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第106章
作者:喜糖123
心悸的余韵压在胸腔里,与心跳融为一体,噗通、噗通跳动着。
“你把雎鸠藏在哪儿了?”庄沭色胚似的,将他五官吃了一遍,突然生出点捉弄的小心思。
他这个人,骨子里就爱招惹人,越喜欢谁越爱捉弄谁,乐此不彼。
贺正胸口快速起伏几下,往外松了松领带,开始解衬衣扣子,从最上面那颗开始。
古铜色骨节分明的手指,纠结在小巧玲珑的衬衣扣上,一种既荒唐又致命的吸引力。
庄沭屏息看着,觉得快要窒息,可贺正实在太小气,解到胸口便停下手。
他只能从领口看见半边银白链条,下面挂着只精美的水鸟吊坠。
不同于他脚踝链上那只,餍足闲适,贺正的这只展着巨翅,掠过长空攻击猎物的形态。
庄沭坏心眼抽掉他的领带,毫不客气拨开领角,再用指尖捧起小小吊坠,看着看着慢慢靠近,最后,不带任何色彩地放在唇边,似碰非碰。
“贺先生,请问,他何时落地,回到我的身边?”
贺正极快地将他拽入怀抱,碾压着他的唇,重重吻了上去……
下了一夜雨,云层又厚又多,太阳只好见缝插针,洒下光点。
大几百平米的办公室,仅有一张黑色办公桌,和同色皮椅,整面落地窗一览无余。
贺正靠在宽大椅子里,庄沭累极了,小动物似的趴在他身上,闭眼歇息,手臂牢牢环着他的肩颈。
他身上披着贺正的西装外套,露出一小点雪白肌肤上,落着红色指痕。
贺正低头抵着他的鬓角磨蹭,汗津津地贴着。
“老贺,”庄沭长叹口气,“求你件事儿。”
“嗯。”贺正从鼻腔里发出个餍足的声音。
庄沭可怜兮兮攥皱他的衬衣:“以后办公室里,买个沙发行吗?”
他都不敢回头去看黑色L角办公桌,它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作用!
贺正闷笑的声音从胸腔里传来:“好,我记下了。”
“还有我的白衬衣,都撕成抹布了!赔!”庄沭在他怀里张牙舞爪,耀武扬威。
贺正拉起西装外套,防止春光乍泄:“赔,赔一百件。”
“你想得美!一件一件让你撕着玩儿吗?”庄沭气呼呼,他头疼、腰疼、屁股痛、腿疼。
贺正宠溺地拍他的后背哄着:“一会衣服就送来了,是我不对。”
要命!庄沭又回想起,刚刚贺正打电话让陶微去拿衣服,从里到外一整套!
是不是全公司都知道,他在办公室把老贺给睡了啊?!
贺正手上玩儿着吊坠,一眼看穿说道:“你这么厉害,要丢人也是我丢人。”
“你要这么说,那我还真有一丢丢舒服了。”庄沭额上还有点余汗,眼角和脸颊也微微发红。
贺正用拇指蹭开他鬓角的汗珠,哑然失笑。
突然,桌上静音的手机闪动,是贺兰的来电。
庄沭如被捉奸,猛地窜到贺正怀里,绷着大眼睛询问。
贺正抱住受惊的小狐狸,长眉微蹙,神情里透出一丝嫌弃。
“喂。”他接起电话,气定神闲。
贺兰声音贼大,几乎在怒吼:“老贺!庄沭跑了!跑了!”
“好好说话。”贺正看一眼怀中又软又娇的小狐狸,心里面点头,没错是跑了,跑到我怀里了。
电话里传来行李箱的声音,看来贺兰是刚进门。
“雪姐说庄沭一大早就出门了,跟谁都没说去哪里!这可怎么办啊?”贺兰焦急。
庄沭靠在贺正肩膀上,手里玩儿着他的雎鸠吊坠,眼前满是小藏獒甩着尾巴转圈儿的模样。
贺正不想理他,敷衍了事:“他是你爸,你丢了,他都不会丢。”
庄沭点头如捣蒜,钻到他肩窝里笑。
贺兰不服气:“老贺,你肯定没看我微信!你要是看了,我就不信你还坐得住!”
“我跟你讲,八九不离十,你就要没老婆了!”
“胡说!”贺正揽住庄沭的手收紧,又拉上滑下去的西装外套。
庄沭笑得快要掉下椅子去,完全靠他支撑。
贺兰被他吼得一愣,脾气也上来了:“你看看网络上,庄沭是边琸老婆,是许睿老婆,是无我老婆,是大家的老婆,就不是你老婆!”
一句话把他爹噎得,没找到反驳词句。
贺兰嘴炮硝烟滚滚:“其他人就算了,你知道无我吗?那是只电子宠物!老贺你在庄沭心里,八成排在电子宠物后面啊!你这个年龄,你还睡觉不看信息,你睡得着吗?”
贺正被亲儿子教育的一愣一愣,头都大了。
贺兰:“全网嗑无我、庄沭啊,赛博婚礼都举行了八百回!庄沭自己都嗑疯了,他昨晚上看无我,看得魂都飞了,那眼神拉丝拉的,跟刚出炉的芝士似的!”
“是吗?”贺正回着儿子的话,低头去看装死的小狐狸。
庄沭窝在那儿,疯狂骂贺兰这个小漏勺嘴!
贺正打开免提,把庄沭抱高点,问儿子:“说说看,他对无我什么感觉?”
“那还用说,但凡无我是个人,庄沭能直接踹了你,带着我立马改嫁!”贺兰说的斩钉截铁。
“哦。”贺正轻掐庄沭下巴,逼他抬头。
庄沭听十六岁的儿子,尽情描述自己昨晚春心荡漾的过程,整个人都快爆炸了。
“哦?”贺兰对亲爹的反应十分失望,“反正庄沭昨晚上激动的,抓起钥匙连夜开车回家。你说,他为啥这么激动呢?我都怕他一冲动,跟你离婚。”
庄沭忍不住,伸爪子去够手机,离屁的婚!小崽子,我看你是挨揍少了!
贺正把他抓回来搂紧,见他还想说话,一低头狠狠吻住。
手机还接通着呢,对面那玩意儿才十六岁!
庄沭只能睁着眼睛,任贺正耍流氓,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贺兰听到对面有织物摩擦的声音,疑惑问:“老贺,你不会还在被窝儿里吧?你可真是……棒棒的!”
贺正忙着亲嘴儿呢,没空搭理傻不拉几的儿子。
“他要跟你离婚,你可怎么办啊?”贺兰轻叹口气,“你年龄又大,性子又闷,嘴还笨,不讨人喜欢,也不会哄人开心。庄沭愿意当你老婆,那是积德行善。哪天他不想攒功德了,你可怎么办?”
庄沭怒从心中起,贺兰这只地主家的傻儿子,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一个金蝉脱壳,从西装外套里钻出来,冲着电话开喷:“说过多少次了!你爹才三十二!风华正茂,头发都比你多!嘴笨?你嘴皮子溜,溜得像把大漏勺!溜得缺揍!”
“庄沭、庄沭别生气,你先把衣服穿上。”贺正在身后追着给他披外套,庄沭身上的衬衣烂得像丐帮制服。
“起开!”庄沭拿着手机转圈,拍开衣服,接着喷儿子,“你给我听好了,你爹就是无我,无我就是你爹!一天到晚离婚离婚离婚的!你离婚了,我们都不可能离!”
贺兰在电话那边听得目瞪口呆,庄沭怎么会和老贺在一起?而且他刚刚说什么?无我就是老贺?
可怜小藏獒cpu快报废了,差点从行李箱上掉下去。
贺正终于抓住庄沭,赶紧把春光乱泄的老婆,用西装外套裹住。
庄沭还在办公桌前张牙舞爪,贺正没法子,抱猫似的将人提到办公桌上坐好。
贺兰一脑子浆糊,“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在他眼中,庄沭和他爹处于合租状态,友好、礼貌、疏离、互不干涉。
他能看出庄沭对老贺有好感,而这种好感十分有限。
因此,他无比希望老贺主动点,能留住这份好感。
特别是参加节目后,庄沭如星辰般闪耀,边琸、许睿最优秀的人都为他折服。
何况还有无我惊为天人的操作,他们的爱情美到震撼,美到让贺兰害怕。
害怕老贺就这样置身事外,消耗完庄沭的好感,抱憾终身。
与其说,贺兰害怕失去庄沭这个爸爸,不如说他希望老贺幸福。
老贺太孤单了,从他抱着六岁的自己,跨过贺家老宅层层叠叠的门槛开始,留在贺兰眼中的,就只有一个高大的背影。
是庄沭让他看到贺正不同的样子,无奈的、坚持的、可爱的、放松的……
他们三个不怎么正常的人,意外地垒起了一个正常的家。
老贺的家,不再是那座阴森冷酷的祖祠。
庄沭还在教训儿子:“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你爹,我们是合法夫夫,我们有证的!”
“对不起,我错了。”贺兰想笑又不敢笑,“我祝你们百年好合、美满幸福、琴瑟和鸣、鸳鸯戏水……嗯,早生贵子!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这就滚去写作业了!”
贺兰掐断电话,生怕追杀直接关机,然后把手机摁在胸口,长出一口气。
旁边给他收拾行李箱的费芦雪,听得也是一脸惊心动魄。
贺兰趴在沙发上,开心地摇尾巴:“老贺,可以啊。”
“少爷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了。”费芦雪魂都快被他吓没了,不过结果是美满的。
她就知道,庄先生、贺先生这么好的人,一定会在一起,这是上天的安排。
逃离庄沭的魔音,贺兰的小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雪姐,你说老贺和庄沭举行婚礼的话,我穿什么合适呢?”
“少爷,”费芦雪笑得直不起腰,“那是贺先生、庄先生的婚礼,你不重要。”
贺兰捧脸撒娇:“雪姐,你怎么学得跟老贺一样。”
“我们少爷这么帅,穿什么都好看。”费芦雪安慰他,“倒是婚礼,真应该补一个。”
贺兰眼神落在远处:“是啊,老贺终于有一个家了。”
费芦雪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也是少爷的家。”
……
庄沭被好大儿挂断电话,还关机装死,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突然肚子“咕”叫了一声。
他一夜奔波,没来及吃早饭,又跟贺正在办公桌上鬼混一早上,实在是饿得抓心挠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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