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从无限游戏回来了 真少爷从无限游戏回来了 第131章
作者:杯酒
“不知道我爹那边有没有办法,可以切断你们之间的联系。”池深又道。
“我想应该没有,但你也可以试试。”季星沉冷酷的推了一下眼镜,“毕竟我独立存在了几乎两年,也并没有受到他的任何影响,我想这种联系是可能被切断的,到时候就可以去掉他。”
他们商量的语气十分平静,夜色中少许鲜血从露台角落涌出来。
特别的鬼气连鬼脸都察觉到了,他一直躺在水缸缸底,也不是故意要偷听,反正是听完了池深和季星沉的话,此刻感觉到不对劲,他想了想,还是从水缸底部蹦了出来:“你们这样不太好吧,当事人、不对,当事尸体还在这儿听着呢,你们就要商量着如何让他消失,这不太对劲吧?而且季星沉2号不是你自己吗,你为什么可以如此平静的说出去掉他这种话啊,你良心都不会痛吗!”
腥红的血液从四面八方爬出来,在花盆底下、树木边缘涌动,却并没有靠近池深和季星沉。
池深淡淡看了一圈,那些血液又归于平静。
“看来,过年的时候,我还要多加上一件事了,处理完我那个麻烦爹之后,问问他既然能把你锁在老宅里,那有没有办法让你和你的身体切割开。”
说完,他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我要出门一趟,晚点回来。”
池深拿着喝完的饮料瓶慢悠悠往里走,快进门时,他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季星沉:“之前说我自作主张,但现在我想问一句,你是自愿的吗?”
季星沉望着他,眼神一如既往的冷静,但声音却很坚定:“我是。”
池深笑了起来。
第169章 为什么只有我被排除在外!
和以往温暖亲切的笑容不同, 池深这次的笑容很淡,如山间月、晚时风,却让人觉得他是真心在笑着的, 是与以往那些笑容不同的发自内心的微笑, 对于季星沉的这个回答,他很开心。
池深笑了笑, 领着饮料瓶转身进入了黑暗里, 季星沉化为黑影跟了上去, 而鬼脸则是趴在缸边思索了一下, 最后又躺回了缸底, 继续吐泡泡。
池深并没有走远,他去蹭了一下今晚的一个法事,又“看了看”那边的情况,那扇门依旧只有他能看到,而那边的世界依旧混乱而无序,只有咆哮的厉鬼在游荡。
“它似乎在呼唤我, 想要我回去。”池深这样说道。
一丝冷风缠上了池深的手腕, 他笑了一下, 从法事现场离开了。
就算晚上去拯救了世界, 天一亮高中生超人也要去上学, 所以池深只是救了个鬼外搭一个人,第二天也还是要上班的。
池深难得的起了一个早, 正想问季星沉今天早饭是什么,家里的大门被敲响了。
一只普通人看不见的手从鞋柜里伸出来,拉开了大门。
池深打着哈欠看向玄关, 钟溢站在门外, 而同样站在门外的, 还有一个穿着红色及膝裙的年轻女孩子。
“啊,你来了……”池深打完招呼准备去厨房看看,刚抬起脚就愣住了,回头又看了一眼门口。
鞋柜门打开了,社恐的柜子鬼也探出了一个头,看向门外,钟溢看到鬼头,下意识皱了皱眉,向后退了一步,神情还有些戒备。
不过柜子鬼可不管这些,一边看门外他还一边崩崩崩敲了敲另外个房间的柜子。
“大早上的敲什么敲,还让不让鬼休息——”鬼脸从房间里爬出来,张口想骂,看到门口也呆住了。
只有季星沉路过的时候推了推眼镜,评价道:“很适合你,很好看。”
门口的红色及膝裙女孩——也就是白婉,有些不知所措的握住自己胳膊,惨白的脸上露出了害羞的神情:“谢、谢谢。”
白婉死的时候只有十七岁,正是美好如花的年纪,此刻换了一身衣服,露出了自己原本的脸,那张脸看起来还有着少女的稚嫩,她脸上婚假时艳丽的妆容也卸去了,头发披散下来,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街上随处可见的高中女孩。
——如果不是身体半透明的话。
“我是来归还白婉,以及道谢的。”钟溢说道,“谢谢你能够将白婉借给我,以及谢谢昨天晚上你的帮助,让我们可以顺利逃出来。”
“啊……小事。”池深随意回应了一句,又看了看白婉。
还是季星沉打破了这个尴尬围观的场景,他在茶几上放上一杯热茶,说道:“进来坐。”
钟溢这才带着白婉走了进来。
白婉迎着人和鬼的目光,手足无措的在沙发上坐下。
“如果你以后有需求,钟家能帮助到的地方,你可以尽管提。”
池深:“嗯嗯。”
“虽然我们的能力对于你来说可能是微不足道……”
池深:“嗯嗯嗯。”
“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我爷爷的死,是一个叫文钦的人,而袁哥是死在昨晚那个被你斩杀的鬼手上……”
池深:“嗯,对。”
季星沉给白婉也倒了杯茶,虽然她只能闻闻味儿,随后说道:“该上班了。”
钟溢这才发觉自己似乎打扰到了池深,起身告辞,离开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随后才离开。
钟溢一走,就留白婉独自一人面对满屋子看着她的人和鬼,她更加不知所措,小心翼翼问道:“很、很奇怪吗?”
“没有,很好看,”池深说道,“钟溢给你买的?”
“鬼外形的改变一般也反应了心态的变化,之前白婉抓了自己的父母,胸口的血洞就消失了,她现在接受了新的衣服……”鬼脸在旁边小声嘀咕着,“那就说明,她也要有一个新的开始了吗?”
嘀咕完,鬼脸眼珠转了转,折叠脸皮看了看自己毫无变化的模样,继续躺下了。
大家现在的关注点都没有在鬼脸那里,所以暂时没有人对他的嘀咕发表看法,全都盯着白婉,就连季星沉都以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白婉双手抓着裙角,点了点头:“他说我原来的衣服看起来太累赘,行动不方便,让我可以试试其他的。”
“哦……”池深点了点头,“那确实不太方便。”
鬼脸在一旁说道:“鬼行动需要衣服方便吗?”
池深看了一眼鬼脸,意味深长道:“你不懂。”
就连柜子鬼都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看鬼脸,满脸的:你不懂。
鬼脸:“……裙子挺好看的。”
季星沉问道:“这是你最后的愿望了吗?”
白婉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池深也没有再继续说其他的,而是道:“我就说那种拼接而成的鬼魂为什么会困住你们,你现在的怨气已经很淡了。”
白婉低头看着茶水,沉默了片刻,随后她突然抬头笑了起来:“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池深看了一眼季星沉,点点头:“是的,是一件好事。”
聊了一会儿,池深也真的到了该去上班的点,他给白婉留了一些可以温养魂魄的东西,就离开了。
白婉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随后去露台看了看之前种的花,看到死了一大片之后,无奈的挽起袖子开始给花浇水。
“这身衣服确实方便一点,接水的时候都不用担心弄湿裙子了。”
……
电梯内,池深还在思考着,他喃喃道:“钟溢啊……真是没想到,他很讨厌鬼吧?”
“世事难料。”季星沉道。
“确实,”池深看了一眼时间,“算了,先考虑年后要交的剧情线吧,所以为什么从设计BOSS突然发展到了写故事线,李序是不是太相信我了啊。”
“不过是年后交,正好过年可以顺便出门取材……也还不错?”
走出电梯,池深往小区的绿化望了一眼,春节的彩灯已经有了一层薄灰。
过年了。
第170章 我觉得你需要修理一下,正好我有这门手艺?
下班之后池深被李序拉去喝了点酒, 听李序说了一些明年一定行之类的屁话,然后说着自己要回老家过年给女友扫墓,希望自己女友看到现在的他可以放心。
最后池深和马才瑾两人合伙把他抬了回去, 等李序睡过去, 池深和马才瑾才离开。
从李序的小区离开,池深正想用手机打车, 马才瑾突然说道:“你让我找人做的那个东西我发给你了, 可算是赶着你定的死线之前做完了, 他喝酒的时候给我发过来的, 我没注意, 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马才瑾和池深都没有喝多少酒,两人都等着抬这个醉鬼,池深看了一眼手机,将尾款给马才瑾打了过去。
“这就付钱了,都不确认一下的吗?”马才瑾问道。
池深道:“我相信你。”
马才瑾笑了起来:“我之前全程跟进的,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有问题我也可以让他改, 这是我大学同学做的……说起来, 这个‘天堂之家’是拿来做什么的, 你小子不会想着自己做个游戏吧?这一听就是恐怖游戏的名字!”
“恐怖吗?”池深有点意外, 他觉得这个名字应该十分温馨才对。
“当然了,这种名字, 听起来是天堂,进去肯定是地狱,虽然你给的要求很温馨, 但稍微添一点违和感, 甚至都不用见血, ”马才瑾双手比划着,“就会变成十分恐怖,比有血的那种恐怖一百倍!等发售了你可要记得告诉我,我要看看你能做出个啥样的东西来!”
池深抬头想了想,说道:“如果能顺利发行的话,一定——我车到了。”
“那再见!路上小心!”马才瑾向着池深挥挥手,他本能的绕开了池深上的那辆车,因为总觉得靠近了就有点冷,随后自己也上了后面一辆出租车。
——
港城中心广场上的时钟敲响了十下,即使是在晚上十点,年前的港城也十分热闹,采买年货的、出门聚餐的,还有放寒假的小孩子们,都三三俩俩的走在街上。
行道树上也挂满了灯笼,路灯下挂着福字,路旁的橱窗内也贴着吉祥的话语,满大街的店里都传出了“恭喜发财”的音乐。
一个青年在这些热闹中走过,他看起来很普通,普通的身高,普通的样貌,穿着也是普通的黑色羽绒服,手里拿着手机,似乎跟着导航在寻找方位。
几个拿着糖葫芦的小孩从他身边笑闹着走过,有一个小孩没看清路,一头撞向了青年。
青年依旧在看手机,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有小孩突然转过身,撞向他,小孩子手里的糖葫芦眼看着就要糊到他的衣服上,他却突然动了一下,避开了糖葫芦,那一瞬间,就连他的身影都虚了一下,但是片刻间,他似乎又思考了些什么,重新回到了刚才的位置,让小孩子手上的糖葫芦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的衣服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快给哥哥道歉!”小孩的父母就跟在小孩子身后,此时立刻过来道歉,还要塞两个橘子给青年。
青年笑了笑,他似乎不太擅长和人沟通,笑容显得有些僵硬,不太自然的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也没有接橘子,随后继续看着手机走了。
“通福苑……通福苑,”他嘴里低声念叨着,“应该从哪里进去?”
就在青年走过的街道上空,被称为港城地标的贸易大厦之上,满城的灯光都无法照射到的地方,有一个人静静坐着。
璀璨的灯火都在她的脚下,楼下大厦墙面的灯光照亮了她半张脸,她并没有看脚下,而是闭着双眼。
在她身后的黑暗里,一个高壮的男人站在她身后,高楼上的寒风猎猎作响,男人沉默的将一条毯子披在了她的身上,帮她掖上了边角。
“今天晚上,会死很多人,”张杳依旧闭着双眼,声音平静而飘渺的说道,“但是这是我所看见的,死亡最少的一个未来。”
楼顶的风很大,吹得张杳的发丝在空中凌乱飞舞,高楼之上的天空中无星也无月,只有被节日灯光染得暗红的云彩。
沉默的坐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道:“我这样做对吗?”
她身后的男人双手沉稳的扶着她的轮椅,浑厚的声音说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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