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把我球带跑了 男主把我球带跑了 第29章
作者:何所往
好软。
这是他的宝宝哎。
一种奇妙的感觉,瞬间席卷了沈檀漆的四肢百骸,他忍不住再碰一碰,再碰一碰……
“要戳醒了。”
一道很轻很淡的声音传来。
沈檀漆干坏事被人发现,有些尴尬地讪讪收回手。
夜深人静,已是半夜,系统和小黑不知上哪野去了,居然整夜不归。
沈檀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想到身边躺着郁策,他就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奇幻了。
郁策就是白龙,白龙就是郁策。
他睡了男主,还让男主自己带他的崽。
光是想想就觉得离谱,书里要真这么写,估计要被读者骂死了吧。
他第不知道多少次翻了个身,目光落在小芋圆的脸上。
他想。
其实,两个孩子的眉眼都很像郁策,清冷中带些少年英气,面容白皙秀致,可若说哪里像他,沈檀漆说不上来。
像是猜到沈檀漆心中所想,静夜里传来极低的叹息声。
“郁今很像你,郁渊像我些。”
郁今是小金鱼的大名,郁渊是小芋圆的大名。沈檀漆听到他的声音,赶紧闭上眼,开始装睡。
孰料那边还在徐徐说着。
“刚出生的时候,他们像两条小虫子。”郁策轻声道,“若你见了,定会被吓到。”
沈檀漆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的确很猎奇,但再想到他们都是自己的孩子,是小金鱼和小芋圆这样乖巧的宝宝,那种不适感倏然消失。
“他们学走路时,跌撞笨拙,每次两个人从外面玩一圈回来,浑身磕得都是淤青。尤其是郁今,爱玩极了,学不会走路也不老实,硬要跟着弟弟出去摘苹果,结果两人都摔进泥潭,脏兮兮地回来,洗了三遍才洗干净身上泥味。”郁策又叹了声,“有时候太像你也不是好事。”
装睡的沈檀漆:……
怎么还怪上他了。
他三四岁的时候确实调皮些,但有些人未必见得小时候就比他老实吧!
得不到沈檀漆的回应,郁策渐渐也不再开口了。
两人就像从前在山洞的朝夕相处般,睡在不同的角落,只不过中间隔着他们的孩子。
万籁无声。
他所求的,竟然如此简单。
郁策并不想得到沈檀漆的垂青,他只是想,让沈檀漆至少多陪一陪两个孩子。
他知道的,沈檀漆说不定很快就要离开这里。
一年也好,一月也好,一天也罢。
他想让郁今和郁渊知道,他们有这样一个爹爹。
至于日后沈檀漆变回原来纨绔不化的模样该怎么办,郁策不愿去想。
现在就很好,只要沈檀漆不躲开他和孩子们,就算同全天下保密,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之间有个孩子,他亦心甘情愿。
良久过去,沈檀漆困意浮现,烈酒的后劲,却在他受到郁策就是男主这个惊吓过后,缓慢涌回上来。
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有千斤重。
胸口却像有蚂蚁啃咬般,又痒又痛。
他睁开眼,在黑夜里看向四周,确定身旁那人没有什么动静后,才羞赧地将手缓缓塞进被子里。
耳尖烫得像是要着火。
为什么……郁策一回来,他就变成这样了。
那该死的依赖期还没过?
心跳愈发加快,沈檀漆呼吸紧促。
不知多久,身下的热意在手心逐渐被抒解开。
悬在半空狂跳的心,降落在地。
“师兄。”
声音淡淡,却令沈檀漆肩头猛地颤了颤,眼底一片湿漉,泛着被戳破后难耐的绯红。
“如果你需要……”
他咬紧下唇,声音带着些恼火难堪,“不需要。”
良久,静到沈檀漆以为不会再出现声音。
那奇怪的感受竟然又一次涌了上来,他这次确信,绝不是依赖期的结果,而是那壶方问寻不知从哪儿搞来的烈酒!
他蜷缩起身子,竭力忍受着,发出又低又轻的呜咽。
方问寻,你害死我了!
身后传来阵从被窝里起身的声音,沈檀漆愕然地回头看去,郁策拄着下巴,隔着金鱼和芋圆,朝他笑了笑。
“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师兄记得么?”
接下来,沈檀漆嘴硬过后,似乎应该要拽着他的衣襟,再求他帮帮忙了。
沈檀漆默了默,回想起在山洞里依赖期发作的那一幕,他咬紧牙关,从齿间硬生生挤出几个字:“不记得。”
郁策若有所思地轻轻“嗯”了声,低低地答:“如此,其实我也不记得了。”
某些人总喜欢负隅顽抗一阵,也罢,不听人劝,自己吃苦。
他刚要钻回被窝,就听对方自暴自弃般,压低声音,带着些愠怒道。
“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找别人了。”
找别人?
找萧清羽,还是什么张清羽李清羽?
听到那后半句,郁策眸光微暗,敛起眼底涌动的欲.念。
良久,他缓缓伸出手,隔着两个熟睡的孩子,将殿内的烛火掐熄了。
声音淡淡道:“出去,在外面等我。”
第27章 地上冷
(二十七)
廊亭的赤柱冷得像冰,虽然被熟悉的屏障泡泡挡去冬夜寒风,可刺骨凉意仍然能透过石柱传进来。
周遭寂静无声,这个时间,已是深夜,不会有人途径沈檀漆的瑶亭水榭。
他被按在廊亭柱边,眼前恍惚看到的,是一弯白到模糊的雾月。
心口滚烫,灼热渐渐流传至四肢百骸,连凛冽的寒风都一并抵御了,而后再随着每一次郁策的手缓慢推上极致,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油锅上烤。
“几次了?”
“师兄。”
“嗯?”
耳边传来不紧不慢地沉沉提问声,夹杂着清冷冰寒的龙息,沈檀漆眼前看不清了,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记不清可不行……”对方似乎有些许吃味,声音低低道,“否则你又要怪我做事不周,比不上清羽。”
沈檀漆勉强回过神来,咬着牙,在他白皙有力、透着些微青筋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去你大爷的。”
有病,这傻龙以后要改名叫神经病龙。
身后的人笑了笑,丝毫不恼不躲,“师兄不必介怀,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就算师兄只把我当成工具,我没有怪过你。”
沈檀漆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扒着面前的廊柱,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倒霉。
碰上郁策就会被睡。
不是倒霉是什么!
明天他就走,麻溜地卷铺盖连夜御剑飞走!
不知过去多久,郁策中场休息。
沈檀漆趁机逃也似的,从廊亭的石凳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囫囵穿了一半,故意告困:“太晚了,你也早些回去睡吧。”
郁策愣了愣,眼睫垂落,有些不满地低声说:“可是,我还没好。”
他语气委屈,像被丢下的小狗。
沈檀漆不甚在意地继续扣衣襟的扣子,随口道:“你自己弄一弄不就好了。”
闻言,郁策眼底深了深。
师兄只顾自己,真可恶。
他一把扣住沈檀漆的手腕,将他拦腰抱起。
脚下腾空的沈檀漆登时吃了一惊,紧紧扒住了郁策的肩膀,又怕又恼:“你又干嘛?”
对方仍然跟平日里那副淡漠自持的模样相差无几,只是语气听起来像在温柔诱哄:“地上冷。”
他的脚仍赤.露着,足踝纤细白皙,掐在手心,仿佛多用些力便会烙下一片红印。
沈檀漆已经彻底看透他这伪装可怜的外表下,装着怎样一颗喜欢记仇睚眦必报的心。
还男主呢,爷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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