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不肯和离 太子他不肯和离 第105章

作者:丹锦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甜文 穿越重生

  谢煐举起细看,只见那凤形双翅张开,凤尾弯垂,扬起的凤头则有回首之状,整体造型古朴大气,又带着点细腻的温柔感。

  白殊拿起黑龙镇纸摆在床上,示意谢煐将火凤也放下来。

  “看,拼在一起就是回首对望的感觉。”

  黑龙镇纸是腾飞中回首的形态。邱家还留有黑龙的设计图样,邱玉娘就特意对照着设计了这么一版火凤,还差点因为重心问题而不得不放弃。

  谢煐看着回首相望的一龙一凤,目光变得温柔。

  白殊又拿起盒中那块凤形赤琼佩给他看:“我终于也有和我最搭的腰佩了。”

  谢煐视线转过去,却是微愣:“不戴那个平安扣了?”

  白殊一看就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两人现在戴的平安扣是成对的。

  “戴呀,平常戴那个,穿朝服时就戴这个。”白殊眨下眼,“你穿朝服时戴黑龙玉佩嘛,一龙一凤不就正好又是一对。”

  谢煐一想,也是,只不过——“你的朝服是红色,戴这个不明显。”

  “无所谓,我开心就好。”白殊笑眯眯地道,“我想和你戴成对的。”

  谢煐垂眼看着他,心头一阵阵暖意涌上,最终没按捺下去,低头将人吻住。

  作者有话要说:

第89章 过年

  进入十二月中之后, 一年里最冷的时间段过去,不再时不时飘雪,日间暖阳当空, 气温回升不少。

  白殊前段日子和白马红雀培养感情,隔三岔五便会到马厩或校场看看马,喂喂糖块梳梳毛,一人一马相处融洽。而谢煐那匹黑马青影难得对白马青睐有加,也跟着白马在白殊身边打转,白殊便连着它一块哄。

  后来熟悉了两匹马的个性, 白殊才萌生出给身边的动物们画些画,雕成小摆件的想法。

  到了最初学骑马这天, 装好鞍的白马和黑马都被牵到白殊和谢煐面前。

  黑马凑到谢煐身旁拱他,谢煐抬手摸摸它头, 看向马倌:“牵它来做什么。”

  马倌苦着张脸:“臣给红雀装鞍, 青影咬着臣的袖口不肯松, 非要装上鞍一块来。”

  黑马拱完谢煐又去拱白殊, 看那意思, 仿佛是想要白殊上马, 但很快被白马挤到一边去。黑马没和白马互挤,却是转过头对着谢煐咴咴叫,看得白殊啧啧称奇。

  谢煐在它额头轻拍了下, 便将它推到一边:“来也没用, 你只能在旁边看着。”

  黑马似乎明白了今日没有自己上场的份,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流露出落寞之色。

  谢煐没理它, 让白殊踩着踏凳坐到白马背上。白马只抖抖鬃毛, 稳稳地站在原地没动。

  白殊还是第一次独自坐上马, 背后没人可倚靠, 都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心中感慨一瞬,他照着旁边谢煐的提点调整好姿势,开始练习操控马匹。

  白马被训练得极好,且灵性十足,白殊轻微一个动作,它便能领会意思,跟着前进、转弯、后退、停步。

  头一天,谢煐没多教,只让白殊随意策马缓行来适应控马,自己陪在马侧边走着,防止出意外。

  还是白殊看黑马一直在旁绕来绕去,笑道:“我想让红雀小跑一会儿,殿下也骑上青影一块吧。”

  黑马随着他的话在旁咴咴叫,引得白马给了它一个大白眼。

  谢煐有些嫌弃地看看自己的坐骑,不过最终还是翻身上了马,在马臀上轻拍一下。黑马立刻撒欢地跑起来,却又被谢煐拉着缰绳让它缓下速度,还有些不甘心地甩起尾巴。

  白殊在后面看着好笑,也拍拍白马的臂。白马就不像黑马那么活泼,淡定地缓缓加速,稳稳地驮着白殊在校场中小跑。

  谢煐控制着黑马靠过来,与他并肩而行。

  白殊侧头看去,只见谢煐的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与黑马默契得似是完全不用特意操控。

  他向前微倾身,对白马道:“红雀,我们也要好好磨合,不能输给他们。”

  白马耳朵转转,咴咴叫了两声。

  谢煐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这有什么好比的。”

  白殊转头对他一笑:“先练好了,待以后有机会之时,便和殿下策马同游。”

  谢煐给他说得心中一软,眸光中满是温柔,轻轻应一声“嗯”。

  过了片刻,又道:“练不好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共骑同游。”

  逗得白殊忍不住笑出了声。

  白殊的日程表中加进了练习骑术一项,在每日下午最暖和的时候,谢煐都带着他在后院校场跑跑马。

  时间走到除夕,这天休沐。

  吃午饭之时,白殊才想起来问:“晚上是不是要进宫住?”

  谢煐:“经过上回江山殿的惊吓,估计天子不敢再让我们住宫里。”

  果然,午饭刚用完,宫里来了个小宦官传口谕,说是太子已成家,在自家守岁便可,不用进宫。

  若按惯例,的确是成家的皇子公主不用进宫守岁,但受宠的孩子还是会被天子召进宫同过除夕,像平川王就是年年带家眷进宫。而且储君又和别个不同,本当进宫才是。

  不过谢煐也不想进宫去和嘉禧帝相看两相厌,对这旨意自是欣然应下,转头就让人给卫国公府送信去。

  他对白殊道:“十二郎和章臣是我伴读,往年都会陪我进宫住一晚。今年不用进宫,看看他们要不要过来。”

  白殊奇道:“他们不用陪着卫国公、老夫人和贺兰先生吗?”

  谢煐:“外祖父母年纪大了,不一定熬得住夜。反正随他们,我们和子山、葛西尔、伊落一同守岁,也够热闹。”

  白殊点点头。

  结果到了晚间,不仅薛明芳和贺兰和来了,就连卫国公夫妇和贺兰季南也跟着过来,说要一同热热闹闹地守岁。

  谢煐劝卫国公道:“明日一整天的活动,外祖还是早点歇息为好。”

  老夫人笑道:“我们是想着过来和殿下一块儿吃个团圆饭,熬不住了自会去休息。”

  谢煐这才放下心,又要把他和白殊住的暖阁让给两老。

  卫国公一摆手:“不用不用,我们在北边待惯了,安阳这点冻算不得什么。倒是三郎身体弱受不得冷,你们住着就是。”

  白殊也跟着劝了几句,劝不动,只得让冯万川去挑最好的房间收拾。

  谢煐头一回在家中过除夕,厨子使出浑身解数上了许多好菜。

  一殿十个人也不拘座次,将案几围成一圈。除了张峤和贺兰季南是独自一案,谢煐和白殊、葛西尔和伊落、薛明芳和贺兰和、卫国公夫妇都是两人同案,热闹热闹地吃酒说话。

  众人相互敬着酒,说着种种趣事。

  讲到兴起处,葛西尔还下场跳了支舞,伊落掏出羌笛给他配上一曲。

  卫国公被带起兴致,直问谢煐府里有没有琵琶。

  谢煐只得让冯万川开库房翻出一把。

  卫国公也不挑,自己调过弦,嘈嘈切切地弹奏起来。

  欢快激越的曲调中,众人眼前仿佛浮出一幅塞上欢歌图,高歌的儿郎、起舞的女郎、欢笑的孩童尽在其间。

  白殊靠到谢煐身旁低声道:“难怪说卫国公的琵琶曾是京中一绝。”

  谢煐同样低声回道:“听闻有一年泰粟使者在宫宴上大放厥词,结果被外祖一曲琶琵吓得丢了魂,当场脚软瘫在地上。”

  就在他们身侧,老夫人看着两人喁喁私语,笑得甚是欣慰。

  不过,卫国公并未强撑,尽兴之后觉得倦了,便与老夫人先去休息。

  年轻人们精力好,一同谈笑着守到子时,相互贺过新年,方才散去睡觉。

  *

  第二天元日,白殊不得不早起。

  这天的活动和冬至相差不大,祭祀、大朝会、宫宴,一整天不得闲。

  在去往内城的马车上,谢煐搂着闭眼打盹的白殊,有些心疼地道:“昨晚该让你先回去休息的。”

  白殊打个呵欠:“没事,和大家一同守岁我开心。”

  谢煐想起他家里情况,估计往年白殊就算回齐国公府,也不会和那一家子人一同守岁。他甚至不如有两个伴读陪着的自己,身边只有一个小厮和一只猫。

  思及此,谢煐怜惜在白殊额侧一吻:“往后每一年,我们都会一同守岁。”

  白殊微微睁眼看他,笑着回一声“嗯”。

  马车来到社稷坛,白殊依旧搞特殊,裹着狐裘斗篷等吉时。

  和冬至有所不同的是,这次还有一人与他和谢煐同排——他们对面站着国师。

  国师头戴玉莲冠,身着鹤氅,手持拂尘,目不斜视地站着,看也未看两人一眼。

  白殊想起第一次在皇宫里见到国师之时,对方也是如此,想来该是在外便特意摆出这副不与旁人亲近的模样。

  吉时到,嘉禧帝登坛。

  这次也和冬至那日相同,由谢煐和白殊来念祭文,再呈给嘉禧帝焚烧。

  不过,在最后的阶段出现了点怪事。

  嘉禧帝带头插香之时,刚把香插进香炉,三支香却同时折断倒下。要不是他抽手得快,都要被香头烫到。

  主持祭祀的太常寺卿惊出一身冷汗,赶忙再递上三柱香,又把断香收走。

  嘉禧帝沉着脸接过,再次插进香炉中。

  这回香没断,但三柱香同时熄灭。

  嘉禧帝冷眼一瞥太常寺卿,甩袖而去。

  太常寺卿心中叫苦,却又无法补救,只得按着流程让国师登坛上香。

  国师上过香,也转身离去。

  白殊立刻听到后方群臣发出阵阵私语声,但此时轮到谢煐和他上香,也就按耐下来。

  祭祀结束,在坐车去往北辰宫的路上,白殊才问起刚才那阵议论之声。

  谢煐解释道:“往年国师上完香便会留在祭坛上,待所有人都上过香离开,国师会进行卜算。卜算时间一般是一到三日,不过去年格外长,五日方有结果。”

  白殊这才想起,去年刚穿来的时候,的确听知雨说过这回事。

  “那今年他怎么回去了?”

  谢煐:“以前传出过一种说法,一旦在卜算中得出谶语,那下一年国师便会失去卜算国运的力量。也可能是前一年透支了,未能恢复过来。只是得出谶语的时候极少,这也是大家头一回遇上,大概是因此才会议论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