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之庶子天下 双重生之庶子天下 第57章
作者:片马天空
“郁田此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半路被郁灏然带人给捉住了!连你伪造的那封信也都被搜了出来,他还指证你是一切的幕后指使者!”于泽忠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郁田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原来是他在出卖老子!老子出去之后,第一个就要杀了他!”郁涛破口大骂起来。
“他现在可是郁灏然的座上宾,你有这个本事吗?”于泽忠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我……我……”郁涛顿时哑口无言,在泗水关的时候都不能奈何郁灏然,这次就算侥幸出狱,又能拿他怎么样。
“太子殿下,微臣做这些事,都只是一时嫉妒心起,想要给郁灏然的点颜色看看,顺便为殿下扫清日后登基的障碍,根本没有要造反的意思。请殿下一定要把微臣的这番话转呈皇上呀。”
“放心吧,要不是念在你对本宫还有几分忠心,本宫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你要记住,你的任何所作所为,都是你个人的行为,与本宫毫无瓜葛。尤其是不能将事情扯到三皇子头上去,明白了吗?”于泽忠的一番责骂之后,秋浦立刻表现出作为太子的宽容大度。
这一手恩威并施,郁涛岂敢反对,“请殿下放心,微臣决不会吐露出半个字。殿下能否为罪臣疏通疏通,我想见见皇上。”
“真是痴人说梦。”于泽忠为他的天真感到好笑,一个阴谋陷害忠良之士的佞臣,还想着面圣。
秋枫却不认为郁涛疯了,“说说你要见皇上的理由。”
郁涛略一思索,“罪臣有一样东西要交给皇上,皇上听到之后,一定会亲自召见罪臣的。”
“好,本宫尽量为你说话,但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秋浦一听这话,知道后面一定有重大的隐情。
“谢殿下的救命之恩,郁涛今生一定追随殿下,永无半点异心。”郁涛又咚咚咚磕起头来。
秋浦低头看了他一眼,“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带着于泽忠匆匆离去。
“殿下,舒令萱下毒的事,郁涛肯定是幕后黑手,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糊涂,急于将舒令萱灭口,又愚蠢的去挑战郁灏然,这样的人留下来是一个祸患,不如给他来个痛快,免得夜长梦多。”刚一离开大理寺,于泽忠就迫不及待的献上计策。
“天牢掌握在郑洁泰手里,要杀一个郁涛并不难,难的是郁涛后面站着的可是皇上呀。”秋浦摇头叹气。
“皇上?”于泽忠愕然,既然皇上是他的靠山,为何还要将他的兵权给剥夺了,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很多事情并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样。”秋浦给于泽忠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本宫这就去见父皇。”
“殿下此举是不是太过冒险了?”于泽忠劝道。
“如果不去,父皇更会认为本宫在刻意结交外藩,这可是父皇的大忌呀。”
“浦儿,你刚从南疆回来,不好好歇息歇息,反而急着来见朕,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元鼎帝正在上书房翻阅奏章,一听太子求见,便立刻召见了他。
“启奏父皇,儿臣此次南疆之行,发现了不少优良马种,如果今后新军需要,儿臣可以保证源源不断的供应给他们。”秋浦叩头道。
“南疆的马种优点在于耐力好,能够长途跋涉,用来作为运输军粮是非常理想的,但身材不够高大,奔跑速度也不行,如果用来与北方诸国的骑兵对抗,那可是不行的。这方面,你还得多请教请教威远侯才是。”
“谨遵父皇教诲,听说威远侯的病情好了不少,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秋浦早已得知这个消息,却故意装作一无所知。
“威远侯被舒令萱长期投毒,这才是造成他卧病在床的主因,如今舒令萱已经伏法,国家又多了一个又有之才,也算是曜辰之福。”
“那么郁涛会不会……”秋浦说到一半,便停下了,等着元鼎帝的态度明朗之后,他才敢亮出自己的观点。
“朕已经将他关在大理寺了,皇儿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元鼎帝瞅了瞅他。
“儿臣今日刚从南疆返回,处理了一些东宫的事务,便赶来见父皇了,就连威远侯病情好转,也是听别人提起的。”秋浦可以将自己装扮成一个一心为公,毫无私心杂念的人。
元鼎帝本想让他自己把实话说出来,谁知他却什么也不肯透露,不由得对这个太子大失所望,一个在父皇面前专说假话的太子,能让人放心吗?
“郁涛捏造燕南飞与湛冰国往来的书信,擅自将燕南飞下狱,朕实在不能不办他。”
“可是郁家为曜辰的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老侯爷的就那么两个儿子,长子郁海已经死了,如今郁涛如果再被赐死,只怕老侯爷刚刚好转的身体会经不住如此打击。”秋浦一听便知道元鼎帝打算网开一面,便顺势给他找了个台阶。
“嗯,说的不错,朕担心的也正是这个问题,才迟迟没有处死郁涛,经你这么一提醒,郁涛还真不能杀了。”
“儿臣以为,为了曜辰江山社稷的稳固,郁涛暂时不能杀,可以将他流放到边远之地,让他不能兴风作浪就成。”
“好,这个主意倒是两全其美之策。”元鼎帝算是同意了他的意见。
第96章 纵敌
秋浦离开之后,元鼎帝唤来李英,“走,立刻前往大理寺刑狱。”
李英不敢多问,托着元鼎帝的手,出了上书房。
郑洁泰见元鼎帝深夜降临大狱,惊得目瞪口呆,以为自己犯了大错,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直到听明白皇上是来见郁涛的,这才稍稍恢复正常,想不到一个阶下囚,竟然接连惊动曜辰最有权势的人来探监,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郁涛也没想到元鼎帝来得这么快,说明秋浦确实是把他的事放在心上了。
“罪臣叩见陛下。”郁涛膝行向前,不住的磕头认罪。
元鼎帝冲旁边挥挥手,郑洁泰立刻闪得远远的,李英也退到了一边。
元鼎帝这才问,“在这里他们没让你吃苦吧?”
“托皇上的洪福,他们都没有为难罪臣。”
“把头抬起来。”元鼎帝逼视着他。
郁涛这才敢微微抬起头来。
“太子给了你什么许诺?”
郁涛冒了一身冷汗,幸好没在太子面前说什么出格的话,否则皇上恐怕就不会用这么亲近的语气跟他说话了。
“罪臣只是轻功殿下能在陛下面前为罪臣申诉。”郁涛不敢隐瞒,照实把他和秋浦见面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你所犯下的罪,证据确凿,按照曜辰的律令,杀你十次也不为过。”
“微臣知罪,乞求皇上可以允许罪臣回老家乡下务农。”郁涛砰砰砰磕了一阵头。
“你与太子暗中勾结的事也都被捅出来了,你还想告老还乡!还有,舒令萱下毒的事,别跟朕说你全不知情!”元鼎帝冷笑道。
“陛下,请您念在罪臣追随多年的份上,给罪臣指明一条道路。”郁涛顿时冷汗涔涔,流了一头一脸。
“告老还乡是不可能的了,要不不是朕将那些弹劾你的奏折都给烧了,估计你这间监牢都放不下!”
“微臣知罪。”郁涛不敢申辩,随即话锋一转,“当年陛下写给流火国的那封信……”
“大胆!你这是在威胁朕吗?”元鼎帝眸子里散发出一阵杀气,“你别忘了,现在的曜辰可是朕的天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要想活命,就别想在朕面前耍滑头。”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在有生之年能为陛下一劳永逸的解除后顾之忧。”
“说吧,那封信究竟在哪里?”元鼎帝的脸色缓和了很多。
“在流火国一个朋友手中,不过请陛下放心,只要微臣不死,这封信就是一个永远的秘密。”郁涛知道那封信是他的救命稻草,岂肯随便落到他人手中。
关于他们嘴里的这封信,其实牵扯到当年的一段陈年公案。
元鼎帝名叫秋茂,是先皇帝的第五子,未登基之前,被封为魏王。
为了当上太子,秋茂极力拉拢当时的郁涛作为军中的少壮派支持者,倒不是觉得郁涛有多大能耐,他只是以此获得威远侯郁山的鼎力相助。
之所以选择军中的少壮派合作,是因为那些元老们,绝大部分都支持太子,秋茂相中郁涛,实在也是无奈之举。
当时郁涛的大哥郁海军功卓著,在军中的威望非常高,郁涛对此深感嫉妒,怕他会取代自己在威远侯府的世子地位。便与魏王窜通,勾结流火国的大将,将郁山所部的行军路线全部泄露给敌人。
最终流火大军将郁山的军队围困,郁山无奈之下,令庶长子郁海断后,他和嫡子郁涛则率军突围。
结果郁涛终于如愿以偿,郁海战死,所部将士十之八九也埋骨异国他乡。
这还不算,郁涛海炮制了一封郁海勾结外敌的书信,将它呈上给了皇帝,结果惹得龙颜大怒,郁海不但没有受到朝廷的嘉奖和抚恤,反而戴上了私通敌国的罪行。
最终,郁山将郁海尸骨寻回,秘密火化,放置在了听松阁的一处阁楼里,对外之说是放置兵器的地方,连郁灏然也都被瞒了过去。
“说吧,你想怎样!”元鼎帝不是不敢杀郁涛,即便那封信出现在曜辰,对他的皇位也没有任何影响,只是他是一个十分爱惜羽毛的人,不想让群臣知道他有着如此不光彩的过去,更怕后世的史官会将他为了上位,不惜陷害忠良之士的丑事给写进历史中去。
郁涛也正是看透了这份心思,才敢如此有恃无恐。
“如果皇上实在觉得为难,臣只求能够活下去,并不敢有过分的奢望。”
“朕就将你外放到交趾,做一名交趾团练副使吧,你可有什么怨言?”
“罪臣不敢。”郁涛赶紧叩头,能够侥幸活下来,已经不错了。交趾虽然天长水远,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天下还是元鼎帝的,等这阵风头过去,他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允许你带上三名随从前去,注意别再给朕惹出什么是非来,否则到时候朕也保不住你了。”元鼎帝宣布完毕,随即出了了牢房。
郁涛捡回一条命,跪在牢里恭送元鼎帝走远,这才敢站起来。
随即,元鼎帝颁下将郁涛外放到交趾圣旨。
朝中大臣闻言,纷纷上书反对。
有的说除恶务尽,对于郁涛这种乱臣贼子,就该依法严惩,以儆效尤,如果不杀了他,只怕今后还有很多人敢这样干。
有人更直指元鼎帝因私废公,难叫天下人心服。
元鼎帝也没有龙颜大怒,反而和颜悦色的告诉大家,“诸位爱卿说都在理,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曜辰之所以现在天下太平,威远侯郁山一家功不可没。朕实在不忍看见老侯爷再承受晚年丧子之痛,所以才网开一面,给郁涛留条活路。让他在交趾做个团练,实际上根本没有任何职权,就让他在那里了此余生吧。再说了,郁涛虽然将燕南飞下狱,但燕南飞并没有死,而且做了泗水关的主帅。朕意已决,大伙就不要再整日里为这事争来吵去的了。”
皇上已经表达了再不退让的决心,便有马屁精上前歌功颂德,“皇上宽厚仁慈,又能善待老臣,实在是曜辰之福。”
这样一来,朝会上的风向马上就转了,众臣纷纷表态支持将郁涛外放到交趾。
一场好戏就这么虎头蛇尾的收场了。
消息很快传到泗水关,燕南飞得知情况后,立刻赶去见郁灏然。
“灏然,皇上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谗言,竟然将郁涛给放了。”
郁灏然并没有表现出震惊的样子,问道,“郁涛去了哪里?”
“皇上不但没有杀他,还让他到交趾去做了个团练副史。这不是纵恶为患吗?”燕南飞对他的平静更是感到吃惊。
“这个团练副史,只是个挂名头的官衔,实际上跟坐牢差不多。交趾那个地方乃是蛮荒之地,还没开化,到处是蛇虫瘴气,气候又常年酷热,郁涛受了此番打击,心中郁结,保不定哪天就会大病一场,死在交趾也不一定。”郁灏然对元鼎帝放郁涛一条生路已经有所预感,只要不让他告老还乡,他就满意了。
夏目第一个不满意了,“爷,你这不是宽宏大度,是姑息养奸。”
郁灏然笑笑,“姑息养奸的不是我,是皇上。人犯在大理寺,皇上一句话要放了他,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秋枫道,“灏然,你早就料到二哥会插手郁涛的事吧,所以才有那天的那番话。”
郁灏然摇摇头,“皇上当初是怎么登上龙椅的,想来大家都不知道吧?郁涛辛辛苦苦帮助皇上夺得帝位,皇上怎么肯杀死有拥立之功的功臣呢。”
“父皇可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我觉得其中必有隐情。”秋枫眼珠一转,琢磨起来。
“不过这也给了咱们另一个打击郁涛的机会。”郁灏然这几天来都在思索着如何走一步棋,苦思冥想之后,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妙招。
“赶紧说出来,你就别在一边吊胃口了。”秋枫催促道。
燕南飞和夏目也竖着耳朵,等他公布答案。
“我估计郁涛还在想着如何咸鱼翻身吧,咱们再在他的背后狠狠地捅上一刀,我估计他就跟死鱼差不多了。”
“你的意思是派人到交趾去杀了他?”夏目的话刚一出口,就察觉不对,以郁灏然的手段,是决不会干这种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的事的。
“大伙想想,郁涛现在最在意的是什么呀?除了他的那条命,就是他的那对宝贝儿子了,如果咱们想办法把郁蔚然兄弟俩也打发到交趾,只怕郁涛一点也不会为与儿子团聚而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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