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第103章
作者:喜糖123
一会捂嘴偷笑,一会咬住下唇含羞打字,脑袋还晃来晃去。
戴着脚踝链的脚丫子,脚趾蜷起又伸开,愉快地在沙发上蹭来蹭去。
贺兰眉头蹙起,感觉一丝微妙的不妙:爹哋的春心正在荡漾啊!!
至于怎么荡起来的,那还用说吗!肯定是电子宠物“无我”啊!
贺兰握拳,不行,老贺这不争气的,老婆都快没了,连个屁都不放!在这么下去,离婚我跟庄沭指日可待啊!
他下床闪进卫生间,给亲爹发微信:老贺,醒醒,别睡了!你老婆就快成别人老婆了!你现在连个电子宠物都不如!
末了还嫌不刺激,把微博热搜,庄沭cp超话,还有上百万人点赞的凄美爱情故事,一股脑发过去。
贺兰大马金刀跨坐在马桶上,扶额自语:“老贺动起来,男人追老婆,不能全靠儿子啊!”
庄沭注意力全在“无我”身上,压根没留余神给小藏獒。
因为节目的关系,他停下直播,也有段时间没上过游戏,不知福什么时候“无我”又有更新。
他刚用“游震”互动完,得出结论,这是有人故意做得局。
“无我”新资料更新时间,就在他戴上脚踝链前后。
“老狐狸……精。”他的手指不知不觉落在脚踝链上,来回拨弄。
如此精心设计,埋线千里,亲自掀开真面目,也不枉他跳入这场浑水里滚一圈。
之前种种细节都表明,贺正有可能就是“无我”,但庄沭没有证据,而且贺正狡猾又嘴严,很难让他现出原形。
这场狩猎游戏,他在明,贺正在暗,猎物狡猾,猎手难当。
那么……如果换种形式呢?
庄沭捻起茶桌上的一枚玉白棋子,念了句戏文:“我若跳那万丈红尘,不知和尚跟是不跟呢?”
最好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不是吗?
酒店房间里,安睡前只点了盏台灯,照亮方寸间。
他下巴搁在沙发背上,捏紧指间玉般白子:“落子无悔。”
庄沭闭上眼,好想知道另一只雎鸠长什么样子呢,好想好想。
他一定是安静又孤傲的一只水鸟,飞的极高,发现猎物时,俯冲直下,低空掠过,贴水而行,在湖面上划一道利落白线。
他的羽毛又黑又亮,太阳直射下来,反着金属色泽,是世间最脆弱的铜墙铁壁。
他永不停歇,不知疲倦,偶尔回头绝不留恋……
庄沭恍惚从梦中惊醒,昏黄的灯照着一小块地方,长长的影子笼罩下来。
手机信息声响起,他低头点开。
贺正:晚安,等你回家。
他和贺正的信息,总是简单的三言两语,他们好像无话可说,却总能惜字如金地说完千言万语。
庄沭脚指轻蜷,眼眸低垂,他明明离开家才三天,却觉得走了好久,走了好远,恍惚着不停回头,去看,去确认,真的有人在等我吗?
他有点紧张地蜷紧身体,脸颊搁在膝盖上,侧耳听着心跳,嘭嘭嘭,逐渐失了节奏。
他居然在一个夜晚,满怀惆怅地思念一个人,想要回家。
回家这个念头满满占据着心脏,庄沭爬起来换好衣服,揣好驾驶证。
贺兰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他整理妥当,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快十点了,你干嘛去?”
庄沭又从包里翻出数据线,缠在手上就往出走:“回家。”
“回、回、回家?”贺兰懵逼,“现在?回家啊?”
庄沭走到门口,嗯一下又补充道:“对,回家找你爹。”
“找老贺?”贺兰一脑子浆糊,跟在他屁股后面往外走。
庄沭将他搡回去,站在门口嘱咐:“明天你跟剧组返回,好好睡觉,敢跟出来揍你!”
贺兰被他格外认真的表情吓到,眼睁睁看着房门关上。
他急得转圈搓头:“大半夜的回家找老贺?什么事儿这么急?”
原地转六圈,他猛然惊醒:“不会是……要和老贺谈离婚吧?”
贺兰吓得一激灵,赶紧掏出手机给亲爹发信息:老贺,突发突发!庄沭如果回去找你离婚,你可千万别同意啊!不能便宜了“无我”!
庄沭下楼给节目组要了辆车,又找许睿、边琸托付好贺兰,这才迎着夜色钻进车里。
手落在方向盘上时,他犹豫了,即便证明“无我”是贺正,又能怎么样?他所求的结果究竟是什么?而贺正又会怎么想的呢?
庄沭发动车,坚定地像是要奔赴一场战争。
他这一生,吃过太多苦,面对过太多因踌躇而错过的结果。
人总要直面内心真实的贪婪,越没有什么,越想拥有,越靠近越害怕失去,却百死不能回头。
夜色很美,清透夜空,薄云涌动,月亮偷偷躲了起来。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碾着满街空旷,开上高速……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贺正日记
贺正:魔镜啊魔镜,谁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呢,是我,我有老婆!:)
第57章
夜很深很沉, 路途并不远,但人烟稀少。
偶尔路过休息区,才能看到灯火通明, 排得整齐的大车,也都累得疲惫入睡。
庄沭开着深夜电台,主持人嗓音醇厚, 伴着沙沙的电波声, 给路途披上一丝迷离。
一路没有月亮,能看到涌动的云层,在远处流动。
车开下高速, 雨终于落下,夜空被水汽洇湿,黑得沉甸甸的。
电子锁识别成功, 嗡嗡两下弹开门锁,一瞬间门厅感应灯全部亮起。
庄沭回身轻轻关上门, 抬头就看见置物架上, 摆着胖乎乎的Q版“无我”。
他被放在橙亮射灯下,是整个架子最温暖的地方。
他还是那样,闭着眼,睫毛又长又翘,发尾坠着玉石, 卷起一个俏皮的弧度, 一如初见。
庄沭的手指隔空点在他的泪痣上, 看了良久,直到被费芦雪的声音打断。
“庄先生, 您怎么这么晚回来?”费芦雪和阿姨披着衣服跑过来, “是出什么事了吗?”
庄沭收回手臂, 低头换鞋:“没事,我就是提前回来了。”
“开车回来的啊?”费芦雪震惊。
节目直播她一天不落地追,快八点才结束,没大巴没高铁,想回来唯有开车,大晚上又下雨,四五个小时开回来,仅仅是提前回家?
庄沭额发有点湿,衬衣也落了雨雾。
他开剧组的车不能进轩玺地库,只能停在稍远的地方走过来。
“您先擦擦,身上都湿了别感冒。”阿姨拿来毛巾,费芦雪边嘱咐,边调节空调温度。
庄沭擦了擦头发:“雪姐我没事,打扰你们休息了。”
“洗个热水澡再睡吧。”费芦雪忙前忙后,去厨房煮姜茶,“庄先生,您不要着急,天黑开这么远车程,太危险了。”
二楼客厅,只亮着星球灯落地灯,是贺正从国外带来的。
橙色的月亮,在轨道上围着地球旋转,忽明忽灭,起起伏伏,好似转了亿万年。
“雪姐,贺先生呢?”庄沭盯着那盏灯,心神微动。
费芦雪把姜茶递给他,突然意识到什么,非常谨慎地说:“贺先生今天是在家的,晚间突然有个应酬。”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庄沭低头喝姜茶,难怪费芦雪脸色突变,他这模样像极了夜奔查岗。
他喝掉小半杯姜茶,就往楼上走:“雪姐我去睡觉,你也早点休息,抱歉把你吵醒了。”
“庄先生客气了,这都是我该做的。”费芦雪担心地看着他,“记得洗澡,不然会着凉。”
庄沭点头,上楼走到房门前,看了眼隔壁紧锁的门。
心里仅有的几分失落,也在理智回归后,消散殆尽。
幸好、幸好,还没有碰到。
他进屋靠在房门上,月亮爬上薄云,收敛起白亮的光,雾蒙蒙像罩了层窗纸。
夜深了,你在哪里呢……
贺正醒来时,天刚蒙蒙亮。
酒店睡眠系统显示,他睡了五小时十六分,只有两小时深度睡眠。
很意外,他做了个短梦,谈不上好坏,只是很清晰。
梦里他还年轻,骑着机车穿街过巷,突然撞断了老宅门槛。
大哥站在屋檐下,看见他笑着说:“阿正回来了。”
天在下小雨,贺正有些狼狈,扶着门槛急切地说:“哥,别笑了,快帮帮我。”
“断了就断了吧。”大哥的声音很远,但目光很近,“我们阿正以后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要去扶什么破门槛。”
雨越下越大,贺正身上湿透了,还在摆弄破门槛,再抬头时,大哥已不知去向。
破败院落,凹凸不平的石条地面,积着一洼一洼水,雨砸下来,溅成一片白色。
年轻的贺正站在大雨中,茫然不知所措……
贺正拉开窗帘,走到露台上点了只烟,没有抽,看着它微弱火光在晨风里,明明灭灭。
他是个理智到近乎苛刻的人,不喜欢做梦,那些光怪陆离,总想扒掉他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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