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从无限游戏回来了 真少爷从无限游戏回来了 第46章
作者:杯酒
这次季星沉跟着池深走进了主屋。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主屋空旷的空间里,横拉着一根根手腕粗细的铁链,铁链束缚住一个男人的双腿,洞穿了男人的心脏,将男人倒吊在房顶上,腥红的血顺着穿心而过的那根锁链滴落下来。
开门的风一吹,贴在锁链上的符咒都在夜色中飘飘荡荡。
在这样的空间里,还有几根断掉的铁链掉落在地上,其上的符纸化为了飞灰,那男人倒吊的模样也有些歪斜。
第一次池深来到这里的那只血手并没有出现,男人安安静静的被掉在半空,连四处溢散的鬼气都收敛了起来。
视线从地上断裂的铁链上走过,季星沉沉默了片刻,他似乎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这就是你说的,谈好了?”
“有时候需要是用一点特殊的方法沟通,不然朋友听不懂你讲的话,对吧?”池深脸上未变,转头问季星沉,“怎么将他带走?”
季星沉说道:“这些符纸应该可以镇住他,将符纸取下来,和他一起装在行李箱里,应该就可以带走。”
“那你让一下。”池深微微抬头,看着半空中倒吊着的男人。
季星沉退到了主屋之外,看着池深。
池深手中黑气如龙蛇缠绕,很快就勾勒出了一柄陌刀的形状,最后黑气一收,一柄样式古朴的刀就出现在了池深手中。
在古代,陌刀是用来斩马的。
而现在,池深要用他来斩掉束缚着厉鬼的锁链。
他足尖一点,执着刀高高跃起,陌刀刀锋如水月流光般划过,贴在锁链上的符纸如雪花般断开飘落,纷扬散落,而那刀锋,又如同入泥般轻轻切断了捆着尸体的锁链,倒吊着的尸体蓦然下落。
池深也从空中跃下,手中陌刀重新溃散为黑气,池深伸出双手,接住了那具从空中掉落的尸体,一股冰冷暴戾的气息从尸体上传来,看来这位虽然说会陷入沉睡来等他,但靠他自己,并不能真正的沉睡。
所以之前池深用了点办法,消耗了一些这位的鬼气。
落入怀中的时候,池深很清楚的看见尸体的心脏跳动了一下。
这人,真的死了吗?
但活人,被铁链穿心而过,真的还会活着吗?
池深看着那根穿穿心而过的铁链,试着动了动,大量的血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池深只得放弃了查看的想法,抱着尸体来到了行李箱前。
血液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原本收敛起来的暴戾气息开始浮动,跟在屋外的鬼脸突然双眼变红,将自己膨胀成脸盆那么大,盯着季星沉的脖子,缓缓张开了口。
季星沉拿着池深给他的小镜子,已经将所有符纸都收集在了一起,有一半都铺在了行李箱里面,此刻他正在低头整理行李箱。
池深将尸体放进了行李箱,这人手长脚长的还有些不好放,池深先随意一放,然后站起来将膨胀开来的鬼脸揉搓了一下,鬼脸迅速缩小,一脸茫然:“刚刚怎么回事?”
“你被影响了,去冷静一下,离这里远点。”池深说道。
鬼脸立刻畏惧的后退了好几步。
池深又低头,试了几个姿势才将尸体放进去行李箱,随后借着月光,池深这才看清了这具尸体的模样。
之前这具尸体被倒掉在房梁上,处于暗处,又隔得远,无关池深并没有看清,现在看清了,又觉得这人眼熟。
池深看着这人好几秒,突然抬头看季星沉:“他和你长得好像,是你兄弟吗?”
季星沉将符纸放进行李箱,盖住尸体,他说道:“我不知道。”
池深又端详了片刻这具尸体,只觉得这高眉深目,却又不是那么犀利,甚至有些柔和的眉眼有些好看,他又说了一句:“虽然你们挺像,但他长得比你帅。”
季星沉将最后一捧符纸放进了行李箱,他看了看池深欣赏尸体的脸的模样,默默摘下了眼镜:“你是不是有些脸盲?”
池深这次在尸体的脸和季星沉的脸上来回切换了好几次,这才确定:“你们好像长得一样。”
鬼脸从池深的背包里爬出来,有气无力吐槽:“这哪里是‘好像’,明明是‘就是’!”
“你们是双胞胎吗?”池深又问了一句。
季星沉将行李箱合过来,拉上拉链,回答道:“我不知道,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不戴眼镜,变成鬼之后,我的近视也好了。”
“戴上吧。”池深将季星沉的眼镜拿过来看了看,又还回去,移开了视线,“你戴眼镜的模样看起来习惯一些。”
季星沉将眼镜接过来,沉默戴上。
“走吧,去新家了!”池深快乐的背着背包,拉着巨大的黑色行李箱,慢慢往老宅门口走去。
季星沉跟着他出门。
那个开午夜网约车的司机师傅十分守信用,此刻还在老宅门口等着他们,池深将装着尸体的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一转头,就看到司机师傅的脑袋头手又掉落了一地。
鬼脸从池深的背包里爬了出来,快乐和司机打招呼:“你好啊,这么晚了还出来跑出租啊?”
那位司机师傅一转头就遭遇了恐怖鬼脸贴脸,惊恐之下,全身都散了架。
“你不要吓他。”池深从车后面走过来,将鬼脸提溜到自己背包里。
看到池深带走鬼脸,司机那散落在座位上的头几乎露出了感恩的表情,下一秒,司机的感恩表情就凝固在了脸上。
池深从背包里摸出了红色的丝线,和善笑着看座位上散架的司机:“我觉得你这样开车不安全,我来帮帮你。”
第056章 痛苦。
池深曾经接触过一名外科医生, 在他这位外科医生的手底下打下手,主要工作就是帮这位外科医生把各种肢体拼起来,然后缝合凑凑看看能不能用。
他也曾帮助过满屋洋娃娃的小孩, 帮她把撕烂的洋娃娃修补起来, 好让洋娃娃继续陪她玩,那个小孩最后也变成了洋娃娃, 和她最喜欢的玩具一直呆在一起了。
现在看到司机师傅这么辛苦, 都散架了还要出来跑车, 池深也觉得应该帮助一下他, 帮他也缝起来。
虽然司机师傅看起来很抗拒, 但池深觉得这是师傅还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体需要动针的事实,没关系,他帮他适应一下就好。
司机瞪大灰白的眼睛看着池深伸手过来,首先,将他的头缝在了身体上,针线穿过皮肉, 将他脖颈的伤口一一缝起, 那感觉让他想要大叫,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 这并不痛, 只是自己在被人缝合的感觉太过于清晰,反而显得恐怖了起来。
这样的感觉让司机的手脚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季星沉和鬼脸帮他把手脚又捡回来,池深一件件帮司机装上,又缝好。
池深缝合的速度奇快, 不到半小时, 就拼凑完了全部身体, 在司机惊惧的目光下,池深说道:“走两步?”
司机下意识照做,僵硬的身体动了动。
“跳两下?”池深又道。
司机又僵硬的蹦了蹦。
池深满意点头:“看来现在不会散架了,上车吧。”
司机立刻爬上了车,在车里他比较有安全感。
虽然中间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但池深的搬家还是顺利,一人和一群鬼成功坐上了去往新家的车。
而在老宅外围,一个年轻人从帐篷中爬出来,看向周围。
经过几天的监视,这些白家的年轻人为了避免天天风餐露宿,自带了帐篷过来,属于把这里当野营地了。
因为这几天都没发生什么事,池深又坚持着早睡早起身体好的理念,从来没有在半夜行动过,连之前去白家问问题都是12点之前回来,所以他们的监视也越来越松散,而且给他们的任务本来也是监视老宅,而不是监视池深,如果老宅出了什么事,那动静肯定是很大的,抱着这样的想法,几个人都开始摸鱼起来。
晚上他们看着池深出去,也没当回事儿,也就收了白锡明好处的那个人留意了一下,看着他提着行李箱还紧张了一下,后来又看到池深回来了,还提了个更大的行李箱,所以都回去帐篷睡觉,连那个得了好处的人也松了口气,爬回了帐篷。
只是那辆车一直没走,让他们觉得有些奇怪,本来想去查看,结果还没走近,就被车上溢出的阴气给吓到了,一个个都缩在帐篷里念经。
这时候,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才有人从帐篷里探出头来,看到车子走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而那位拿了好处的人……他念着念着就睡着了。
现在已经快凌晨三点,从老宅这个偏远的郊区离开,路上看不到一辆车,只有这辆诡异的黑色轿车在黑夜里行驶着。
没有过多久,司机头上又开始流血,放在脖子上的头微微晃了晃,缝合着他身体的红线被拉扯绷直,血珠从针脚处密密麻麻冒了出来,看上去那些红线即将被崩断,但一丝丝黑色的鬼气从红线上冒了出来,缝合处微微收紧,又将快要掉落的头扯了回去。
司机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掉下来。”
上次他开车到一半头掉了,有个乘客直接跳车逃跑,还差点出了人命,最重要的是,没给钱。
接着,他听到了身后那个年轻人在说话:“外面好看吗?”
这问题很明显不是问他的,司机从后视镜看过去,只见那个年轻人拉开了放在后座的背包,拿出了一个木头牌位来,这还不是最为诡异的,最为诡异的是那牌位上竟然还有两个血手印!
如此同时,他似乎闻到了蜡烛的气味,但是他不敢动,也不敢问,只能双眼直视前方,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一脚油门下去,力求把他们快速送到目的地。
池深将牌位拿起来,放在了车窗旁,虽然白婉没有出来,但他依旧能感觉到从牌位里传出来的高兴的情绪,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白婉突然出现的阴气似乎影响到了后备箱,从那里,一股痛苦又暴戾血腥的气息扩散开来,池深微微后靠,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暴戾的鬼气,免得影响到司机开车,这就不好了。
那鬼气触及到池深,又迅速消退,重新回到了后备箱的行李箱里。
随后的路程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池深顺利到达了通福苑,下车之后池深付了之前说好的小费,本来池深还想和司机聊两句,结果司机仿佛拉了个鬼一样,一脚油门跑得飞快,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池深有些无奈,他本来还想关心一下司机的收入问题,既然他跑了,那就下次再问吧。
拉着厚重的行李箱,池深进了小区,门口的保安正在打盹儿,并没有注意池深半夜搬家有什么不对。
小区里空空荡荡的,池深还听到了一声小孩的笑声,不过他并没有在意,直接去了4栋4单元,上了13楼。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池深有点困了,他慢悠悠打开了房间门,提着行李箱背着背包走进去。
在他打开房间门的瞬间,整个屋子里都活了起来,客厅里传出了走动声,厨房里开始哭泣,卧室里传来些许痛苦的□□,就连厕所里,也响起了滴水声。
池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反身关上大门。
一个鬼影拖着满地鲜血,慢慢从厨房门口爬出来,而吊灯上也出现了一只人的眼睛,紧紧盯着池深。
“出去……”那趴在地上的鬼影用沾满血的手指向池深,声音阴冷的说着,“这里是我的家,你滚出去!”
一双青黑的断手从沙发底下伸出来,向着池深慢慢爬过来,眼看着就要抓到池深脚踝。
池深打开了客厅灯,拉开了自己背着的黑色背包,先拿出了白婉的牌位。
牌位上的血手掌动了动,阴气如流水般从背包里溢出来,那牌位上所散发的恐怖气息一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房间里所有奇怪声音戛然而止。
池深将牌位摆在了茶几上,随后又拿出一个纸电话,一个破碗,放在了茶几旁边。
这下,房间里又响起了细小的声音,那青色断手小心又迅速的爬回了沙发底下,吊灯上的眼睛迅速隐没消失不见,从厨房里爬出来的鬼影憎恨盯着池深,开始倒退着往回爬。
“之前太过于匆忙,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池深放下背包,笑着看了一圈客厅,“我是池深,是你们的新室友,希望我们以后能相处愉快。”
厨房里的鬼影已经消失在拐角,这次没有哭声再响起来,厕所里的滴水声也停止了。
没有得到回应,池深也没有灰心,他知道良好的合租关系是要靠双方共同努力的,可能他的室友有社交恐惧症,但是没关系,他有社交牛逼症,以后有很多时间去和他的新室友们交流。
放下背包,池深拉着黑色行李箱去了主卧。
他需要解决他租房路上的最大的一个麻烦,那就是如何让这具和季星沉长得很像的尸体可以好好的放在这儿,又不影响到邻居。
礼貌友好的将藏在床下面的一个面色发青的鬼请了出去,池深看着行李箱若有所思,季星沉帮他关上了卧室门,问道:“你要将他放在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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