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当反派 今天开始当反派 第16章

作者:云和风 标签: 打脸 系统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这样背后行事龌龊,表面一派清风明月的人,他才不屑于与其交友!

  顾洲白呵了一声,更何况他们之间是有些新仇旧恨的呢。他可还没忘记,张宏清当初绊他那一下害的他落水的事。

  要不是他忙着读书科考,早就抓住张宏清的把柄收拾他了,顾洲白可受不了这个委屈!

  顾洲白这么想着,冲着张宏清一笑:“最近安庆王府要开个赏花宴,宏清可有兴趣一起赏花?”

  安庆王府?!

  张宏清眼皮一跳,这样能够靠近安庆王的好机会并不多,他苦心筹谋多时,不就是为了能够早日认祖归宗吗。

  现下机会就摆在眼前,只要他一句话,他就能去参加这个赏花宴,就能够正面与安庆王府众人对上。保不准,还能让上回远远见着他一眼的安庆王当场认回。

  张宏清坦然笑了笑,道:“顾兄邀请我,我自然愿意。正巧,还要恭喜你考过童试!”

  他以为顾洲白会一口应下,再和往常一样炫耀一番。然而顾洲白的回答却并不是像张宏清想的那样。

  顾洲白笑得夺目:“听闻宏清对安庆王十分仰慕,我就自作主张,瞧见安庆王妃办了这么场赏花宴,要了两个帖子。”

  说罢,他还示意书墨拿出那张新鲜收到的邀帖,送给张宏清:“这张帖子就给你了,记得收好。”

  从顾洲白说起“仰慕安庆王”的话时,张宏清就心一咯噔。这段时间他有些大意,行事未曾遮掩,莫不是被人看了去。

  听到后头,更是面色越来越不好。无他,只是因为前生认回安庆王府后,最磋磨他的就是如今的安庆王妃。

  安庆王有王妃有世子,张宏清知道那世子和他一般大,开蒙早,读书也好,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举子之身,外人都说,若非世子先天不足,怕是早就成为进士郎了。

  他并不在书院念书,这位身子骨弱的麒麟子只在安庆王府请名师上门教导。整个王府,所有人全都顺着这位世子。

  前生能够顺利认祖归宗,张宏清明白,也是有一部分安庆王世子早逝的原因在里头。

  而这位后来续弦而来的安庆王妃,对张宏清他十分不满。安庆王越看中他,王妃就让底下的庶子们越发针对他。

  可以说,前生在安庆王府中,张宏清最恨的就是这位幕后操控一切的王妃。

  可气的是,这场赏花宴是她办的。

  顾洲白十分无辜:“听说安庆王妃是个大方端庄的女子,平时最是和蔼,你放心,届时我与你一同赴宴……怎么了宏清,脸色怎么这么不好,要不要我帮你叫大夫?”

  他答应了顾洲白的邀约,不可能立刻反悔。张宏清明明气的要死,但还得强挂着笑容向顾洲白道谢。

  世上还有比这更难受的事儿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侯门纨绔(19)

  事实证明, 有。

  陈先生早就看见张宏清,想着稍微等等就可以了。没想到两人在那越说越久,他给张宏清解读完课业,还有事情等着要去。

  因此便缓步走了出来。瞧见顾洲白和张宏清不知在说些什么, 问道:“你二人在此说些什么?”

  顾洲白看了一眼想要张口的张宏清, 抢先回答:“先生, 学生在给张兄帖子。”

  “哦?什么帖子?”

  顾洲白笑了笑, 指着刚刚张宏清收到手中的邀帖,道:“先生你看,这就是那帖子。是安庆王府办的赏花宴,请广大学子前去赴宴斗诗的, 我听闻张兄很是仰慕安庆王,因此特意留意一番, 将这帖子送与张兄。”

  安庆王虽说占着个王侯之名, 但是这名号是祖上传下来的,与安庆王本身没有什么因果关系。这话放在旁人那儿,陈先生或许会信, 但是放在张宏清身上,便叫人有些疑虑了。

  这个学生他向来比较看重, 天分颇佳,也愿意用功读书,假以时日未尝不会出人头地。

  陈先生没有说话,转而看向一旁的张宏清。

  张宏清行礼:“先生, 学生仰慕安庆王世子, 听闻他博学多才学富五车, 是有名的天赋好。学生自知天资有限, 便想着参加些文会, 与众学子交流探讨,以此巩固自身基础。”

  陈先生听完,只点了个头表示自己知晓。留下张宏清心头微微有些不安,先生正直,从不允许学生做攀龙附凤之举,这事儿要是解释不清楚,往后再想解释可就难了。

  他因着陈先生看重,众人明里暗里,或多或少会给他些面子,享受了许多便利。比他先前未曾进入青莲书院前四处碰壁的样子不知道好了多少。

  他目前只是个秀才,在人才满地的盛京并非出挑。且十二岁考中秀才后,他自己知道那年考不上举人进士,便预备三年后——也就是明年,再次下场。

  倘若失了先生看重……往后的路肯定没有现在走的顺畅。

  话已经说出了口,断然没有再次更改的道理了。事已至此,唯一的方法就是他去参加安庆王妃举办的赏花宴。

  即便心中多有不愿,想要远离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张宏清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

  也罢,叫先生认为他仰慕安庆王世子,总比让先生觉得他攀附富贵,昧着良心说仰慕安庆王好。

  顾洲白道:“张兄说的是,安庆王世子文采斐然,若能与他探讨学问,必定会受益匪浅。张兄如此仰慕世子,看来这帖子我是送对了。”

  张宏清一时无言:“……”心中暗骂,要不是顾洲白突然之间给了他一张帖子,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进退不得的场面。

  张宏清仔细看了看这个大名鼎鼎的纨绔,头一回发现,被算计的人变成自己之后是这么的令人不爽。

  他恍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顾洲白竟然也能默不作声的坑他一把,还让他百口莫辩?顾洲白究竟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还是故意这么做的?

  陈先生道:“参加文会当然可以,往后继续考下功名,少不得各种文人聚会,现在提前去见识见识也是好的,只是不能将文会看的比读书更重要。”

  顾洲白十分赞同,这个张宏清早就开始闹腾,从年初开始算下来,不知道参加了多少个文会了:“虽说我不懂什么文会,吟诗作赋也平平,但是想来有张兄与我一同去这个文会,心下便安定许多了。”

  这一番阴阳怪气成功的让陈先生转移注意力,他对张宏清道:“既然收了帖子,那这回就去吧。”

  言外之意,便是这回之后就要专心准备科考,再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请假。

  张宏清当然是应下:“是,先生。”

  陈先生是人中龙凤,自然看得出来顾洲白的小心思,不过也没有戳穿就是了。在陈先生看来,张宏清这个学生确实是花费太多时间用在文会上面了。

  近段时间,似乎也没有一直专心读书。名次逐渐下降,功课也没有以前用心,这些没有人比陈先生更加清楚了,这张宏清,要是再不点醒,科考之事恐怕就被他忘到身后了!

  这太浪费时间,也太没有一个书生郎的样子了。寒门难出贵子,张宏清能够有读书的天分,能够有举一家之力供养他的父母姐妹,于众多农家子来说都已经是非常少见的了。

  陈先生自己也带过不少农家出身的学子,现在也都各安天命,或偏安一隅像他一样做个夫子,或在朝为官,为民请命。

  无论哪条道路,对于一个毫无背景的农家举子来说,都是非常好的出路了。

  而张宏清此人想继续考,陈先生自然也十分支持。不过,学生自己有几分在意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顾洲白眼看着差不多了,也就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思,对陈先生道:“先生,我就先告辞了。”

  “去吧。”陈先生摸摸胡子,难得的露出个笑脸来。

  张宏清看着陈先生这时候一副和蔼慈祥的模样,再看看顾洲白毫不见外高高兴兴的向先生道别,两人一派师慈徒孝的样子。

  这让一直对先生恭敬谨慎的张宏清心中多了一丝丝的变化。

  顾洲白离开后,张宏清便随着陈先生一同进了居所。

  顾洲白从陈先生居所出来时,陈先生肉眼可见的愉快轻松,轮到他的时候,就恢复了往常严肃又不苟言笑的面色。

  张宏清心中忍不住腹诽:他到底是倒了什么霉,今天就没个高兴点的消息!

  这天他吃了一肚子气,气的维持不住平日里端方浅笑的表情,脸色青青白白。

  ……

  与此同时,曲文之收到了来自府中嫡母传来的信件,其中所言将他气的直接蹦了起来。

  “岂有此理!他凭什么啊!我又招谁惹谁了!我就活该受这个气吗!”

  他气的口不择言,将信纸握在手中,想直接撕了解恨。

  不过生气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了下来。转头想了想,把皱巴巴的纸张平展开,仔细看了一遍嫡母所言。

  顾洲白来到这儿的时候,就看见曲文之紧紧盯着书桌上的纸张一言不发。

  顾洲白:?

  “文之?”

  曲文之回神,面上带了些愤怒:“你看看这个。”

  书信中,正是曲文之嫡母查到的事情真相。

  此事早就以歹人临时起意之名结了案,可他们也不是个傻子,有临时起意不图钱就为了打人吗。半月过去,这事儿终于让曲文之的嫡母查到了首尾。

  其中行凶歹人身份无异,正是一坊间混混罢了。但这混混在八月十五中秋节的前两天,手头突然多了许多银子,混混拿着这些个银子去花楼,喝酒吃肉,比之平时大方许多。

  这都是从混混的街坊四邻处打听过来的,此为可疑处一。

  其二,买通小吏后,得知当时在牢狱之中,混混是供认不讳,直接说出了背后指使之人的。不过究竟为什么说法前后不一,便不得而知了。

  小吏也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对此事守口如瓶。也就是碰上了巧,才买通这一小吏,从中得出真相。

  而当时大牢中混混供出的背后指使之人究竟是谁,小吏人微言轻,自然不得知晓,他口中的不出什么,从而这封信上也就说不清楚这一点了。

  曲文之嫡母派人暗中探查此事,也只得了这么个结果。

  曲文之不知道,但是顾洲白知道。这幕后指使之人,不就是张宏清张混蛋吗。再者,能够为张宏清拦下此事的,也就只有安庆王府一个存在了。

  系统说的话,还是很有可信度的。顾洲白觉得有点可惜,可惜没有证据,他没办法揪住张宏清的小尾巴,这其中自然无法与外人道也。

  不过曲文之是外人吗?不是!他们是一起科考的好兄弟,顾洲白心安理得的拉住他,低声说起了他的“猜想”。

  曲文之听罢,瞪大双眼:“我招惹他了吗我?!天地良心,我就是看不惯那厮,也没有对他下手吧!”

  再者说,张宏清被人传闲话,那不是他自己的原因吗,怎么还能怪到他脑袋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

  这么个无妄之灾,一口大锅从天而降扣到曲文之的脑袋上,整个把人砸懵了:“不行,我又不理亏,非得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不成,不然我往后在盛京城还怎么混?”

  顾洲白非常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因为他当初被张宏清绊那一脚,他也是恨不得当场把张宏清那君子皮给扒下来。

  原先没有告诉曲文之,主要是因为系统只说了背后之人,并没有提供相应证据,贸然拿出来广而告之,恐怕众人都得以为是他故意栽赃陷害了。

  此时说出来,是因为他派人去查了这件事,得知为张宏清至今安然无恙的根本原因,就是当时被安庆王府压下了这个消息。所以才没有传出什么对张宏清不利的消息,所以张宏清才能若无其事做他的书生郎。

  而现在,他手头已经有了证据。人证物证具在,只差一个合适的机会。

  他只想收集完所有证据,然后直接将张宏清打的翻不过身来,从此身败名裂,再无法将他、将武安侯府所有人作为踏板向上爬。

  曲文之问:“那我们该怎么做?”

  顾洲白微微一笑。

  曲文之顿时背后一凉,他觉得,这个笑好像有点不怀好意……

  “在这之前,你想出口气吗?”

  “那是肯定的啊!我能受这委屈吗,我父亲都没这么对我,况且那根本就跟我没关系。我承认当时是有点幸灾乐祸,但是我也就在你面前说几句,旁人哪个知晓……我反正是不亏心。”

  “对!亏心的就应该是张宏清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