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之庶子天下 双重生之庶子天下 第15章
作者:片马天空
“真的没有?”秋枫眼珠子一转,这么说是秋浦干的?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属下是朝廷任命的正六品武官,空口白牙的话是不会出口的。”
秋枫也感到自己作为皇子的尊严受到了冒犯,但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即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没有就没有,你那么大声干吗?”
秋枫洗漱完毕,见燕南飞还在门口,便说,“昨天的羊腿不错,本宫还想吃,不过最好弄成水煮的。”他一计不成,又生二计,水煮的比碳烤的馊的更快,这样他就不用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吃了。
“属下会按殿下的吩咐去做的。”
第33章 狭路相逢
秋枫跟昨天一样,当着秋浦和燕南飞的面,一阵狼吞虎咽,把大半碗肥腻的回锅肉送到了肚子里。
秋浦见他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秋枫照例在衣袖里藏了好多食物,匆匆回到卧室,这次他学乖了,把羊腿放进了抽屉了,小心的上了锁,把钥匙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这才放心的睡去。
这一夜,秋枫睡得特别香,梦见他吃下大半只变质的羊腿之后,刚一上路,就开始拉了起来,于是不停的下马方便。起初燕南飞还能强忍住臭气,牢牢的盯着他。可到后来,他肚子里的那些排泄物真是臭气熏天,连燕南飞也忍受不住了,虽然也跟着他下了马,但站的地方已经隔他远远的,还总是在上风口。
秋枫借着树木的掩护,趁燕南飞不留神,连滚带爬的冲下山坡去了,回头一看,燕南飞还正背对着他在来回踱步呢,他这一高兴,砰地一声便撞在了一颗树干上,只砸得他两眼直冒金星。
俗话说梦跟现实总是反着的,这一阵剧痛,秋枫便醒来了,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竟然睡在楼板上,大概是做梦的时候一直在逃跑,所以滚到床下来了。
梦里已经预示着他今天能够逃跑成功了,他也顾不得疼,揉了揉额头上的包,迅速在枕头底下拿出钥匙,打开抽屉一看,顿时傻眼了,羊腿又不翼而飞了!
明明锁得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真是活见鬼!燕南飞,这次你还敢抵赖说不是你干的吗?
秋枫怒气冲冲的点了灯笼,走到隔壁的房间门口,一脚踹在门上,“燕南飞,你给我出来!”
燕南飞正睡得迷迷糊糊,打开房门道,“殿下,找属下有事吗?”
秋枫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径直冲进屋内,在房间里四处搜寻了起来。
“殿下,你究竟在找什么?不如告诉属下,让属下帮你找吧。”燕南飞见他发疯的模样,实在有些迷糊了。
“我问你,你真的没有进过我的房间?”秋枫翻箱倒柜的捣腾了半天,啥也没有发现,抬头问道。
“昨天我就给过殿下答案了,为何殿下如此信不过我。”燕南飞听他又怀疑上自己了,顿时恼火了起来,一个失去自由的质子,跟个囚徒差不多,要不是皇上有令,又有郁灏然的反复嘱托,以燕南飞的脾气,早就跟他翻脸了。
“那我房间里的东西怎么好端端的不见了?”秋枫怒视着他,“我的房间,除了太子,只有你才可以进得来,不管怎么说,你燕南飞都脱不了干系。”
“殿下究竟不见了什么东西,待会仔细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了,这样无端的诬赖别人,可不是个好办法。”燕南飞认定他纯粹是来找茬,郁灏然处处为他的安危担心,他不但不感激,还半夜三更的跑到扫叶山房去暗算人家,单凭这一点,足以证明眼前这个皇子根本就是个不明事理的傻蛋,皇上将他送去袭月国当质子对曜辰来说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羊……”秋枫忽然想起要是把羊腿的事告诉燕南飞,这不等于不打自招,承认他想逃跑吗?于是他赶紧改口,“让……让开。”拿出皇子的威风,夺门而出。
燕南飞也不好用强,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无非就是被他吵醒了瞌睡,也就躺下身去,继续蒙头睡觉。
秋枫回到自己的房间,觉得燕南飞是个武人,直肠子一个,跟他说话的时候不像是撒谎。
既然排除了燕南飞,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二哥秋浦了,问题又来了,以他对秋浦的了解,这位太子可决不是那种宽厚之人,如果发现他有逃跑的念头,不但不会将羊腿扔掉了事,一定会当场痛骂他一顿,然后以此为借口,让人对他严加看管的。
除了秋浦,还会有谁呢?其他随从如果擅闯他的卧室,那可是杀头之罪,谁会轻易的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他思前想后,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在跟他作对,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又赶了一天的路,这回秋枫学乖了,将食物悄悄待会卧室之后,便和衣躺下,不一会,就传出细微的鼾声,他决定假装睡着了,等待那个偷东西的小贼在他面前现行。
秋枫一夜没有合眼,盼着那人落网,可左等右等,意料中要来的人并没有出现,直到四更过后,公鸡开始打鸣,他实在困得不行,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这才沉沉睡去。
“殿下,殿下,该用早餐了。”燕南飞的声音又准时在门外响起。
秋枫昨晚一夜没合过眼,这时睡得正香,可还是挡不住燕南飞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声,终于从睡梦中醒来,只好迷迷糊糊的爬起身,因为他知道,让着这烦人的声音停止的唯一办法,就是他立刻走出这间卧室。
吃完早餐,没来得及休息片刻,燕南飞便催促赶路。
秋枫困得不行,骑在马背就打起盹来,几次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实在熬不住,他终于开口了,“太子殿下,能不能换成轿子行路?”
秋浦皮笑肉不笑的打马上前,“三弟,以后到了袭月国,日子可比现在要苦得多,现在不趁此机会锻炼锻炼,只怕到了异国他乡,三弟难以适应那里的生活。”
“太子殿下多虑了,小弟我虽然不才,但还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秋枫冷笑一声,打马向前奔去。
燕南飞怕他出意外,立刻催马跟了上去。
赶了一天的路,秋枫这回还真是又困又饿,根本不用再装,风卷残云般的将桌上的饭菜扫了个精光。
回到卧室,他也没心思再去布置什么陷阱了,头一挨着枕头,便呼呼入睡。
到了后半夜,郁灏然身着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觉的再次从窗外爬进了秋枫的卧室。
他仔细闻了闻,卧室里没有前两天馊羊腿的膻味,心想难道今天改了食谱?于是弯下腰去,抓住抽屉上的锁,轻轻拧了拧,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手法,锁竟然开了。
郁灏然轻轻拉开抽屉,查看了一遍,确证里面没有放东西,便将抽屉重新锁上,站在秋枫床边看了一阵。
秋枫睡得很沉,黑暗中,郁灏然依稀能看清他的脸,轮廓分明,俊美无比。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郁灏然暗自叹了叹,见他没有什么不妥,就走到窗边,准备离开。
忽然听见秋枫哎呦叫了一声,郁灏然立刻低身藏在了床下。
只听秋枫在床上不住的翻腾,似乎很难受。
郁灏然心中一惊,该不会是秋浦在他的食物中做了什么手脚吧?但转念一想,有燕南飞时刻不离左右的跟在他身后,秋浦决不敢贸然下手。
就在这时,秋枫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伸手点着了床头的油灯。
郁灏然怕被他发现,急忙往里边挪了挪,躲在了墙角的阴影里。
秋枫穿衣下了床,一手提着灯往外走。
燕南飞听到响动,早就站在门口了,“殿下,你这是……”
秋枫一手捂着肚子打断他的话,“人有三急,你不懂吗?”
燕南飞不再说话,默默的接过他手中的灯,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屋内的郁灏然这才松了口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在房间里四下搜寻起来,他要趁着秋枫离开的这一阵,看看秋浦有没有在房间里下毒。
到了楼下,秋枫忽然感觉肚子不痛了,听着身后燕南飞若有若无的脚步声,甚是恼火,转身就往楼上走。
燕南飞见他折身回去,不由一愣,“殿下……”
“有你这个跟屁虫跟着,我连上厕所的心思都没有了。”秋枫冷哼一声,撇开他上了楼。
郁灏然正在翻秋枫床头的东西,忽然听到他们去而复返,吃了一惊,来不及多想,闪身躲在了门后。
秋枫一条腿已经跨进了屋里,燕南飞把油灯递给他,说了声,“殿下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属下就好。”
秋枫怒道,“我的事就是希望你离我远一点,你能做到吗?”
燕南飞顿了顿,“属下奉圣上的谕旨护送殿下到袭月国去,生怕路上有什么疏忽,对殿下造成伤害,所以除了刚才你说的这一条,其他的什么都成。”
“当我没说好了。”秋枫劈手夺过油灯,砰地将门用力关上。
燕南飞见他如此,只好悻悻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秋枫用力过猛,身子失去了平衡,一只手便往墙上抓去,这一摸之下,忽然察觉不对,这板壁不应该是又硬又冷的吗?怎么会软软的,还有些暖和?
定睛一看,一个夜行人赫然站在跟前,吓得他趴的一声,油灯失手掉在了地上。
那夜行人早已一步跨到他身边,一把冰冷的短剑横在了秋枫的脖子上。
燕南飞听到动静,来到门口大声问,“殿下,你没事吧?”
夜行人冲秋枫点点头,示意他回答燕南飞的问话。
“没……没事……”秋枫只好按照那人的意思回答。
第34章 言辞恳切
秋枫感觉自己的脖子快给割破了,顿时僵直了身子,低声说道,“你……能不能把剑刃挪开一点?”
夜行人倏地收起短剑,“你可别耍花样。”
危急解除了,秋枫立刻又神气了起来,“你也不用蒙着个脸了,我知道你是郁灏然。”
郁灏然听他识破自己的身份,扯下黑布,“殿下想要中途逃跑是根本办不到的事,我建议你最好等到了袭月国之后再慢慢想办法。”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但我知道一点,只要我现在随便一叫唤,马上就会有一大帮侍卫冲进来,将你碎尸万段!”秋枫眼珠子一转,威胁起郁灏然来。
“殿下尽管可以试试。”郁灏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秋枫顿时起疑,这郁灏然本来就是秋浦的人,负责护送任务的燕南飞也曾经是威远侯府的家将,他们三人本来就是一伙的,专门来对付我,两个人在明处,另一个人在暗处,如果现在当面揭穿他们的,他们会不会立刻杀了我灭口?
想到这个后果,他立刻改口,“上次在扫叶山庄,本宫欠了你一个人情,今夜就还给你,你走吧,便等我后悔。”
“殿下,我之所以冒着危险来见你,其实是真的想要帮助你,为何你总是信不过我呢?”郁灏然站在原地不动。
帮我!帮一个落难的皇子,谁信!上辈子是秋浦举荐和提拔了你,这辈子你一样和他勾勾搭搭,如何取信与我!
“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我可是啥都给不了你。”秋枫摊了摊手,他想郁灏然此时没必要用这种话来骗他。
郁灏然的眸子里闪现出仇恨的光芒,即便在黑暗中也令人可怖,“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将两个人连结在一起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给他们找一个共同的敌人。
秋枫不禁愣住,他说的是太子?他不是一直都是太子的人吗?为了确证自己的猜测,他还是问道,“太子?”
郁灏然点点头,握着刀的手不由紧了紧。
“太子的势力正如日熏天,就算我答应与你联手,恐怕也是螳臂当车。”要跟太子作对,起码得给个投名状吧,空口白牙的谁信。
“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如此,但殿下离开曜辰之后,太子党一定会借机做大,这势必引起皇上的忧虑,咱们再借机加以分化,加深他们之间的矛盾,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们。”
“貌似有些道理,可你总得告诉我,太子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秋枫借机退开几步,万一谈不妥的话立刻就夺门跑出去。
“总之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相信我就好了。”
“难倒令尊的离世跟他有关?”秋枫想来想去,除了郁海的死可能涉及到太子,还有什么仇恨能让他有不共戴天这个词。
虽说父亲的去世疑点重重,这一点从父亲旧部的怨言中也能体会到一二,但真相究竟是怎么回事,郁灏然也不清楚,可是今晚要不承认下来,恐怕根本无法说服这个多疑的人,当即违心点头,“不错,正是他出的主意。”
秋枫松了口气,“这就难怪了。你也不要怪我多疑,毕竟二哥的人无处不在,你跟他又曾经走得那么近。”
“我要怪你,就不会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了。”郁灏然真想将拳头砸在他腮帮子上。
“这几个晚上,卧室里的东西都是你拿走的?”
“对,是我。没想到太子竟然给你吃些馊掉的食物,我当然不能让他伤害到你。”
秋枫真想说,你这是在帮倒忙好不好,但他终于还是忍住了,“对付太子,你有什么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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