人说是你有一求而不得的心上人,我估计你就是编了理由骗人的,免得真让他们冲去三重天和太一宗绑你那几个好兄弟,便只能出此下策了。”

  “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李景冲着成蹊眨眼,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成蹊:“……确实不错。”

  李景笑了,一把将他拉到床上,垂眼看着成蹊的掌心。前几日练刀时大夫人为了让他适应,都是点到为止,今日确实练的有些太多了,成蹊本就没做过什么粗活,一双手指纤瘦修长,此刻一双手磨出了五六个水泡,微微红肿。

  李景捏着成蹊的掌心叹气,“这才几天啊,就造成这样。”

  成蹊缩手,“不要打岔,你现在这样说了,就没想过以后怎么办?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把你给带回来了,齐云仙府你看过原文,肯定知道这几个人都是什么德行,主动往火坑跳你傻不傻啊?”

  李景再度将成蹊的手给拉到手里,从怀中取出支细口瓷瓶,一边上药一边慢吞吞道:“没有办法,我就是这么舍己为人。还是你想去娶个男妻?”

  成蹊:“那肯定是不想的。”

  李景将冰冰凉凉的药液倒在成蹊掌心,再轻轻按上去揉搓,他上药时很是认真,垂着眼睫,显出几分漫不经心的温柔,“既然不想,反正都到这一步了,不如配合一下,我们演个戏?”

  成蹊掌心有些痒,他忍不住想要缩手,却被拽住,“演戏?演什么?”

  “霸道总裁强/制/爱,病/娇少爷小/黑/屋类型的小说听说过没有?”

  成蹊:“???”这不能过审的吧?

  李景用了点灵力将可肉白骨的仙药催化,将那双手上的伤口全部治好,随后抬眼看向成蹊,十分快活道,“你负责霸总,我负责被强/制/爱,你追我逃,我们都插翅难逃!”

  “怎么样,这戏份不亏待你吧?”

  成蹊看着李景笑吟吟的脸,忽然觉得,好像也……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我要当反派我要当反派

  李景:我要谈恋爱我要谈恋爱

  成蹊:不要男老婆不要男老婆

第45章 章四十五

  夕阳西下, 暮色苍茫。

  房间里没有点灯,仅靠着窗外一片落日余晖,显得十分昏沉。成蹊缩了缩手指,他看着李景的眼睛, 只觉得那双本来黑沉的瞳孔, 透出点细碎的暗金。

  “知道怎么巧取豪夺么?”李景的声音很沉, 带着诱哄的意味。

  成蹊看他一眼, 感觉怪怪的,直白道:“我能看这种耽美小说,我能不知道什么叫巧取豪夺?”

  李景于是半躺在床上, 微微支着身子,乌色长发流淌了半床,面若冠玉, 眼角微勾,“那成三公子不如演示一下?免得到时候对上别人时慌了手脚。”

  成蹊撸袖子,狞笑两声, “演示就演示,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成蹊径直爬上床, 挥手放下窗幔,昏暗的床榻内气氛有些暧昧,李景仰躺着,半垂着的眉眼显出几分柔弱的温润,成蹊抽开他的腰带,外裳顿时散开,李景垂了下眼睛, “就这?”

  成蹊一脸正经道:“你不要这么死鱼一样躺着, 你要挣扎。”

  于是李景便开始在床上挣扎, 成蹊还没靠近就被人拖到里侧,反剪双手,脸朝下按在了床上,李景制住他,呼吸落在耳后,微痒。

  一声轻笑。

  “就这?感觉你这功夫练的不怎么样啊?”

  成蹊绝不屈服,他弓着身子挣扎,被褥都被蹬了下了床,还是没能从桎梏中逃出来,反而把自己折腾的气喘吁吁,咸鱼趴地,垂着脑袋郁闷道:“让你挣扎又不是让你真的挣扎,我又打不过你。”

  李景松开手,把软趴趴的咸鱼捞起来,“那你要怎么样?”

  成蹊默默摸出了刚刚摘下来的腰带,在李景戏谑的目光里把他的手给捆了。

  李景:“哟,口味挺重啊。”

  “既然是搞强/制,肯定就要有捆/绑。”成蹊理直气壮,打算下床去找方才丢下的另外一条绳子捆腿,刚一下地,头皮一紧,身后的李景小声的嘶了一声。

  成蹊回头,就看见自个儿头发上的银饰和李景的长发亲亲密密缠在了一起,成蹊拽了拽,发现卡住了。

  “我真是昏了头,信了你的邪!”成蹊把自己头上的发饰全部拆下来,散着头发直跪在床上给李景解头发,“要不拿刀过来削了?”

  “材料好贵的。”李景可怜道,“而且这壳子普通的刀刃未必能够有用,我看不到,你帮我解。”

  成蹊:“……”

  于是开始认命的挑头发。

  该怎么说呢,不愧是顶尖材料做的,缎子一样顺滑,摸起来很是舒适。李景的这具壳子和最当初的那具壳子有那么三四分相似,同样的苍白秀气,有远山一样的眉眼,淡的像副画。其实忽略掉李景平时总喜欢演戏戏弄人的坏习惯,他静坐的时候确实有种莫名的仙气,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气质,应当是积年累月被教养出来的,很清贵。

  成蹊总觉得这种感觉在别的地方见到过,比如沈星河,叶淮安他们那种世家子的身上,但却不太能对的上号。

  “在想什么?”李景问道,成蹊抽头发抽的有些认真,随口道,“叶淮安。”

  李景瞳孔地震:“???谁?”

  叶淮安打了个喷嚏,背后忽然发冷,他正在前往太一宗的路上,四周都是叶家护送的弟子,一行数人已经到了青州地界了,他给沈星河发了个消息,约人今天出去喝酒。

  身侧的随侍忽然紧张道,“少主,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叶淮安回头,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上到处都是人,也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本能的感受到一股危机感。

  叶淮安见势不对,蹙眉吩咐道:“走!”

  然后掏出长信玉牌同长辈发消息,自己被人跟踪,最近青州本就有些动乱,很快太一宗就派了人下山过来接应。

  直到一行玄衣弟子下山接应后,那种窥视感才消失。

  叶淮安松了口气,在群里发消息,“好奇怪,最近怎么天天有人跟踪我?虽然本少爷确实很英俊,但我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白衡笙:“我也感觉自己被跟踪了。”

  沈星河:“我前几日下山做任务时差点歹徒袭击,幸好兄长在附近,对方一照面便全跑了。”

  沈星河:“莫不是宗门境内出了什么邪修,在针对我们?”

  成蹊:“不好意思,是我。”

  白衡笙:“??”

  叶淮安:“???”

  沈星河:“????”

  成蹊:“我不想娶个男妻,所以撒谎说我有喜欢的人,母亲以为在你们几个里面,打算将你们全部绑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所有人:“!!!”草,吓死人!

  沈星河想起那位传说中的姑母,顿时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叶淮安哆哆嗦嗦冒头:“那现在呢?你解释清楚了吗?成蹊啊,我只把你当好兄弟的,你可千万不能害我啊!我最近可以出门吗?沈夫人派的什么人过来的?我需不需要找几个长老保护一下?”

  李景:“我替你们承受了你们不该承受的痛苦,快过来感谢我。”

  寂静一瞬。

  随后长信玉牌上的消息变成了一溜烟的谢谢李兄,李兄万事如意,李兄心想事成,李兄好人一生平安。

  成蹊将最后一丝长发勾出来,他又看了眼长信,顿时发笑,“好像没见着容缨?”

  李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三重天的贵人事忙,没时间看也是正常的。”

  成蹊干完事便侧身打算走人,却不想李景忽然抬手揽住他的腰,将头往他身上一靠,做了个依靠的姿势,而后传音,“抬起我的下巴,抓住我的手。”

  成蹊:“??”

  大门忽然被人敲响,侍女的声音在外响起,“少主,可以进来吗?”

  成蹊反应过来,立刻扑在李景身上,将人按在床头,捏着李景的下巴作出亲吻的姿势。

  侍女听见房间里的动静,自家三公子本就没有灵力,这么久了还没声,怕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几人对视一眼直接踹开了大门。

  房间昏沉,被褥乱七八糟丢在地上,床幔半垂着,到处都是丢弃的发带,外裳,昏沉的光影里可见一对交缠的人影,他们家少主正坐在少年身上,散着发,敞着衣,像刚经过一场亲吻,唇色嫣红,他回头,眼中满是被人打扰的不悦,哑着嗓子道:“都出去!”

  “是。”侍女立刻垂首,尽数退出去,又道:“公子,热水已经备好。”

  “别来打扰我!”成蹊顿了顿,“把水抬进来。”

  李景抱着他,一只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腰,成蹊瞪他,李景一脸无所畏惧,待侍女将水桶放至屏风处,依次离开后,便靠在成蹊脖颈侧,低声道,“三公子,演技有待提升啊,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成蹊扶着他的肩,想起来却被箍住了腰,他有些莫名,“像什么?”

  李景抬眼,眼里俱是笑意:“不像强/制/爱,像被我强制了。”

  成蹊:“你信不信我马上叫人进来把你丢出去?”

  李景立刻松手,一脸无辜,“不能怪我,你这么矮,软乎乎坐我身上,太像个被人轻薄的小媳妇了。”

  成蹊咬牙切齿:“别嫌年下矮!以后有你受的!”

  随后一把将人推开,他爬起来气愤的洗澡,李景靠在床边,看着屏风后朦朦胧胧的背影,拍着床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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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昧喜欢这个礼物吗?”大夫人坐在矮榻上,博山炉里飘着定神的香,她倚在桌案边,神色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