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纨绔 穿到古代当纨绔 第79章
作者:一银度水摇
€€€€大€€夏天里能泡在€€水里玩上一场,可不就是€€自在€€惬意如同桃源呢吗!
“原来他们去后山了。”
燕明的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羡慕,“我也€€想去!”
谢君竹:“你明天没课?”
“倒是€€有,好像是€€容先生的两节课。”
夏天天黑得晚,这个时辰,若是€€放在€€前几天肯定已经暮色沉沉了,现在€€却还有一丝霞光仅存,燕明盯着€€门外看€€了半晌,忽的一拍手掌,起身披上外袍,豪气凛然,气壮山河:“走,我们去一趟教导司。”
拉上谢君竹实是€€因为€€,上次去教导司碰到€€梁倪的记忆实在€€是€€不怎么美妙,这次若仍然运气不济碰上了就把谢君竹推出去吸引梁先生注意力€€。
好,很完美。
“走吧。”
走到€€半路,隔得还挺远的,两人就瞧见了一个奇怪的身影,那人身着€€一身突兀夸张华服,头发被晚霞染成了暗金色,神€€情€€纠结不已。
“是€€他。”燕明低呼一声。
谢君竹问:“你认识?”
“不算认识,有过一面之缘,”燕明说,“跟着€€容先生,先生还说这人是€€我们的新€€同窗。”
谢君竹:“不太像。”
燕明:“是€€啊,后来先生又说是€€开玩笑。”
“我觉得,”他摸着€€下巴揣测道,“应该是€€书院聘请的新€€先生。”
“从何得知€€?”
这人容貌这么有特色,看€€着€€不像本国人,说不定是€€书院高薪聘请的……外教呢。
他们杵在€€半道上也€€挺显眼,景容旭只一抬头就能看€€到€€了,因为€€这辈子都没可能有孩子,他对年纪小的学生态度都挺和善。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找容先生,”燕明近距离观察了下眼前这人,察觉到€€对方的友善态度,试探地问道,“你是€€新€€来的先生吗?”
景容旭望天,他前半辈子是€€个纨绔皇子,后半辈子是€€个傀儡王爷,逗鸟吃喝玩乐样样在€€行,对于学术却向来是€€没什么研究的,实在€€不敢冒领这种身份。
“不是€€。”
“那,”燕明悄咪咪地问他,“你跟容先生是€€什么关系啊?”
第一次见容先生态度这么奇怪。
“我,”景容旭顿了一下,左顾右盼了一圈,像是€€做贼一样,低下头轻声但很坚定地说,“我是€€他哥!”
燕明惊讶地睁大€€眼睛,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两个字,左边写着€€个“不”,右边则写着€€个“信”,谢君竹也€€有些讶异,只是€€表现得不太明显。
€€€€实在€€是€€不像啊。
“什么表情€€你们这都是€€!”景容旭跳脚。
“我信了我信了。”燕明随口敷衍道。
“你们在€€那里做什么呢?”
风里传来一道熟悉的清冷声音。
燕明眼尖,一抬眼就能看€€见了容辞穿着€€一身白衣,在€€赤红的晚霞中格外显眼。
这让燕明想起第一天入学时见到€€的容辞,也€€是€€一身白衣,清冷如同山尖雪。
乍一听见熟悉的声音,景容旭身体€€一寸一寸变得僵硬,动也€€不敢动,瞧着€€谢君竹直愣愣地出神€€,倒是€€燕明喜出望外,忽愣愣跑了过去。
“先生,我来请假!”
容辞眉梢一扬,“什么假,身体€€不适?”
他打量了燕明一番,脸色红润,中气十足,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不是€€,事假!”燕明都在€€心里打好草稿了,若先生问起来该怎么回答,没想到€€容辞眼也€€没眨就点头答应了。
燕明愕然,继而是€€狂喜,“您同意了?!”
他还都没说他要干什么呢!
容辞笑了一下,“本来明日你们也€€不用上课。”
“什么意思?”
“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容辞神€€秘兮兮地回答道,眼神€€瞥过一边装木头人的景容旭,又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还没问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燕明也€€随意地回:“跟谁,容大€€哥吗,只是€€随便聊聊。”
既然是€€兄弟,燕明下意识以为€€他们二人同姓。
容辞动作一顿,轻飘飘看€€了远处一眼,“他跟你说他姓容?”
燕明摇摇头,倒是€€没有直接说,可是€€若是€€兄弟的话不应该默认是€€同姓吗?
“呵,行了,晨课还是€€要上,明天我会€€来通知€€,你们先回去吧,再晚一点天就要暗了,路不好走。”
“你去送送他们。”他叫住景容旭。
回到€€教司,最里面端坐着€€一个身材高大€€面色不虞的男人,“刚刚谁来了。”
“几个学生,已经送走了,倒是€€你那边……皇帝情€€况怎么样?”
云破岳喝了一口茶,“还是€€那样,太医都诊不出来。”
皇帝自从端午遇刺之后,就时常精神€€不济,容易犯困,但除了这些又没别的毛病,倒像是€€劳累过度产生的疲困,召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来看€€,也€€没能找出病因,只能跟皇后一般,开了些有比没有强的药吊着€€。
“针上有毒?”容辞摸着€€下巴思索。
可也€€没见过功效如此奇特的毒,只叫人疲困不已,对那些时常难以入眠的人来说,岂非神€€药?
云破岳摇摇头。
“这么笃定,他拿人试了针?”
云破岳倏然抬头,容辞的勾起唇角,“我怎么知€€道是€€吧,推己及人,是€€我的话我大€€概也€€会€€这么做。”
拿人试毒的确听起来有些残忍,可当今皇帝云归月,能踩着€€一众兄长的尸骨登上高处,也€€从来不是€€个悲天悯人的仁君。
“这副表情€€,那就是€€没有任何进展?”
云破岳:“不在€€意,跟我无关。”
容辞倏然笑出了声,“跟你无关,你巴巴跑皇宫去?”
“谁说我去了。”云破岳抿紧唇角,而且哪里有巴巴地跑过去,只是€€……顺路而已。
“哦,你没去,是€€我去的。”容辞气定神€€闲端起桌上茶杯抵在€€唇下。
“那是€€我的茶。”
“区别很大€€吗?”
“……”
一室沉默。
“你方才在€€画什么?”
“自己看€€。”容辞指尖虚虚点了点桌上半开半和的画卷。
才晾干没多久,正打算收起来时遭人打扰了。
云破岳皱着€€眉头,缓缓展开这副已经装裱好的画卷,他分€€明记得容辞已经几年不曾拿过画笔了,如今却又为€€何……
一点一点展开画卷,他不禁愣住了。
上面工笔细描画着€€一个€€丽无双的美人,她身着€€一身红衣,在€€一簇又一簇的赤色花丛中抬眼望过来,眉眼艳€€如荼靡,神€€情€€却温婉如月,矛盾却又和谐。
“……跟云景长得挺像。”看€€了半天,云破岳憋出来一句。
“反了,是€€小景长得像她。”容辞神€€情€€忽然变得幽远,他回忆起来多年前的一个普通平常的夜晚,他甚至清晰记得那个夜里,没有月亮,漆黑无比,也€€记得一个女人哀求的、流泪的双眼。
“其实我也€€有点记不清她具体€€长什么样子,只独独记得那双眼睛。”
所以只有那双眼睛最为€€传神€€。
“怎么突然想起画这个?”
容辞挑唇,“给小景做生辰礼物,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是€€……不怎么样!
“那小子生辰不是€€在€€腊月吗。”现在€€分€€明刚入夏!
容辞轻叹,“毕竟答应过的,还是€€先准备好吧……”
准备好什么,数十年相处的默契让这个答案无需说出口。
€€€€准备好从哪刻起殊途陌路,准备好在€€寒冬未至时面对分€€别。
腊月不仅是€€云景生辰,更是€€许多人的忌辰,十七年前的那场天灾一般的暴雪,下头藏着€€多少人的尸骨,压着€€多少亡灵的怨恨。
画卷被谁缓缓收起,末尾处一行工整笔挺的题字:
赠云景,愿平安喜乐,脱尽束缚,自此霞友云朋,风邻月伴,永为€€逍遥自在€€客。
兄容辞。
第88章 临清
某日€€一早, 风林舍。
“大哥,你说€€司事今天叫我们去做什么, 要不要穿得正式一点?”
“正式不正式的, 你不都只€€带了€€两套衣衫,怎么,还想€€穿出€€个花来?”
“你懂个屁!”
……
燕明于睡梦中被吵醒, 迷迷糊糊听见隔壁屋内嘈杂不歇, 杂乱的声音透过薄薄的墙壁板,传过来时隐隐有些失真, 音量丝毫不见降低。
隔壁是在拉旗唱戏吗这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