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第114章
作者:喜糖123
庄沭摘下墨镜,指了指马札:“坐下说。”
肖庆华郁闷,被指回去,不得不蹲马札上。
即便他被贺正搞得极其狼狈,在他眼中,庄沭依旧是个空有美貌的废物点心。
当这个“废物点心”真正出现,居高临下看着他时,肖庆华才知道,他错得离谱,这人只会比贺正更难对付。
庄沭玩着手中墨镜,一个正眼都没给他:“你也配喊冤。”
声音温润轻柔,他脸上甚至带着和煦笑容。
肖庆华当场愣住,缓了半晌,憋得老脸通红:“我、我……确实不冤。”
他常年泡在高层的尔虞我诈里,知道什么时候该做条狗,比如命在人家手里时。
昊视假意报警,忽悠外界的同时,也是试探庄沭是否真的会追究,如果会,他们这招提前预告,算是撇清关系,保护股价。
至于肖庆华,笑话,谁会在乎一条狗的死活呢?
庄沭算准他的心思,其中乾坤,二人心知肚明。
“可怜,堂堂昊视副总,只能困在这儿钓鱼?”他微侧头看眼水桶,笑了,“鱼都没钓上来啊。”
肖庆华像被训话的小学生,臊眉耷眼:“这是我眼拙,活该受的罪。可是昊视大股东,也该付出点代价吧?”
“我喜欢聪明人,但不喜欢太过聪明的人。”庄沭眼神玩味,“不要试探我的底线,我这个人没有底线。”
肖庆华被戳个对穿,掏出手绢擦了擦汗:“我不敢、我不敢。我是说,庄先生有需要我的地方,我是愿意的。”
“肖总啊。”庄沭笑开怀,“昊视给你那么多钱,你却还想咬人?你说,我还敢用你吗?”
肖庆华没想到,庄沭既要用他,还要把他钉在对立面上,是一点不把他当人看啊。
但他没有办法,庄沭和昊视,有眼睛都知道该选哪边站吧?
“我懂,我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昊视,根本不是……在帮谁。”肖庆华瞬间做好选择,他想求生!
庄沭重新戴上墨镜,起身双手插袋:“我要你,从消息面上打击昊视,会有人配合你,打爆昊视大股东的质押仓。”
“这……能行吗?”肖庆华穷极一生想象,都不会想到庄沭要一锅端了昊视,那可是市值几十亿的公司?
他还以为,最多就是举报昊视各种违法、扰乱市场行为,或是高层行贿受贿。
庄沭心里翻个白眼,又不是他掏钱,行星域在后面馋得淌哈喇子呢。
“肖总,抓紧时间自渡吧。”他说完这句话,拍拍手准备走人。
突然,钓鱼小院院门被敲开,涌入六七个黑衣安保。
一辆齐柏林停在大门口,前后两辆改装奔驰安保,嚣张拉满。
陶微低头看表,甚至对了对时间:“晚了九秒。”
“哈?”一旁米沙拉看懵逼了,“电影都不带这么拍的。”
肖庆华以为来人是抓他,受惊野兽般跳入池塘,可惜池塘并没有他想象的深,不仅崴到脚,还吃了一嘴鱼屎,露着个脑袋,惊恐未定。
庄沭回头嫌弃地看一眼,吩咐道:“捞出来,跟肖总好好聊。”
说罢便上车,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陶微只是动动手指,便有黑衣安保拽着绳子过来捞人。
他在岸边蹲身,肩背笔挺板正:“肖总,我警告你,不要做多余的动作,特别是今天这种。我这人比较粗鲁,不像庄先生会跟你讲道理,你没有耍第二次花招的机会,听明白了吗?”
肖庆华成功甩开昊视的监视,自然觉得也能甩开庄沭,他老奸巨猾,还在为引得庄沭独自前往,沾沾自喜。
现在他彻底明白,就是昊视在绝对实力碾压下,没有一丝逃生的空间。
“我明白、明白。”肖庆华在没过脖颈的水中拼命点头,灌入脏水都浑然不知。
几人合力才把他拖上岸,肖庆华看见米沙拉,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米总,您多少为我说句话啊。”
米沙拉后退躲开脏水,双手抱臂冷笑:“肖总,我是个女人,这种时候不方便多嘴呢,你说是吧?”
肖庆华被噎住,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米沙拉和陶微一起上车,陶微问她:“怎么不多骂两句解气。”
“没意思。”米沙拉戴上墨镜掩去情绪,“没意思,骂他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
陶微发动汽车,开了一小段路才说:“不需要改变,但你可以影响更多人。”
“谢谢。”米沙拉看着窗外高高的庄家,笑了。
……
没有黑粉乱战,庄沭微博下热闹成另外一种模样。
有执行吸引力法则,每天打卡求财、求色、求暴富的,有路过打卡,接帅比老公的,有练吸星大法,吸点幸福运气的,有傻笑、尖叫沉迷嗑真人夫夫的,五花八门。
贺氏集团和旗下公司,在老板授意下,都转发了庄沭晒结婚证的微博,贺兰挨个打卡检阅,少爷表示非常满意。
不过少爷心里有根刺,陈年旧疾,隐隐作怪。
贺氏全部亲戚默不作声,闹得如此惊天动地,他们仿佛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自然不会接受。
亦如在他六岁,贺正正式收养他,抱着他回到贺家老宅,他们也是这样,不开门、不迎接、不说话、不接受。
贺正那时势单力薄,就这么抱着他,推开一扇扇紧闭大门,踹开祖祠,抢下族谱,写上他的名字。
那些人像疯了一样冲进来,拼命撕扯,老贺把他压在胸口,死死护住,沉默又坚定。
如今老贺今非昔比,可这帮臭裹脚布,依旧卷土重来。
贺兰盯着手机,幼小心灵中镶嵌的破碎画面,一幕幕滚滚而来,原来伤口从未痊愈。
他翻看那些名字,他们的微博是上流生活的光鲜亮丽,富足优雅,令人艳羡。
“龌龊。”贺兰总是挂着微笑的小帅脸,藏在阴影里,瞬间变了颜色。
他飞快地将庄沭晒结婚证的微博,@贺家全家老小,从老爷子的第四任太太,到叔侄伯婶,七大姑八大姨,一个不落!
庄沭刚进客厅,就见小藏獒阴着小帅脸,在沙发上做法?嘴里还你念念有词?
他踮着脚尖,走到身后,探头偷看:“@的都是谁啊?这么多人?你又作什么花花妖呢。”
“啊——”贺兰全神贯注脑电波诅咒,被吓得跳起来,“你干嘛呀!吓死我了!”
庄沭觉得有点不对:“儿砸?你没事吧?”
“没有。”贺兰嗖地背手藏起手机,并不敢看他。
庄沭眼神太犀利,他害怕。
庄沭顿觉不对,小藏獒是他一手养得油光水滑,阳光开朗的。
贺兰撅起屁股,他都知道要放什么花花屁!
上一次躲躲闪闪,不愿面对自己,还是刚碰面的时候。
庄沭绕过沙发,坐在茶几上,冲他招手:“过来,让爹哋看看。”
贺兰像做错事的小狗似的,一边躲闪,一边屁颠屁颠跑过去。
庄沭掐住他的肩膀,往下撸到手腕,感叹:“袖子又短了,你可真废衣服。”
“有吗?”贺兰完全放下防备,向前伸爪爪,自然而然将手机送进庄沭手里。
庄沭拿着他的手机,在手里转圈儿。
贺兰还在左手撸撸袖子,右手摸摸肩膀:“嘶~还好吧?还能穿啊。”
庄沭做家长,从不乱进贺兰房间,从不翻他书包,更不会查他手机。
只是,他刚刚如果没看错的话,贺兰@人可都姓贺,这玩意儿啥时候跟贺家人这么亲了?他想咬死他们还差不多。
“贺兰。”庄沭像催眠法师,用手机点了点他的脑门。
小藏獒立刻清醒过来,左手挠右手,顿时慌了神,不打自招:“我就发着玩儿呢。”
“哦。”庄沭笑着拍拍他的脸颊,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
贺兰撇开脸挠头:“你别笑,我害怕。”
“那就说说,作什么妖呢。”庄沭捏着他的下巴,直视。
贺兰欲言又止,磕磕巴巴说:“我怕他们欺负你。”
庄沭的手僵住,站起身把可怜巴巴的小藏獒搂进怀里,手拍着他柔软的后颈肉,撸了撸不后脑勺不听话的倔毛:“没有人能欺负我。”
“不!”贺兰任他抱着,却不依不饶,“他们明明知道的,可却高高在上地无视!”
“贺兰。”庄沭很少见他钻牛角尖,细心地哄着暴躁少年,“有些人的祝福不要也罢,不会影响什么的,乖。”
贺兰挣开点距离,认真看他:“不是祝福,没人要他们的狗屁祝福,是承认,承认……我们的存在。”
不知不觉,少年个头已超过庄沭,脸庞带着青涩,嘴唇抿起是稚气的委屈,而眉眼如刀锋般尖锐。
“庄沭,你要小心。”贺兰揪着他的袖口,“他们在暗处,很讨厌、很恶心。”
以小藏獒以前的脾气,肯定没少在贺家吃阴亏。
贺兰有时跟老贺的性格挺像,会把不好的事情,不好的回忆层层镇压,锁在心里最深处,不会透露一个字,仿佛这样就能麻痹自己,那些时光没有存在过。
“爹哋的好大儿,知道心疼人了?”庄沭rua乱他的脑袋,引导他从情绪里出来。
贺兰大高个儿,垂着脑袋在那里任他搓:“哎呀,你怎么这么肉麻。”
“爹哋谢谢你。”庄沭双手捧住他的脸挤压变形。
贺兰害羞地挣扎,手忙脚乱逃出魔爪:“我不是玩具,别揉我脸,去玩儿老贺熊去!”
他气喘吁吁跑到楼梯上回头,庄沭笑盈盈地看着他,眼里流动着柔软的光。
贺兰突然很开心,以前他是贺家废物,老贺强大疏离,没人需要他狗屁不是的关心,更没人会因此谢谢他。
庄沭不一样,他会包容自己的一切,好的、不好的,有用的,没用的。
他哪怕再强大,都会小心翼翼珍藏他人没什么用的关心,回馈以直白坦然的谢意,让你知道,你在他心底很重要。
“庄沭!”贺兰喊完他的名字,突然嘴笨起来,“冰箱里有草莓牛奶味的冰激凌,我刚给你的买的。”
庄沭眼睛一亮,甩着狐狸尾巴往西厨滑:“好耶好耶~”
“少吃点,凉!”贺兰在楼梯上喊。
庄沭脑袋已经钻进冰箱里,表示什么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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