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犬 丧家犬 第68章
作者:吃一口椰冻
我开车停在了我家楼下。
贺征看了看窗外,“哎,不是去我家吗?”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朝后备箱走了过去,一边拿下行李,一边道,“医生刚才临走前跟我说要照顾好你,饮食啥的都得注意,我懒得天天跑你家,你就委屈点先住我家。”
贺征打开车门从副驾驶下来,抱着胳膊,修长的身子倚在车门上,笑吟吟的看着我,“我要是记得没错,你家是一房一厅吧?我住你家,睡哪里?和你睡一张床啊?”
我翻了个白眼,“你睡房间,我睡沙发。”
贺征一脸娇羞,“这怎么好意思?”
我说,那要不然我睡房间,他睡沙发。
贺征干咳几声,立马改口说他还是伤患,身子虚的很。
我看不过去了,一手提着行李袋,另一只推着贺征后背就往前走,“废话这么多,快点上楼。”
贺征一直在笑。
我是真不知道他搁那乐什么。
上楼进屋以后,因为小郑还在谈花店开业的时候,所以赶不回来吃饭,我就点了个披萨准备和贺征两个人凑合。
贺征搁那抱怨我给他吃外卖。
我说,“那我做的饭你敢吃吗?”
贺征犹豫了很久,最后一咬牙,“吃呗。”
顿了顿,他又轻飘飘的补充了一句,“反正这离医院近,死不了。”
算了,贺征是伤患,我应该包容他。
我问他想吃什么。
贺征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说想吃饺子。
我叹了一口气,“我做的饺子吃了可是要拉肚子的,你确定要吃?”
“哦,那我正好最近有点便秘。”
贺征像模像样的揉了揉他肚子,朝我爽朗的笑了笑,“我想吃酸菜馅的。”
我看你像酸菜馅的!
大晚上的,我从哪里给贺征做酸菜馅饺子,连食材都没有准备。
耐不住贺征软磨硬泡,再加上用伤扮可怜,我只好下楼去附近超市买材料了。
超市离的不远,我就没开车,走路去了。
这一片住的大多数都是老人小孩,都睡的特别早,所以这个时间段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
我自个走在去超市的路上,说来也奇怪,我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人跟着我,偶尔回过头去看,又只能看到一条空荡荡的路。
思来想去,我一个老男人,既没财,又没色的,就算真的有抢劫的,也看不上我,所以我就淡定的继续走了。
去到超市,我买了饺子皮、肉馅和酸菜,又给贺征买了点日用品,结了账,我提着东西折返着朝家走去。
刚走到一半,我电话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
我还以为贺征是快要饿死了,所以打电话催命呢,没看来电显示就顺手接了电话,“喂,老贺,你就……”
我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就支支吾吾的传来一个熟悉清亮的男性嗓音。
“周……周哥,是我,小何。”
我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子就头疼了,停下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打算耳不听为静直接挂了电话。
大概是何助理猜到我要挂电话,立马拦我,“周哥,我就问你一件事,问完我立马挂,不打扰你。”
我强忍着怒火沉默着等着何助理问。
何助理嚅嗫着道,“周哥,你看见沈总了吗?医院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沈总他没办出院手续就自己出院了,现在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他。”
我听的太阳穴突突乱跳,忍不住道,“你家老板不见了,打电话打到我这边来有什么用?是觉得我会藏起你家老板吗?”
“不……周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助理手忙脚乱的想要解释,我听的厌烦,道,“何助理,沈温他不是三岁小孩了,他爱去就去哪里,丢不了的,你也用不着担心,实在是担心,你打电话去找找云锦书,说不定他俩旧情复燃又在一起了,反正,他不在我这里,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我不是沈温的保姆,没这个闲工夫管他的死活。”
第106章 你怎么把他捡回来了
我提着东西走到家门口,刚打算开门,结果门先开了。
贺征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抬眼和我对上目光。
我问他这是干什么。
贺征伸手把我手上东西接过去,“出去买个菜这么久没回来,我还以为你人迷路了呢。”
所以贺征这是打算出去找我。
我解释说路上接到了何助理的电话。
贺征一听何助理的名字,脸一下子沉了下去,“那个小兔崽子还打电话给你干什么?”
我走到厨房去准备包饺子,云淡风轻的道,“哦,好像是他家老板丢了。”
贺征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他妈丢了也不见他找你?他老板是个什么玩意,找到你这边来了?把你当派出所了还是流浪狗收容所了?”
“我这还真是流浪狗收容所。”
说着,我低头看了看旁边兴奋摇着尾巴的小东西,又抬起头看了看贺征。
贺征终于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黑着脸,没好气的喊了我一声,“老周!”
我笑呵呵的洗手包饺子。
贺征大概闲得无聊,洗了个手也过来陪我包饺子。
一边包着饺子,贺征一边跟我讨论着年后去哪里旅游。
我不好拂贺征兴说我去不了,就乐呵呵的敷衍了两句然后转移了话题。
饺子好了以后,我和贺征坐一块吃完了。
这次饺子煮的还不错,就是有一两个没煮熟,当然,都是贺征吃到的。
贺征一边吃着不熟的饺子,一边感慨,“哇,原来真的有人连饺子都煮不熟啊,某方面来说,老周你其实特别厉害。”
贺征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敬佩。
“……”
如果不是贺征有伤在身,我估计一脚就上去了。
吃完饭,贺征洗完碗就去洗澡了。
我蹲客厅往小东西碗里添着狗粮,这时候,门铃声响起。
我放下狗粮袋起身朝门口走去,伸手刚打开房门,拉出一条缝,此时浴室里传来贺征的喊声。
“老周!”
我动作一顿,然后加大音量应道,“又干嘛?”
贺征扯着嗓子冲我喊道,“帮我洗澡啊,我都帮你洗过,你不能这样忘恩负义的。”
我听的直翻白眼,扭头就骂,“滚吧,自个洗,你丫断手还是断腿了。”
贺征这才消停了下来。
我这才收回目光,然后继续拉开门抬起头朝门外望去。
走廊感应灯是亮着的,只不过门口却没有看到人影。
冬季的走廊冷冷清清的,冷风吹过,略微有些刺骨。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嘀咕,“按错门铃了?”
我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看到人便重新关上了门,贺征正好洗完澡出来。
他穿着家居服,用干毛巾擦着头发,随口问我,“谁啊?”
“不知道,按错门铃的吧。”
我回了一句。
贺征抬眼朝门口看了看,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和贺征早早就休息了。
他睡房间,我睡沙发。
第二天早上,贺征醒的比我还早,我还在睡,贺征就开始满屋子的打扫卫生。
我醒来一看,贺征正在拖地。
贺征注意到我醒了,就让我继续睡,不用管他。
我也睡不下去了,只能爬起来去帮忙。
贺征嫌我碍事,“不用你帮忙,你去刷牙洗脸,我快搞完了。”
我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到底谁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病人来着?
没办法,我只好去刷牙洗脸了。
等我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变得整整齐齐、干净到一尘不染,而贺征正卷着衣袖站在厨房的炉灶前做早餐。
我夸贺征贤惠,贺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也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说要照顾我,结果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我不贤惠点行吗?”
我心虚的干咳一声,然后挪开了目光。
吃早餐的时候,贺征一边吃着,一边和公司的员工开着视频会议。
工作时候的贺征显得很正经,表情严肃,言谈举止也格外的成熟稳重,和平时的样子截然不同,我看着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吃完早餐,贺征说他下楼丢垃圾。
结果还没过多久,房门又开了。
我想,怎么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