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做纨绔君主 我在乱世做纨绔君主 第17章
作者:全是我梦里梦见的
男子闻言笑得很是开心,称赞道,“公子好气魄。”
最后一回合,谢宣的骰盅揭开,点数为三三四。
步步败退的局势未得到半点转机。
谢宣这三轮的点数加起来,甚至比不上男子前两轮的点数大。
“公子输了。”
男子将面前的骰盅挪开,他自动放弃了第三轮的回合,这第三个回合,他就算不参与,也赢了谢宣两个点数。
他手中清脆地打了个响指,身边的两个美人便上前提起桌上的酒壶,在三个酒杯上皆斟满了气味刺鼻的烈酒。
男子捏着酒杯沿壁伸手推至谢宣眼前,又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甚至不忘提醒道,“愿赌服输,帮喝可不作数哦。”
这话把许琅先前思量好的心思完全看透了。
他心中慌得不行,小皇帝养尊处优的,就算喝酒也是喝的宫中的佳酿,哪里喝得惯民间里粗制滥造只顾一时痛快的烈酒。
谢宣低眸掩下眼色里的异动,此时大家都戴着面具,在看不到上半张脸其他地方的情况下,眼睛便成了最瞩目的标志。
他抿起嘴角,白皙的指尖触碰上酒杯沿壁。
自始至终,他目光所望都并非是眼前的瘦长男子,而是寻向了更远更深的地方。
等不到两秒,还不待他用手指将这酒杯握拢,他的手腕便被一双生了许多剑茧、有些粗糙的手握住,强硬地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手的主人完全不曾对他有多少疼惜,麻痛感从皮肤的表层感官传开,白皙的腕部上瞬时隐隐约约有了红印。
谢宣自然知道握着他手腕的人是谁。
他此番前来与赌这把赌局,都为的是见到陈元狩。
只有他知道,这盘赌局,他实际是赌赢了。
上元节灯宴距今已一月之久,他与陈元狩又见了第二面。
被握紧手腕后,谢宣的指尖从杯沿上缓缓移开,他转头看向身后,正对上一双露在灰色面具之外的幽深狼眼。
一月多未见,陈元狩已经换上了一身像样的行头。
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腕部的袖口处还套了皮质护腕,被束紧的腰身旁仍别着那把短刀。
谢宣仅仅用肉眼,都能看出陈元狩在这段时日又长高了些。
高挑的身形将这身衣服衬得极标致,全然没了那日落魄的穷小子模样。
不待对面的男子表现出异样的神色,陈元狩已经夺过谢宣手边的酒杯,将其一饮而尽。
捧着酒壶的两位女子也被陈元狩眼里显露的戾气瞪退了几步。
陈元狩放开谢宣的手腕,变转了方向,拿着空酒杯向男子所在处走了两步,向着捧酒壶的女子伸出手,像是要讨要她们手里的酒壶。
兴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狠厉,身上又佩了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很快就承受不住这道凝视,将手里的酒壶颤颤巍巍地递了过去。
本来在观察局势的男子的面色也有些绷不住了,他站起身来,用食指指着谢宣,在这平天楼之中高声喊道,“这位公子究竟是什么意思?输不起赌局还要叫人用武力相逼?”
陈元狩提着酒壶略微倾斜,将空酒杯再次斟满,他平常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常人沉着嗓子说话的声音,音色有些沙哑,此刻更是沉到了底。
“愿赌服输。我替他喝一壶,你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这么邪门的攻受模式,被英雄救美的永远是攻,满足我自己的xp。
想要评论想要评论想要评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17章 弟弟
赌场内的局面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先前赌点数时,因为许琅的身份在此处过于高调,就有不少人暗中围观于此处,此时闹了事故,那些目光就光明正大了起来。
许琅在桌下扯了扯谢宣的衣角,现在的他还完全不认识陈元狩,见了方才那般景象,一直坐在最近的位置观看的他自然好奇不已。
一见陈元狩离开谢宣近旁,他便低声询问道,“这位大哥是谁啊?”
谢宣想了想,低声回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许琅诧异了,一下子连蹦三个成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
谢宣很快又道,“但我认识他。”
另一边,男子忽然对着陈元狩愤愤道,“输不起在赌场里可是要叫人唾骂的!这公子自己都伸手要喝了,你突然跳出来作甚?”
陈元狩一言不发,目光却盯得男子心里犯怵。
在男子又要再次开口时,他却忽然低笑道,“他要喝,那是他懂规矩,我不让他喝,是我乐意。”
话到此处,许琅勾唇一笑,摇着扇也开了口,“既然这位大人光明磊落,那不妨让我们仔细看看你的骰盅?大人如此好手气,本半仙也想沾沾好运啊。”
男子的面色登时变得铁青。
他也是近段时间才开始学着赌场的其他朋友一样背地里做些手脚,好赢得迅速又痛快。
也正因为是初学者,他耍诈的伎俩在第一回 合时就被许琅看透了。
倘若不是因为谢宣在身旁安抚了他,按照许琅一贯在赌场的脾气,要是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诈,他非掀了这赌桌不可。
局面发展到最后,则是一直一言不发的贾卿言出来摆平了这个风波。
当贾卿言抬手摘下面具后,那男子当即便认了怂。
贾卿言身为皇城最大富商的儿子,又是资质极高的习武奇才。
男子认出了他,自然不好再多言。
这位身形高高瘦瘦的男子的说话作风与一些狡猾的商人确实并无差异,再加上他中指处戴着的价值不菲的翠玉扳指,谢宣早就猜测他应当是个赚了些小钱的生意人。
这类人见到了贾卿言,也算是小巫见大巫,神气倏然尽矣。
等男子捧着他今日赢来的一堆白银,带着两位美人落荒而逃时,陈元狩才将手里的酒壶和酒杯放回赌桌上。
谢宣不经意间观察到,陈元狩中指指节上的骨骼更加突出了些,这段时日以来,他应当瘦了许多。
“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你帮了本半仙的朋友,日后你若是有钱财上的需求,本半仙定当会倾力相助。”
谢宣还未与他打招呼,许琅就站起身来,颇为熟络地与陈元狩搭了话。
“这才一月多,你身边的男人就换了?”
陈元狩与许琅投来的视线相接不过半秒功夫,就又看了看许琅身后的贾卿言,最后低眸看向谢宣,语气带着颇为考究的意味。
谢宣愣了愣,不知对这句诡异的问话作何应当。
一旁许琅心态十分良好,作为这句话里的相关人物之一,他不仅完全不觉得诧异,还听得兴致勃勃。
许琅难得能看到谢宣被堵得哑口无言的模样,心里实在愉悦又好奇,顺着话茬立马问道,“这位仁兄,可否与我说说,上一个是谁呀?”
“比你靠谱些,方才那种境况,要是上一个来了,那男人的脑袋怕是别想继续留在脖子上了。”陈元狩答得十分干脆,不带半点犹豫。
陈元狩此人从极远的远方而来,前期带着被偏远北疆地区的冷风磨炼出来的一身傲气。
在他的幼年时期,不和睦的父母伴着不间断的苦难,使得他的性情也变得有些扭曲。
谢宣对原书的全部记忆里,陈元狩在最初的那段时日里向来有话说话绝不谄媚,有人赏识他的个性,但也叫他在这座在温床里滋养出来的皇城吃了些苦头。
被拉踩一番的许琅顿然兴致缺缺,哑口无言。
他坐回凳上,执着地与谢宣又嘀咕了一遍,“到底是谁啊?”
这种并非非答不可,又可能在陈元狩面前暴露身份的问题,谢宣也不想正面作答导致徒添烦恼。
许琅遭了两次闭门羹,实在叫他感到无趣得很。
他仿佛看到了在燕雀阁时,其他学生齐刷刷回答,他却一问三不知的情形。
作为赌仙下凡的许半仙,也自然不会纠结于一个小八卦。
他心中认为,谢宣碰到了个如此厉害的旧识,肯定是需要叙旧一番的,就立马自认颇为识相地拉着贾卿言去别处赌钱去了。
不知是否是强烈暗示下引起的错觉,谢宣总觉得,贾卿言在离开时,似乎回望了此处一眼。
而且那股辨不清意味的视线,看向的是自己。
“你脖子上的伤好了吗?”
等许琅离开后,谢宣终于找着机会主动开口。
许琅话多又话密,他完全插不进话。
刚才陈元狩既然言之凿凿地提到了不在场的白枝雪,他现在也正好借着这句话与对方假意寒暄一句。
问完话后,谢宣抬首看向陈元狩干干净净的脖颈,那道伤痕只是简单的皮外伤,应当早已愈合。
陈元狩信上所写的话,显然只是一句随口的调侃。
这也就是为什么,陈元狩虽然在信里索要着赔偿,却连一个现住的地方都没有写上的原因。
在陈元狩的眼里,谢宣是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的。
今日一事,陈元狩更是将人情还了个一干二净。
他与陈元狩的交情,尽管陈元狩面上表现得还算热情,但也无非就是萍水之交罢了。
实际看来,他在陈元狩看来不过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还没有白枝雪在陈元狩的眼里来得重要。
陈元狩笑道,“好的不能再好了。”
谢宣又在心中思忖片刻,继而直截了当地开了口,“公子想要赔偿,为何不写上家中地址?”
陈元狩不正面回答,反过来转移了话题反问道,“你吃过晚饭了吗?”
问话被截断,谢宣不免愣了片刻,“……并未。”
“那我请你吃个饭吧。”陈元狩笑了笑,“就当作还人情了。”
谢宣的神色变了变,半晌无法凝神思索出定论。
合着这人情……还没还完啊?
当谢宣跟着陈元狩来到皇都客栈的一处座位坐下点菜时,他心里不免感慨,那碗汤圆当真是升值了百倍不值。
陈元狩在离开平天楼时就揭掉了那副灰色面具,谢宣在此时才终于看到,陈元狩眼角下有了道不久前的新伤,大概有两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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