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他又想渣本座 神君他又想渣本座 第11章
作者:晏氿
被耍了!老管家难以置信,他恶狠狠地将一块石头砸出去,额上青筋愈发凸显。
“操.你大爷!”
一种强烈地被戏耍地耻辱感立时涌上来,他眼中凶光闪过,在“哐当”一声重响里,逐渐失控。
他要去找人!他要去向段问揭发这个骚狐狸!
然而,就当起身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后心一冷,胸前陡然传来沉闷的声响。
他怔怔地低下头,只看见了一把从心口透出来的扇子,那扇子无声无息地从他的身后贯穿到了身前,快而准。
扇骨上霎时间淋满了血迹。
萧衍面无表情地抽出扇子,少顷,老管家僵硬着身子,无声朝前栽去。
“是把好武器,”萧衍垂眸瞧着这把淬满血的扇子,略带遗憾地说道,“可惜啊,脏了两回。”
他说完,毫无留恋地把扇子随手丢进池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萧衍:小弟+1,今天也是认真搞事业的一天……
第012章 外甥
翌日清晨的时候,马车照旧停在玲珑花界的入口。
小厮们探头张望,终于在临近辰时的时候瞧见主子从潋花坊后门走出来,他身旁还多了位男子,身段看起来清瘦颀长,只是面相稍微普通。
小厮们赶紧上前,将主人扶上马车。
等段问臃肿的身体挤进去后,萧衍才踏上马车,坐在了段问对面,小厮们意外,心道这难道又是主人要带回门派的小倌?
可这姿色未免……也太平了些。
“看看看,看你大爷呢看,再看眼珠子给你们抠下来,”段问气喘吁吁地骂道,“我外甥,是你们这帮下等人能看的吗?还不赶紧给老子滚!”
小厮们登时噤若寒蝉,连忙将马车垂帘放下来,让车夫带人驶回门派。
路上,萧衍坐在那儿不动,他微靠着车壁,一只手搭在额上,敛眸,掩住了眼中的情绪。
段问瞧他这样,想试探他睡没睡,于是捡了个话题,压着声儿问道:“萧公子长得这么美,怎么不以正面目示人?”带着张假脸,多不得劲。
萧衍没说话,只是缓缓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
段问立时避开目光,假笑道:“哎呦你瞧我这嘴,怎么总是改不掉多话的毛病,怪我多嘴,怪我多嘴。”
萧衍端坐起来,在马车的颠簸里,冷静地说:“昨晚那具尸体,你该处理好了。”
“你且放心,我已经叫人去处理过了,”段问笑道,“这潋花坊死两个小伙计是常有的事,没什么好稀奇的,老鸨那里,我也都派人打点过了,谁敢多说一句,就都别活了。”
“那是最好,”萧衍说,“叫你背的东西,昨夜都背下来没有?”
“都背了,麻溜的很,”段问哼哼两声,又隐隐透出了点自得,“你叫萧翊,是我段问的大外甥,早些年受父母之命来京墨阁混了个弟子,没做两天,嫌门派规矩多,跑出去自在了,等在外银两都花个精光,才又回到门派,想问我要点钱,结果见我现在是个掌门了,留下来当了我的狗腿。”
他故意将话说得难听,想占点嘴上便宜,见萧衍不接话,又兜着手,继续说道:“你年方二八,修为不高,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平日里就爱去潋花坊饮酒作乐,你见色起意……”
“好了,”萧衍打断他,说道,“就按照你的法子,去告诉手底下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回门派之后,再替我查一个人。”
段问:“好讲,你说吧,要查谁?”
他话音刚落,外面忽然起了风,风掀起了竹帘,从他这里去瞧,能看见东边泛的白红光,萧衍的脸就落在这半残的日光里,衬地眸色更清亮了,像是斜阳掩映下的湖水。
段问鬼使神差地盯着他看,觉得这双眼随着光线的明暗而显得愈发销魂。
萧衍回视他,轻轻道:“江之郁。”
“江之郁?”段问年纪刚过百,又不在意门派之间的事,自是没听过这个名字,“这是谁?你要查什么?”
萧衍:“你尽管去查便是,有任何消息都告诉我。”
段问点头,试探般地问道:“我说,大外甥,你要这么个名头,该不会是在躲什么人吧?”
“是啊,我是在躲人,”萧衍注视着他,语气温软地问,“你要听么?”
他说完,唇角又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笑意,此刻,没了外面的光照,他的眼里一片晦暗,像是藏着深不见底的阴郁。
段问不由想到了这人昨夜的癫狂与狠戾,他用手轻轻摸了摸自己后背,那里明明什么也没有,却好似还被踩地隐隐发痛。
他不敢再问,两手往膝盖一撑,正人君子般的说道:“还是不必了,我一向对人家私底下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兴趣的。”
——*****——
晚些的时候,马车停在了京墨阁大门外。
段问被扶下马车,让人赶紧去备一间上好的屋子的出来,腾给这位萧姓弟子住。
萧衍连着两日未曾阖眼,进了京墨阁后,连寒暄也懒得讲,在一众弟子的偷偷围观下,住进了段问给他腾出来的新房。
这房里因为刚收拾出来,只有张卧榻,窗前的桌案上摆着一对天蓝釉刻花鹅颈瓶,上面斜插着几支将将盛开的白鹤仙。
弟子们瞧见人进去了,聚在抱夏,纷纷猜测这个新来的人是谁。
小倌都是送到掌门房间里的,可不会另备一间,何况这种一般货色,掌门压根就看不上,于是,他们几经猜测,推翻,最终得出了个结论——掌门的亲信。
“也有可能是狐朋狗友。”另一个小弟子如是说。
旁边弟子敲他脑袋:“这种话也敢讲,我看你是想被割舌头。”
与此同时,段问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等小厮前来对他耳语了几句,他才和颜悦色地对萧衍说道:“已经让人混在里面说了,这群弟子向来听风就是雨,随便叫两个人说说闲话,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在门派里传开你的身份了。”
萧衍轻“嗯”了声,不再说话。
他的心思似乎不在这上,许是乏了,亦或者别的不适,他仰靠在榻上,半身浴在日光中,半身沉陷在房间的晦暗里。
房间里没光,斜阳穿过一格格的窗棂,交织落在他的脚下。
他在这半明半昧的光影中,阖着眼,褪去了眉目间的戾意,姿态闲散地像是不分今夕何夕。
段问得不到回应,只得兀自说道:“大外甥,你都忙了一天了,还是先歇息吧。”
见萧衍不言,他又小声唤他:“外甥?大外甥?……萧公子?……美人?”
萧衍许久没有再回答,他大抵是真睡着了,呼吸平稳而绵长。
段问登时喜形于色,他急忙从房间里退出来,先是亲自关了外面的门,又从百宝囊里掏出把法器锁,注入灵力。
他做得小心谨慎,析微察异着门后的动静,生怕让里面的人察觉到丝毫异常。
等门被法器锁上,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法器锁坚如磐石,用起来如金钟罩,能把人困在它所形成的结界里,从里面绝对无法破开。
“妈的,叫你威胁老子,我呸!什么货色,还敢跟你段大爷叫板。”段问阴沉地啐道。
他挥手支开在抱夏扎堆的弟子们,回到自己房间,又吩咐小厮,叫人去请来几位德高望重的医修。
小厮不敢有片刻耽搁,忙不迭去唤人。
不多时,五位医修从簪花小筑匆匆赶来,连礼还没来得及行,就被段问抓着腕子,拽过去。
“快给我诊脉,是不是中蛊毒了。”他往椅子上一坐,摆出一副沉疴绵惙的姿态,眼皮沉沉耷拉着。
几位医修面面相觑,先来的一位坐到旁边椅子上,眼睛一闭,摸过腕子,就气定神闲地开始诊脉。
小厮边用帕子给段问擦汗,边听他心急如焚地问道,“怎么样,我的身体如何?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解毒?”
“这……”青袍子医修睁眼,仔细看了看段问的面色,问道,“掌门中毒之后是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段问说。
青袍医者:“可老夫瞧着,似乎没什么大碍,也诊不出您这身体哪里有蛊。莫非是最近暑气太重,中了暑热?不如,我给掌门开点消暑安神的方子?”
“起开,”段问不耐烦地指向他旁边的医者,“你来。”
几位医者依次给他诊脉,对着他的大小毛病就是一通点评,就是没提到他身体里有蛊毒这事儿,连方子开得也尽是些名贵药材堆砌。
段问越听越气,越气越燥,到了最后,他一脚踹倒临近的医者,似是嫌不够消气,他又恶狠狠补了几脚,要把昨日被人打压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废物,废物!你们一群没用的废物!连个毒都解不了,我要你们有什么用?!”段问撩起袍子,继续踢打那名医者,“天天深居简出,吃我的用我的,不知道得还以为你们在韬光养晦,谁知道屁用没有。”
见此,旁边几位适才还气定神闲的医者都不约不同地朝后退了退,面露难堪之色,生怕殃及池鱼。
那名医者被踹地哀嚎声不断,段问踢完人,又悻悻地唤来侍从:“来人啊,把他们都拖下去,给手剁了,反正要着也没用,统统拿去喂狗!”
不等那几名医者求饶,段问又从百宝囊里掏出把钥匙,丢到小厮手上,“去,把那间房的灵锁给开了,别惊动里面的人。”
小厮琢磨不透他的意思,惶惶而立:“不锁了吗?”
“锁锁锁,锁你大爷啊锁,他要是晓得我趁他歇息给他锁起来了,出来不得要我命?!”段问压低了嗓音,恨声道,“老子的命还被他捏在手里呢!蠢货,还不快去!”
小厮见他脸色从黑青到白,不敢再多问:“是是,掌门息怒,小的这就去办。”
言罢,连忙按吩咐办事去了。
段问怫然作色,怒不可遏地将桌上东西全部扫翻在地,玉瓷发出了砰地一声响,碎裂在脚边。
“蠢材,蠢材!一群蠢材!好……好你个萧翊,等着,这条命,老子迟早要让你还回来。”他咬着牙,满目怒意地盯着地上的狼藉,重重喘息。
然而,还没等他心绪沉淀下来,门外忽然又传来弟子焦急地喊声。
“掌门,掌门!”弟子慌慌张张地推门跑进来,先行一礼。
“何事。”段问面色铁青地问。
弟子喘地上气不接下气:“仙门来人了,在……在外面等着见您呢。”
段问此时没心情跟人寒暄客套,他挥挥手,直截了当地说:“不见,就说人不在。”
“这回不行啊,掌门,”那弟子缓了两口气,说道,“这回来的是九华山宗玄剑派的人!”
段问不豫:“宗玄剑派又怎么了,我说不见,难道他们还能跑进来跟我撕破脸?”
弟子忙说:“不是,是这回来的人不好打发。”
段问微皱眉,直觉不太妙:“到底谁来了?”
“是、是他们门派的三长老,”弟子放低了声音,躬身道,“就十六年前,差点给您……给您头砍下来的那位。”
来得人是晏顷迟?段问愕然停住,冷意沿着背脊往上窜,手脚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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