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第37章
作者:须鲸
“什么?”
徐原青没什么反应,左越倒是吃惊不已,低声再重复了一遍,“陆秋灵和莘正元!”
唐骄忙捂住他嘴巴,看着徐原青点了点头,眼神鉴定,表示事情是千真万确。
陆秋灵如今是太子妃人选,虽未正式册封,但圣旨已下,她已然是太子的人,宫中规矩最为森严,与外男私会乃是大忌。
唐骄看他神色凝然,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样,可以告诉我你狗去哪了吧?”
“我又没答应你要换。”徐原青翻了个白眼,继续去喝热水,天冷了还是得多喝热水,唐骄看他翻了脸不认账,气的横眉瞪眼,朝着他就扑过去,徐原青灵巧的往边上侧躲,顺手拿起玉瓶,护了来之不易的梅花。
唐骄摔在书桌上,怒不可遏,又要耍脾气,徐原青微微蹙眉,略微鄙夷的看他,“你一直叫他狗,他能搭理你才怪。”
闻言,唐骄没再和他胡搅蛮缠,委屈巴巴的吼,“是他自己不说名字的,第一次见就咬我!”
“啊!柳谦哥哥这么欺负你啊。”左越鼓着腮帮子,一脸同情的看他。
唐骄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他叫柳谦?”
左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捂着嘴躲开,任由唐骄恶狠狠的瞪着都不再出声了,唐骄只好把目光放在徐原青身上,徐原青倒不是觉得的他凶,单纯觉得大过年的,他要是闹一通,一会惊动了长辈就不好了,于是果断卖了不在场的人,朝他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哼!”唐骄抽了抽鼻子,面上凶狠的神情收敛了一些,“叫他瞧不起我,下次遇到他我打死他!”
徐原青警告他,“唐骄,他是我暗卫,名字你知道也就罢了,若是乱来,他就活不成了。”
“切。”唐骄一甩脑袋走了。
左越忙到徐原青面前,一脸担忧,“世子,我以为他们来来往往那么多次,柳谦哥哥的名字他知道。”
徐原青拍了拍他脑袋让他放宽心,唐骄出身尊贵,身边暗卫不再少数,就算柳谦再厉害,能轻而易举近他身,就说明他多少有点纵容柳谦,就更不会伤害柳谦 了。
再说,他要是真想对柳谦做什么,就不会每次都气急败坏的来他这找人,直接找府上的护卫或者暗卫更快。
他们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猫捉老鼠逗着玩罢了。
思及此,他看了还在怀中抱着的梅花,陷入了沉思。
第40章
除夕, 细雪飘飘,徐原青坐在廊下看雪,本想小酢一杯, 奈何左越哭闹着阻止,没让他得逞,便只好以茶代酒赏这美妙的雪景。
一早,李京姝就来府上拜年, 见过长辈后就来找他了。
小姑娘小时候就是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大小姐,长大了倒是乖巧懂事了不少, 叫人也甜的很,一口一个“徐哥哥”, 听的徐原青不给红包都不好意思了。
“谢谢徐哥哥。”李京姝笑吟吟的接着红包,看徐原青面无表情的样子,突然凑近脑袋, 圆鼓鼓的眼睛盯着他看。
徐原青猝不及防,条件反射的将她推开, “干嘛。”
李京姝没在意他推自己, 而是惊讶的说出自己的发现, “徐哥哥, 你眼下的痣好像比之前更红了!”说完又眯着眼睛笑, “更好看了!”
徐原青:“……”
她小时候来府上玩,徐原青病恹恹的躺床上,她还张牙舞爪的缠着他,最喜欢的就是他眼下这颗红痣, 要不是李英眼疾手快, 估摸着眼下的红痣就变成一道爪印了。
徐原青瞪着她,正准备让她认识的人间疾苦, 杨明就来了,径直到他面前将人拉开,温和的替李京姝道歉。
“滢滢调皮了,世子见谅。”
这一大早就来给他喂狗粮,徐原青觉得晦气,摆手赶人。
“呃~”李京姝朝他做了个鬼脸,拍了拍到手的红包拉着杨明就跑,杨明无奈的朝徐原青看了一眼,也随着她胡闹了。
左越去厨房拿糕点回来,迎面就见两人火急火燎的跑来,忙往旁躲去,惊魂未定耳边乍响起一声“嘿!”
左越三魂七魄吓得飘忽,手脚一抖东西全落,一双手东西悉数接住,而后左越眼前多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七公子!”
徐原青听到左越的声音,抬头一看,只见一人红黑相间的劲袍,外披着一件略薄的披风,身材魁梧,面色暗黄,笑容灿烂的走来。
“我不在你也过得很好嘛。”
徐原青反问:“不然呢?”
李一鸣将接的东西放在廊下长椅上,顺势就坐下,二郎腿一翘,动作十分娴熟。
他盯着徐原青看了一会,手指敲了敲脑袋,突然换了个坐姿,佝偻着背,脑袋离他近些,抬眸看他,沉声询问,“血茴草用了没。”
徐原青来这个世界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处于极度空虚茫然的情绪状态,他第一个愿意相信的人是李英,其次是李一鸣。
李一鸣不是世家子弟,他是李英长兄的私生子,因为母亲是外室,生父去世后嫡长子掌家,他母亲与他便失去了庇护,是李英心善接济里他们,他知恩图报,长大后一直帮着徐家。
几年前,他才离开徐家,说是想去看看天地,尽管人不在京城,但还是会一直写信回家,也会多方打听徐家消息,他知道血茴草的事情,徐原青并不意外。
徐原青这清冷的小院,他昏迷不醒时还热闹些,李一鸣常在廊下惹小姑娘们笑闹,他迷迷糊糊中能听到些许欢声笑语,后来他行动自如,李一鸣却离家了。
说来,也是阴差阳错。
这么多年,徐原青看着他寄来的书信,寥寥数语报平安,就是不说自己在何处,做什么,徐原青也从未问过。
两人之间,似乎早已形成了一种默契。
徐原青拉住凑上去的左越,抢了他捧来的热茶,抿了一口才不紧不慢的答,“东西是好东西,用在我身上可就要万分小心。”
闻言,李一鸣神色一沉,低声提醒他,“今夜就是除夕了。”
国师算过徐原青的命格,他活不过弱冠。
此刻他还是十九,过了今夜他就二十了,若如国师所言,恐怕他连今夜都过不了。
徐原青不信命,抛去书里原主的命数,以他自己来说,他就不会死在今夜。
他淡淡笑着,看李一鸣眉宇间的愁色,摆出玩世不恭的样子,“怎么?除夕你不陪着守岁吗?”
李一鸣静静地看着他,望了许久才发出“嘶~”的声响,紧接着“哎”一声摇了摇头,浑身放松下来,往后一靠脑袋掉在杆上,“管你死不死。”
徐原青转了话题,“你在外这么多年,也不见要银子,别是做什么山匪了吧?”
李一鸣闭着眼睛,故弄玄虚,“你猜。”
“切。”徐原青抬脚踹了他一下,把茶盏递给边上满眼星光的左越,这小孩被他领回家后,他又陷入了昏迷不醒状态,小孩到陌生的地方诚惶诚恐,都是李一鸣照顾着他,后来李一鸣要走,他还哭了好久,徐原青软硬兼施才把人哄好。
这会子,就像见着多年未见的亲爹一样,喜怒交加。
徐原青竟生出一种养爹不如亲爹的错觉,偏他就是那冤种养爹。
他气不过一直拉着左越,就是不让他凑李一鸣。
李一鸣坐正,扭了扭脖子,打着哈欠问,“听说,你和向长远走很近。”哈欠打完,补充问道,“有多近?”
问题本没什么,但李一鸣满眼玩味,嘴角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勾着,徐原青一看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在这故意问,他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比你近。”
李一鸣一下就跳了起来,“嘿,你这人怎么翻脸不认人呢,才多久就换新欢。”
徐原青理直气壮的回他,“他可不是新欢,是旧爱。”
说完,一把就放开了左越,小孩一下就往李一鸣身上扑去,替他挡住了人,然后他慢慢悠悠的回屋去。
他没说错,他和向炮灰很久之前就认识了,的确不是新欢。
李一鸣和徐原青安静的在屋里坐了一会,他正欲告辞管家就送来许多东西,都是京城的大人和世家子弟送来的新年贺礼,出于好奇心他也不急着要走,就留下看能不能顺走一两件。
徐原青的院子一直都是自己的人在管,管家不予插手,只有逢年过节会来一两次,把拒不了的礼拿来让他处理。
这么多年来徐原青都秉持一贯处理方法,这次也不例外。
“都退回去吧。”
管家带来的礼都没放下,就要带走,李一鸣见状急了,眼看到嘴的鸭子要飞了,忙拦住了管家,顺手就捡了最上面的一张帖子,不等徐原青有反应就打开一看。
白白净净的一张红帖,其上就两字——同路。
李一鸣一阵懵,难道他不在京城的这几年里,达官贵人们新了新的送礼方式,已经不流行直接写礼单了,而是打字谜。
他一脸嫌弃的把帖子扔开,又拿了另一个帖子看,紧接着又换一个。
徐原青看他看完几个贴子复又找第一个,一副土匪模样,他嫌弃的别开眼,“东西你一样也别想拿走,非要的话记下名录,我去藏宝阁给你找。”
李一鸣对他嫌弃自己的神情熟视无睹,翻着贴子,一字一顿的念出名字,“沈玉泽?”
“什么玩意,人家送礼他送晦气啊!东西呢?”
管家忙道:“这位大人只送了帖,没送礼。”
徐原青几步走近,拿了帖子看,赤/裸裸“同路”两字十分刺眼,他合上帖子一看,“沈玉泽”三个字更加刺眼,他微微侧目看向管家,神色凌然。
李一鸣看他神色不对,询问,“怎么了?这人有问题?”
徐原青没看他,只盯着怯懦站在一旁的管家,扫视着他手上的一堆帖子,冷声问,“徐叔,多的我不过问,你只需告诉我,此物经过侯爷手没有。”
徐管家是家生奴,自小和宣平侯一起长大,情谊深厚,这府上的人要说谁最不会害徐家,就只有他一个敢拍着胸脯保证,徐原青定然不会信他被收买,所以,此物是他故意拿来。
沈玉泽还未上任,徐叔又在宅门中,又怎会知道他与沈玉泽的渊源,思来想去,这府中想让他看此物的只有一人。
在朝为官,了解朝局,又知他与沈玉泽见过,唯有宣平侯一人。
徐叔见他神色笃定,低头不答。
不答便是答案,徐原青见之微微皱眉,抬手示意李一鸣先别多话,他继续追问,“徐叔,我爹是想用此人?”
徐叔低头不言,还往后退了一步。
徐原青摇了摇头,宣平侯在朝为官,一直怕行差踏错累及家人,想来小心翼翼,用人也慎之又慎,沈玉泽是攀太子的枝才一飞冲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太子的人,宣平侯不参与党争,所以绝不可能用沈玉泽。
他想着脑袋微微发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爹的意思是,我避让太子?”
徐叔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因为操劳故而眼睛浑浊不明,望人总带着几分迷糊,说话却仍旧字字清明,“侯爷知道世以世子的聪慧定能猜到,至于你听与否,全凭你心。”
徐原青摆了摆手,徐叔点头退下。
李一鸣这才着急的拉着他问话,“你和这个叫沈玉泽的怎么回事?”
徐原青扯回手,推着他让开,“大过年的说那么晦气的做什么,你不回家陪你娘过年吗?”
“徐原青!”
“改日再说。”徐原青忽视他的暴怒,看他还想追问,顺手的操起桌上的书本指着他警告,“再啰嗦我叫人给你扔出去。”
李一鸣瘪嘴忍了忍,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左越见状忙追着上去,一口一个“七公子”,唠唠叨叨说了一堆废话。
屋里恢复安静,徐原青静坐在书桌后,面无表情的思考着诸多事,良久,才微微侧目看院外,前日的雪到今日都还为化完,屋顶上和墙上一块一块的白,风一吹,墙上摇摇欲坠的雪块“啪”一下落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