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纨绔 穿到古代当纨绔 第50章
作者:一银度水摇
燕明迷迷糊糊瞧见小€€丫鬟都冷得有些发抖了,便开口让她下去,谁知那丫鬟却像是€€没听到,脚扎根在€€地上似的€€一动也不动。
他以为对方没听清,正要抬高一点声音重复一遍时,听见谢君竹推开门扇的€€吱呀声,片刻钟,或许是€€一眨眼的€€时间,对方便又“嘭”的€€一声将€€门扇关上,眉眼里满是€€解不开的€€冷意。
谢君竹虽然长了副冷淡不好惹的€€面容,可€€从来矜平躁释,情绪内敛,燕明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情绪外露的€€生气样子。
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第一反应是€€拍拍他的€€肩膀作抚慰,然后燕明才懵懵地发问:“怎么了?”
谢君竹无甚表情,“进老鼠了。”
不知道为何下人€€奴仆整日清扫屋内还会进老鼠,更不知道谢君竹为何如此生气,燕明思考片刻后建议道:“既然这边有老鼠,我想也无法安睡,那我同€€你一道去客房睡吧。”
他温软的€€声音缓解了谢君竹骤生的€€戾气。
“嗯。”
莫说€€客房了,整个院子里随侍的€€奴仆都不似往日那般多,显得冷冷清清的€€,洗澡水倒是€€备得很及时,方才那小€€丫鬟低着€€头匆匆送了一趟热水进来后便又头也不回地下去了了。
燕明今日穿了件繁琐的€€圆领广袖锦衫,衣料垂感柔顺,颜色也鲜艳明亮,好看是€€极好看的€€,也喜庆,衬得他鲜眉亮眼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繁琐,配饰过多,不好穿,也不好脱。
穿时是€€旁人€€替他穿上的€€,可€€经方才一遭,谢君竹却不可€€能再叫丫鬟替他脱下这一身。
醉酒后燕明还脑子晕乎乎的€€,手指仿佛都不听使唤了,就光是€€外头的€€罩衫,他就苦着€€脸解了好一会,却越解越结,衣带凌乱地缠成一个死结。
似乎是€€看不下去了,谢君竹几步走€€上前来,指尖灵活地解开缠住的€€衣带,外衫轻飘飘地滑落在€€地上,再一抬眼,就瞧见燕明直勾勾地望着€€他,眼神€€里几分专注几分依赖。
谢君竹深深叹口气,也不知是€€屋内门窗紧闭不透风,亦或者€€是€€其他缘由,叫他的€€耳尖渐渐染上层薄薄的€€晕红。
他缓慢地解下燕明身上的€€配饰、衣裳,一件又一件,或许这行€€为本身就是€€一件难言的€€亲密举动,更加之在€€昏黄烛光下,暧。昧气氛涌动,有什么侵吞着€€他仅存的€€理智。
燕明乖顺地站在€€他眼前,微微敞开双臂,是€€一个方便脱。衣的€€姿势,也是€€一个方便被拥抱被侵。占的€€姿势。
待到燕明身上只剩件雪白里衣时,谢君竹将€€地上零散落下的€€外衣捡起€€,欲寻个地方挂起€€来。
客房陈设没有主房精致完备,环视一圈后,他只得将€€衣服都搭在€€床边,再转过身时,燕明已经自觉地将€€里衣解开,脱下,丢到一旁。
似乎是€€感到有些凉意,他缩进了浴桶,将€€嘴巴都埋在€€水面下,鼻子留在€€水面上,一边叽里咕噜吐泡泡,一边眼也不眨地看着€€谢君竹。
脑袋晕成这样他还记得感概一声,家里的€€浴桶就是€€比书院的€€舒服,又宽敞又高,简直都可€€以再挤下一个人€€!
谢君竹瞳孔一缩,虽然燕明只露了半个脑袋在€€外头,可€€清澈的€€水面能遮挡住什么,他还是€€能清晰地捕捉对方隐于荡漾波纹下面,赤。裸着€€的€€,属于少年人€€的€€削瘦肩膀,锁骨,以及背上显眼突出的€€漂亮的€€一双蝴蝶骨,如振翅翩然欲飞的€€蝶。
这些是€€他在€€一瞬间看到的€€。
然后燕明轻微动了下身子,如浓墨流淌的€€头发便在€€浴桶中散开,遮住了肩膀和后背。
谢君竹背着€€光站在€€燕明身侧,屋内的€€烛光昏黄暗淡,模糊了他的€€表情,也模糊了情绪。
燕明泡在€€温度适宜的€€水中,如同€€被温暖的€€日光包围,不由得昏昏欲睡,正在€€他将€€脑袋搭在€€浴桶边缘准备休息片刻时,却感到下巴被人€€用指尖勾住。
他顺着€€来人€€的€€力度仰起€€头,后脑勺搭在€€水面上,接了一个来势汹汹的€€吻。
第57章 教学
今晚没有月亮, 也没有星星,天幕呈现€€出一片暗淡的墨蓝色。
谢君竹的手掌托在燕明€€的后颈上, 袖子已经湿了半截, 就这€€么沉甸甸地€€粘在手臂上,也无暇顾及。
初一开始,为了保持平衡, 燕明€€的手还搭在浴桶边上, 泛白的指尖无力地€€、紧紧地€€按在光滑的桶壁上,试图寻找一个支点, 一个能€€支撑着他不被惊涛骇浪高€€高€€掀起的支点。
后来渐渐卸了力道,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哗啦一声€€, 将手臂从水里抽出,湿答答的胳膊就这€€么紧紧地€€环在谢君竹的脖颈上, 仿佛溺水之人抱住唯一的浮木那样, 用力。
纤瘦的手臂落在谢君竹的肩颈上, 雪白的皮肤衬着青绿色的衣料,就好像于葱绿竹林间下了一场初雪, 意外的和谐。
这€€么个姿势便不仅是唇齿相交了, 燕明€€半个胸膛露于水面之上,起起伏伏,但始终紧紧贴在谢君竹的怀里, 感受着对方不算平稳的呼吸。
衣衫早已湿透, 谁也没管。
谁也没在意。
在远处传来第三声€€打更鼓响时,谢君竹起身, 他的形象已经不复平日里那般衣冠济楚,散落下来的头发湿透, 落下的水连珠成串,衣服湿淋淋地€€粘在身上,就连眼睫上都挂满了水汽凝成的细小水珠。
他这€€个样子实属少见,燕明€€睁着朦朦胧胧还泛着水雾的眼睛,饶有意味地€€欣赏着。
如果不是还细细喘着气,再加之体力所限,他此时恐怕已经吹出一个悠长婉转的流氓哨了。
“湿都湿了,不如脱了吧。”
谁都能€€听€€出这€€句话中满溢的期待之意。
燕明€€趴在浴桶边上,湿淋淋的头发柔顺地€€贴在脸侧,肩膀上,乌黑的眸子一瞬不移地€€看着。
他还没见过€€谢君竹没穿衣服时的样子呢。
主要是这€€人平时正经,睡觉时也正经,衣服从来穿得齐整严实,一点缝隙都不露。
“水要凉了,不闹了。”谢君竹似乎是很无奈,他终归是有些笨拙地€€替燕明€€洗头发,好不容易才将这€€一头长发打理好,却发现€€客房没备多余的里衣。
没想过€€少爷晚间要睡客房,这€€里只有一件早先小丫鬟替谢君竹备上的干净新€€寝衣,于是他将方才燕明€€脱下的外衣捞了过€€来裹在身上,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塞进被子里。
一气呵成。
燕明€€裹着晒过€€的锦被坐在床边,露出脑袋,正要看谢君竹沐浴时,脑袋就被一片干燥的毛巾蒙住了,连带着眼睛也蒙住了。
燕明€€:?
他喝醉之后反映慢了许多,手臂被裹缠在被子里半晌拿不出来,待他终于挣扎着将脑袋顶上的这€€东西晃掉时,谢君竹已经褪下湿透了的衣裳,换上雪白干净的里衣。
他终归是有些失望,撇撇嘴。
行吧,对自己男朋友这€€么严防死守的。
跟防贼似的。
哪天就趁他不注意扒光了他。
哼。
谢君竹只发梢略打湿了点,没一会就自然干了,他拿了毛巾,坐在床侧替燕明€€擦头发。
燕明€€的头发很长,擦干需要很长的时间,在这€€么个静默无言的氛围了,他一早便困了,可头发湿着又不能€€直接睡,只好一脑袋栽到谢君竹怀里,半阖着眼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一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瞒着我偷偷去进修了……”
“进修……何意?”
燕明€€偷偷仰起脑袋,不动声€€色看了谢君竹专注的神情,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私下里偷偷苦练了接吻技术,不然为什么同为小处男,谢君竹为什么就能€€面不改色大气都不带喘的,而他就险些因为喘不上来气而憋死!
越想越觉得是真€€的,毕竟在他高€€中时期,寝舍舍长谈恋爱之后,都要连夜百度恋爱技巧一百招,接吻技巧一百招之类的。
才不至于在妹子面前€€因经验不足而失态。
……虽然很快就分手了。
但经验是共通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谢君竹游刃有余的娴熟姿态对比下,岂不是会显得他很呆。
不行!
“你教教我。”
他的嗓音干净清澈,带着少年独有的清亮,此时因为醉酒的缘故,短短一句话中的每个字都拖得格外长,尾音还略略扬起,黏黏糊糊的。
这€€样命令式的语气也听€€不出几分强硬,只有带着请求的撒娇意味。
谢君竹擦头发的手一顿。
教,教什么?
他是这€€样想的,也这€€样问出口来了。
燕明€€将锦被掀起,微凉的空气便流进被窝,却并未察觉到几分凉意,他方才悄悄摸摸挪动身子,总算能€€把被裹得严实的胳膊放出来,然后将毫无防备的谢君竹扑倒在床上。
他穿的还是那件明€€红色的外衣,因为晚间穿时,外头还罩着件薄薄的外衫,所以这€€件衣裳并未染上尘灰,衣料也是柔软顺滑的丝绸,除却太€€过€€宽大繁琐,用来当寝衣也无不可。
只是谢君竹将衣服匆忙裹上时,并没有系带,只松松垮垮地€€披着。
在燕明€€幅度如此大的动作€€之下,他的衣襟自然而然敞开,被热水蒸腾过€€的温软皮肤就这€€么被送至谢君竹眼里。
然而只是一瞬。
因为接下来燕明€€便软软地€€扑进他怀中,手肘支在床上,脑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式后仰着,像一只没有骨头的猫,也像一捧温热的流淌着的水。
露出来的皮肤被紧紧压在两人相触的地€€方。
谢君竹半倚在床头,先是随意地€€捞过€€他绸缎一样顺滑的发丝,已然半干了,然后才抬眼看向燕明€€,目光轻轻地€€落在他的脸上。
燕明€€披着一身明€€红带金绣的薄衫,与这€€衣裳相接触的皮肤,后颈,手腕处,都被晕上一层极浅淡的红。
看着这€€一幕,谢君竹又不受控制地€€想起方才那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这€€一身红彤彤的,真€€的极像嫁衣。
“教我,”燕明€€坦荡荡地€€回看他,“如何接吻时不喘气……”
发丝从指缝之间流淌过€€,温热的手掌顺着脑袋下滑,最终停留在燕明€€的下巴上,用了几分力道。
“这€€个,要切身实践才能€€知道……”
谢君竹觉得燕明€€的问题不在技术娴熟与否,而在体力,毕竟他是个走两步都要休息的病弱体质。
但,在燕明€€自己没有意识到之前€€,他也不会多言一句。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是从老祖宗那辈就传下来的真€€理,经得住时间空间的考验。
燕明€€迟钝地€€点点头,对谢君竹这€€句话深以为然,于是他支起上半身,手掌撑着床沿,缓缓贴近谢君竹的脸。
另一只手则是搭在谢君竹的肩膀上,屋内只点了一只昏暗的蜡烛,本就不亮的烛光还被厚重的床帐挡去了大半,他只好很随意地€€亲下去,有时候找偏了位置,亲到嘴角亦或者是下巴,谢君竹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就这€€么微垂眼帘,任由€€燕明€€探索新€€奇事物一般,没有章法地€€亲吻着。
视线落在对方松散衣襟下的皮肤,喉结微微上下移动了一番。
他好像总是这€€样,从一开始便对他不设防,永远都不好好穿衣服,好似天真€€得不知对着一个男子敞胸露怀究竟是什么意义€€似的。
指尖顿在空中良久,终于带着一点颤抖,顺着敞开的衣裳,贴在怀中人的腰侧,感受他皮肤下流动着的滚烫血液。
像在寒夜里独行多日的旅人,乍一见到热源,便迫不及待地€€汲取着热量。
谢君竹练过€€箭,掌心和指腹都有一点薄茧,触及皮肤时便显出一阵微小的刺痒来,燕明€€不由€€得缩了下身子,下意识逃离。
却在下一刻腰上一紧,被人按在一个带着熟悉浅淡墨香气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