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第95章
作者:须鲸
“向长远。”
他严肃的将他拉坐下,向长远不听他所言,拉着他手把脉,脉象平稳这才放心,由着他性子,听话的坐下。
许久不见,徐原青没想到再见是这幅情景,他想的是等一切都结束了,他要亲自去城门口接他回京。
没想到在危急关头被他捞上马,然后就这样带回家了。
和他想的千差万别,不过再见到他的这一刻都不重要了。
徐原青抬手轻轻捏住他的脸,左右看了看,“又瘦又黑。”
他笑了笑,“怎么回来这么快?”
“想见你。”
向长远直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淌着赤/裸裸思念和爱意,真挚,赤忱,不加半分虚情假意。
徐原青抬手抱住他,他果然是瘦了很多,就这么抱着都感觉得到肩背的骨头,他心疼他,抱得更紧了。
“我也想见你。”
向长远:“你都没有给我回信。”
闻言,徐原青无奈的笑了,不舍的放开他,正想吻他,向长远就捧住了他的脸,气息交缠,欲念交织。
“咳!”
徐原青咳嗽起来,向长远忙放开他。
“咳咳咳……”
徐原青垂头咳嗽,血液从指缝流出,感觉浑身都在撕裂,痛感从骨髓传到每一个毛孔,炸裂开的痛感让他浑身抽搐。
向长远慌乱的叫他,“世子!世子!”将他抱住,声嘶力竭的叫人。
寻娘和柳谦听声闯入屋中。
“去找顾三知!”
柳谦见状立刻动身,寻娘忙上前去查看徐原青的状态,眉头紧锁。
徐原青疼的晕厥过去,向长远浑身发颤,急切的问寻娘如何。
“世子……”寻娘双眸含泪,崩溃的摇了摇头,“如果我师父在世子还有一线生机,可是……”
可是,算着时日,常老现在雍州,已经来不及了。
第86章
卯时。
浩浩荡荡的军队到达城门下, 都是大晟的将士,仍有大军压境的压迫感。
守城的将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在千军万马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以能安心。
守将寻找不到更加慌了,出声喊道,“城下何人?”
城下无人回答。
向长泊急上城楼守将如见救星,忙行礼, “将军。”
向长泊摆了摆手,转身看向城下, 神情严峻的看黑压压的一片人,沉声道, “等阿宁的信号。”
城门紧闭,无人出声,两方僵持, 天边鸟飞,将士一动不动。
“哒哒哒!”
马蹄声破穿呼啸而过的凌风, 如长剑划破苍穹一般凌厉, 沉寂之中响起, 让人难以忽视。
众人瞩目, 只见队列之中一人骑着纯黑骏马, 缓缓走出,行到空旷处,身着甲胄,血迹斑斑, 高高的马尾随风飘动, 脊背挺拔,手执长矛, 所到之处留下一路血痕,眼神凌厉,气势逼人。
“我乃常威将军!速开城门!”
向长宁抬眸望去,虽在低处,气势却不弱半分,犹如胜者一般气盛。
向长泊见状紧锁的眉头舒展,不等出声询问,一旁的守将就颤声问,“我等奉命守城,贼首未削不敢放行。”
“贼首在此,速速放行!”
向长宁伸手挑起马侧挂着的两个包裹,红色刺目,包裹还在滴血,她经过之处留下的血迹就是此物所致。
守将见她手中的两个包裹,血水呼啦往地上流淌汇聚,不过一会地上就形成了一滩血迹,他不由得脊背发凉。
“开城门。”
向长泊才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不容置否的吩咐完就忙下城楼,城门打开,向长宁一手拎着长矛,一手拎着人/头握缰绳,慢慢悠悠的进城。
他站在城门口迎她,望着她脸上干涸的血迹,下颚处还有一道未愈合伤口,触目惊心,他见着她回来,除了欣慰外,满是心疼和愧疚,“阿宁。”
向长宁垂眸看他,神色微动,颔首道,“兄长,城外将士还请你安顿。”
向长泊:“你放心去。”
向长宁将长矛扔给他,临走嘱咐道,“我有个朋友眼睛看不见,还请你多加照拂。”
“好。”向长泊没有多想,点头答应。
交代完事情,向长宁一手拎着包裹,一手抓着缰绳,打马穿过寂静的朱雀街,往日此时早已热闹非凡,今日却不见人影,连太阳也遮掩了光芒,不敢冒头。
她抓着包裹的手越发用力,牙关紧咬。
今日,她要为枉死的将士们讨个公道。
——
大理寺。
李一鸣紧赶慢赶赶到,恰见一帮乱民硬闯,京城兵力最多的调去了皇城,余下的四处分散,现下兵未到,只凭衙役抵抗不住不要命的乱民。
刹那间,大理寺就被攻破了,里面的犯人和外面的乱民里应外合。
李一鸣细看,哪些五大三粗的壮汉露出的地方都有伤痕,一看就是受刑留下的疤痕,哪里是乱民,分明就是囚犯。
他来前就知道了刑部的罪犯放出来了,烧杀抢掠制造动乱也就罢了,没想到主意打在了大理寺上,这是要将“造反”昭告天下了。
李一鸣没有上前硬碰,思索了一下绕去了大理寺侧门,寻着小道搜索。
莘正元为就沈齐文不惜引起动乱,为的就是制造乱象引走巡卫,他能趁机带走人。
在李一鸣未去北疆前,他在大理寺做小吏,对其里面还算熟悉,只需思索一下最适合躲藏视线的逃脱路线,他就能轻易将人截住。
莘正元搀扶着沈齐文小心翼翼的躲藏,四下查看,突然眼前多了一个人,吓了他们怔住。
李一鸣凝视两人,目光落在狼狈的沈齐文身上,神色凛冽,“殿下要去哪?”
莘正元立刻将沈齐文护在身后,紧张的盯着他,绞尽脑汁的想要如何说服他放过他们。
沈齐文:“李一鸣,你放了孤,孤许你荣华富贵。”
“呵!”李一鸣冷嗤,毫不犹豫的拔剑,他等今日已经许久了,绝不可能放过他。
“你你你……”沈齐文见状,吓得面色惨白,拽着莘正元挡在身前后退。
莘正元与他不曾交手,对他更是知之甚少,一时想不到能说服他的话,沈齐文将他当成挡箭牌,已退到了墙边无路可退,他急切的问道,“你要什么!”
“要他死。”
李一鸣剑指着他们,眼里只有沈齐文。
莘正元:“殿下是圣上长子,陛下都没有赐他死罪,你怎么敢!”
李一鸣没空和他掰扯,一脚将他踹开,剑指向沈齐文,怒目而视,杀气腾腾。
沈齐文惊慌失措,毫不犹豫的朝他跪下,唉声求饶。
在死面前,他能抛弃所有尊严。
李一鸣无动于衷,当年,他和徐原青一样,也踏足东宫,以为可以辅佐太子,却不知沈齐文更本就是个混账东西!
他受太师挑唆,明知徐原青身体不好却还是给他传话,将沈齐文的恶行告知。
他永远忘不掉,徐原青衣衫褴褛的回到家中,神情冷切,一直在笑,最后晕厥过去,险些醒不过来。
徐原青没有怪过他,但他不能原谅愚蠢的自己,投身军营躲避。
这么多年,事情也该了结了,连着那些因为他私欲无辜枉死将士们的恩怨,也一并结清。
“我不会杀你。”
沈齐文听言,还未欣喜片刻,一剑就横刺下来,他只觉手腕刺痛,紧接着献血飚洒,他的手齐腕被斩下。
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大理寺,李一鸣神情冷冽,莘正元瞪大了眼,回过神冲过来,李一鸣耐心全无,蓄力一脚将他踹开,人知在墙上晕厥过去。
沈齐文在地上哀叫,疯狂的找他掉落的手腕,望向能接回去,李一鸣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剑抵着他的喉咙,沈齐文瞬间不敢动弹。
比起手腕,性命个更为重要。
李一鸣看着他这幅卑微的样子,厌恶至极,他仰头看刺目的太阳,将剑收回。
“殿下,跑吧,越快越好,最好不要叫我看见。”
沈齐文闻言,疯了一样的逃窜,顾不得手腕,甚至没有看一眼救他的莘正元,只顾着自己的性命。
李一鸣剑在胳膊剑擦掉血迹,他紧随其后,逼着沈齐文慌不择路,往玄武街逃去。
“驾!”
向长宁听见了炮竹声响,是她和副将的传信方式,她闻声立刻就调转方向,往玄武街去。
比起空无一人的朱雀街,玄武街就乱成一团,百姓刚时才受了贼人欺负,惊魂未定的逃窜,向长宁忙勒马停歇,缓了速度。
她眉头紧皱,抬眸远望,远远瞧见了李一鸣的身影,再看他紧紧追着一人,正是她要找的人。
她万千思绪最后定格在将士们身上,毫不犹豫的抽出马背上的弓箭,众目睽睽之下,拉弓射箭。
一个都跑不了!
她这就送沈齐文去见太师和沈国舅,三个狗东西最好永坠阎罗!
“咻!”
箭掠过慌乱的百姓,直奔逃窜的沈齐文而去,箭不偏不倚射中沈齐文的眉心,没留一点生机。
沈齐文倒地,眼前最后的场景是向长宁还僵持着射箭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