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第74章

作者:须鲸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穿越重生

  “向长泊街上遇刺他所为。”

  徐原青直截了当的说出,莘正元瞳孔放大,眼中的讶异神情难以掩饰。

  见状,徐原青扯了扯嘴角,将画撂回桌上,卷轴一推将画卷起,操起就扔给了左越,动作行云流水。

  他抬脚正欲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回身,意味深长的提点他,“此案由刑部彻查。”说完便转身离开,径直走出街头,

  回到府上,徐原青疾跑进屋,看向长远还在睡着瞬间松了口气。

  左越抱着画追上,小声的询问,“世子,这画?”

  徐原青随手指了书桌旁的架子上,“挂那边。”

  向长远这一觉睡得安稳,直到日落西山才醒来,揉着眼睛起身,徐原青招呼他坐下吃饭。

  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身在何处,瞬间瞪大了眼睛,无措起来。

  徐原青柔声道,“我差人给罗姨说过了。”

  闻言,向长远才安定下来,坐下看着他。

  徐原青给他舀一碗汤,神色柔和。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了顿饭,吃完饭左越上茶,向长远端着茶才看见架子上的莲花图,依稀记得来时是没有的。

  徐原青看他看见,心里一颤,没注意这茬,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没想到常老还有这手艺吧。”

  向长远瞥了他一眼,笑道,“嗯,常老当是画师才对。”

  徐原青看他没察觉出一样松了口气,抿了口茶,起身去书桌上抽出一张纸递给他,“这是常老新拟的药方,一会你回去时顺便抓药。”

  “好,替我说一声谢。”向长远接过,顺手替他理了理头发,看他眼下更红的痣,忍不住的抬手蹭了蹭。

  两人离得很近,气息缠绕,向长远肉眼可见红了脸,徐原青也略微紧张起来,正当他脚下微动时,听到他问,“按时吃药了吗?”

  徐原青:“……!”

  暧昧的气氛全无,徐原青拍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外走,“比吃饭还准时。”

  向长远知道他不高兴了,无辜的挠了挠头,追着他出去,“徐原青。”

  徐原青条件反射的转身,眼前兀的凑近一张脸,紧接着唇瓣一热,稍触即止,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跑到了院门前。

  向长远倒着走,笑吟吟的看着他,脚碰到了台阶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徐原青在春风中凌乱,梨花糊眼。

  和少年谈恋爱感觉果然不一样,心里的小鹿时不时乱撞。

  他感觉自己还能再厚颜无耻的当几年年轻人。

  柳谦不合时宜的出现阻止了他想入非非,沉声提醒,“世子,人来了。”

  徐原青以为要等明日才有答案,没想到几个时辰的时间就能想通,看来莘正元真是身在局外偏把自己往局内扯。

  如上次一般,他们在梨树下谈话。

  左越不情不愿的奉茶来,柳谦就依靠着梨树守着。

  莘正元开门见山的问,“世子能给我什么?”

  徐原青:“告诉你答案。”

  莘正元茫然了一瞬便了然了,之前他一直问,为什么徐世子一定要太子死,这个诱惑一直萦绕在心头,让他无法解恩怨。

第71章

  “我阿姐有过两次身孕, 第一次无故流产,第二次生下死胎。”

  徐皇后还只是贵妃时流产过一次,太医说她是因为思虑过重所致, 彼时正是徐原青奄奄一息之时,徐皇后日夜忧虑导致流产,痛苦许久,落下了病根。

  经过多年的精心调养, 她当上皇后后终于再有身孕,陛下大喜, 处处呵护,怀胎十月却生下死胎, 崇明帝怕她受打击,秘密将死胎安葬,骗她说孩子娇弱要细细养着, 孩子抱来抱去怕受了风气。

  连哄带骗瞒足了半月,没想到多嘴的宫人透露, 徐皇后痛苦昏厥, 不吃饭食, 汤药不进, 终日郁郁寡欢。

  崇明帝担忧不已, 特令徐家可自由进出皇宫宽慰皇后丧子之痛。

  徐原青永远忘不了温柔体贴的姐姐病恹恹的样子,她抱着给孩子准备的肚兜和玩具,痛哭流涕,哭诉着她怀那孩子时的欣喜。

  哭昏了过去, 醒来又哭。

  徐原青叫人将东西都收走, 她就抱着徐原青哭,嗓子哭的沙哑, 即便不想哭眼泪也会不听使唤的落下。

  他从小就亲情缘浅,父母在他小时候就分开了,他像是皮球一样被扔来扔去,早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以自己为中心,故此和家里人感情淡薄。

  看着悲痛欲绝的徐皇后,他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母亲对孩子的爱。

  那般光彩照人的女人因为悲痛而如行尸走肉一般,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徐皇后起了轻生的念头,因为徐原青耐心的开解,还有崇明帝日夜陪伴,她才逐渐走出了阴霾。

  此事京城皆知,因此传颂崇明帝与皇后伉俪情深。

  莘正元自然也知晓,徐原青不会无故提起此事,他稍加思索后面露难看,有些惊疑的询问,“并非意外?”

  思及过往,徐原青神色凛然,点了点头。

  他也是和沈齐文翻脸之后才知道一切,如果只是轻薄未果,徐原青不会恨他入骨。

  两次给徐皇后诊脉的太医都是同一人,徐皇后生下死胎他难辞其咎,当即就撞死在了锦明宫说是给小皇子陪葬。

  太医惶恐怕连累家人自戕的事在宫中不少,但崇明帝非是残暴之君,他赏罚分明,从不苛责宫人,即便事关皇后也不会草菅人命。

  徐原青后来和沈齐文结怨,他叫柳谦去查太子,才知道那太医死后不久他家里人搬离了京城,遇到了劫匪一家人死绝。

  细查,那家人金银玉器数不胜数,非是太医俸禄能有的积蓄。

  沈齐文两面三刀,人面兽心。

  他深知自己是仗着嫡出长子的身份,在崇明帝面前佯装乖巧听话,实则暗地里一直在耍手段,他最惧怕徐皇后产下嫡子,那他的太子之位便岌岌可危。

  他用的人是先皇后在世时的心腹,绝不会出卖他,不用他沾一点痕迹就将事情办的妥帖,他只需当好渔翁,在徐皇后面前仍旧端着恭恭敬敬的态度,不会引起怀疑。

  徐原青也是弯弯绕绕求证了许久才敢下定,沈齐文害死了他素未谋面的侄子。

  莘正元拍桌怒道,“绝无可能!”

  “太子没有这样的城府!”

  他慌乱中口不择言,只差喊出“沈齐文没有这种脑子”的话来。

  徐原青冷冷笑着,眼神阴冷。

  沈齐文的确没有这样的脑子,但他身边的人有,从小教养他的太师还有将他当成傀儡的表舅,哪一个不是朝中令人齿冷的奸佞之臣。

  他们都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们扶持的不是沈齐文,只是一个傀儡。

  莘正元不是鲁莽之人,他看着徐原青脸上的冷笑心里逐渐慌张起来,明明已经有了答案仍旧不肯罢休,怔怔的呢喃,“世子难道不会因为太子好色,你记恨于他而先入为主吗?”

  闻言,徐原青嗤笑,眼中满是不屑。

  他拢了拢披风,指腹轻轻摩擦茶盏,冷声道,“你愿意骗自己就骗自己,沈齐文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

  莘正元面色难堪,手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徐原青抿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杨明惜才,你若肯放下你的执念,或许你真能实现你的宏图大业。”

  莘正元扯了扯嘴角,笑的极其苦涩,他走到如今的局面全是咎由自取,念及先皇后他无可选择,亦是无悔。

  两人静坐,梨花翩飞,春色撩人。

  良久,莘正元摇了摇头。

  徐原青见状微微蹙眉,眼中起了冷意。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不是勇敢,是愚昧,是顽固不化。

  “那些刺客朝的不是寻娘,就是向将军。”

  寻娘因为涉案去了刑部配合审理,事情起因经过陈述,肖征左思右想都觉得刺客是朝她而去,向长泊受伤只是因为救人的缘故。

  刑部主张,刺客不是针对向长泊,所以此案要从寻娘处找出线索。

  若是徐原青不知道寻娘和向长泊信件来往,或许他也如肖征判断的一般想。

  向长泊送到祈兹的信不远万里的送到了京城,特意算计了肖予安借他手把信送到徐府,寻娘见后立刻就去找了向长泊,而恰巧就在街上被埋伏,向长泊又恰巧出现在那条街上。

  机关算尽,徐原青绝不信针对的只是寻娘。

  可细想为何,他又没有头绪。

  莘正元继续说出自己的见解,“向家两位将军先后有事,世子一定猜到了沈玉泽要针对的是向家,但你还没想到他的目的是什么。”

  徐原青特意引他来就是想听他的看法,自然不会佯装明白,坦然的点了点头,不加掩饰的说出自己的担忧,“北疆谈判的主使与太子关系匪浅,即便太子没有那样的脑子,有他推波助澜,我怕向家受难。”

  自古武将功高盖主引帝王猜忌,向家世代军户,能在京城伫立百年,除了不参与党争外,还因为将军都知进退,不会居功自傲,威压天子。

  武将一旦有异心,帝王猜忌,一定会除之后快。

  原书中,沈玉泽正是利用了帝王的制衡之心,算计向家,让皇帝越发猜疑,最后以向长远为饵,让向儒和向长泊无路可走,向家满门英烈死于阴谋诡计。

  徐原青最担心的就是向的结局重蹈覆辙。

  “此局我可为世子破。”莘正元正襟危坐,不苟言笑。

  徐原青抬眸看他,他读书百卷,为官多载,所知所想与徐原青不同。

  徐原青自问,不依赖着上帝视角,他不如他一半聪敏。

  “条件。”他说完后补充道,“若还是有关太子,那便不必说了。”

  莘正元一怔,眼中露出差异的神情,“于世子而言,仇恨比挚友更为重要吗?”

  非也,徐原青清楚他心里的天平偏向向家,不管是因为挚友还是向长远,他都毫不犹豫的选择向家。

  沈齐文和沈玉泽他有千万种办法可以让他们付出代价,但向家仅此一个,他若是选错了一定会悔恨终身。

  他敢如此和莘正元谈,是因为他心里有了计量,即便莘正元不替他破局,他也有破局之法,只不过法子可能没有沉稳。

  他沉声回答,“你不用试探我,沈玉泽再有本事也一定有破绽,我请你来并不是求助你,你来与不来的结果都不会变。”

  莘正元:“世子很自信。”

  一旁静守许久的柳谦突然发出了笑声,沉迷于谈话的两人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人,不约而同的侧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