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第80章
作者:须鲸
徐原青见望着披麻戴孝的陆秋灵,心里反而高兴,说明他没有猜错方向,故此阴冷的眼中竟带有几分笑意,“郡主这是疯了?”
陆秋灵冷笑,“看来沈临安也并非那么聪明。”
徐原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汗水顺着下颚流淌,他死撑着身子不倒,目光如炬的和她对峙,“郡主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交易?”陆秋灵仰天大笑,笑死凄厉,“我如今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谈交易呢?”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徐原青:“此计不成,让郡主失望了。”
“还得多亏世子成全。”陆秋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意森冷,在丫鬟的陪同下转身离开。
徐原青脊背发凉,见她丫鬟而后没有痣,猛然一怔,身子晃了晃,忙往宫里赶。
他赶上了宫门落锁前进入,他一边走一边擦拭脸上的汗水,整理仪容,慌忙的往锦明宫去,幸好众人无恙。
徐皇后在见他那一刻,心里紧绷的弦才松懈下来,双眸含泪的扶他。
“阿姐。”
徐皇后嗔怪,“你要吓死阿姐!”
徐原青垂眸看她腹部,衣裙遮挡还看不出有孕,他一想到阿姐的苦楚就真为她高兴,从怀里掏出一个拨浪鼓,“我不过是给阿姐挑个礼物才来晚了,阿姐怎么担心成这样。”
徐皇后见他手里的拨浪鼓喜笑颜开,抹了抹眼角的泪,接过玩具放在腹部摇晃。
锦明宫烛台通明,亮如白昼。
唐骄缠着柳谦说话,常老若无其事的喝茶,外男三更半夜还在宫中实在大胆,好在锦明宫的人都是被细心筛选过的,都不敢乱嚼舌根。
徐原青起身到柳谦身前,瞪唐骄警告他闭嘴,沉声问,“人呢?”
柳谦:“带下去审问了。”
徐原青:“那人会功夫,耳后有痣?”
唐骄点头如捣蒜,十分笃定。
徐原青回忆适才所见,陆秋灵身边的人的确是会功夫,但而后没有痣,也不漂亮。
难道她身边不止一个人?
他放心不下,问道,“人在哪,我亲自去审。”
徐皇后阻拦,“你去做什么?平白添了晦气,宫门已落锁你们出不去了,今夜就在宫里歇息。”
“我叫王嬷嬷给你们收拾偏殿。”
柳谦看向徐原青,以为他会执拗,没想到意外的乖巧,竟听话的听了安排。
本是各一间房,唐骄非说害怕要与他一间,柳谦极力拒绝,并且好心将他拎去自己房间,转身就去找徐原青,听见屋里有轻微的动静,他微微蹙眉收回了推门的手,静静地守在门外。
一个时辰后,徐原青扶着门框叫他。
柳谦去扶他,想将他扶回去,奈何他执着的要去审宫女,只得随他。
事出突然又有隐情,宫女没有关押,而是就在偏殿审讯,还未动刑,所以她一字未吐。
徐原青见她时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以,怒气中烧,疾步到她面前扒出她头上的木簪戳在她脸上,声音愤怒,“你是谁的人!”
宫女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得不敢动弹,浑身发抖。
徐原青晚上没有喝药,身体比以往更加虚弱,他瘫坐在,颤抖着手握住簪子,瞪着宫女,血液顺着宫女的脸颊滴落在他身上。
他晃眼看到了宫女耳后的痣,慌忙的捏住她的下巴扭转。
柳谦也惊了一瞬。
所以,他在怀国公府看到的是她?
柳谦上前查看她的手,虎口茧子深厚,只有惯用刀剑之人才有,他再探她的脉搏,沉稳有力,确实习武之人。
几个月前还是怀国公府的丫鬟,现下就成了宫女。
幕后之人的手未免太大。
“想做什么!”
徐原青怒目圆睁,手里的簪子毫不犹豫的刺向她的手掌,宫女尖叫,柳谦抬手捂住她的嘴巴,看守的太监吓得愣住。
“想借我阿姐除掉太子?”
他缓缓抽出簪子,血液在地上蔓延,他撑着地面起身躲开血迹,簪子猛地往宫女眼前刺,咫尺之距停下,宫女已经吓破了胆,满眼祈求。
柳谦松开手,宫女哑声不敢叫。
徐原青居高临下的凝视她,指腹摩擦血液,“我成全你们,太子作恶,少一桩少一件,我都拿你们家人的命补上。”
柳谦随徐原青离开,天边泛白,锦明宫的烛台已经熄灭了几盏。
——
“咚!”
“咚咚!”
“咚咚咚!”
清晨,皇城门外落灰的的登闻鼓被敲响,鼓声传遍大街小巷。
京城的死水都被翻覆起来,鸟雀啼鸣,万人空巷。
陆秋灵跪在皇城门口,奉状书。
“罪臣之女陆秋灵状告当今太子,奴役百姓,强抢民女,受贿敛财,挪用军饷。”
她声音清亮,压过嘈杂的人声传入众人耳中。
议论声不绝,陆秋灵神色鬼魅,望着高高的城墙,恨意弥漫,一字一顿的念出最后一条罪状。
“里通外国!”
轰然巨响,人声鼎沸。
第75章
今晨, 朝事议完,将要退朝,就听禀报, 登闻鼓响。
满朝文武震惊。
大晟皇城门口的登闻鼓是**皇帝登基之时设立,彼时**才平反造反的藩王,他非是正统登基怕留有后患便设立登闻鼓,天下万姓, 只要是大晟子民,不论高低贵贱皆可敲响登闻鼓亲面圣容陈情。
后来, 沈氏江山经过几代帝王的整治已经稳固,皇城外的登闻鼓便鲜少有过响声。
到如今, 崇明帝自少时登基已有三十多载,他惯用帝王的制衡之术,文武相争但不出格, 容奸佞也抚忠臣,几番改税制减轻百姓负担, 大理寺和刑部的公文会经常查看, 可以说光照的到的地方一尘不染, 登闻鼓旧尘几寸, 从未有过响声。
登闻鼓响, 圣人便要亲审。
崇明帝不怒自威,听是陆秋灵要陈情后眼神微动。
肖征掌管刑部,主理冤案,怀国公的案子他为主审, 当即站出, “陛下,陆国公的案子已经结案, 人证物证具在,当初还是她自己作证陆国公为主犯,陛下宽仁罪责止在国公一人,陆郡主才得荣光依旧,如今这闹到御实乃藐视天威!”
肖征生怕是牵连到自己,忙着将事先说出,把自己摘出来。
朝中大臣听他所,都深以为然。
崇明帝对他的陈述无动于衷,看向传话的姜统领。
姜统领看守皇城数十年,日日见登闻鼓只觉它如摆设,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当值之时它会响,陆秋灵敲响时他还愣怔了片刻。
此刻他站在殿前,依旧有些不可置信,尤其是陆秋灵要状告的事更加令人惶恐,他回禀圣上,“陆郡主状告无关陆国公的案子。”
“陈情何事?”崇明帝威严不减,眼睛瞥向心思各异的大臣们。
姜统领身体微颤,微微抬头看向一副事不关己神情的太子,挣扎半晌后将掀开衣角跪下,将陆秋灵所告一一说明,习武之人声音清亮,他字字清明的落入所有人耳中。
大臣们神色巨变,跪地声此起彼伏,人人自危,不敢妄出一点声响。
沈齐文瞪大了眼,整个人如木桩一般愣怔住。
大晟开国以来,登闻鼓谏言、陈冤情、陈苦楚、告贪官污吏、告街头恶霸。
这状告当朝储君的还是头一遭。
崇明帝望着台下颤颤巍巍的大臣们,还有吓得面色发抖的太子,总高深莫测的神情逐渐变得愤怒。
良久,他扶着龙椅站起身来,盯着沈齐文眼如刀剑,“你可真是朕的好太子啊!”
沈齐文这才如梦初醒,“扑通”一声跪地,大叫冤枉。
“父皇明鉴,儿臣冤枉!”
崇明帝怒不可遏,顾满朝文武都在才没发怒,他咬着思索如今的局面该如何做。
沈齐文看他无动于衷,慌张无措,先皇后在世时对他骄纵溺爱,彼时崇明帝一心只在江山社稷,将他交由太师教导不常过问,他不知不觉成了只是一颗满足各私欲的棋子,唯一真心实意教导他的人也被他厌恶舍弃,能救他的在远在北疆。
他心急如焚,狼狈的跪爬上前,惊慌之下口不择言,“父皇,一定是陆秋灵那个贱人记恨儿臣才栽赃诬陷,父皇一定要相信儿臣啊!”
他哀声祈求,身为储君当堂辱骂女子,行为举止难登大雅之堂。
崇明帝满脸厌恶,抑制不住怒火,操起桌上的砚台朝他砸去,怒喝:“逆子!”
砚台险些砸在头上,沈齐文惊恐万状,一下哑声没,殿中落针可闻,气氛严峻。
“太子仁德!”崇明帝抬手抽倒桌上的一摞奏折,神色凌厉的扔到台阶下,“勤政爱民!”他一连扔了几本奏折都是近来的上书,对太子德行和政绩夸赞不已,“体恤下属!”
崇明帝眼神阴冷,咬牙切齿,“好一个君臣一心!”
太子的人此刻都惶恐不安,更肖想替沈齐文说个一字半句。
崇明帝发怒完微微闭眼控制情绪,怒视群臣,“肖征,你替朕请陆郡主进殿。朕倒要看看,陆郡主状纸上的罪行有几分真几分假。”
肖征接令忙不迭的离开。
崇明面上极力控制着自己的仪态,心里却越发愤怒,忍不住的高声喊,“姜卿!”
姜统领立即应声,“臣在!”
“把东宫给朕看好了,一只苍蝇飞出朕都唯你是问!”
“是!”
崇明帝此举意敲山震虎,朝中与太子勾连的臣子瑟瑟发抖,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