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吃饱我嫁给了新帝 为了吃饱我嫁给了新帝 第75章

作者:逸烛 标签: 穿越重生

可惜誉王虽然算盘打得精,但运气着实不太好,不光鹿被他截了胡,给鹿做的手脚如今竟然也被祝子翎给发现了。

这对容昭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本来看在誉王一直鼓动流言、试图离间他跟祝子翎的份上,容昭已经筹划好了一些要对付誉王的手笔,现在却是还没动手就直接拿到了对方的把柄,可以先送誉王一份开胃小菜了。

以誉王那副总爱装出贤良谦逊、好名声的模样,定然不想让事情败露,牵扯到自己头上。

既然如此……

容昭有了算计,给祝子翎烤好了獐子,看他吃得高兴了,这才起身去暗中交代手下。

祝子翎本来吃得心满意足,但在容昭离开后,不知怎么好像感觉嘴里的肉就没有之前好吃了。

他放慢了咀嚼的速度,低头看着手里明明依旧鲜亮诱人的烤肉,疑惑沉思。

容昭在他这儿不会是变成食品添加剂了吧?

虽然不是食物,也缺乏营养,但加上就是好吃,没有就可能少了那个味儿……

等见到容昭回来,感觉嘴里的烤肉真的更香了之后,祝子翎确信了。

这人真的就是他的美味添加剂!

祝子翎啃着烤肉,眼睛却放在容昭身上,突然觉得这样好像也还挺好的。

未来的那些添加剂据说吃多了还会有害呢,他把容昭当添加剂只要放在旁边瞅一瞅就行了,绝对安全无害,提味增鲜的效果一点也不差!

这么一想容昭也太适合他了吧,又是饭票又是添加剂,对于他这种一心干饭的人简直不可或缺!

以后绝对不能让对方跑了!

祝子翎心里想着,想起容昭一直光给他烤,自己除了最先那只祝子翎烤失败的兔子什么都没吃,连忙把吃得正香的獐子肉递到了对方嘴边。

“王爷要不要也吃一点?”祝子翎微微仰头看着容昭,“要是嫌油腻的话,让厨子做几个清淡的菜吧。”

祝子翎的嘴唇沾满了油,被火光照得几乎发亮,容昭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上面。

顿了片刻后,他才垂眸收回视线,看向嘴边被祝子翎咬得并不整齐的烤肉,低头也咬了一口。

“……”祝子翎意外发现这只烤獐子好像变得更好吃了,于是又喂了容昭几次,两人分着吃完了一整只。

“还要不要?”容昭吃了肉,脸色依旧冷淡,手上却是已经打算继续给祝子翎烤下一只了。

祝子翎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要!”

“再来一只兔子!”

容昭:“……”

幸亏他打的猎物够多。

容昭正要开始给祝子翎烤兔子,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片刻后,霍玄照神情严肃地到永宣帝跟前禀告:

“有刺客伺机想要将人证灭口,刚被属下擒获。”

永宣帝顿时瞪大了眼睛:“还有刺客?!”

第57章

永宣帝没注意到旁边誉王霎时间僵硬的脸色, 眉头紧皱质问道:“此次围猎的安防竟如此疏漏?竟然还让刺客混进来了?!”

霍玄照当即单膝跪下请罪:“臣清查不力,请陛下责罚。不过那刺客……乃是誉王殿下带来的家将。”

霍玄照的安防做得还是很严的,除了容昭能走后门,其他人要是没有正当身份, 不可能混进围场。

当然, 要是那人能有容昭那样的功夫, 随时都能悄无声息地潜进来,霍玄照手下的兵也拦不住。不过事实上没几个习武之人有这个水平。

因此誉王并不能另外在围场里藏下某个不知名的刺客, 想要动手将人灭口, 也只能动用之前明确了身份,进来登记过的家将。

霍玄照此话一出, 在场的人脸色顿时都变了。

“你说什么?!”

永宣帝霍然转头看向誉王, 厉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誉王虽然从霍玄照来时就觉得不妙,但听到他说的话时, 苍白的面皮还是忍不住一抖,神色一阵惊慌。

但被永宣帝怀疑的目光盯着, 誉王不得不努力控制住神色,绷住脸,假装成无辜的样子,抢先面露震惊道:“这……本王从未让人去做过这样的事!霍将军说的是本王哪个家将?”

霍玄照:“是那位汪姓家将。他试图潜进关押下毒案疑似人证的地方,还带着沁毒的短刃,被末将发现,当场将其人赃并获。现在人正被押起来等待审问。”

“汪其征?!他、他怎么会跑那儿去?”誉王状似惊讶,“本王对此毫不知情,还请父皇明察!”

永宣帝看着誉王没什么破绽的神色, 将信将疑地转回头,说道:“霍爱卿果然勇武过人, 做得很好。接下来便也由你将那刺客审问清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带毒的东西都能随意混进来!”

永宣帝想到万一是有人拿带毒的刀刺杀自己就不由地一阵心慌,忍不住又吩咐了随行的大理寺卿跟霍玄照一起去查。

“一定要将刺客一事彻查清楚!”

誉王见状脸色越发苍白,几乎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但却不得不强撑着不表现出异样,甚至都不能再从永宣帝跟前离开,去暗中进行处理这事,而是只能听天由命了。

容昭看到这一幕,知道到这儿已经不用他再多插手了,瞥了故作镇定但还是难掩焦急的誉王一眼,淡淡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动手给祝子翎烤兔子。

祝子翎没太在意那边发生的事,不过还是很容易就搞清楚了来龙去脉,凑近容昭小声问道:“王爷,你刚才是不是让人去坑誉王了?”

容昭闻言有些意外,看着祝子翎,没想到他竟然能猜到。

他还以为祝子翎根本不懂这些。

“是。”容昭简短地应了。

以誉王的性子,为了不牵扯到自己的名声,多半会想到把人灭口,只不过容昭和霍玄照防得太严,对方估计不好下手。

容昭于是干脆让人留了个空子出来,等着誉王派来的人踩进陷阱里,给他多加一桩罪证。

这其实算不上什么高明的计策,奈何誉王的性格和毛病就是那样,被人拿捏准了的话,就是这样简单的陷阱也照样会往里踩。

换成是容昭手底下的人,这种情况下很可能会觉得有诈,选择暂时按兵不动,另外再找机会。

除非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能确定有足够的把握,或者实在到了最后关头,否则不会轻易动手。

但誉王的手下,就算是觉得有诈,多半也得硬着头皮上。毕竟誉王不是一个有耐心、能体谅下属的人,要是他们迟迟拖着不完成任务,回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当然,这些人的脑子和能力本身也多半比不上容昭从战场上带出来的人,说不定还跟誉王学了一个毛病,自以为是好大喜功,也没准都没想到可能是陷阱就直接冲上去了。

此事一出,誉王再想要粉饰太平就彻底不可能了。

祝子翎听到容昭的回答,若有所思地又瞄了那边一眼。

看起来霍玄照这个时候已经跟容昭搭上线了?

虽然前世里没他在场点出鹿肉有毒,很可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但容昭既有京畿守备这样的帮手,又有脑子,怪不得誉王斗不过了。

祝子翎随意感叹了一下,突然想起温辞来,问道:“王爷,你知道霍、霍将军的夫人这次来春猎了吗?”

祝子翎说着又朝其他地方扫了几眼,似乎没在人群里发现温辞的身影。

容昭闻言微怔,蹙了蹙眉道:“不知。”

他跟霍玄照明面上关系又不好,按理说对方夫人的行踪,怎么都不该问到他头上。

祝子翎为何会问他这个?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不成?

容昭犹疑了一瞬,但很快就觉得应该不是。

就算祝子翎并不像他以为的那么想法单纯,也没理由能发现他跟霍玄照的联系。

会问这个问题,应该就是以为他什么都知道,所以习惯性地向他求助吧。

容昭微不可查地舒展了眉头,淡淡道:“王妃是想找人?”

祝子翎:“没,就是想起来了,随便问问。”

虽然对温辞印象不错,不光他们毕竟算不上有多大的交情,祝子翎也没想着要主动找对方,只是想起来了就好奇一句。

温辞是霍玄照的正妻,按理肯定是能来春猎的吧,不知道是为什么没见到人。

祝子翎确实只是随口一提,说话时神色平淡,而且很快就回神垂涎起了容昭手里烤的兔子。

他说过就忘,然而容昭见此却是不由地放在了心上,觉得祝子翎是不是感觉到寂寞无聊,想见朋友了。

虽然嘴上说是随便问问,但能问到他头上,应该是多少有几分急切了吧?

容昭一边不动声色地给祝子翎烤肉,一边打算等会儿就再让人交代霍玄照一声。

霍玄照这个时候正在跟人审着那刺客。

同行的大理寺卿始终拧着眉头,意识到这定然不是个好差事。

以他常年审案的直觉,听人盘问了这汪姓家将几句,就基本能猜测出此事的来龙去脉了。

明显这事就跟誉王脱不了关系。

大理寺卿得了永宣帝彻查的命令,但心里其实也并不愿意得罪誉王,犹豫了一下,试图引导对方大事化小。

皇家重地出现刺客自然严重,但这刺客并非是冲着身份贵重的人去的,只是刺杀一个无名小卒,由此完全可以想办法将事情的严重程度降低。

既然跟贵人的安危无关,那本身也不是什么大案,重拿轻放的风险其实不大。

而且幕后主使牵扯到了皇子头上,誉王又不可能因为指使人灭口一个小卒子就怎么样,闹大或许对誉王的对头有好处,但对他这个办案的大理寺卿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倒不如用缓和矛盾、大事化小的方法处理了,还能卖誉王一个好。

大理寺卿对那汪其征道:“老实交代,你是因何恩怨刻意将毒|药带来围场,意图行凶杀人?!”

汪其征闻言一时没有说话,霍玄照则是看了大理寺卿一眼。

这话看似是在审问,却是避重就轻,说得仿佛已经直接确定刺客是因为私人恩怨才动手刺杀一样。

这是想要把誉王给撇清啊。

汪其征也听懂了这层意思,对着大理寺卿意味深长的目光犹豫了一会儿。

想到说与不说的后果,还有以他所知誉王会有的反应,汪其征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顺着大理寺卿的话说道:“是,我跟那人早有积怨,之前还又吵了一架,差点打起来。我气不过,就想干脆把他杀了。”

大理寺卿见他知趣,心头微松,面上却是大义凛然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就因为跟人一时口角,就要在皇上在的围场里刺杀别人,真是罪无可赦!”

“……我当时气上头了,没想那么多。”汪其征闻言僵着脸说道。

他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也不说是故意刺杀人证,只说是私人恩怨,这样虽然将事情的恶劣程度降低许多,也能给誉王撇清,但对汪其征自己来说也已经是其罪当诛了。

他就算死咬着没供出誉王,但这么认了罪,誉王也不可能再保下他的性命,已经必死无疑。

之所以这样还愿意替誉王遮掩,不过是为自己的亲眷着想罢了。

不管供不供出誉王,汪其征必然都是个死,誉王也必然会试图撇清关系,将责任全部推到他头上。

若是他将誉王拉下水,即便事情坐实,誉王一个皇子也并不会真的被怎么样。反倒是汪其征自己,不光还是会没命,还定然会被誉王记恨,以至于连累亲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