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第51章
作者:须鲸
他来这个世界后,昏睡和清醒时都感觉身上被撕咬着,痛苦不堪,他以为有人下毒害他,他才那般痛苦。
那时,唯一的稻草是李英,他求她救他,说有人要害他,李英看他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样,立刻着人将他院里人和物换了一遍,包括大夫也换成了宫中太医,药方也全部重拟。
后来他逐渐好转,和太子闹翻后,府上大夫他一个都不信,药方都要经过几方人看了才肯喝药,疑心不除时宁愿不喝药。
常老看他眼神不对劲,有些癫狂之症,想必是在盘曾用过的大夫,忙提醒他,“这些药方要查倒也查不出什么,只要是行医救人,这药方有人替上一句,大夫就会首选这些,所以也不是说写这些药方的都是要害你的人,只是都太过巧了。”
徐原青微微垂眸敛去眼中诡色,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常老看他极力忍耐,意味深长的提醒他,“要害你的人,心思缜密,可不是这些蠢大夫比得了的。”
他拍了拍药方问,“你是不是换这个药方后身体好了许多。”
药方都经过徐原青的手,他看了一眼,是顾三知开的药方,细想确实是顾三知来后,他发病就没之前频繁了。
常老点着药方,满眼欣喜,“这小子挺有本事,只要你不胡来,这方子能多吊你几年的命。”
徐原青点头,记下了顾三知的恩情。
“我该如何配合常老?”徐原青神色淡然,声音却是颤抖着的。
“先把身子调理好吧,你是养蛊身,太虚,操之过急不是救你是害你。”常老起身又伸了个懒腰,抖擞肩膀,“你只需听我的话,好好吃饭,好好吃药,时机一到,我会取出你试试的蛊虫。”
“我好了能……”
不等他问出,常老就抬手截断了他的话,“即便取出蛊虫,你养个四五年也只能做个正常人,想达到这小子的身子骨,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说着拍了拍向长远的肩膀。
徐原青眼中的期待荡然无存,曾经他以武术冠绝一时,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见义勇为”的锦旗和各种奖杯摆满了家里,真就如梦一场,现实他只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材徐原青。
向长远看他失魂落魄,拍了拍他的宽慰他,起身问常老,“若是取蛊,可要母蛊?”
常老皎洁一笑,“旁人要,我不用,我有更厉害的。”
徐原青整理情绪,起身致谢,“多谢常老。”
常老摆手,“客气,我家丫头说你对她有恩,就当是帮她还你恩情吧。”
常老走后,徐原青坐回去,松懈下来才发现手脚都在颤。
向长远蹲下握住他颤抖的手,看他的眼神满是心疼。
“向长远。”
“我在。”
若是以往,徐原青一定怒不可遏,但此刻看着向长远,心里莫名静了些,抓着他的手说,“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向长远坚定的看着他,“不用你脏手,我做你的刽子手。”
徐原青闻言摇了摇头,那些人让他连正常人都做不了,硬逼着他做阴沟里的老鼠,那他就让他们知道,阴诡的手段可比真到明抢更疼,让他们自食恶果。
第52章
最近今日徐原青都足不出户, 每日都去常老院子里诊脉,按照常老的方子好好吃药,睡前还泡药浴。
起初身体疼痛难忍, 后来几日逐渐舒缓,感觉身子较之前轻快不少,面色也红润许多,许是药效起作用了。
顾三知也常去常老院子里请教医礼, 常老见他有些真本事,不是为了混口饭吃的庸医, 偶尔也会指点他一二,左越也会跟着听上一些, 回来后找徐原青要纸笔,在纸上鬼画符,模样十分认真。
徐原青精神头好了, 闲来无事可做,便觉得日子难过, 他百无聊赖的思考玩些什么打发时间, 想着府上最近客人不少, 向长宁差事忙完了会来府上, 寻娘也偶尔来, 向长远早晚来,李一鸣无事就赖在他府上。
人倒是挺多,他当即拍板决定,做一副麻将出来, 怎么着都能凑一桌。
李一鸣按照他画的图纸叫匠人打来一套, 看他特意在屋子里找了一张八仙桌摆上,一脸茫然的问, “世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徐原青试了一下打来的麻将手感顺滑,张张都一般大小,他兴奋的摩拳擦掌,“我最近都要认真治病,闲来无事想玩点传统艺术。”
“啊?”
“你去叫向长宁,我去叫寻娘。”徐原青迫不及待的吩咐,自己先去叫人了。
片刻后,向长宁和寻娘一脸茫然的看着桌上一堆小东西,被徐原青招呼着坐下。
寻娘捏着一块仔细观摩,向同样不解得向长宁投去目光,“这玩意是什么,还是青玉做的。”
向长宁耸了耸肩,看向李一鸣。
李一鸣摇摇头,最终三人都看向徐原青。
“这简单,我教你们。”徐原青撩开衣袍坐下,一边叫他们码牌一边解释,“这个麻将,也叫打牌,玩法很简单,我一说你们就懂。”
半个时辰后,经过徐原青耐心的解释,三人从一窍不通到懵懵懂懂。
一个时辰后,三人虽然动作不娴熟,但能独立打牌,碰牌和杠牌都懂了。
两个时辰后,顾三知和常老姗姗而来,老远就听到几人的争吵声。
向长宁拍桌质问,“李一鸣!你乱碰什么!”
李一鸣一脸嘚瑟,“拿到了我有什么办法。”
寻娘看着手里的牌唉声叹气,“什么破牌嘛。”
徐原青见三人状态,头一遭觉得如此亲切,在大晟生活的十多年里,他或是被病痛折磨昏厥度日,或是独自看话本打发时间,抑或翻墙出去办事。
他没有亲近可信的朋友在身边,这样热闹的场景,久远到是上辈子记忆,偶尔悲痛万分时梦里也能见一见。
这样鲜活的人气,让他察觉到了幸福感,他全身心放松下来后,不想着无关其他的事情,只认真的玩闹。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和这个世界的朋友,玩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他好像破赤壁的和他们交谈。
向长宁不耐烦的催促,“徐原青,到你了。”
徐原青回过神来,看散乱的麻将,莞尔一笑,“打的什么?”
寻娘指了指面前的牌,“六。”
徐原青笑意盈盈,眯了眯眼,将牌“啪”一下推倒,“不好意思哦,胡了。”
三人定睛一看,怨声载道。
常老和顾三知进屋,就听到几人说着他们完全听不懂的话,吵的还十分激烈。
常老凑头看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满脸疑惑,“吵什么呢。”
寻娘忙起身,“师父,世子教我们打牌。”
“这是牌?”
常老明显不信,他们也有牌,只不过是简单的叶子牌,没有这么一桌。
寻娘:“您坐下,我教你。”
“顾先生,我也教你。”向长宁也起身去把顾三知扶过去,顾三知摸到椅子忙摆手,“我坐边上便好,你同我说玩法即可。”说着将人拉到面前,抬手将她按坐下,叫沉浸在医书里的左越给他搬张椅子。
左越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急忙去搬椅子给寻娘和顾三知,而后继续去炉子边看他的书。
换了牌搭子,李一鸣比徐原青还高兴,摩擦着手掌,已经准备好了大展拳脚。
起初常老板着一张脸,偶尔吐槽几句这牌不合理,又催促他们快点打,后面眉头舒展,笑眯眯的劝人家别乱打。
徐原青看他的杠牌,再看他面前打的牌,心里一算就知道他要什么牌了,摸到了故意在他眼前一晃,“常老,你要这张牌?”
“你……”
常老被寻娘拍了一下,话断在喉咙里,冷哼道,“老夫才不是要那张牌。”
“哦,那我就不打了。”徐原青故意的把牌插进去,换了一张打,看着常老瞪着眼看他,还装作一脸无辜。
左越时不时会问顾三知一些问题,向长宁也不闹腾他,等他注意力在牌上了才和他说玩法。
几人越大越来劲,转眼就到了亥时,向长远姗姗来迟,站在门口看如此热闹的场景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徐原青看他,“向长远,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我去城郊羁押人犯,来晚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向长远抖抖鞋,拍了拍身上才踏进门,本想和众人都打招呼,奈何大家目光全在桌上,他便径直到徐原青旁边去。
徐原青:“改日教你,你若没事去厨房一趟,我们玩忘了时辰还没吃饭。”
“胡闹!”向长远闻言微怒,“你正在治病,怎么能贪玩不用饭!”
向长宁牌用力往桌上一砸,青玉撞木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抬眼横扫,“你闭嘴,再啰嗦一会他更伤身体。”
常老也出言,“向公子,老夫在此,世子死不了。”
徐原青看他不为所动,仍旧眉头紧锁气自己,他伸手拍了拍他背,哄孩子的语气道,“快去吧,真有些饿了。”
向长远被他一哄,耳朵微红,歪着头哼一声才走,寻娘也去帮他。
向长宁撇嘴,“这小子现在只听你的。”
李一鸣翻了个白眼,常老摸了摸莫须有的胡须,意味深长的看徐原青。
“胡了!”
徐原青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将牌倒下,“今日你们新学就算了,明日若要再来,可就要算银子了。”
重新码牌,顾三知和左越说着什么,忽道,“常老要用血茴草吗?”
常老眼睛一亮,“你有那东西?”
顾三知点头。
“那感情好,一会我叫小豆子去拿。”常老高兴,一没注意牌打错了,一下就叫嚷着要重打,向长宁一手就按住了拍,“悔棋非君子所为,悔牌亦是如此。”说着,另一只手提出面前的三张牌,得意的喊,“杠!”
顾三知垂眸浅笑,扭头往她的方向,即便看不清也能猜到她眉飞色舞的神情。
常老咬牙切齿,“死丫头!”
李一鸣坐井观天,撑着脑袋催促,顺嘴提,“这血茴草当初向将军叫去寻,我还纳闷她找药做什么,后来才知是给世子,我当她副将那么久,居然都不知道他和世子有联系。”
向长宁瞥他一眼,“我也不知道你和徐世子有这等关系。”
顾三知轻声道:“都是缘分。”
寻娘回来,正好听见他们聊血茴草,此物与她颇有渊源,听着就想起不美好的过往,眼底掠过凉意,笑脸依旧,“我当初请北疆的朋友替我找药,可惜被人劫走了。”
李一鸣:“我就是劫的药。”
“啊?”寻娘惊讶,心头浮上了猜想,“莫不是我丢的被你抢了。”
话说到此,众人都来了劲,正到徐原青打牌,他也停了手,听两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