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废物美人是假货 救命!废物美人是假货 第14章
作者:一剑成仙
他转身迎过去,看到宋尘鲤身上的血,怔了一下:“肩膀伤到了?我给你看看。”
“不要紧。”宋尘鲤感觉那些伤口已经快好了,“先说正事吧。”
医生认真打量他一番,发现宋尘鲤的气色居然真的不像一个重伤患者。
想起这个新人异于常人的地方,他没再坚持,说起了自己刚才的发现:“塔楼缝隙里爬出了很多触手,不过它们显然都有根系,无法离开塔楼太远,只要平时离这里远一些,就不会被触手偷袭。另外,你们看过画册了吗。”
宋尘鲤点了点头:“在我们拿到塔顶的钥匙以后,《塔楼》那一格就自动填满了。”
医生看着他平静的表情,略微一怔,又转头去看银狼。发现银狼的反应也一样平常。
“你们好像还没注意到这件事。”医生取出自己的画册,“你还记得昨天填上的《走廊》是什么样子吧——再看看今天新填的画。”
他把画册翻开,宋尘鲤看到上面刚刚填好的《 塔楼》,怔了一下。
昨晚的那一幅《走廊》,由一些扭曲的黑白线条构成,勉强能看出画的是老女仆推着餐车在走廊上穿行。其中餐车上餐盘的位置,被用红色点出了一些痕迹,这是黑白画面上唯一的亮色。
而这幅新填的《塔楼》,刚才宋尘鲤在楼顶查看时,它的画风同样也是黑白线条中间点缀着几抹血红,和《走廊》一模一样。
可隔了没多久,现在再看,它居然已经被涂成了一幅彩色的画。线条虽然同样扭曲,但石质的高塔、土灰色的触手,甚至背景的蓝天和白雾,都被颜色清晰呈现了出来。
宋尘鲤一下想到了什么:“难怪刚才我查看画册的时候,它的线条还在持续变动。当时我还以为这是因为塔楼太大,它没能画完。”
而现在看来,那时的《塔楼》确实没能画完,但却不像宋尘鲤想的一样是在画线稿,而是在忙碌上色。
银狼也惊讶地看着这幅画,忽然意识到了它和《走廊》的区别:“难道是因为我们拿到了那枚钥匙?”他把在楼顶找到钥匙的经过,仔细告诉了医生。
医生思索片刻,望向宋尘鲤,措了措辞:“塔楼里的那位触手怪,在遇到你之后……嗯,它还活着吗?”
宋尘鲤:“应该活着吧,我看到它动了。”虽然被迫喝了一点点血,但现在站在这里的,毕竟不是宋尘鲤的本体,触手怪又长得那么大只,肯定死不透。
医生松了一口气,排除了“杀掉怪物才能填上彩色画”的可能。
“那应该就是因为钥匙了。”医生翻动着画册,低头查看:“其他地方也已经填上了两幅画,一共四幅了,进度很快。
“而且这样一来就能确定了,不需要用人命来献祭。只要触发某种死亡陷阱,或者拿到任务物品,就能把画记录在这本画册里——这真是今天最好的消息。”
宋尘鲤目光也从画册上掠过:“但也有不好的消息,其他三幅画居然还要返工重填。”出本的进度又变慢了,他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第16章 管家:下次一定
跟宋尘鲤不同,医生和银狼倒是颇为乐观——有宋尘鲤在,这个副本的进度,其实已经大大超过了他们的预料。
“只要有明确的行动方向,事情其实不难解决。”医生安慰他,“下午我们先去其他三处地点,找找那里有没有遗漏的钥匙。”
银狼看了看表,提醒道:“快到时间了,先去吃午饭吧。顺便看看其他人那有什么新消息。”
宋尘鲤更想找钥匙通关:“我还不饿。”
“餐点是限时供应,去的太晚可能会错过。”银狼知道宋尘鲤极度缺乏本里的常识,解释道:“找钥匙不像听上去一样简单,它们一定藏在非常隐蔽的位置,中途我们可能还会遇到其他突发状况。
“要是因此错过午饭,事情就麻烦了——在这种地方,体力和脑力的消耗都很剧烈,如果让自己饿得头晕眼花,最终只会因为精力不济,变成惨死的炮灰。”
宋尘鲤耳尖一动:“……”变成炮灰?
刚才他还有些犹豫,现在,态度却一下坚定起来。
宋尘鲤正色道:“我身上太脏,不能直接就餐,必须换一身衣服。你们先过去吧,我也会尽快赶去。”
医生:“……”这个新人真的好讲礼貌啊。
银狼:“……”不该讲究的时候瞎讲究。
如果换一个队友,他们扛也要把人扛过去。
但想想宋尘鲤在城堡中宾至如归的样子,以及他昨晚居然还在正餐时间以外,找管家要到了一顿宵夜……“错过餐点”这个对别人来说非常致命的问题,放在宋尘鲤那,好像完全不是问题。
两人只好叹了一口气,没再坚持:“那我们走了,你尽快来。可能的话,我们想办法给你留一份午饭。”
宋尘鲤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自己则走向客房。
随着距离餐厅越来越远,宋尘鲤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果然又有一段缠着他的剧情红线无声消失。
再加上之前那些努力,他的整条右臂,几乎已经完全获得了自由。
“还剩下一些。”宋尘鲤盯着其他缠在身上的红线,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着急,找准机会多当几次炮灰,限制就能解开了。”
……
另一边。宋尘鲤的房间门口。
一道人影静静站在那,听着客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管家望着宋尘鲤所在的走廊,在心中默默梳理着沟通要点。
然后,在宋尘鲤迈出拐角的前一刻,管家身形无声闪动,本能地往视线死角一躲,隐去了自己的存在。
过了一秒他才回过神,略微怔住。
管家:“……”最近总是在躲这位客人,身体竟然都建立了条件反射。
此时躲在角落,听着宋尘鲤开门的声音,理智让他出去跟这个帮手搭话。但发自内心的情感,却让他最终牢牢定在了原地。
很快,宋尘鲤一无所觉地进了屋,房门咔哒关上。
管家这才走出藏身地,望着紧闭的客房门,面露犹豫:“……”要不下次再来?
混在主神的小世界里收集罪证,必须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其他神来到主神的地盘也是一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墙之隔的这位客人,却好像是个特例——宋尘鲤看上去没有丝毫遵守规矩的打算,而他受到的惩罚,居然只有身上那些用来约束动作的红线。
对比起来,这个惩罚根本不痛不痒,甚至红线还会随着一些进程,渐渐减少——世界的规则,似乎对这个萌新神格外宽容。
如果把宋尘鲤拉来当友军,他或许能早点下班。
但管家一想到宋尘鲤揪着他逼他快速通关,还拿他的衣服逼供的事,头就忍不住开始一跳一跳的疼。
“他到底是什么领域的神?居然能让世界规则都变得比平时宽容,虽然他这个人跟宽容不太沾边……”管家轻轻点着自己的额角,想了很久也没有头绪,最终他默默敲起了退堂鼓,“要不这次先算了。反正明天那个关键区域才会开放,晚点找他,倒也来得及。”
不想做的事就往后拖一拖,没准到时候,就不用做了。
本着这种朴素但有效的行事原则,管家终于纠结出了结果:走人。以后再来。
他果断转身离开。
随着距离宋尘鲤的房间越来越远,管家来时沉重的脚步变得越来越轻快,像一只成功逃离了工作的鸽子。
……
半分钟后。
宋尘鲤打开门,往门外看了一眼。
看着空荡荡的走廊,他有点疑惑:“总感觉外面好像有脚步声,我听错了?”
想起城堡里那些神出鬼没的怪物,宋尘鲤仿佛明白了什么:“难道刚才有怪物路过?啧,来晚了。下次再听到动静,一定要立刻赶来把怪物逮住,让它帮忙填画册。”
他怀念了一下那只刚刚从手边溜走的“怪物”,遗憾地回到了房间里。
宋尘鲤进到卧室,原本打算慢悠悠的泡个热水澡。
但转念一想,拖久了可能真的会错过饭点。虽说能找管家点餐,但管家神出鬼没的,没准等他饿扁了都逮不到人。
“反正红线已经骗开,还是先去吃饭吧。”
还好今早他刚用管家的浴室洗漱过,除了肩上的那一片血,其他地方倒不算脏。
宋尘鲤最终只是用浴巾简单擦洗了一下,决定等下午翻完尸体上的钥匙,晚上再回来认真冲洗干净。
卧室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套换洗衣物。
宋尘鲤擦干身体,丢掉被血沾湿的衣物。正要换上新衣服,他忽然后知后觉:“难道刚才在外面走动的,是来给我送衣服的管家?来都来了,怎么也不出来见一面,他真有那么忙?”
心理产生了这个疑问之后,宋尘鲤又自问自答:“也对,这么大一座城堡,就他一个管家,其他怪物看上去也不像是会老实干活的样子,他忙一点也正常。
“说起怪物,刚才他还被塔楼里的触手怪挟持了。难道管家不肯把其他怪物叫出来帮我做任务,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他其实管不住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想想那个好像很柔弱的管家,宋尘鲤感觉自己窥见了真相,眼露同情:“真是可怜,一个人住在城堡里,平时一定没少被怪物欺负吧。下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一定要问清楚怪物的位置,一一找过去帮他修理。这样一来,我填满了画册,他也能确立他城堡管家的地位,互惠互利。”
宋尘鲤一边在心里认真盘算,一边换上了那套由知恩图报的弱小管家呈上来的衣物。
这套衣服稍微有点复杂,身后垂出两条长带,宋尘鲤随便把它们系成一团,起身前往餐厅。
他前后所用的时间不算太长,既用“穷讲究不好好吃饭”的炮灰行为消掉了红线,又正好赶上了饭点。
宋尘鲤推开餐厅的门,坐到银狼和医生旁边。他呼吸着餐厅里的饭香,满意极了,感觉自己应该得到一个“时间管理大师”的称号。
……
午餐和早饭内容差不多,只是又额外多了一大块葡萄酒烩牛肉,另外汤也换成了粘稠的奶白鱼汤。
宋尘鲤切了一块肉,一边嚼着,一边后知后觉地发现,餐厅氛围不太对,好像比今早凝重了很多。
他看向桌边坐着的人,发现比起早上,桌边额外多了几个空位。
现在已经是进到城堡的第二天了,没人愿意主动错过饭点。不来吃饭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他们永远也没法再吃东西了。
医生察觉了宋尘鲤的视线,低声道:“一共少了三个。有一个是去填《教堂》的人,另外两个去了《地窖》。去教堂的那个人已经确定死亡了,地窖那里情况未知。可能两个人都死了,也可能是被什么事困住,暂时无法脱身。”
当然,被困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根据经验,现在人肯定已经凉了。
宋尘鲤想了想:“吃完饭先去地窖看看吧。”
医生点了一下头。
……
比起早上,餐厅里的众人沉默了很多——除了队友陆续死亡带来的阴影,这也是因为他们忙碌探索了一上午,全都很饿,此时正在专心埋头苦吃。
吃完饭,一桌人沉默地对望。
最后还是银狼开口道:“交流交流?”
其他几组人点了一下头,讲了各自的经历。
“我去的是教堂,因为知道可能有怪物出没,我们特意远离了那些神像、十字架之类的东西。可谁知教堂的怪物,居然藏在座椅缝隙里。”
去了教堂的幸存者脸色苍白,心有余悸地讲述着:“我们逛了小半个上午都无事发生,实在很累,于是想坐下观察一下穹顶。谁知道我队友刚坐到椅子上,腰后的椅子缝隙里就伸出了一双大手,把他……把他拦腰掐住,硬生生从那道缝隙里折叠拖了进去。”
脑补出当时的画面,一个正在无聊挑玉米粒吃的人,默默停下了叉子。
“我们去的是马厩。”另一组人没有减员,语气有些庆幸,他指了指画册上被填满的《马厩》,“那里有两匹肥胖的马正在吃草,因为只有它们两个活物,我们对马匹格外注意。果然,在我们路过时,有一匹马猛地张开了嘴,它喉咙里居然卡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那人朝我伸出了手,我一刀砍在他手腕上,快步跑远,然后画册就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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