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把我球带跑了 男主把我球带跑了 第82章
作者:何所往
家世雄厚的少爷公子,会这样珍惜几盘饭菜吗?
不过,有一点,郁策可以确定了。
那饭菜里的确没有下药,也没有毒,应该还很好吃——因为他吃得好香。
直到沈檀漆把自己喂撑,斜靠在红木椅的扶手上,懒散地看他:“你老在这盯着我干嘛,去修炼啊。”
郁策沉沉地望着他,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见他终于想起这事,沈檀漆笑着朝他招了招手,说道:“过来我告诉你。”
郁策向来是不会争做人上的,他喜欢养精蓄锐,掩盖锋芒,可他实在不喜欢被对方这样占在上风,有种像是被这人游刃有余地拿捏的感觉。
他有些怀疑,自己真的会喜欢这样的人么?
如果真的喜欢,又喜欢他哪里?
良久,郁策踟蹰不前,在那犹豫的目光中,沈檀漆轻笑了声:“过来啊,你放心,就算我是你夫君,我也绝不可能对这么小的你有任何想法。”
才十岁,还是孩子呢,在沈檀漆眼里,现在的郁策和金鱼芋圆的哥哥没什么两样。
他觉得有趣,就总想逗一逗人。
郁策试探着靠近他些,耳朵被拧出的浅淡红印还没消去,让他想到很久之前,奶娘也曾经这样教训他。
每次做错事,奶娘就是这样拧他的耳朵。
但是没有这人这样用力,像是故意使劲收拾他似的。
见他靠过来,沈檀漆神色稍缓,低低笑道:“每次收拾完你就变乖啦。”
郁策嘴角微抽:“我没……”
沈檀漆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说道:“好好记住了,你未来夫君的名字——我叫沈檀漆,檀木的檀,漆黑的漆。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我会从另一个世界穿进来找你。”
听到那清晰的“沈”字,郁策面色微变,猛地扣住了沈檀漆的手腕,道:“你姓什么?”
沈檀漆指了指窗外那高耸入云的沈家楼阁,一字一顿地重复:“沈家的沈,但你千万记得,你在十八岁之前遇到的我,都不是真正的我!”
可千万不要把原身当成他啊,不然郁策可得吃数不清的苦头。
郁策默然地听着,口中无知无觉地重复:“沈家的沈,你也姓沈。”
他忽然抬起头,望向沈檀漆道:“沈家如今在朔夏城驱逐妖族,此事你可知道?”
沈檀漆愣了片刻,点头道:“我知道。”
那掌柜的说过,是因为原身的母亲被妖族所杀,沈家当家主母死了,家主自然会仇恨迁怒至整个妖族。
想来这也是沈家排斥妖族的原因之一吧,并非只是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样简单的原因,其他城池也有排外的现象,但都没有朔夏这样严重。
郁策冷冷地看他一眼,说道:“你也相信,沈家主母是被妖族所杀?”
这个问题,沈檀漆哪里知道?
他鲜少出入沈家,只有辰鬼夜那段剧情在沈家留宿过几日,而且,沈家上下都绝口未曾提过大夫人的名讳,怕是当着沈檀漆的面也没人敢提吧。
因此沈檀漆只依稀知道大夫人是去世的很早,从生下他身子骨便一直很弱。
半晌,沈檀漆敛眸看向他,低声道:“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郁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他这么说,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有蹊跷。
闻言,郁策将剑搁在桌上,目光看向窗外的沈家,淡淡道:“沈家主母是被魔族所杀,我现在正在调查。”
沈檀漆有些怔愣,问道:“你从藏龙谷出来,不去拜师求仙,特地来朔夏城调查此事?”
郁策瞥他一眼,神色高深地说道:“自然不是,我是要去嵘云,只不过恰巧路过此地,赴个旧约罢了。”
沈檀漆忍不住笑了:“你还旧约,五岁时候的旧约还是七岁时候的?”
被他嘲笑,郁策抿了抿下唇,暗暗闷气:“总之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沈檀漆笑吟吟地把他头顶额发□□成一团乱糟糟,“我是你夫君啊,当然要帮你的忙。”
“放、放手!”郁策扣住他的手腕,从自己头顶挪开,解救出自己可怜的发丝,更加气闷。
这个沈檀漆,只会气他。
就算以后遇到,他也绝对不会喜欢的。
绝对不会!
第71章 我是什么样?(二更)
(七十一)
沈檀漆和郁策有一个不谋而合的想法,那就是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有关对方的秘密,便绝对不会去过问。
为彼此保留一块属于个人的小小空间,等到对方想说时再说。
沈檀漆没有追问郁策口中的旧约究竟是什么,何况就算他知道了也不能如何,一切都已经是七年前发生的事情,郁策当年究竟有没有成功赴约,也只有长大后的郁策自己知道。
但他却对一个问题很感兴趣,“你怎么知道沈家主母是被魔族所杀,而不是妖族?”
郁策理好自己凌乱的头发,瞥他一眼,似乎终于觉得他说了一句正经话,淡淡道:“因为他们说的那个妖族,是我爹。”
闻言,沈檀漆微微睁大些眼睛,有些吃惊:“你爹,你爹是谁?”
他从来没听过郁策提及过他的父母。
说起来,他好像还真的不够了解郁策。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夫君,却连我爹是谁也不知道?”郁策有些狐疑地看向他,眼前人的漏洞实在太多,多到让他开始怀疑沈檀漆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
沈檀漆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你没跟我说,我上哪知道?”
他应该多问问的,可是一般小说里的男主不都是童年凄惨,父母双亡么,就跟他似的。换位思考一下,沈檀漆也不喜欢被人提起自己的家人过往,因此怕触及到郁策的伤心事。
可是没想到郁策提起他爹这样自然,看来他们父子关系应该很好。
“我爹是鲛族,久居西海,事发当日有传言说沈家主母的尸体上发现了鲛族鳞片。”这些事在朔夏城里知道的人不少,只要出去一打听就能听到些风言风语,只不过顾及沈家的面子,不好大肆宣扬。
郁策眉头紧蹙,指尖搭在身侧长剑上,说道:“鲛族早已衰落凋零,普天之下只有我爹是鲛族,他现今远在西海安度余生,这种栽赃陷害的阴损伎俩定然是魔族所为。”
他母亲是龙族,后来才复又改嫁给谢迟的父亲。
听到他的话,沈檀漆沉思了会,说道:“你也说了天下只有你爹是鲛族,魔族想不开啊,装成个特征这么明显的妖族,专门逮你爹陷害?”
郁策一时噎住。
的确,如果换做其他妖族,岂不是更好栽赃。他一时冲动,急切想为父亲辩明清白,却忽略了这一点。
半晌,他抿下唇瓣,低声道:“总之不可能,他绝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你不信便罢了。”
他本来也没有指望沈檀漆会相信,这世上哪怕只要他自己一人相信父亲也够了。
沈檀漆拄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开口道:“你小时候也挺倔的。”
要是他俩小时候能见面,估计早就打起来了,纯纯两个倔驴性子,不过以郁策这样容易心软的脾气,应该是他按着郁策揍。
“什么意思。”郁策不喜欢他这样,总是用一副十分熟悉了解的语气同自己说话。
沈檀漆轻轻笑了声,将桌上茶盏撇开浮沫,抿了一口,淡声道:“这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的,如果此事的确是你爹所为,你岂不是成了诬陷魔族的人?”
话音落下,郁策搭在剑柄上的指微微颤了颤,他摇头道:“没有这种如果。”
窗外已然入夜,空气潮湿,沈檀漆搁下茶盏,把窗子落下来,轻叹一口气道:“不管有还是没有,你只需知道,有些事情可能根本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一定另有原因。我相信你的话,你爹一定是个正直的人,不然也不会……”
他看向不远处固执立着的小郁策,浅浅笑道:“不然也不会教出你这样的孩子啊。”
郁策神色微顿,有些怔忡。
他确实在幼时和父亲同住过些日子,父亲教他道理,传他术法,教他认字,讲述藏龙谷外奇妙多彩的世界。只不过在母亲去世后,一切都变了。
想起那段时光,郁策声音也低了几分:“我是什么样?”
未来的他会是什么样,比现在好吗?
沈檀漆细细思索了下,状似漫不经心地缓慢靠近他身边,忽地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十岁的孩子,体量很轻,沈檀漆修炼过的身体,力气也较之从前大得多来,轻易便能抱动他。
郁策吃了一惊,手指攥住了沈檀漆的领子,刚想挣扎,就被沈檀漆毫不犹豫地扔去了床上,陷入薄薄的软被里时,眼睛还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你问题真多,”沈檀漆故意板起脸来,指了指窗外,“天都黑了,睡觉。”
郁策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去摸自己的剑护身,却听沈檀漆哼笑了声:“别想太多啊,我不跟你睡,跟你睡是你占我便宜。”
说罢,他转身便从床边退开,似是毫无防备地将后背露给郁策,安静地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
瓷碗相撞,发出清脆响声,和初夏夜的缠绵虫鸣交织在一起。
他的背影瘦削,肩很薄,腰也细,长袖搭在小臂上,像是被丝绸包裹的软玉,白皙到泛着浅淡的柔光。
沈檀漆相貌是很清秀的,哪怕修仙界相貌佼佼者如云似海,可他是不一样的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些骄阳似得温暖热烈,纯粹而夺目。
郁策抓紧剑的手,无知无觉地松开些许。
即便他并不觉得沈檀漆会是他的夫君,可也不得不承认,沈檀漆很知情趣,懂进退,总可以有条不紊地拿捏他的分寸。
身世优渥,容貌清俊,不用细想也能知道,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沈檀漆。
他不禁怀疑。
这样的人,和他,真的会有交集么?
“晚上早点睡。”声音含笑,打乱郁策的思绪,“我走了。”
眼看他收拾完要走,郁策终于忍不住出声叫住他,“我以后是什么样?”
沈檀漆已经快要走到门边,动作微顿,靠着门框,抱臂思考着要怎么回答。
见他如此,郁策眸光微暗,抿了抿唇,道:“算了,你走吧。”
听到郁策嘴里说出“你走吧”这仨字,沈檀漆ptsd都要犯了。
当初郁策就是这样同他说的,让他离开,放他走,现在沈檀漆做梦都不想听见郁策再说这三个字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失笑道:“就这么想知道?”
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在他心里郁策自然哪都说好的,只是……沈檀漆不太会夸人,不知道要怎么去当着本人的面夸郁策究竟有多好。
有点肉麻,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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