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第62章

作者:须鲸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穿越重生

  “陆秋灵的事我会处理,昨日一事朝中流言蜚语,想必会查你与我的关系,到时候我会让府上的人演一出戏,倒不妄想断了他们猜想,能迷惑他们一时也是好的。”

  徐原青一口气说了许多,即便尴尬也将事情安排的妥当,绝不被情意冲昏头脑。

  向长远听着他的一长段话,即便事事妥帖还是听出了他语气的急切,分明是在转移话题,他端起桌上的茶盏递给他。

  徐原青顺手接过饮了一大口,顺了嗓子里的干燥。

  “徐原青。”向长远又在叫他一次,目光灼灼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脸红如桃花,眼被浓密的姐妹遮了神色,唇瓣樱红,一举一动魅人心神。

  徐原青故意不应,将茶盏搁下,察觉到他身上明晃晃的侵略气息,心里更加毛躁,他鼓气来扭头与他对视。

  他就不信,“成亲”一词还能尴尬到死不成,对付其他人需要费心思,对付一个向炮灰也要这样心虚吗?

  他贸然抬眼,不料落进了一汪清潭,潭面落了万千星辰,璀璨夺目,潭中绵绵爱意,清潭四面八方而来,让他无处可逃。

  “我想……”向长远静静地看着他,此刻就连他的发丝都觉得牵动他的心神,叫他难以自持,他紧捏着扶手控制冲动,指腹泛白,心里越发触动。

  徐原青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一样,明明受不住他如此深情的双眸,却还是不舍的躲闪,直勾勾的看着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倾向他,闷声问,“想什么?”

  向长远咽了咽口水,咬着牙屏住呼吸,闭上了眼。

  发乎情,止乎礼,他不想让世子觉得他是个好色之徒。

  徐原青看他抓着扶手紧闭双眼,一副受人逼迫的模样目瞪口呆。

  这种气氛下他还能控制自己,真乃神人。

  他又气又乐,抬手捏着他下巴晃他脑袋,硬逼着他睁开眼睛,一言不发,气鼓鼓的瞪着他。

  徐原青看他依旧无动于衷,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简直是个榆木脑袋,一时无语,“你!”

  话音未落,整个人猝不及防跌入温热的怀抱,未尽的言语在唇齿间搅散。

  向长远收了收力,喘息着说,“世子,我想吻你。”

  徐原青被他突如其来的热烈弄得迷糊,不等他应答,紧接着脖子被滚烫的手扣住,让他毫无退路,炙热的吻带着说不尽的缠绵爱意。

  向长远怕他身子不适,单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抱坐回椅中,修长的手撑着椅背将他圈在面前,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脸颊,贪婪的吸取他的气息。

  徐原青脑中一片空白,全身酥软,轻而易举的被他操控着理智,步步陷入他的温柔中。

  许久,他呼吸困难,受不住了他的热烈,拍打着他的肩膀求饶。

  向长远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看他深邃的眼眸中含着水汽,他微微喘息着,伸手端自己的茶水递到他嘴边。

  徐原青神魂弥散,他咬着杯盏就着他的手喝下,滋润燥热的口舌,整个人舒坦不少。

  向长远将茶盏拿开,伸手将不知何时落下的大氅捡起给他盖上,面上的潮红还未褪去,贪念的看着徐原青的唇瓣。

  徐原青一个病人精力自然没有他旺盛,只是他没想到被他亲一下都吓跑的人,这才几日吻技就如此炉火纯青,将他勾的神魂颠倒。

  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又想到了春悦楼,没着落点气有了理由,抬眼瞪他,“向长远,你真没什么想好?”

  “没有。”向长远红着脸,盯着他的神色满是羞怯。

  “……”

  徐原青见之无语,被按着毫无招架之力的是他,怎么他这副神情倒像是被欺负的。

  向长远急切的解释,“世子,我真的没有。”

  “行了行了。”徐原青别扭的别过头,咽了咽口水,“没有就没有。”

  向长远见他不高兴,心里着急,小声点试探,“是我做的不好?”

  徐原青:“……”

  这种话也只有他这种一根筋的才能这样直白的问了,徐原青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想掌控,然后被掌控了所以拉不下面子,那才真是丢人现眼。

  他不肯转过头,闷声问,“你哪学的?”

  “话本上,上次我跑了很不应该,所以我看了许多想下次可以弥补。”

  向长远上次慌忙逃走,后开痛定思痛,几乎买了半个京城的书屋,凑齐了不少话本,还从肖予安了借了几本精粹,看了许多总结出经验,还偷偷在被子里幻想过如何做。

  适才情到浓时难抑制,他试探了世子并未反感才再深入,已是小心翼翼了许多,没成想世子还是不高兴,想必是他做得不够好。

  “这个……”徐原青听他诚恳的话瞪大了眼睛,扭头看他一双真挚无暇的双眸,一时间无话可说。

  向长远满脸歉疚,轻声问,“世子,是不是我做的不好?”

  他之前情窦未开从未接触过男女之情,亲密接触更是没有过,徐原青是他第一个满心相许的人,是他想相守一生的人,他做得好与不好都只想和他。

  他很在意他的悲喜,故此想追问清楚,以便以后改正。

  徐原青被他的一腔热血弄得浑不自知,站起身推开他走开,“你先回去,我困了想睡觉。”

  向长远见之急切的追上几步,忽然想起向长宁和沈玉泽说过的话,世子因男子示好几次受到了伤害,咫尺之距慌乱了止住了脚步。

  是他太急切,不应该如此。

  他轻声道,“世子想见我时我再来。”说罢便满心愧疚的离开。

  左越风风火火的闯入屋中,看世子在双眼无神的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世子,怎么了?”

  徐原青欲哭无泪,死要面子活受罪,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和向长远解释了。

  多好的少年郎,偏偏喜欢上他这样别扭的人。

第62章

  徐原青内心挣扎了半晌还没个头绪, 就听到外间有敲门声响,左越忙不得去看,欣喜的叫了一声, “寻姐姐!”

  寻娘微微颔首,轻声问,“世子睡下了?”

  徐原青停了胡乱的思想,拉着窗帘起身, 绕过屏风看见寻娘立在门前,粉衣蓝披, 柳云发髻,依旧美艳动人。

  寻娘抬眸见他, 眼中蓄着歉疚之色,叫他的声音都带着疲惫,“世子。”

  徐原青招了招手示意她进屋, 又看了看左越示意他去沏茶,顺嘴问到, “吃过饭了?”

  寻娘摇了摇头。

  正好厨房的晚膳做好了送来, 本是给向长远加的菜, 因为意外他先走了, 徐原青就叫她坐下一道用饭。

  寻娘犹豫着坐下, 握着筷子心情复杂。

  徐原青给她盛了一碗汤,见她满面愁容,知道她心中所困,他虽然睚眦必报, 但也清楚什么仇该找什么人, 他身上的蛊毒与她无关,常老还是因她才来。

  恐怕冥冥中早已注定, 解铃还需系铃人。

  “寻姑娘,我曾与你说过,我将你当成朋友。”徐原青朱唇轻启,声音清雅,侧身看她,坦然自若,“如今亦然,往后仍然。”

  寻娘一怔,“世子……”

  徐原青继续说道,“你是江湖中人,我相信你不会拘泥于自己毫无参与的过去,将罪责凭揽己身,苛责自己。”

  “是。”寻娘自然明白他所言,她难以接受的不止如此,她父亲与怀国公是故交她并不知晓,世子身重蛊毒时她尚未出世,更不知晓这其中的恩恩怨怨。

  她悲痛的是,他父亲所害的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孩子,原就与陆夫人的恩怨无关,被无端牵连。

  徐原青本该长成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却像笼中鸟一样桎梏在一方天地中二十年,功不成武不就,成了京城的废材世子,世人的饭后谈资,她每每想到此处就悲痛欲绝。

  将她养大成人的父亲,毁掉了一个无辜孩子的一生。

  寻娘心里五味杂陈,鼻子泛酸,不敢直视将她视作朋友的世子。

  徐原青抬手拿勺子,喝了一口鱼汤,看她依旧情绪低落不听劝慰,无奈的放下勺子,“我听常老说,你父亲已不在人世。”

  寻娘点了点头,温柔慈爱的父亲面容历历在目,又听见世子气虚的声音,眼泪如流水一般落在碗中。

  徐原青见状心里也十分难受,低声叫她,“寻娘。”

  寻娘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她父亲亡故已有四年,她也想过,若是她父亲还在人世间,她知道此事后又当如何,世子又会如何。

  “我坦言相告,若你父亲还在人世,天涯海角我都会将他寻来,至于是何罪论不敢妄言,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不会因为你的缘故就此作罢。”

  徐原青字字属实,他知道寻娘父亲与怀国公是故友后问想过许多,早上常老训斥他时他也侧面问过话,寻父与怀国公少年时就相交。

  得知寻父亡故后,将他心中种种推想打破,他冷静下来后又重新思考了许久。

  不论如何谋划,他都没有将过错牵连寻娘,即便他们不是好友,恩怨是非,寻娘无辜,不该为父担错。

  徐原青垂眸,无奈的笑了笑,抬眼眸中是淡然之色,“常老同我说了一句话,’斯人已逝,生者如斯‘,此话解了我心中所惑,与你共勉。”

  说着,他端起茶盏敬她。

  寻娘泪如雨下,忽然朝他跪下,捧来茶的左越见状吓了一跳,忙冲了过来,想扶她又止住了手,急切的看向世子。

  徐原青垂眸看她,没有想扶她起身的意思。

  寻娘抬手行跪礼,哽咽道,“多谢世子。”

  她重重的朝他磕头赔礼,这才抬头直视他,眸中满是感激,她接过左越手中的茶盏,双手捧着与徐原青碰了一下。

  “噌”一声响,两人心中紧压着的巨石松开,即便还有千万种疑虑,但都不会憎怨对方。

  徐原青抿了一口茶,将茶盏搁下后亲自扶她起来。

  左越对两人这莫名其妙的局势摸不着头脑,茫然的坐下,抱着碗看他们,欲言又止。

  徐原青递给她手帕,看她擦拭脸上的泪痕,想起沈玉泽来,原书最开始她是沈齐文的人,后来成了沈玉泽扳倒太子的有力棋子。

  因为徐原青的存在故事走向不一样了,寻娘现在是他的朋友,他之前没想过她会和沈玉泽再有瓜葛,此次她留在沈玉泽那,他着实不明缘由。

  他不急于一时追问,用完饭后差左越去厨房在做几道菜等着,然后邀请寻娘在府上的花园散步消食。

  正要询问,寻娘便先说出了缘由。

  “是沈玉泽告诉我的一切,我父亲与怀国公是故交,你身上的蛊毒可能出自我父亲之手,起初我并不相信。”

  寻娘缓缓说着,将她这几日的事情坦然相告。

  “我自己去了一趟怀国公府,看见了我父亲养蛊虫的陶罐,我族人并非都通蛊术,会的人也是寥寥无几,但通晓蛊术的人豢养蛊虫无一不细致,陶罐更是具有标志。”

  “自我记事起我父亲就没出过村寨,沈玉泽即便再厉害,也不可能仿造的一模一样,那时我便相信了。”

  寻娘说着眼中又泛着泪光,日暮灰灰,院中凄冷,初春的凉风将她衣袍青丝撩动。

  她垂眸将情绪收敛,尽可能的控制着情绪,假装平静的继续说,“我那时便想着以自身为饵,拆了怀国公伪善的面目,奈何之前我入陆府留了破绽,陆秋灵早有防备,落入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