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之庶子天下 双重生之庶子天下 第22章
作者:片马天空
第44章 午夜的约会
郁灏然没有搭理,因为他不知该怎样回答秋枫,人家好心的到军士那里给他买到金疮药,总不能因为一句肉麻的话就翻脸吧。
涂完药膏,郁灏然见小腿还在有血丝渗出,当即运起内力,食指如风,点在伤口周围的穴道上,将他的穴道封住,“赶紧到床上去老老实实的躺着去,睡觉的时候别乱动,明天应该就会结痂了。”
秋枫眨了眨眼睛,“我的腿好像走不动了。”
郁灏然明知他在撒谎,但一想到他不顾身份低三下四的去找那些士兵为自己求药,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便架住他的半边身子,“现在可以走了吧?”
“还是不行。”秋枫摇摇头,忽然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看我伤成这样的份上,你就抱我上床吧。”
要换了以前,郁灏然早就要抽他了,看现在看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眸,满是依赖,便躬身下去搂住他的双腿,将他抱在怀里。
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又传了出来,沁人心脾,秋枫不禁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你身上好香,要是能够一直被你这么抱着,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你就不能好好说人话吗?”郁灏然便有些犯窘,快步走到床头,将他在床上,“好好睡觉,我得走了。”
秋枫却不肯放手,盯着他的脸,“你点了我的穴道,我自己和不会解穴,要是半夜我想撒尿该怎么办?”
郁灏然掰开他的手,“你个大活人还给尿憋死了,我也没办法。”说完不再搭理他,快速走到窗前,朝庭院里看了看,确信不会有人发现,起身就要从窗户里跳出去。
“灏然,如果一个死了一回的人又活了过来,你说他的人生从此会不会改变?”没有达到目的,秋枫总是不甘心的。
郁灏然心头一紧,立刻收回已经踏出窗外的双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倒他已经知道自己是重生而来的了吗?
“这种稀奇事倒是头一回听说,难倒你是?”他没有正面回答,反守为攻,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嗯……有一半是吧。”秋枫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手拄下巴看着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郁灏然重又回到卧室里,灯光下,那张侧着的脸上的线条显得特别柔和。
“我小的时候曾经得过一场重病,宫里的御医都说我可能活不了了,甚至连父皇都放弃了希望,但我却神奇般的活了过来。所以我会更加珍惜生命,更加在乎那些对我好的人。”秋枫留意着郁灏然的表情,却见他风轻云淡,脸上没有丝毫紧张或者吃惊。
郁灏然走到床头,“你听着,现在你正面临着又一场死亡的考验,这次你的对手不是死神,而是比死神还要可怕的太子及其党羽,你做好迎接的准备了吗?”
秋枫趁势拽住他的手,“有你在,我还怕什么。”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郁灏然真想立刻宰了秋枫,他在讨论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却得到一个非常离谱的回答,当下甩开他的手,“可你现在就好比一堆烂泥,让我怎么把你糊上墙去!”
“很简单,你可以再往上面加多些泥土。”长长的睫毛在灯下不住的眨着。
这货还真把他当成烂泥了,郁灏然此刻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声吼叫一阵,好把胸中的郁闷全部给吐掉,“记住,明天你必须设法将看管这里的士兵的情况摸清楚。”
“知道啦还不行吗?”眼底露出些委屈,便抬了抬腿,忽然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叫你别乱动,偏不听。”郁灏然急忙掀开被子,低头查看他的伤处。
秋枫那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看着他低垂的眼帘,低声说,“灏然,要不今晚就别走了。”
“我要再多呆一刻,会被你给活活气死的。”郁灏然发现他的伤口根本就没事,刚才不过是他耍的小伎俩,立刻直起身子,跳窗而出。
秋枫怔怔的看着窗外,屋里还留着他身上的气息,当即爬起床,倚着窗户抬头向远处望去,四下里黑漆漆的,他的人早已经不见了。
第二天一大早,秋枫便来到前院,与监护他的士兵攀谈起来,然后拿来许多好吃的,送给了那个叫图曼的校尉。
图曼见他腿一瘸一拐的,一副可怜相,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也不推辞,将东西照单全收。
“图将军,可不可以待我参观一下。”秋枫眼睛骨碌碌直转。
图曼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叫他将军,顿时心花怒放,看样子我这是要升官了。
图曼立刻满足了他的要求,就算啥都让他看清楚了,也不怕他能够有本事逃走。
秋枫跟在图曼身后,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将见到的岗哨和布防人数等等都暗自记在心里,临走的时候说,“图将军,待会跟弟兄们喝个痛快,我请客。”
“三皇子破费了。”图曼毫不客气的答应了。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秋枫给了潘管事一百两银子,“到外面的餐馆里买些酒菜回来,本宫要款待图曼他们。”
潘管事一听,他这不是在结交那些士兵吗?这可有违太子的意思。
秋枫见他脸上有犹豫之色,又递过去一百两银子,“够了吧?”
“够了够了。”潘管事的双眼发光,捧过银子,反正这里山高皇帝远的,只要他不说,谁会知道秋枫在这里干了些什么。
北方的民族大都嗜酒,图曼和他的手下也都不例外,见了好酒好菜,口水都下来了,除了图曼是校尉,其他人的粮饷都微薄的很,根本没买不起好酒,于是谁也不客气,开始大吃大喝了起来。谁也不担心他有本事借机逃走。
秋枫的酒量不错,挨个的给士兵们敬酒,气氛便活跃起来,大家好像是多年的老友,这一下便喝开了,酒宴一直从中午进行到晚上,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
天色刚暗下来,秋枫便借故酒醉,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倚窗而立,静静等待着郁灏然的到来。
等待的时候,总觉得时间特别漫长,来回踱着步,时间仿佛静止了,却可以看见天边的月亮升起来,慢慢爬到了天上,最后到了中天,等待的人却迟迟不出现。
他该不是忘了吧,还是有什么事脱不开身?秋枫想着,不知不觉信步走下楼去。
从前,士兵们只要觉得他的举动稍有不妥,就会大声训斥他,更别说夜里在庭院里到处走动,是决不允许的。但现在士兵们见了他,都很客气的跟他打招呼,不再处处提防着他了,毕竟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
他百无聊赖的围着庭院转了几圈,感觉那股特殊的香气一直就在他的身后,可是等他转过身回头看时,身后却除了瑟瑟的晚风,一无所有。
等回到楼上,月亮已经偏西了,他正要推门进去,那股熟悉的味道便从卧室里传来了,是他,他终于来了。
他急切的走了进去,对着黑漆漆的房间,低声喊道,“灏然。”
郁灏然还没有回答,秋枫已经敏锐的捕捉到黑暗中那双闪亮的眸子,快步向他走去,“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这人有个特点,从不会轻易的承诺,只要是承诺过的事,就一定会兑现。”郁灏然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被尿憋死。”
“没憋死,可是等你这么久,差点给煎熬死了。”秋枫已经到了他跟前,身子差点靠在了他身上。
郁灏然稍微往后退了一步,这种过近的距离,反而会让他没有安全感。
他摸出火折子,刚要打着,却被秋枫抢了过去,“别点灯,就这样蛮好的。”他的嗓音透着一股淡淡的慵懒,只要郁灏然在身边,他就会彻底的放松下来。
“好吧,看在你腿上有伤的份上,听你的。”郁灏然耸耸肩问道,“交代你的事都做了?”
“那当然。领兵的图曼现在都成了我的朋友了,只差一点没称兄道弟了。”秋枫得意的浅笑一声,把兵营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郁灏然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那总该给点奖励吧?”秋枫的身子往前面凑了凑。
“你想要什么?”郁灏然又往后退了一步。
“我要你站着不准动。”薄唇微微勾起,低低的笑有种魅惑。
不用看,郁灏然也能感受到这一笑的风情,他忍不住又退了一步,“除了这个。”他背负着血海深仇,跟任何人都不会涉及到情感,尤其对方还是一个男人,他对男人更是提不起兴趣来。
“那就让我亲一口。”话音刚落,嘴唇已经贴在了郁灏然的脸上。
“你!”郁灏然身子一震,顿时再退了两步,被一个男子亲在脸上,却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讨厌。
“瞧你吓成这样。”秋枫咯咯笑了起来,“在飞狐峪面对强敌的时候,你都没有丝毫惧色,难倒我比那些湛冰的骑士还要可怕吗?”
“洪水猛兽,当然比他们可怕。”郁灏然打着了火折子,只怕他再耍花样,自己的底线都要被突破了。
忽然见到亮光,眼睛一下子不适应,秋枫闭上了双眼问道,“有这么漂亮的猛兽吗?”
郁灏然不想再跟他扯这些,把话题转移到正题上来,“省省吧,把你这些招数用到哥舒义去吧。”
一听这话,秋枫顿时感到自己就是一头受伤的羔羊,“你以为我见了谁都会这样吗?”
“你对谁这样我都无所谓,只要不是对我就行。”郁灏然听出了不满,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热脸贴在冷屁股上,既然如此,来,你亲我一口,这样咱们就两讫了。”秋枫侧过脸,将腮帮子对着他。
“亏你想得出来。”郁灏然对他那种稀奇古怪的想法感到好笑,“解开你的穴道我就走。”
“你不喜欢男人亲你的脸,我也不喜欢男人摸我的腿。”秋枫赌气往后躲开他。
郁灏然轻轻一笑,出手如风,已经把他伤口四周的穴道都给解开了。
“你不经我同意,就来摸我的腿,真是可恶至极!”
“你这么喜欢胡搅蛮缠,那么我就先告退了。”郁灏然身子一翻,已经到了窗外,几起几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大院。
第45章 设下圈套
其实不用郁灏然说,秋枫也知道,要想获得部分自由,文章还得从哥舒义身上做起,因为这些个士兵全都是他的属下。
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哥舒义带了几个亲随来到秋枫的住所,询问他的近况。
秋枫言辞闪烁,语焉不详,目光盯着他身后的随从。
哥舒义会意,知道他有重要的话不方便让其他人听到,便挥挥手,示意两个亲随回避。
“三皇子殿下现在可以对本王说了吧?”哥舒义非常有礼貌的朝他笑笑。
“大王已经大祸临头了,难倒大王还不知道吗?”秋枫故作神秘的说道。
“本王敬你是曜辰的皇子,这才专程来探望与你,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十足的疯子!”哥舒义冷眼看着秋枫,这种危言耸听的话,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触动。
哥舒义的反应早就在秋枫的意料之中,镇定的道,“大王在袭月的地位,可谓是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大王想过没有,位高权重,功高盖主呢?”
哥舒义怒喝道,“你这是在挑拨本王和皇兄的关系吗?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秋枫依然不慌不忙,“我说的都是实情,大王也无需恼怒,对您的处境,本人其实也深有同感。”
“哼,你一个失去自由的质子,好比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也敢跟本王相提并论!”哥舒义心中一动,脸色稍稍和缓了些。
“大王虽然看起来自由自在,但您内心深处从未为自己的将来谋划过吗?如果大王愿意,本人愿意助你一臂之力。”秋枫朝他拱了拱手。
“哈哈哈,真是不知所谓,你现在的处境,跟一个囚犯没啥两样,谈何来帮我?”
“这么说大王已经承认还是需要他人的帮助了?”秋枫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哥舒义发现自己失口,也不打算再收回刚才的话,问道,“你连自己都帮不了,又拿什么来帮我?”
“请大王笑纳。”秋枫从怀中掏出郁灏然给他的银票。
“本王富有天下,又岂会被你区区十万两银票所收买。”哥舒义断定秋枫是想以此来改变命运。
“本人并非要收买大王,而是为大王准备些将来谋事的资本。”
“是吗?”哥舒义心中一凛,难倒此人看出自己素有反志了吗?
“请恕我直言,如果大王听不进本人的忠言,有一天难免会落得跟本人同样的下场。”
秋枫的以身说法,还是蛮有说服力的。哥舒义暗想,连这个初来乍到的外国人,也看出了他表面风光下的苦衷,袭月国内的那些善于见风使舵的大臣们又如何看不出来,那些政敌恐怕只等他一倒台,马上就会在他身上踩两脚。
“备酒菜,本王要与三皇子殿下好好喝几盅。”哥舒义吩咐道。
图曼接到命令,不敢怠慢,立刻亲自动手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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