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薄情书生郎 穿成薄情书生郎 第80章
作者:端瑜
说那位吴夫子是他的恩师,要是柳应渠有时间就去帮他看一下。
柳应渠:“!!!”
云夫子竟然和国子监有关系,一个宁阳郡一个小县城的夫子和国子监的吴夫子这是什么意思,按照云夫子的说法还是恩师。
所以他间接也算是国子监的学生。
国子监就在京城里面挨着一块山地,它是大昭最高的学府,下设祭酒、司业,掌管教令;监丞,专领监务。在国子监里也设立了博士,可以说是所有书生心神向往之地。
而国子监的学生基本上就是贵族和官员子弟,但也有特例,在学业上非常优秀的人可以进入国子监。
云夫子相当于是柳应渠的师父,虽然还未行正式的拜师礼,但两个人心照不宣。
这位吴夫子相当于是他的师公。
柳应渠有一个想法,是不是他没考上会元,云夫子就不会把他介绍给吴夫子。
不行,他怎么能这么想,云夫子不是这样的人。
他真是太肮脏了。
“柳郎,你去哪?”沈清梧问道,他今日去了酒楼看了一下就回府了。
“我去国子监。”柳应渠笑着说:“去拜访一位老前辈。”
“是云夫子的恩师。”
“拜访师公怎么能不带礼品。”沈清梧眼睛一亮立马让人去仓库里拿礼品。
“照着贵的拿!”沈清梧对着蒋罗罗说。
在沈清梧的眼里贵的就是好的。
他还上前给柳应渠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柳郎,要好好表现。”
国子监的夫子可是很有学问,柳郎要是能得到指点在殿试上就更能考探花了。
“姑爷。”蒋罗罗把手上的礼品给他。
柳应渠本想着自己出钱去买的好东西,结果老婆就这么贴心,只是这也太多了。
“清梧,太多了。”
沈清梧也觉得这样拿着不好看,他从柳应渠的手中拿着了两件东西,开心的说:“这样就好了。”
“好,那我就走了。”柳应渠笑着说。
柳应渠心里暖洋洋的,他提着礼品去国子监,国子监距离他们这条街并不是太远,柳应渠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国子监门口。
和清水书院和云水书院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国子监占地面积很大,建筑庄严,墙壁看上去就很贵。
国子监不仅是学习的地方,它同时也是主管教育的机构。
在国子监里面担任夫子的人,很多书都是他们编写而成,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不是国子监的学生,你找谁?”一个守门人拦住了柳应渠。
“我找吴夫子。”
守门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找人先登记,还要去和吴夫子说一声才能进去。”
这是针对守门人并不熟悉的人来说的流程,一般认识的人想要进国子监是可以进去的,不然这一去一来就太浪费时间了。
“好。”柳应渠拱手说。
他沾染了墨在登记的本子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守门人也是认识字的人,他看了一眼柳应渠的字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又觉得这名字有几分熟悉。
他让人去找吴夫子了。
他说道:“你是今年的会元是同名同姓,这缘分可真巧。”
柳应渠笑着:“兄台说的会元就是我。”
守门人瞪大了眼睛,他上下打量柳应渠,虽然之前就觉得柳应渠长相俊美,气质非凡,现在更觉得柳应渠是人中龙凤了。
这莫不是骗人的?一个会元来找吴夫子干什么?
“柳公子你认识吴夫子?”
“是我的夫子认识吴夫子,让我一定要拜访。”柳应渠说道,他一个山沟沟的人怎么和国子监扯关系。
其实谭恒那货就是国子监的。
守门人心里对柳应渠的夫子又好奇起来不过他没问。吴夫子以前只有一个弟子,不过就是这位弟子比较惨。
在快要殿试的时候和人起了冲突,把腿给弄残疾了。这样殿试也不能去参加了,连官也不能做了。
大昭朝虽然对做官的相貌没有多大的规定,但能做官的人总不能是一个残疾。
而且这种残疾还是在腿上。
没有人会包容。
之后吴夫子的这位弟子也就销声匿迹了。
那还是吴夫子唯一的一个弟子。
在国子监里还在读书并没有因为会试和殿试而感到躁动,就算有也是在私底下。吴夫子担任了监丞,专领监务,但他还是在国子担任了教学的任务。
吴夫子为人比较严肃,头发已经花白了。讲课也是循规蹈矩的不受到学生们的喜欢,再加上又领了监丞,就越发不讨喜了。
他们还知道吴夫子这么大的年龄了还没有娶亲,至今还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是一个怪老头。
可是在原著中就是这位怪老头的徒弟在城亡之际顶着压力站在了城墙之上,他甚至没有腿。
在原著中这位怪老头在国破之际也殉节了。
甚至是无人问津。
“吴夫子,在外面有一个书生找你。”一个人跑着过来说。
吴夫子皱皱眉头:“他叫什么名字。”
“似乎叫柳应渠。”
吴夫子愣了一下,这名字和会元的名字简直是一模一样,可能只是同名同姓,他根本不认识这位会元。
下课的国子监学生们也听见了这句话,柳应渠这个名字最近在京城里很出名,一个没有任何名气的人突然就夺了会元,把颜台和谭恒压在下面。
“这不会是假的名字吧,就是为了欺骗吴夫子。”一个学生喃喃自语。
“我们跟上去看看。”一个学生建议道。
“吴夫子也不可能认识会元的,估计是恶作剧。”
在国子监这些日子也有谈论柳应渠,国子监的夫子们还想着早就应该把柳应渠收入国子监,他们心里还是有些遗憾和懊悔。
这是马后炮,当时谁知道一个山沟沟出来的人会是会元。
吴夫子走近山门。
柳应渠已经和守门人熟悉得称兄道弟起来了。
“谁要找我?”吴夫子声音冷冷的。
柳应渠一抬头就看见吴夫子面无表情的脸,他心里下意识就心虚起来。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袖,连忙拱手:“学生柳应渠拜见吴夫子。”
很多书生有了功名都是称作学生,吴夫子没什么反应:“你找我什么事?”
“学生的夫子来信说您是他的恩师,让我一定要来拜访您。”
吴夫子眉头抽动了一下:“恩师?”
他的心脏骤然加快。
他这辈子只有一个学生,而那个学生……是他最骄傲的学生……
柳应渠拱手:“学生的夫子姓云,他叫云仪。”
柳应渠的话音一落下,吴夫子的瞳孔紧缩,他好久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吴夫子神色有些恍惚。
他还记得云仪的身姿和样子,却每一次都会想起来云仪那双被废掉的腿。
满眼都是血。
吴夫子喉咙有些干涩:“他让你来看我?”
“是。”
“他还好吗?”
“夫子气色好多了,还会骂人了,也会气人了。”柳应渠举了一个很糟糕的例子。
“那就好。”吴夫子挼着胡子笑了起来:“你和会元什么关系?”
柳应渠瞧见有一些学生冲着这边东张西望的。
“听见什么没?”一个学生说道:“别挤别挤。”
“好像是吴夫子的徒弟什么的,没听清。”
“到底是不是会元啊,还是同名同姓的冒牌货。”
柳应渠和守门人称兄道弟那会儿,已经把吴夫子在国子监的情况打听清楚了,他很惭愧他应该在准备来的时候就打听清楚。
他师公是国子监的监丞,就是那种专门处罚学生的人,一向不受到学生的喜欢。
柳应渠:“学生不才正是会元。”
他端着君子如风,唇角含笑恭敬拱手道:“学生柳应渠拜见师公。”
“!!!”
在一旁躲躲藏藏的学生们耳朵嗡嗡嗡的响。
啥?
说了什么?
他们的耳朵还是好的吗?
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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