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之庶子天下 双重生之庶子天下 第19章
作者:片马天空
第39章 暗生情愫
郁灏然一把将他推入乱石从中,右手抓住箭身,奋力一拔,将利箭咬在嘴里,然后拉满了弓,将箭射了回去,这一箭,正中在高处指挥作战的敌军统领。
那统领顿时坠落在地,两边的军士见主将落马,纷纷上前搭救,一时阵型大乱。
秋枫见郁灏然左臂上殷红一片,浸满了鲜血,一阵内疚涌上心头,自己三番五次的想要害他,想不到关键时刻,却是他舍身救了自己,就算他真是秋浦的人,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有什么要紧呢,大丈夫恩怨分明,自己的命是他救的,大不了再还给他。
秋枫低头撕下身上的衣物,冒着箭矢跑到郁灏然身边,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扯住他的手臂,将衣物缠在他的手臂上,以阻止鲜血继续蔓延。
郁灏然忽然一声大吼,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夏目,擂鼓!”
山崖上的几个人此时才如梦初醒。
夏目听到郁灏然无事,擦干眼泪,恨不得将战鼓都给锤破了。
徐穆将几面军旗高高的竖起,抓起弓箭,与雄飞他们一起投入战斗。
燕南飞看到郁灏然负了伤,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舞得像车轮一样,拨开乱箭,已经冲了上去。
将士们见主帅当先杀敌,顿时士气大振,纷纷向前冲击。
湛冰的骑兵正与山谷中的对手杀得难分难解,忽然听见山上战鼓阵阵,写着“郁”字的几面帅旗迎风招展,也不知山上埋伏了多少兵力,顿时大惊失色,再也无心恋战,掉头逃窜,可是山谷里道路狭窄,人人都争相逃命,相互踩踏,又死伤了不少。
燕南飞趁势策马冲进敌阵中,一阵猛砍,将敌军切成首尾无法相顾的几段,众军士一拥而上,将三百多名湛冰国的骑兵全部歼灭。
燕南飞这才收兵,走到郁灏然跟前,大叫道,“灏然,你怎么来的?”
郁灏然早就想好了对答的话,“我和夏目准备到泗水关去投军,谁知到了离泗水关不到一百里的地方,偶然听到湛冰国的军士正谋划着在飞狐峪伏击出使袭月的队伍,于是我便将计就计,提前在此地等待敌人上钩,谁知他们到来的时间竟然大大延后,与燕大哥的队伍在这里相遇。”
燕南飞面色一沉,凑到他跟前,“那些军旗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将它们毁了!”
郁灏然如何不知,私自制作军旗,那可是死罪。可是他制作军旗的时候,料定湛冰国的骑兵会在燕南飞他们之前到达,等他全歼了敌人,再将军旗神不知鬼不觉的销毁,除了几个当事人,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秘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两队人马偏偏同时赶到了飞狐峪。
燕南飞的一句话提醒了他,赶紧回头对刚刚走上来的夏目耳语了一番。
夏目立刻带上雄飞等人上了山崖,一把火将旗帜全部烧了。
秋枫听到他们的对答,暗道,瞧他们的神情,燕南飞果然不知道郁灏然一路在尾随着队伍。可是这也不排除二哥有意要瞒着燕南飞,以便留下郁灏然这颗棋子来暗中对付我,可是,他为何又要舍命来救我呢。
秋枫是死过一回的人,在他的内心深处,根本不相信任何人。前几天,虽然被郁灏然说动,但是他多疑的性格,又总是让他在不断的质疑郁灏然的动机。
感激郁灏然的救命之恩是事实,但对对他的怀疑也从没中断过。尤其他至今也不肯吐露究竟他与太子之间有什么样的仇怨,秋枫对他就永远放心不下。
上辈子的事实告诉他,秋浦对郁灏然是有恩的,郁灏然也一定是效忠秋浦的,上辈子他已经铸成无可挽回的错误,今生决不能再犯。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他虽然为郁灏然的英雄气概所折服,但在没有彻底分清敌我之前,他还得处处防着他,除非郁灏然肯提了太子的脑袋来见他。
很显然,郁灏然不会这么做。秋枫想到这里,便为他之前表现出的对郁灏然的依赖感和暗自蔓延的某种情愫感到羞耻。
刚才的战斗,谁能证明这不是太子的阴谋,而郁灏然不过是太子为了钓大鱼而故意摆在他面前的一颗棋子。
怀疑归怀疑,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秋枫走上前去,朝郁灏然一抱拳,“灏然,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大恩不敢言谢,今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照办。”
郁灏然哪曾想到他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客客气气的回礼道,“殿下言重了,我郁家世代忠良,既然知道了湛冰敌军的阴谋,岂有坐视之礼。”
这时,故意掉队的太子秋浦在一对人马的簇拥上赶了过来。
队伍刚行进到飞狐峪附近,他便一路走在最后,与燕南飞的大队隔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等燕南飞等人进了他和湛冰预先商议好的伏击圈后,他勒马索性停了下来。他的几个亲信见主子不走,当然也不会走。而燕南飞的几个手下,也不敢贸然向前,万一太子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可吃罪不起。
直到山谷中杀声大起,秋浦知道双方已经打起来了,心中暗暗叫好,终于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皇位的竞争对手了,他只要慢慢的等一等,然后再去给他的这位好三弟收尸,当着众人的面,掉几滴鳄鱼泪,上演一场兄友弟恭的老把戏,然后就可以扶着秋枫的灵柩返回帝都了。至于燕南飞和他手下的人的死活,对他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燕南飞的下属听到前面杀声震天,本来都想冲上去助阵,可秋浦却横在路中间,拔出宝剑道,“前面情况不明,谁敢擅自行动,立斩不赦!”
太子殿下的严令,谁敢不听,于是大家只有陪着他静静的等在原地。
喊杀声渐渐稀疏,最后已经彻底的消失了。秋浦估计时候也差不多了,这才下令继续前行。
他已经酝酿好感情,准备好了眼泪,只等见到秋枫尸首的那一刻,上前抱住尸体痛哭一阵,然后下令收队。
可是眼前的景象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禁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不但燕南飞和士兵们好端端的,连秋枫也活灵活现的站在他面前,只是队伍里又多了几个人,郁灏然和夏目他是认识的,他们旁边的那几个人显然也是郁灏然的人。
短暂的慌乱过后,他立刻恢复了平静,“刚才本宫肚子疼得厉害,只好在路边找了个地方就地解决,谁知你们竟然撇下本宫走了。”这话表面上是向燕南飞解释他刚才的失踪,更是倒打一耙的公然威胁,你们竟然敢撇下太子不管,该当何罪!
郁灏然和秋枫难得想到了一块,你这方便的时间也太久了些。
燕南飞看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刚才我们与湛冰骑兵的狭路相逢,打了一战,幸亏有灏然和他的一帮兄弟助战,才让得以反败为胜,将入犯的敌人全部歼灭。”
“郁灏然,你怎么来的?”秋浦为他破坏了自己好事而愤怒,大声质问道。
郁灏然反问道,并不拿正眼瞧他,“这曜辰的天下,我爱上哪就上哪,难倒要事先向太子殿下汇报不成?”
秋浦立刻被他对自己的藐视激怒了,拍马上前,用马鞭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你可知道,藐视太子的后果。”
郁灏然看着眼前的马鞭,岿然不动,“郁灏然没有死在敌军手上,倒要领教一番太子殿下的责罚了。”
“你……”秋浦实在搞不明白,以前总是顺着眼的郁灏然,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顶撞与他。
燕南飞眼见两人越说越僵,生怕郁灏然吃亏,赶紧上前解围,“太子殿下,灏然虽然并无功名在身,但他奋勇杀敌的场面让属下这个经久沙场的人都要敬佩万分,如果殿下因为他的不懂礼仪而要惩罚他,属下愿意带他受罚。”
“你也要与本宫作对?”燕南飞这么一说,秋浦更下不了台了,马鞭抽向燕南飞,“滚开!”
燕南飞却毫无退让之意,只是躬身朝秋浦摆出请罪的架势。
秋浦的马鞭已经到了他的额前,忽然停住,自己给自己找台阶道,“哈哈哈,本宫只是想试两位的勇气,看来你们真的是曜辰的忠义之士,不枉本宫对你们另眼相看。”
“二哥,刚才灏然可是救了三弟一命,你没有目睹那种惊心动魄的场面,实在是太可惜了。臣弟以为,二哥应该立刻禀奏父皇,颁旨嘉奖灏然才是。”秋枫施施然走到秋浦跟前,不管郁灏然是不是你的人,他既然救了我,我总该为他说几句好话,也让众人看到我是一个有仁爱之心的皇子,拉拢人心,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件只赚不赔的买卖。
秋浦眼见大伙都在反对他,现在可不是教训郁灏然的好时机,借机跳下马来,双臂搭在郁灏然肩头,故作惊讶状,“灏然,你几时变得这么厉害了?简直让我意想不到,实在是可喜可贺。”
秋枫见他当中对着郁灏然做出如此亲热的举动,真恨不得上前将他的双手给砍了。
郁灏然抬起手臂,轻轻拨开秋浦的手,“太子殿下,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在下就告辞了。”
旁人只看到郁灏然一个很随意的动作,却不知道他已经运起上乘内功,将秋浦给逼退了。
秋浦本来满脸笑容,突然间受到郁灏然的反击,双手一震,不由自主的脱开了他的双肩,却根本没有任何回击之力抗,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刚才山上的那些军旗是你弄的吧?如果我把这件事禀报皇上,你该知道这是什么后果!”秋浦立刻收起伪善,露出赤裸裸的威胁。
郁灏然轻蔑的一笑,“太子殿下想知道仆固怀风回信的内容吗?”
秋浦的脸色本来就生得非常白净,听到这话之后,便显得有些苍白了。
第40章 抵达袭月
“秋正己被你杀了?”秋浦的眼中冒出凶光,这个一向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人,突然变得异常强悍,而且大有站到秋枫一边去,成为他的敌人的势头,虽然他喜欢郁灏然性格的转变,但他决不能容忍这个人坏了他的好事。
郁灏然看出他眼中的杀机,然而并未感到畏惧,迎着那阴鸷的目光,“秋正己是谁?”
这个反问提醒了秋浦,他从未带着秋正己到过威远侯府,郁灏然也从来没有到过他的太子府,他们之间的确没有相识的机会。
如此说来,是秋枫干的?!秋浦一下子为这个结论所震惊了,从北上以来,虽然他的这位弟弟时不时会闹点情绪,但始终不敢做太过出格的事情,看来之前的假象迷惑了他,那所有的一切,只是一种韬光养晦的老把戏,他竟然中计了,看来秋枫的确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他犯了轻敌的错误。
“晚上咱们再好好谈谈。”秋浦故作轻松的从脸上挤出几丝笑容,然后别有深意的回望一眼秋枫,等着吧,一切才刚刚开始。
秋浦跃马向前,如果前方还有湛冰骑兵的活口,他需要立刻将他们解决掉,以除后患。
至于郁灏然那句威胁的话,秋浦并不十分担心,即便他的身上的确有仆固怀风的书信,也说明不了什么。
如果郁灏然敢闹到皇帝那里,只要他顶住压力,矢口否认,在没有其他人证物证的情况下,父皇也不会相信他会与外敌勾结,毕竟他是太子,勾结外敌只会有损于他这个皇储的利益,父皇是明白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雄飞等人与郁灏然告别的时候,一个个都表现得依依不舍,表示要追随在他身边,他们都目睹了他的英勇无比和当机立断,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郁灏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更不方便带着他们跑到袭月国去,于是拍着雄飞的肩头说,“如果你们确实想报效国家,过些日子就到泗水关去找燕南飞燕大哥吧,他可是泗水关的马军统领,只要你们跟着他好好干,一定会有好前程的。”
雄飞三人这才不舍的离去。
夏目看着郁灏然负伤的手臂,发狠道,“这个三皇子真是可恶至极,还得爷伤成这样,活该他被发配到袭月国去,以后咱们别管他的事了,免得引火烧身。”
郁灏然摇摇头,“要成大事就不要拘泥于小节,三皇子虽然有些迂腐,很多时候让人讨厌的很,但我负伤的事,也不能全怪他,是我有些轻敌了。”脑海中浮现他受伤之后,秋枫大惊失色的样子,完全是真情流露,迂腐中倒也有几分可爱之处。
夏目还要反驳,郁灏然却忽然指着他肩头的包袱,“把它打开。”
夏目不知道他要干嘛,照着他说的做了。
郁灏然将里面的那些鸡眼膏统统捡了出来,扔在地上,“终于不用再涂上这些东西了。”
夏目急道,“不怕被他们发现了吗?”
“现在咱们已经出现在他们眼皮底下,还用得着躲躲藏藏的吗?”郁灏然将包袱重新包好,“爷现在可是抵抗外敌的英雄,你想想,太子会公然对付一个对曜辰有功的英雄吗?传出去他这个太子还要不要做了。”
“明着他不会干,就怕他来阴的。明抢抵挡暗箭难防,咱们还是小心一点的为好。”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让夏目的警觉性也提高了不少。
“嗯,不错,有长进。”郁灏然哈哈大笑,纵马向前驰去。
夏目打马跟上,也不知主子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入夜,郁灏然如约来见秋浦,完全没有以往的怯懦。
秋浦想不明白,一个人如何能够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变成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一切都从他被扔进荷塘开始的,难倒是那些干枯的荷叶让彻底他开窍了?
“你白天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既然左右无人,秋浦也就单刀直入,虽然他并不怕,但有把柄留在别人手上,始终不是什么好事。
“我只是无意中听到那些袭月国的士兵提到了太子殿下与仆固怀风之间有书信往来。”
“你认为你可以有恃无恐了吗?”秋浦忽的拔剑,架在郁灏然的脖子上。
“我并没有看过信上的内容,中午在交战的时候,那封信也被我不小心遗失了。所以我并没有要以此来要挟殿下的意思。”郁灏然并未慌张,轻轻拨开他的宝剑。他的前半句话是假的,后半句话确是真的,在飞狐峪的激战中,他怀里的那封信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秋浦故技重施,宝剑再次朝他脖子上架去。
郁灏然一声冷哼,中指在剑身上一弹,宝剑发出一阵悦耳的鸣声,秋浦的宝剑竟然差点脱手。
“殿下的武功不是在下的对手。”郁灏然拍了拍手,“你只要答应让我跟随你们到袭月国去,我保证将听到的话永远烂在肚子里。”
“你这是铁了心要站在秋枫一边,与本宫为敌了?”
“当年围攻我父亲的一个流火国将军现在逃亡到了袭月,我只是想去为父亲报仇。”当年围困郁海的将领中,确实有一个叫哈鲁台的人逃亡到了袭月国,这件事曜辰朝廷上下也都有所耳闻。
“成交。”秋浦是个识时务的人,单打独斗他不是对手,威胁利诱也不会奏效,那么选择妥协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郁灏然之所以要秋浦答应带着他们出关,是因为现在边境情势紧张,各国都对往来的人员严加盘查,他和夏目的衣着和口音,让人一眼就能认出他们外国人的身份,是很难混进袭月去的。
虽然前方的战事吃紧,威远侯郁涛还是亲自出城,来到泗水关南边通往袭月的官道上亲自迎接太子一行。
令他吃惊的是,侄子郁灏然和贴身小厮夏目竟然也在北上的队伍里,而且似乎得到了太子秋浦的默许,他这个做叔叔的,也就不好在公众场合中多说什么了,虽然他很想出言教训一番这个胆大妄为的侄子。
秋浦婉言谢绝了入城的邀请,与郁涛寒暄了一阵,便匆匆上了路,飞狐峪的伏击失败了,他一定要将秋枫这个扫把星尽快踢出曜辰国的领土,免得在节外生枝。万一他那位多疑的父皇突然改变了主意,要将秋枫召回国去,岂不是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只要进入袭月境内,父皇就算要反悔,他也可以不用奉旨了,因为在人家的地盘上,他也做不了主。
一行人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在袭月地方官的引导下,很快便顺利的到达了袭月国的都城。
袭月皇帝亲自召见了他们,并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在宴会上,郁灏然见到了上辈子的老敌人哥舒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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