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第69章
作者:喜糖123
是多么、多么遥不可及啊。
如今她站在这里,手中捧着茶盏,心情平静,看着那位高高在上的女人,狼狈不堪地在暴雨中挣扎。
“真好看。”耿小燕喃喃,不知是说照片,还是风景。
“是呢,老天爷都来助兴。”庄沭抿一口茶,回味悠长。
好容易爬到门口的庄淮,见袁佳悦跑了,总算松下一口气。
他冲着耿小燕的方向突然跪下来:“小燕儿、小树儿,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庄沭、耿小燕转身,看垃圾似的看着他。
“小树儿,你可是我亲弟弟,血脉相连。无论我做错什么,血缘都是无法改变的,你不能这样对我啊!”庄淮涕泪横流。
“小燕儿,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囡囡才五岁,她不能没有爸爸啊!”
不提囡囡还好,提到囡囡耿小燕就想起,身无分文被赶出家,连女儿上幼儿园的钱庄家都不付。
庄家全家重男轻女,她还在坐月子,司明艳就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叫来跳大神的,挨个屋子贴符纸,熏艾叶,泼符水。
囡囡吓得好几夜睡不安稳,她一夜一夜不能合眼,抱着孩子流泪到天明。
庄淮从未给孩子买过一件玩具,几乎没有抱过孩子。
一日夫妻百日恩?
庄淮带给她的,是千百倍的恨!
耿小燕缓步走到他面前:“你也有今天。”
“小燕儿、小燕儿,你听我说……”庄淮鼻青脸肿跪在她面前,“我以前是混球儿,不懂事儿,可是、可是我没想害你。都是我妈,她不让我对你好,她说好媳妇都是揍出来的,生不出带把儿的不能惯着。她是我妈,我是孝子你知道的。”
“呵!”耿小燕嘴唇轻动,“别装,你们狗咬狗的样子,我见得多了。”
庄淮可怜兮兮的表情僵在脸上,蹭膝往前凑:“小燕儿,你骂我吧,不,你打我,你打我一顿。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什么都听你的,看在囡囡的份上,你帮我求求小树儿。”
他得寸进尺,一把抱住耿小燕的腿:“我欠的钱不多,真的不多,三百万,就三百万!我发誓!还完这回,我再也不敢了啊!我跟你回家,我给你当牛做马!”
“啪”寂静茶室里传出一声脆响。
庄淮被扇得头偏向一边,张着嘴,狰狞面目一闪而过,笑着说:“打、打的好,小燕儿你消消气,消消气。”
“啪”又是一个大嘴巴子。
耿小燕用力极大,手心发麻:“第一下是替庄沭打的,第二下是替囡囡打的。”
“这下才是我的。”说完她以极快地速度,反手又是个大嘴巴子。
庄淮被扇的满脸迷茫,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耿小燕。
那个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唯唯诺诺,只会流泪的耿小燕。
耿小燕打爽了,攥拳缓解手心麻痹:“庄沭,我们走。”
庄沭乖巧点头,与庄淮错身而过的时候被拉住。
“小树儿,你得给哥透个底。”他舔舔嘴,无耻地笑了,“那一千五百万,是不是给咱妈的?”
庄沭慢慢回头,惊讶地望着他:“你们是一家人啊,给谁不是都一样吗?她是你妈,不会坑你,对吧?”
庄淮心里涌起“果然”两个字,鬣狗的血在觉醒。
“她什么样,你还不知吗?”他咽了咽口水,“如果,我是说如果,咱妈不要这钱,你还会给钱吗?”
庄沭拍拍他的肩膀:“那就……谁要我就给谁。”
他的手落下来,转头瞬间敛起笑容,如鬼魅般前行。
贪婪、自私、愚蠢、无知的人啊,去吧,去地狱的方向!
耿小燕站在茶庄大门口等他。
雨势减弱,路人或举着伞,或披着雨衣,行色匆匆。
庄沭与她站了会,问道:“带伞了吗?”
“带了。”耿小燕从包里掏出一把三折小花伞,在手里扬了扬。
她并不清楚庄沭反复强调带伞的原因,只觉他比天气预报还神。
庄沭撑开手中黑伞,率先走向大雨中:“这世上,能给你撑伞的人,只有你自己,晴天雨天都要记得带伞。”
“谢谢。”耿小燕望着他淡漠身影,逐渐走远,回头走向另一边的公交车站。
“去吧,去向人间……”
……
贺正到家的时候只看到保姆李阿姨,脱下外套这才听见室外传来声响。
“他们在外面干嘛?”
“芦雪弄回来几只王莲,庄先生和少爷在外面玩呢。”李阿姨是家里老保姆,年纪大了晚上受不得风,就没跟出去凑热闹。
“嗯。”贺正对她比较尊重,点头应承。
他根本没去过自家泳池,找好久才找到门。
轩玺顶楼空间很大,有很漂亮的玻璃花房,穿过花房便是泳池。
泳池不大,有防雨棚,四周拉了灯架,黑夜里亮起来照得水波粼粼。
贺正刚打开花房门,就听到贺兰的声音。
“庄沭!我跟你拼了!”
贺正皱眉,可算知道庄沭为什么叫他小藏獒。
费芦雪站在泳池边,笑得前仰后合,一回头看见他刚要说话,就被制止。
贺正站在玻璃花房前,看老婆、儿子坐着王莲打水仗。
夜晚顶楼还有点小凉风,他招呼费芦雪过来问。
费芦雪说加热循环泵已经打开,泳池里的水都是温热的,贺正这才放心。
然后一抬头,就见贺兰被庄沭兜头一桶水,小藏獒没发出一点声音,张着嘴从头湿到尾。
贺正发现倒霉儿子,手里就拿着两只塑料杯子。
而庄沭一手提着一个小水桶,丧心病狂程度四个加号。
泳池里还飘着铲子、水枪、塑料海碗,甚至包括一辆玩具翻斗车。
这是把阁楼家当全弄下来拼命了。
可惜庄沭太过凶悍,一点也不惯着小孩儿,来一个打哭一个。
贺正都能想象,他俩狭路相逢的第一天,贺兰是怎么躲在被窝儿里哭的。
“儿砸,来,过来,到爹哋这里来。”庄沭举着水桶招呼。
贺兰左右开弓向他泼水,还得努力维持王莲平衡。
水波虽小,但也溅湿了庄沭的衣衫。
他穿一套短袖、七分裤丝麻家居服,胸口、裤脚秀着只火红的小狐狸,灵动可爱。
丝麻爱皱,吸水轻薄显透。
庄沭被泼湿的领口肩头,已完全贴在身上,透出锁骨优美曲线。
头发半湿如泼墨,在灯光下衬得肤色瓷白发亮,茶色眼珠闪动骄傲光芒。
贺正的视线,从始至终锁着他,没看倒霉儿子一眼。
庄沭很快察觉到一束火热,猛然回头,精准捕捉到他。
贺正极少耽溺什么,突如其来被抓住,略微失去表情,愣了愣。
下一秒就听庄沭对贺兰大喊:“你爹来啦!快,不要放过他!”
贺正:“……”
费芦雪看见他脸上转瞬即逝的专注,悄悄走出去,带上花房的门。
“老贺,这只是你的!”贺兰指着不远处一只巨无霸王莲。
贺正浑身写满拒绝:“谢谢,我就不玩了。”
“别啊,老贺。”贺兰像只划水的小呱,扑腾着王莲移到岸边,“庄沭特意给你找了个最大的。”
贺正满脸写着“不这么闹行不行”,看向庄沭。
庄沭墨黑湿发贴在光洁雪白额头上,微仰着头,满眼渴望地看着他。
已到嘴边的拒绝话语,贺正又给咽了回去:“好吧,就……坐一下吧。”
“老贺,我来帮你。”贺兰浑身湿透,爬上岸,手舞足蹈跑过去。
贺正还在解领带:“你别过来。”
“行。”贺兰浑身湿透,抱臂瞧他,拽得像刚从汤锅里逃出来的母鸡,“让你老婆来治你。”
贺正灯下微笑,脱下鞋袜,挽高衣袖,顺便解开领口扣子,站在岸边踌躇不定。
庄沭坐在王莲里,仰头望着他,色胚似的从头看起。
眼神沿着他直挺鼻梁,落在薄唇尖,在流畅的下颚线跳一下,最终顺着喉结掉入领口。
心跳得有点快,咚咚、咚咚,有种捕猎的兴奋感。
贺正蹲下拉过王莲,抬眼与他眼神碰到一处,一个比一个放肆地看着,再各自收敛。
男人逆光眉眼低垂,睫毛影子在泪痣上忽闪:“这要……怎么上去?”
“嗯?”庄沭连心跳都在收敛,慌张开口,“你跪下,爬过来。”
贺正:“……”
他用手拍了拍莲叶,膨胀硬鼓支撑力看着不错,只是受力太集中肯定得翻。
庄沭划过来,匍匐在王莲上,冲他伸出手:“别怕,过来!”
他的行为太过可爱,贺正突然觉得舍命陪君子,也挺有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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