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薄情书生郎 穿成薄情书生郎 第7章

作者:端瑜 标签: 生子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柳应渠听了沈清梧的话,这不就是撞衫吗?

  柳应渠道:“你长得好看,谁也比不上你。”

  沈清梧对自己的长相也自信,但听见柳应渠这么说,眼眸波光流转,谁不高兴在情郎眼中是最好看的那一个,沈清梧也不例外。

  “你说这话就会哄我。”沈清梧假意推辞,心里的高兴明眼人都能瞧见。

  这话柳应渠又知道听听就好了,下次还是要夸。

  柳应渠想到沈清梧的话,他的脑海又想起了之前在书本上看过几页关于簪子的描述,毕竟他的专业知识多多少少要跟古代的物件打交道。

  他的记忆力还算好,脑海里还有几支簪子的模样,要不把它打出来?

  “柳郎,你今年又要下场吗?”沈清梧问。

  “我还没想清楚。”距离下场还有三个月,他才刚来,心里还没有把握。

  “这还用想,当然是要考,以后我们在一起,我也可以陪你一起考。”沈清梧仰着头。

  他还从未陪过人考试呢,感觉应该很好玩,他有一日也会监督别人考试了。

  “少爷,老爷找你。”蒋罗罗跑过来说。

  “他找我干什么,我又没什么用。”沈清梧不满道。

  他这可是在解决人生大事,而且跟柳应渠在一起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我也不知道,少爷。”蒋罗罗苦着脸,也不敢反驳沈清梧。

  柳应渠却是松了一口气:“清梧,既然伯父找你有事,你还是快去吧,我也快上课了。”

  “我舍不得你嘛。”沈清梧说。

  柳应渠有些发麻。

  “日子还长。”柳应渠劝沈清梧想开点。

  柳应渠走的时候,沈清梧还是依依不舍,以前也没这么强烈的感觉,现下却觉得想和柳应渠多说几句话,不说话就是走走也行。

  沈清梧脸慢腾腾的红了。

  “罗罗,柳郎真好。”

  蒋罗罗:“……”少爷,我瞧你有些不正常。

  柳应渠回到书舍里,昏昏欲睡的听了一天的课,把脑子都听大了,满脑子的之乎者也。

  “柳应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题。”一个夫子摸着胡子,把柳应渠叫起来。

  以前柳应渠在他的课堂上可认真了,现在却在打瞌睡,他有些看不过去。虽然柳应渠的天赋不算太高,但还是很刻苦努力的。

  柳应渠说了一下正确的答案。

  夫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坐下吧,上课要认真。”

  柳应渠拱手道:“是,夫子。”

  在课堂上的人也觉得有些惊讶,柳应渠明明在打瞌睡,还是能说出正确答案,这堂课还有些难。

  柳应渠拿着毛笔在书本上记录笔记,被提醒后终于打起一点精神。

  古代书生上课的强度还是很大的,幸好晚上没什么课,不然柳应渠真的会崩溃。

  下午两点上了一堂策论课。

  下午三点一个夫子带着他们去参加辩论,被对方说得狗血淋头,柳应渠瞠目结舌。

  下午五点夫子让他们写了一篇一万字的文章,差点把柳应渠写吐了。

  晚上六点吃晚饭,真香,就是肉有点少,柳应渠鼓着腮帮子珍惜的把肉吃完了。

  晚上七点背书。柳应渠看了几眼就背好了,开始摸鱼。

  晚上八点放学回到宿舍,柳应渠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连呼吸都变得美好起来。

  “柳应渠,你走错路了,你的宿舍在这。”

  “来了。”柳应渠差点走错路,把自己拐了回来。

  他把衣物放在了床铺上,把自己洗漱完毕后,头发湿漉漉的坐在床边,拿着自己的小包袱,委屈巴巴的把自己的存钱罐藏好。

  只有二十文钱,剩下的一百八十文钱,柳应渠悄悄的塞进了谭大娘的房间里。

  他还带了两身衣裳,今天赶路赶累着了,又是考试,柳应渠很困,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把话本拿出来抄写。

  他太穷了。

  “应渠,你抄书赚钱啊。”同宿舍的焦鸣从水房里出来,他一眼就看见柳应渠坐在椅子上铺上纸在写什么。

  他微微一愣,在烛光下,柳应渠的面容变得很柔和,他抬起头,五官深邃清隽,露出高挺的鼻梁和薄唇,一双眼眸看人时,有一种深情的错觉。

  柳应渠道:“对,有没有影响到你们?”要是影响到他们,柳应渠就打算不写了,宿舍是公共场地,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影响其他人。

  “没事,我们没那么早睡。”焦鸣回答道,心里突然感觉柳应渠对他们好客气,但这样的客气让焦鸣挺舒服的,觉得柳应渠挺会体贴人。

  只是柳应渠以前没有为了银子的事发愁过,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也不像装的。

  “来人啊,帮个忙,帮我拿个桶。”

  焦鸣坐在床铺上给自己套被子,还没来得及下去,就看见柳应渠走出去了。

  他心里一惊,什么时候柳应渠这么热心了?

  柳应渠走出去,外面的烛光有些暗淡,给他脸部打上了一层阴影,下颔线流畅。

  声音温润低沉:“需要我帮忙吗?”

第8章 私会

  夏元提着两个大桶,他听见熟悉的声音惊喜道:“柳兄,原来是你啊,快帮我拿一下。”

  柳应渠应了一声,帮夏元提了一个桶,桶里面的水很重,柳应渠还能撑住,夏元提了满满的两桶水,给柳应渠给了一桶,轻松多了。

  柳应渠问:“你提这么多水干什么?”

  夏元:“喝水。”

  柳应渠有些无言,夏元的胃口太大了。

  帮夏元把水搬回去后,夏元从宿舍里拿了一点小吃,大概就是瓜子之类的给柳应渠:“柳兄,拿着去吃。”

  推脱不行,柳应渠就把东西带回去了,回到宿舍,他看见了除了焦鸣的另一个室友,叫做古战,学问做得很好,人也是出身寒门子弟。

  柳应渠抄了会书就把灯关了睡觉了。

  

  在夫子舍里,刘夫子把卷子放好,他今晚改了几张卷子,看上去不好不坏,距离下场的时间还是有些距离,本来刘夫子也不打算今天就考试,可是被甲班的苗夫子气着了。

  这个苗夫子一直炫耀他们班上的顾焕崇,虽然刘夫子承认顾焕崇有几分才气,他也心里泛酸,这心里还是不服气。

  他们班是丁班,还是有不错的苗子,比如他最看好的是伍生,刘夫子想着就从卷子里把伍生的卷子单独拿出来了,伍生上面的卷子就是柳应渠的。

  刘夫子摸着胡子,他瞧见伍生的卷子直点头,这个答案虽好,伍生也引据经典,但刘夫子心里还有些遗憾,就是这个答案没挠到刘夫子的心里,总觉得还差了点。

  时间也不早了,刘夫子带着心中的遗憾入睡。

  次日一早,柳应渠从食堂里塞了一个馒头,急忙跑进书舍里读书,他进入书舍的时候,大部分的人早来了,开始摇头晃脑的读。

  “柳应渠,你昨天跟沈家的哥儿在书院里私会啊。”一个纨绔一见柳应渠来了就有劲。

  说这个私会的词,这不是故意败坏沈清梧的名声。

  柳应渠闻言就抬起头来:“也不算私会,我们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而且又不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哥儿走在一起就一定有什么事。”

  “沈清梧。”孙杰轻笑一声,语气挺不屑的:“县城里的老哥儿了,也是没人娶他。”

  柳应渠笑道:“你多少岁了?”

  “我二十三岁啊。”孙杰有些不明所以,想看看柳应渠葫芦里卖着什么药,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沈清梧多少岁?”柳应渠好整以暇。

  “十八岁。”

  柳应渠笑了:“你比沈清梧还大,那你是老男人了。”

  书舍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本来早上读书就没意思,现在听见柳应渠这个话,倒是把他们逗笑了。

  孙杰一听,脸上气得涨红了,他大声嚷道,胸闷气短:“男人能和哥儿的年龄一样吗?”

  “老男人就是老男人,你难道比沈清梧年龄小?”柳应渠问道。

  还要和其他人比什么比,有的老男人还有些风度,有的老男人跟老腊肉一样,油腻得很。

  孙杰勃然大怒,被柳应渠说得哑口无言,正打算动手。

  “别说了,夫子来了。”有人在人群中喊了一句。

  孙杰只能把怨气憋下去了,心里却是很怨恨。柳应渠就是一个农家小子,要不是嘴皮子甜,谁会给他面子。考了三次科举都没中,还标榜文曲星,呸。

  在门外刘夫子拿着书卷走进了书舍,按照和平时的方法来讲课,随机抽人起来回答问题,趁着刘夫子讲得起劲,有一个纸条从左边传过来扔到了柳应渠的桌子上。

  柳应渠有些发笑,他打开纸条。

  下课小树林见。

  然后就把纸条收好继续听课,刚开始柳应渠听得很艰难,渐渐也听出几分趣味,但还是想打瞌睡。

  “伍生,你起来回答一下问题。”刘夫子最喜欢抽自己的得意门生起来回答问题,这在课堂上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果然伍生回答得不错,刘夫子又点了一个人的名字。

  下课后,柳应渠趴在桌子上睡觉,完全没有被影响到,以至于孙杰的心情更憋屈了。

  他家里也有几个臭钱,有些不学无术的纨绔捧着,哪受过气。

  正当孙杰想发火时,他又想起自己给柳应渠写了小纸条,他心中暗想等放学后一定要狠狠的教训柳应渠一顿。

  可是他不知道在他说沈清梧坏话的时候,沈清梧就在他们书舍门口,要不是沈父和院长拦着,沈清梧早就舞到孙杰的面前了。

  沈父和院长是多年来的好友,昨天聊了很久,以至于沈清梧也在清水书院住了一晚上。

  床太硬,吃的东西太素,沈清梧昨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饭也没吃饱。但是一想到柳应渠就在书院里,沈清梧有些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