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玫瑰 禁区玫瑰 第185章

作者:山河不倦 标签: 强强 末世 无限流 穿越重生

  这次属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洛斯做梦都想不到痴汉化的白濋这么凶,跟个禽兽似的,他一直被按着亲,好不容易能呼吸,喘个不停,不想搭理白濋。

  称号不会让人失去记忆,甚至于那些事的发生,都是基于本人的渴望。

  白濋轻轻碰了碰洛斯的下巴,吞了吞口水:“我捏疼你了吗?”

  洛斯又尴尬又羞耻,闷着头不说话。

  理亏,骂人都没底气。

  “看样子是没有。”白濋抿了抿唇,轻声道,“那是不是该轮到你对我负责了?”

  洛斯怀疑自己被亲得缺氧,听错了:“我对你负责?!”

  “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男人,让你使计策亲了,你不该对我负责吗?”

  “……我就薅了几把坟头草,竟然遭这么大的报应。”洛斯惊叹于他的不要脸程度,“什么叫我使计策,你别倒打一耙,是你亲的我,我还没让你负责呢。”

  “好。”

  “好什么?”

  白濋低下头,正好蹭到洛斯的鼻尖,他的声音很轻,像一阵温柔的风:“我对你负责。”

  根据研究表明,封闭的环境更容易产生暧昧氛围,让人心跳加速,作出不理智的选择。

  洛斯猛地低下头,声音闷在白濋颈窝:“有时间想儿女情长的事,不如想想我们现在怎么办,想想这条永生轨的挑战。”

  “遵命。”白濋笑笑,从善如流地开始分析,“这次的挑战一共有两个,先从个人挑战来看,找寻遗失的自己,遗失一般是用来形容具体的物体,或者抽象的感情,要和每个人联系起来,也有两种思路。”

  洛斯本来是随口一说,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忍不住追问:“哪两种?”

  “第一种是具体的物体,比如信、书包等,当加上“自己”这个限定条件后,我首先想到的是肢体,我们住的都是棺材,很可能是找寻每个人丢失的一部分肢体。”

  在棺材里讲肢体,你是真的不害怕。

  洛斯深吸一口气:“我的身体好像没有缺零件,是个全乎人。”

  白濋笑了声:“还有第二种,精神感情类,最常见的是勇气、初心,换言之,也就是找回曾经的自己。”

  更抽象了。

  洛斯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们究竟是在闯关,还是在考试,这是语文的阅读理解题吗?”

  要他说,永生轨的挑战就该像以前随机场景的任务一样,一是一,二是二,跟数学题一样,答案是固定的,不用费脑子去揣摩题目意思。

  “这样其实也有好处,解释的空间更大了。”白濋平静道,“比如上一条永生轨的团队挑战二,寻找走丢的孩子,并没有指名道姓,你可以理解为欧森,也可以理解成照片上出现的其他闯关者,这对我们而言是好事。”

  因为没有固定的答案,只要解释得通,就能得分。

  洛斯听明白了:“传说中的人情分呗,这么说,永生轨在刻意给我们放水?”

  白濋笑笑,意味不明道:“谁知道呢。”

  这样分析一遍后,思路开阔了很多,洛斯正准备让白濋继续分析分析团队挑战,一直没有信号的通讯器就响了起来。

  “小队长,长官,你们在吗?”

  洛斯这次没有动,乖乖趴在白濋怀里,等他将通讯器按开:“在,你们怎么样,刚刚发生了什么?”

  维克特没好气道:“嗐,别提了,就是装神弄鬼的烦人精。”

  希泽皱眉:“你说谁烦人精呢?”

  “除了你们还能有谁,黑漆漆的夜里,躲在草丛里装鬼,幼不幼稚?”维克特骂骂咧咧,“对了,白长官,小队长,我们遇到二队和瘦子高个儿了,除了你们两个,上一条永生轨的人都在。”

  在深海孤儿院里是特殊扮演,来到了新的永生轨,又拿到了特殊的牌面。

  洛斯已经习惯了:“你们都是从棺材里出来的?”

  维克特:“没错,我们的遭遇相同,和你俩完全相反。”

  通讯器里传来塔西的询问:“你们两个在哪里?”

  陌生的环境里,抱团是提高生存率的最佳选择,更何况白濋和洛斯都是强有力的合作伙伴。

  “棺材里。”

  塔西被噎住,无奈道:“你们白天的时候不是在外面吗,记不记得是哪个位置的棺材?”

  “你想来挖我们的坟?”洛斯为难道,“这荒山野岭的,坟头又没个碑,我白天只是扫了一眼,哪里记得是哪个小土包。”

  要不是维克特提醒,他甚至没有认出这些土包是坟墓。

  塔西不死心地追问:“你们两个心思缜密,就没做个记号?”

  提起这个,洛斯也很委屈:“坟突然就炸了,毫无征兆,还留记号呢,我都不知道会进棺材。”

  “傻人有傻福,谁说你没留记号。”白濋笑意狡黠,“还记得你薅过的坟头草吗?”

  作者有话要说:

  坟头草:让让,该我出场了。

第110章 见鬼

  希泽拨开草丛, 骂骂咧咧:“这么多坟,要找被拔过草的,得找到什么时候?”

  “挨个看呗,队长都发话了, 洛斯和白濋的境遇特殊, 肯定有秘密身份, 和他们合作是合适的选择。”林恩拍拍他的肩膀, “别抱怨了, 赶紧找吧, 仔细点看着, 别漏过了光秃秃的坟。”

  为了联络起来更方便, 维克特的通讯器暂时给了塔西,他和燕戮共用一个,两人走了同一条路, 燕戮负责检查身边的坟墓,维克特注意四周的警戒。

  刚刚塔西等人突然从草丛里冒出来,给维克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导致他现在一听到风吹草动就心里发慌。

  “还害怕呢?”燕戮扫了眼长满杂草的坟头, 踹开脚下的石头,突然道, “喂, 用不用找几个人随身保护你?”

  维克特警惕地张望着四周的情况:“现在去哪里找人?”

  “不是吧, 你的胆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小了, 我就是随口说说, 你还当真了?”

  燕戮一脸惊奇, 平日里维克特分析起什么来总是头头是道, 他还是头一回见维克特露出这种表情, 像个被吓到的孩子。

  夜风瑟瑟,吹出凄厉的呜咽调子哦,坟头是大片大片的黑影摇曳,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鬼,即将挣脱埋骨之地的束缚,扑过来吸食活人的精气。

  维克特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这和胆子大小没有关系,我就是生理性排斥这种环境,你不觉得坟地、鬼魂什么的比异变生物可怕多了吗?”

  “不觉得,这些都是不存在的东西,亏你还是现代社会的人,思想竟然如此封建迷信。”

  “……我和你说不清楚。”

  害怕鬼,和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并不是因果关系。

  维克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快步离开,燕戮撇撇嘴,对着通讯器抒发心情:“长官,你们到底在哪里啊,赶紧出来吧,要是再不出来,维克特就被吓死了,你们是没有看到他那个样……”

  棺材里,通讯器放在头顶,燕戮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构成了狭小空间里的唯一背景音。

  自从指出坟头草之后,洛斯和白濋就没有说过话了。

  坟头草成功让洛斯想起了自己的报应,感觉和白濋挨着的地方都在发烫,浑身不自在,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和白濋亲了。

  还是真正的舌吻。

  白濋多次对他表白过心意,洛斯知道他是认真的,也不否认自己对白濋有好感,如果余生是和白濋一起度过,他似乎并不排斥。

  可是他总也说不出答应的话,就好像心里有一道坎,而他没有勇气,一直跨不过去。

  明明上次差点把同意说出口了,但突然出现的变故,不仅打断了一切,而且打消了他好不容易做好的决心。

  洛斯舔了舔唇,失去理智的白濋亲起人来很凶,还用牙咬。

  眼下是个好机会,他能不能跨过这道坎?

  “白濋,负责的事……”

  “怎么,想对我负责了?”白濋垂眸,在昏暗的棺材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像是隔着一层纱,是镜中花水中月,只能看一看,想要触碰就会消散,“可惜了,我现在一心扑在事业上,没时间去考虑儿女情长的事。”

  洛斯:“……”

  他这是被拒绝了?

  不对啊,表白的人又不是他!

  洛斯懵了,说要让他负责的人是白濋,现在说不考虑儿女情长的人也是他,白濋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你这是什么意思?”洛斯眉心紧蹙,语气罕见的沉下来。

  白濋放在他身后的手悄悄攥紧,心底情绪翻涌,面上却分毫不显,好似调侃一般带着笑:“想要先立业后成家的意思呗,小队长那么聪明,一定能听明白。”

  确实是拒绝。

  白濋在拒绝他!!

  无论之前有没有表白,无论那些旁敲侧击的暧昧有没有发生,白濋的这句话,都是在否定那些示好。

  洛斯清楚白濋的为人,白濋给他的感情真挚热烈,断然不可能是假的,但就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洛斯才更加生气:“我听不明白,也猜不出你在顾虑什么,白濋,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

  比起感情上的出尔反尔,他更在意白濋的隐瞒,因为隐瞒的背后往往带有付出。

  他不希望白濋因为他而背负不该背负的责任。

  白濋身上已经承载了无数人的希望,安全区的人期待他保护好最后的家园,军区总部希望他能带领行动小队完成【杀死玫瑰】的任务,研究所希望通过他,找出永生轨亦或者是异变的秘密……更不必说还有燕戮等人。

  白濋被寄予厚望。

  如果和白濋这样强大的人在一起,洛斯不希望自己也像其他人一样受到庇护,他更希望自己能够与白濋并肩而立。

  “我现阶段的能力或许还比不上你,但我并不是需要被呵护的娇花,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一起商量的。”

  在没有跨出那一步之前,洛斯并不知道自己对白濋,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有这么多的想法。

  “商量?”白濋搓了搓指腹,声音很轻,“你都有事瞒着我,却还让我坦诚,这样是不是不太公平?”

  “我连过去和梦到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哪里还有事瞒着……”

  洛斯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一紧,他确实还有一件事瞒着白濋:他见过霍倦书。

  储备粮无缘无故消失了,树木变成了数据流,霍倦书为他指点迷津,又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

  在蔷薇庄园里,他埋下了很多个小秘密。

  每个秘密都是破绽,心思缜密如白濋,哪里会看不出这些蹊跷之处。

  “洛斯,你不适合撒谎,大概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每次你有事隐瞒的时候,都不敢看别人的眼睛。”

  白濋的手撑在棺材上,几乎是将洛斯拢在怀里:“在火灾现场的时候,我提出要留下来,你并没有反对,你知道的,似乎比我告诉你的事要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