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虫母是世界的瑰宝 貌美虫母是世界的瑰宝 第122章
作者:顾菇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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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了一千多年的龙鲸格外黏人, 这是顾栖的亲身体会——
被支起来的精神力屏障挡住了高空上的晚风,海雾升腾至观测塔的半腰, 亲昵地蹭着比冰冷的金属架, 一如再一次拥抱了伴侣的alpha,黏黏糊糊到了一种极点。
黑发青年迷糊着被长摆的风衣裹住,整个身体有大半都埋在了alpha宽阔的胸膛之下, 双手被硬质的衣料掩着缩在腹部, 他就像是个大型抱枕似的被恺因夹在怀里,动弹都成了一种奢望。
顾栖的血统是虫母, 但当他处于人类状态时,所有的特征与beta一模一样,这也就导致本就作为王血虫母诞生的他, 会在荒原之星上进行性别检测的时候得到beta的答案。
beta是三类大性别中的理智者,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无法被标记——少部分的beta会因为体质接近omega而存在有退化后的后颈腺体, 又小又嫩, 藏在后脖子的皮肤下几乎看都看不出来, 也只有被信息素刺激得足够狠了,才会颤颤巍巍探出点儿苗头, 等得着下一场来自alpha的“腥风血雨”。
而顾栖好巧不巧, 在差点儿被海洋潮水似的信息素腌入味儿后,那隐藏在后颈的小小腺体也悄无声息地露出了马脚, 正好被恺因捕捉个正着。但顾栖自己却不知道,他不能理解抱着自己的爱人干嘛非偏偏执着于后颈的肉。
——就像是三天三夜没吃东西的饿狼……
顾栖不理解,但对于恺因来说这就是天性——他同时兼具龙鲸和alpha的特性,当那双有力的手臂抱着爱人时, 便控制不住地想要寻找那个可以刺入獠牙、注入信息素的腺体, 然后他幸运地找到了。
被抱着的青年几乎软着声音求饶(审核你好, 是隔着衣服的拥抱),落在后颈的吻恐怖到让他有种自己会立马被吞吃入腹的错觉,只能不住地重复说自己没有腺体,可上了头的alpha哪里能听得进去,各种不要钱的情话往出去说,还一个劲儿地用高挺的鼻梁蹭着那一块肉,喃喃道:
“有的、哥哥有的……是被我的信息素给逼出来的……”
“我知道的,哥哥很喜欢我。”
“哥哥脖子上的皮肤都已经红了,你摸摸——是不是凸起来一块?软软的。”
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某种功绩,恺因的声音在雾气下也格外朦胧沙哑,“哥哥自己伸手摸一摸好吗?是腺体,我想把信息素都注到哥哥的腺体里,让哥哥一直都染着我的味道。”
腺体是可以贮存alpha信息素的一个途径,这同样也是每一个alpha面对伴侣时都无法拒绝的美梦,他们贪婪到了不仅要拥抱爱人,更要通过獠牙的注入时自己的信息素完全侵占伴侣的全身。
又困又累的顾栖被磨到妥协,当alpha在准备释放信息素时特有的獠牙刺入柔软的皮肤时,他还是忍不住哆嗦着把自己往恺因的怀里埋——是疼的,但也不尽然,有种异样的满足感和怪异,就像是在得到一个温暖拥抱的同时又被格外强势的另一道力量入侵。
小小的私人空间硬生生被撕开一道口气,明明该是鲜血淋漓的,偏生因为入侵者的温和和诱哄,令顾栖知道自己体质偏向于beta的同时,也主动伸直了脖子,方便alpha的动作——他知道的,那是恺因不安的表现,或者说其实在他们重逢于罗辛哈白塔的时候,这种情绪就一直藏在恺因的心底,而深有所感的顾栖也尽可能温驯地接纳着,以抚平来自猛兽身上的躁郁。
然后,他感受的到,抱着自己的alpha有意识地收紧怀抱,就像是想把这一刻留下到天荒地老。
夜里的风被恺因支起来的精神力屏障都挡在了外面,他小心地啄吻着裸露于青年后颈明晃晃的齿痕——苍白到反光的肌肤本身就嫩,在alpha的牙印对比下更是显得可怜兮兮,红肿的皮肉着缀着深红的齿痕,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只野兽的捕猎现场。
昏暗的夜色不会影响恺因的视线,他吻了吻似乎是觉得不够,又伸手小心翼翼地描摹着牙印的轮廓,即使他知道自己此刻的一切行为就像是个痴汉和变态的结合体,可他忍不住:这是他的哥哥、是他的爱人,是被他信息素的味道完全侵染的伴侣。
即使恺因很清楚beta的特性,或许等第二天落日来临的时候,这些暂时注入小腺体的气息就会消失,但恺因依旧很满足,乐此不疲地等待着下一次被应允后往腺体中注入信息素的机会。
有力的手臂圈住了青年的身体,明显的体型差总是能够体现在方方面面,就好比眼下,被风衣从头裹到脚的顾栖蜷缩在恺因的怀里都只有小小一点,露出半截的大腿都没有alpha的大臂粗,很快就被拉起来的风衣盖了上去。
如果可以,恺因甚至希望把哥哥变成只有巴掌大的小人,然后随时随地带在身上……
于是在这个夜里,终于又一次得到了爱人的龙鲸就这样呆呆地靠在观测塔的铁架上,怀里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青年,一会儿满眼星辰,一会儿满眼顾栖,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云雾在时间的推移之后散去些许,洒落在空中的星辰一闪一闪,等待着夜晚的过去。
等顾栖再一次有意识的时候,此刻天边大亮,橘红的太阳从远处的茂林之后升起,晨曦里的雾气散开了很多,远方一侧是波澜微起的大海、一侧是藏匿在密林深处的沼泽。
顾栖眯着眼睛,柔软的黑发长及腰臀,因为被alpha答应了扎头发的工作,所以即便心里觉得不方便,但顾栖还是留下了这头因为精神力过度使用而疯狂生长的长发。他慢吞吞地从观测塔的镂空架上坐起来——倒也不尽然,原先有些硌人的铁架上铺着一层毛茸茸的毯子,代替了原本风衣的包裹作用。
黑发青年揉着后颈坐起来,几乎是在手掌稍微落下的时候,各种酸麻和刺痛就从后脖子上的皮肤升腾。他没忍住揉了揉,指腹下牙印触感明显,他甚至能够再一次通过这些痕迹而回忆起昨晚被咬脖子的颤栗。
他轻唤道:“恺因……”
无人回应,整个观测塔上安安静静,属于龙鲸的精神力依旧撑开了屏障,老老实实地如透明的墙壁一般挡住了高空上的风。
顾栖披着毛毯坐起来,身体干干爽爽,必然是被某个人清理过了,只是不知道辛勤劳作了一夜的alpha去了哪儿。
他捻着手里的毯子,心知这是恺因的体贴,便也不怎么着急地蜷起膝盖,靠在直角型的铁架上欣赏着百米高空下的风景——
曾经的小木屋被观测塔代替,原先顾栖还是有些可惜的,不过昨晚过于热情的恺因令他脱离了那种怅然若失的情绪,原先和监护人相处时的很多忙忙乱乱一点一点被新添的深吻填充,让他有了种心脏落回肚子里的踏实感。
等顾栖晃着脑袋把四面八方看了一遍后,才听到窸窣声从观测塔下传来。
披着毯子的青年探出半个脑袋,乌黑的长发蜿蜒地垂在铁架上,正好扫在了抓着竖梯的恺因。
大清早就被颜值暴击恺因只呆滞片刻,就单手捏着一缕透着香的发丝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笑道:“哥哥,早安。”
“早安。”
精神状态极好的alpha换了一件布料粗糙的灰色半袖,原先那件柔软的黑衣服却不见了踪影。正被恺因伺候着套头穿着自己衣服的顾栖没忍住问了一句,“你的衣服呢?怎么突然换了?”
闻言恺因一愣,他整理着顾栖衣摆上的小褶皱,轻声道:“那件弄脏了。”
顾栖倒是没怎么在意,毕竟前一晚两人在观测塔上胡闹到了大半夜,弄脏衣服也是有可能的,便这么不了了之了。
至于恺因,他这一晚上基本没怎么睡觉,前半夜摸着顾栖后颈的牙印又来了兴致,但到底记挂着青年的身体,于是在短暂的兴奋后,他便趁着雾气从观测塔上翻了下去,余留一部分精神力看护着沉睡的青年,便独身一人转遍了整个荒原之星上最繁华的紫罗兰区,硬是找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杂货店,抱着新买的毛毯又爬上了观测塔。
明明已经有一千多岁的alpha此刻像是第一次开荤的毛头小子,顶着月光、薄雾,卷着毛毯把顾栖抱在怀里。可安静不了多久,他又固态萌发,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顾栖,时不时吻一吻对方的额头、鼻梁、唇瓣,探着指尖描摹过青年安静沉睡的眉眼,顺着指尖抚到手腕,像是怎么都接触不够似的。
整个夜里,顾栖累得一夜好眠,睡了没有几分钟的恺因在天蒙蒙亮又离开了观测塔,等再一次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两份热腾腾的早餐。
两个人总是贴着很近,相互靠着在观测塔上吃完早饭、围观了整个太阳从山林稀薄之处升起的画面,当藏匿于幽深的沼泽地都被光影晕染时,顾栖才指示着恺因给自己束发、有了离开观测塔的想法。
比前一夜朦胧的雾气,今早是个极好的天气,温和的潮水忽起忽落,因为浪潮而卷上岸的贝壳零零碎碎落下很多,被顾栖随手捡上几个揣在了兜里。
他倒退着走,而恺因则小心跟在旁边,防止沙滩上的小东西挡着顾栖的路。
“再带你去一个地方吧。”黑发青年压了压帽檐,掩在阴影下的眉眼格外漂亮,因为前一夜才被欲望浸润,以至于他的眼尾还延伸出红晕,平白多了几分风情。
“好。”
只是还没走两步,一向独立的青年就开始喊累,等他被恺因背起来的时候,才一边指路,一边慢悠悠道:“以前在莱特蒂斯上生理课的时候,老师就说过,在人类星域的范围之内,最匹配的伴侣应该是alpha和omega,他们是天生的契合者。”
不论是易感期还是发情期,alpha和omega总是相互吸引的,他们有着特殊的信息素和匹配度,可以标记、可以成结,也可以受孕,因此在整个人类发展的历史下,alpha和omega结合总是大多数。
“哥哥会在意这些性别吗?”恺因的手牢牢把着顾栖的膝弯,蜜色的手掌和苍白的小腿对比明显,几乎是完全可以被alpha抓握的程度。
顾栖抬手挠了挠恺因的喉结,见对方因为自己的举动而不住滚动喉头时,才发大慈悲地收了手,“我倒是不在意,不过很明显——我作为人类形态的时候更多表现出的是beta的特征,而你是alpha,所以……”
顾栖顿了顿,他揪了揪恺因的头发,“你要轻点,要温柔点,一次不能太久,一晚上也不能太多次。”
人类beta的体质只能说是中等,硬要说的话,其实他们的身体并不适合接纳alpha;虫母胜在精神力,而体质可能比起beta只强一点,于是两相加成下的顾栖,总体说来还是不能完全适应同时是alpha又是龙鲸的伴侣,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被人背在后背了。
关于昨晚的记忆,其实到后来顾栖已经不记得太多了,但有一点他即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都不曾忘记——一定要在清醒后叮嘱恺因。
“你昨晚那个样子,我都差点儿以为自己要死在观测塔上了。”毫不夸张的说法,好几个几近窒息的惊颤中,顾栖都有着这种错觉,“——诶等等,要往那边走,有很多树的那里。”
“不会死的。”恺因背着顾栖从海岸绕到了另一侧的树林里,太阳被密林遮挡,脚下的沙砾也变成了松软的泥土和苔藓,“我守着分寸呢。”
“那也太过了呀。”
或许是因为前一晚用嗓子太多了,今天说话时的顾栖声音总有些发软,抱怨变成了撒娇、勾的恺因连连应声点头,只是下一次能不能真的做到,大概也只有alpha自己知道。
走过大自然天生提供的木质香的树林后,顾栖指挥着恺因在一处空地停下。
顾栖依稀记得自己是在星际历2115年以后离开荒原之星的,中间差不过三年,那时候大抵是最难熬的时光了——监护人消失了,查理爷爷过世了,他从收垃圾的地方捡回了小机器人A02相伴生活,只可惜后来A02也没能一直陪着他。
从恺因的后背滑下来,顾栖垫着脚踩在落着叶片的土壤上。
“在我离开荒原之星的时候,这里应该是一片枫叶林,秋天的时候很漂亮,总是会落下很多橘红的枫叶,那时候我经常会和A02一起来这边捡饕叮缓罅栏勺鍪榍!
顾栖背着手,鞋底摩擦在地上,似乎在用自己的脚步丈量、寻找着什么,“唔,时间过得太久太久了,其实我已经记不太清是那一块地方了。”
A02因为没有适配的电池,所以先一步离开了小贝壳,他们约定要把A02藏在荒原之星上最漂亮的地方,等小贝壳长大成为最厉害的机械修理师后,再回到家乡将A02挖出来。
“我猜应该是这里……”
脚尖下碾着一块土,顾栖弯着眼睛看向恺因,“你觉得呢?”
即使戴着鸭舌帽,都遮不住恺因异色双瞳中的怔然,“是这里。”
alpha向前一步,他蹲在了顾栖的脚边,在青年后退的时候,蜜色的手掌轻轻贴在了这片泥土松软的地上。
顾栖也蹲了下来,下一秒就听到了恺因的声音——
“我来过这里。”恺因喃喃道:“星际历3000年之前,在我准备重回圣浮里亚星的时候,那趟星舰路过了荒原之星……”
恺因记得有关于顾栖的一切,那时候是他又一次为了寻找伴侣而踏上的旅途。当初在女神雕像下从拾荒者的口中得知帝国任务失败、星舰爆炸之后,仅存于龙鲸精神力内部的联系微弱到他甚至无法锁定确切的地点,便只能在茫然的希望下从一颗星球到另一颗星球。
无数次寻找无果后的挫败差点儿再一次逼疯为爱沉沦的龙鲸,直到又一次充满痛苦的重生期后,几乎浴血的恺因抓握着自己的理智,强迫自己回忆有关于顾栖的一切,并在无数次的等待下拼凑出了一切。
重生期的后遗症让他状态极差,连清醒的思考都变成了艰难,等终于梳理并计划好一切后,恺因决心重新踏上回归圣浮里亚星的路途。
——所有的一切自维丹王宫开始,那么他也将想方设法令这一场“重逢”再一次重启。
只是当星舰路过荒原之星的时候,短暂的半天停留时间,却忽然勾起了恺因想要再去看一眼的冲动。
于是,当时很多乘坐那一趟星舰的人们都记得那一幕——
身穿黑色长风衣的男人看起来儒雅又复古,像是那些格外有底蕴的贵族老爷,深灰色的帽檐压的很低,只露出了半截整整齐齐束在脑后的长发,半灰半红,像是已经跨越了人生一半的时光。
明明停靠时只有短短的半天,但男人在呆坐了半个小时后依旧选择了下去。
星舰上的乘客和工作人员们并不知道这位坐在一等舱的客人为什么会去落后、破败的荒原之星,对于绝大多数有能力有资格坐上一、二等舱的人来说,三等序列星总是与混乱、落魄、穷酸这样的字眼挂钩,是他们绝对不愿意沾染上的“污渍”。
在不算长的半天后,星舰即将启程的温柔提醒声响起,那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也踩着时间回来,但比起他最初离开的模样,那身看似低调却价值不菲的风衣上沾满了泥土,挽起来的袖口染着脏污,怀里正抱着一个破破烂烂、生着铁锈的机器人。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下去,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抱着老旧的机器人回来,即使有一两个眼尖的人认得那是很老一批型号的家用机器人,但源于一等舱乘客们的默契,他们即便好奇也有着贵族那不多嘴的习惯,只沉默地看着一切,直到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小心翼翼抱着机器人、消失在了一等舱的尽头。
或者这样的“趣事”会成为他们某天下午茶上的谈资,毕竟疑似贵族的男人在三等序列星上抱着老旧机器人,怎么看都不符合他本该拥有的身份和资产。
不过又度过了转瞬即逝的三五年后,身为人类、虫族混血的亲兄弟阿普、卡维因救命之恩服务于恺因,前者因为虫族血统占据主体而进入虫族一步一步努力、成为了陆斯恩手下的亲信;后者属于人类的特征更多便留在了暗影大帝的身侧,辅佐帝国君主一切的相关政务,同时也成为了唯一知道暗影大帝“真面目”的人。
作为国王陛下唯一的秘书,卡维自然知道恺因有一只经过改造的机器人,型号是很老旧的A02-1605。最初因为缺乏电池和相关零件,卡维没少在工作之余替这位国王陛下打听,直到后来恺因自己学会了机械修理,这个命途多舛的小机器人才正式拥有了蜜蜂的外壳和AI的智慧。
两个人蹲在泥土的芳香之中讲述了一个有关于过去的故事,恺因的指尖还埋在落叶之下,松软的土壤早就挂在了他的指腹上,弄脏了alpha蜜色的指尖。
顾栖的手垫着下巴,他沉默了一会儿,没忍住靠近亲了亲恺因的鬓角——原本因为重生期后遗症而残留的裂纹痕迹如今淡了很多,只有靠得很近很近时,才能再一次被视线捕捉到。于是顾栖的唇又落在了那些淡化的纹路上,才慢吞吞道:“绒绒就是A02,其实那时候从罗辛哈白塔出来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恺因的嗓子发干,只听着顾栖说:“绒绒告诉我了一个小秘密——它说自己一直都在等着一个人,但那个人肯定不是你。”
“它在等哥哥……”alpha异色的双瞳中充斥着复杂的情绪,埋在落叶下的手指动了动,捻着土壤感受着片刻的摩擦。
“是呀,所有的承诺其实都等到了兑现的那一天。”
顾栖笑起来很好看,似乎从他在那一场爆炸后以虫卵的形态二次诞生后,过往缺失的笑容都被一点一点补了回来。此刻他眉眼弯弯,纤长的睫毛又卷又翘,因为笑意眼瞳几乎盛满星光,连唇都是漂亮的红色。
恺因看了又看,道:“我忽然迫不及待了……”
“嗯?迫不及待什么?”顾栖还没跟上alpha跳跃的思维。
“迫不及待想起来有关于这一切的回忆……”
即使知道了监护人就是他自己,即使从顾栖的口中听到了那些曾经,可恺因依旧为自己没能继承监护人的回忆而可惜着。因此他期盼自己能够回想起一切,在那些被重生期后遗症而吞没的过往里,每一帧画面都是恺因渴求的、有关于顾栖的所有,分分秒秒他都不想错过。
恺因:“如果想不起来,真的太可惜了。”
“那有什么可惜的呀?我不是还记得吗?而且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不一样的。”恺因目光缱绻,藏着另一种顾栖没能及时感应出来的情绪,“我想亲自拥有那些回忆——像是贝壳一样的卵,会因为饥饿而哭闹的哥哥,被欺负了哭着回来的小花猫……这是我拒绝不了的诱惑。”
顾栖:求助!恋人执着想当我daddy该怎么办?
黑发青年轻哼一声,他蹲着有些腿麻,便起身道:“那daddy——”他拉长了语调,嗓音有种顾意模仿小孩子的尖细稚嫩,“你要是都想起来了,岂不是还会记得我尿床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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