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做纨绔君主 我在乱世做纨绔君主 第46章
作者:全是我梦里梦见的
把一间正做着生意的客栈弄成这副景象,居然只是为了切磋武艺?
身为住客的陈元狩有这般说辞倒也罢了,贾卿言身为这件客栈未来的大老板,竟然也赞同了这一听就是胡扯的说辞。
谢宣心中腹诽,此时是不是该感慨一句,这两人不愧是在书中一同打天下的好兄弟。
他强装镇定继续道,“在客堂切磋?”
不知为何,二人在这话之后突如其然又步调一致的沉默叫谢宣忽然有一种审讯嫌疑人的荒诞感,他再次出声问道:“谁提议的?”
听到这个问题,陈元狩侧首向着右边看去,与贾卿言同样投来的目光正对上,二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仿佛在用眼神接着打方才未打完的架。
“我提议的。”
沉默着过了片刻,二人几乎同时开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
陈哥形象演示如何一秒从恶狼变狗勾。
第50章 各行其是
听到目光针锋相对的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谢宣的视线在一片狼藉的客堂之中又停留了几秒。
尽管心知肚明两人的回答必定是在撒谎,但既然他们不想当面撕破脸皮,那么身为这两人关系破裂后最直接的受害者, 谢宣就更不可能当面去揭穿这个谎言了。
不待陈元狩与贾卿言再为方才的回答争论什么, 谢宣颇为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陈公子与贾二公子切磋完了吗?”
闻言,贾卿言沉着一张脸,把目光重新转回谢宣身上,“切磋完了。”
片刻沉默后,贾卿言又道:“你准备何时回去?”
这句问话的语气有种说不出的沉闷与古怪。由于贾二公子平日里就总摆着一张被欠钱的面孔,谢宣心中并未对此多作思忖。
谢宣还没在心中组织出合适的应答, 陈元狩就语调不善地沉声问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陈公子……”谢宣看着陈元狩满含戾气的眼色, 心头一跳,秉持着这两人若是结仇了自己也不会好过的道理, 顿然凝声开了口。
实际上,谢宣不知用怎样的话能稳定下陈元狩, 他一时情急出来做了劝架的角色,可在喊完“陈公子”后,半晌也没能找出合适的下文。
因思忖而有意拖长的尾音, 使这三个字有种难以道明的撒娇意味。
听到这声称呼, 陈元狩的神色变了变, 方才呼出欲出的气焰消解了大半,他嘴唇微动, 正意欲开口,
也是在此时,谢宣忽然侧了侧目, 霎时与他视线相接, 紧抿着的薄唇向下轻压出一个弯弯的弧度。
只见对方向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修长白皙的食指抵在薄唇边,眸里溢着恳求的意味。
这一对视,在怔愣过后,陈元狩顷刻挪开了目光。
谢宣只看到陈元狩在对视后就侧过脸一言不发,他心想,不论态度好与否,他想让陈元狩不与贾卿言继续争论的目的的确是达到了。
与此同时,他心中涌上莫名的哀叹,他身为一国之主,竟然要在这里胆战心惊地看其他人的脸色。
哀叹过后,谢宣和贾卿言对望了两眼,他暂且管顾不上对方能否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如今迫在眉睫之事,是如何支开陈元狩。
谢宣缓步上前两步,与陈元狩拉近了间距,在他身后躲藏的陈渊也想跟着跑上来,却被陈元狩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灰溜溜地重新跑到了楼梯边罚站。
种种迹象都可以看出,陈渊对待谢宣与陈元狩的态度可谓是两个极端。
然而陈元狩每每面对陈渊神色漠然的模样,时常叫谢宣怀疑他是否有把陈渊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两人同父异母,陈元狩又天生性情冷淡,对陈渊心存芥蒂再正常不过。
可若是心存芥蒂,陈元狩在上元节时,又为何要为了陈渊想吃汤圆的请求,不惜抵卖他逝世的父亲留下来的短刀。
这些疑点轮不到谢宣在此时细想,与陈元狩拉近距离后,他轻声询问道,“陈公子还愿意带我去神庙吗?”
陈元狩没吭声,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谢宣敛眸道:“那……陈公子愿意去客栈外等我一会儿吗?我与贾二公子交代两句话,随后就到。”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陈元狩答非所问,反过来向着谢宣询问道。
“他……”谢宣愣了愣,迅速在心中斟酌了合适的言辞,“陈公子还记得许公子吗?就是平天楼里穿白衣戴着羽翎面具的那位……”
“许半仙。”陈元狩神色平淡地接上了谢宣的话。
“我与许公子是朋友,许公子与贾二公子是朋友,所以……”谢宣说着说着便察觉这话有些微的拗口,可此时结论已经到了他嘴边。
下一秒,陈元狩阻断了他的话,“所以你们也交了友?”
谢宣愣了愣,“算是吧。”
虽然他和贾卿言称不上是朋友关系,但陈元狩这么理解,总归对他不会有任何坏处。
陈元狩兀自思忖不言语时,谢宣疑心对方的心情是否因这话变差了许多,于是踌躇着再开了口,“如果可以……我也想与陈公子交朋友。”
“我不交朋友。”
“……”
陈元狩继续道:“更不会和你交朋友。”
这话响在耳边,谢宣的视线一时不知往哪儿瞥,霎时硬生生地停驻在了陈元狩说这话时坦然的面色上。
这两人的架打得过于激烈,谢宣选择性地就把陈元狩喜欢他这件事遗忘了。或者不如说,在谢宣心里,始终都认为陈元狩的对他的喜欢只是出于肤浅外表的一时兴起。
陈元狩沉着眸睨了立在右侧的贾卿言一眼,又转首与谢宣低声道:“我在客栈外等你。”
说完后,陈元狩上前与在楼梯口罚站的陈渊低声交代了一句话,由于相隔得有些远,谢宣没能听清这话是什么,却能看见陈渊的面色显而易见地变难看了许多。
又过了两秒,陈元狩抱着臂转过身,目光在谢宣身上停留了一眼,在客堂中人的瞩目里缓步行出了客栈外。
另一边,陈渊在楼梯口稍作停留后,转身上了客栈二楼。
此处少了两颗定/时/炸/弹,谢宣仿佛能听到自己在心头松了好大一口气,他急忙猛抓过贾卿言的衣袂,将其一路拉到了客栈的最角落处。
在贾卿言带着疑惑的眼神里,谢宣先是松开了抓着对方衣袂的右手,继而低着嗓急声道:“陈元狩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贾卿言的应答不带一丝迟疑。
“没说什么还能打起架来?”
贾卿言反问道:“你不是信了这是切磋吗?”
谢宣皮笑肉不笑,“……我又不是傻子。”
语罢,谢宣又问一遍,“陈元狩说了什么?”
“你不能去问他吗?”贾卿言三番两次转移话题的样子,像是极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谢宣犹疑了片刻,忽然道:“陈元狩可能喜欢我。”
贾卿言神色不变,面上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却没对这话发表任何的意见。
谢宣愣了愣,“你、你不惊讶吗?”
贾卿言问道:“你喜欢他吗?”
谢宣霎时摇了摇头。
“不惊讶。”不待两秒,贾卿言沉着面色接上了上一个问题的回答。
听到对方牛头不对马嘴的应答,谢宣觉得今日是怎么也无法从贾二公子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了,在万分纠结过后,他却又忍不住挣扎道:“贾大人找陈公子,是为了什么?”
贾卿言观察了一会儿谢宣面上的疑虑与紧张,半晌才低声答道:“此事与皇上无关。”
谢宣问道:“那我要是非要听呢?”
“父命难违。”贾卿言将话答得不可置否。
一连被回绝了好几次,谢宣听这话也听得气结不已,“贾二公子嘴上喊我皇上,心里倒是一点没把我当皇上。”
贾卿言反问道:“皇上能与反贼统领幽会,不也是没把自己当皇上吗?”
这话实在叫他难以驳回,谢宣无语凝噎了片刻,闷着声应道:“……我这是事出有因。”
半晌静默后,贾卿言出声道:“皇上明日来贾府一趟吧,我父亲有事情要与皇上交代。”
谢宣无语道:“贾大人这一天两天的,手头的事情未免过多了些,前一秒还与陈公子有事要交代,下一秒就与我有事交代?”
“我父亲说,来这一趟不会对皇上有坏处的。”
“贾二公子能保证吗?”谢宣开口问道。
问这话时,谢宣的目光紧紧盯着贾卿言,眸光随着起伏动荡的心情细微闪动。
“……能。”贾卿言眼色微怔,在回神前就不自觉地应了话。
谢宣悬着的心松弛了些许,却不能完全放下警惕,片刻之后,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低笑道:“贾二公子今日要是撒了谎,来日我要是早早地做了鬼,必定有贾二公子一份功劳。”
贾卿言应答道:“我没对你撒过谎。”
不等谢宣再开口论证,贾卿言忽然向前走了一步,凝着眸兀自补充道:“我能保证。”
对方步步紧逼要证明自己不会撒谎的模样,叫谢宣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碍于他方才说了许多讽言,贾二公子对这样的玩笑抱有不满,也是情理之中。
“我在这里等你。”贾卿言忽然沉声开了口。
“……啊?”谢宣一下没能反应过来。
贾卿言低声问道:“皇上不需要我送你回宫吗?”
谢宣怔了怔,心说贾二公子今日怎的如此开窍,不仅没有在陈元狩面前为难他,还贴心地主动提及了要送他回皇宫的事情。
在含蓄着言语表达了“需要”的意思后,谢宣望了望满目狼藉的客栈,忽然觉着有些对不住今日性情大变的这个贾二公子。
虽说这架不是他打的,但这场架追根究底起来与他也有些脱不干净的关系。
想到这儿,谢宣凝声开了口,“皇都客栈今日的损失,算在我账上吧。”
“不用。”贾卿言回绝道,“战事刚过,国库怕是还比不上贾府一半充裕,皇上还是不需操这份心了。”
“……”无形之中被对方炫了一把富的谢宣被这话里表达的意思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知道贾朔有钱,却不知道贾朔竟然这么有钱。
谢宣语塞了一会儿,半晌才察觉出对方话语里的差错,“这是小钱,用不着动用国库。”
“这是小钱,所以我也没放在眼里。”这个朝代顶级的富二代看也不看自家客堂之中倒的七零八落桌凳与到处散落的碎碗碎盘一眼,相当淡然地应了话。
谢宣走出客栈后,不出所料地看见陈元狩靠在台阶下的檐柱旁等他。
方才实在与贾卿言聊了不少话,陈元狩应当在此处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陈公子。”临近陈元狩身侧时,谢宣出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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