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重生后求我爱他 偏执反派重生后求我爱他 第28章

作者:也休休啊 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书房的门没关严实,虚虚透出一条缝隙来。

  秦奏的心沉到了底谷,停在门边的脚尖无端地不敢向前,因为透过那道缝隙,他看见了一道身影,就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一股劲风吹开了房门,秦奏看清虞清的那一刹那,才突然想起,原来是风是从身后的窗户刮进来的。

  “清清。”秦奏进了屋。

  一直盯着虚空的虞清终于愣愣回神,他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只盯着秦奏看,看得人心中慌乱,才出声道:“别叫我清清。”

  秦奏已经看见了他手中那本真正属于他的日记本,日记是翻开的,发生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他张开口,想说点什么,可艰涩的喉咙让他说不出话来,他只能看着虞清,等他的审判。

  “这里面说的是真的吗?”虞清指着日记本问道。

  他的声音很冷静,可正是这份冷静才更让秦奏害怕。

  秦奏宁愿此时虞清对他大喊大叫,像上次那样将他关在门外,可他也知道,不可能了,虞清这次是真的不愿意再和他有牵扯了。

  秦奏看着虞清手中的那本日记,脑海中已经来回闪过可以欺骗的方案,可他最后又将它们抛去,因为他告诉过自己,不会再骗虞清了。

  “是真的。”沙哑的声音从秦奏的喉咙中发出。

  回答他的是来自虞清的一声冷笑:“怎么,这次不骗我了?”

  秦奏哑然,他垂着眼,甚至不敢去看虞清。

  “我是不是很好骗,把我玩弄在股掌之中是不是很好玩。”虞清说,他胸口闷的难受,手边的日记本被他猛然砸向门边静默着站立的人。

  他用的力气很大,那本日记也很厚,纸页哗啦一声便狠狠砸向秦奏的额头,秦奏没躲,额角被日记的尖角处砸出了血,他也只是无言站在那里。

  虞清眼睛扫过秦奏额角的暗红,他瞥过眼睛,问道:“我该叫你什么呢,秦奏?”

  他说着突然笑了,秦奏二字他实在朝这个人喊不出口,他的秦奏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一个假冒他的恶人。

  “清清,我和他只是不同世界的一个人,我也是秦奏,也是你的秦奏。”秦奏声音带着恳求。

  虞清闭上了眼,仿佛连一面也不想再看见眼前的人,他走出书房,背对着那人时,他肯定又凄然地说:“不,你不是他,我只要我的秦奏,你

  能不能把他还给我?”

  他的声音很轻,可秦奏却觉得整颗心脏都因为这道声音而碎裂,他无法对虞清的恳求做出回答,因为他办不到。

  “清清。”秦奏伸手去抓虞清的胳膊,可虞清如同躲避蛇蝎一样飞快朝旁闪过,手指抓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看着虞清越走越远。

  还给他那个人,他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他以为他们会一直向昨天那样继续下去的,他才刚体会到家的感觉,现在他就没有家了。

  他的清清说,永远不会离开他,原来不是对他说的。

  原来之前的所有亲近都不该属于他,他一日日地在自己布下的骗局中迷失了自己,直到今天,骗局被戳穿,梦也该醒了。

第35章

  秦奏抬手,指尖在隐隐作痛的额角处轻轻一抹,刺痛感瞬间袭来,干净的指腹上多出一抹鲜红来,他抿紧了唇,眼睛死死盯着脚下的日记本。

  那个看得出主人在用心爱护的崭新日记本此时狼狈躺在地上,与不慎撞落的花瓶瓷片贴在一处。

  秦奏径直走到卧室的门前,房门没有关,□□的上身终于感受到气温的寒凉,他没去在意,只满眼都是那个抱膝坐在沙发上的人。

  虞清听见动静,缓缓抬起头,却没去看他,只盯着虚无的一点,冷声道:“我不想看见你。”

  “我知道。”秦奏说,轻轻将虞清的那一本日记放在了桌面上,接着,他就再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离开吗,他不想。

  “为什么,我们应该是不认识的吧,为什么那天不顺势告诉我真相呢,为什么要开始假扮他呢。”虞清喃喃问着。

  秦奏随着他的话,开始思索起这些问题来:“或许是因为不舍得,或许是因为我爱你。”

  “爱我?”虞清说着笑了一声,他定定地看着秦奏,秦奏的面容和过去没有一点变化,就连偶尔的小动作也和过去是那么相似,谁又能想到里面的灵魂换了一个人呢。

  虞清闭上了眼睛,又重新低下头去,声音闷闷地说:“我好讨厌你,你出去好不好,我不想看见你。”

  “清清,我和他是一样的,你看这么长时间我们相处的很好不是吗,你为什么不能把我当成他呢?”秦奏半跪在虞清的面前,他伸出手想去触碰虞清,却又被毫不留情地躲避开。

  秦奏看着虞清不愿意理他的模样,最终,他只能低低地说:“好,我出去。”

  脚步声显得很沉重,虞清抬眼瞧着秦奏的背影,他的上半身□□着,还能看见虞清不小心抓破的后颈。

  虞清咬紧了自己的唇,他用的力气很大,不过多时,唇瓣上就有了齿印。

  走出门的秦奏视线余光中又一次看见了那个日记本,有些脏兮兮的,他弯腰捡起,他想,如果不捡起的话,会如同这些瓷片一样被当成垃圾清扫干净的吧。

  掌心轻轻抚去日记本上的脏东西,细小到看不见的碎瓷片借机扎进了他的掌心,不过多大时,鲜血横流,越是擦拭,越是肮脏。

  好像这本象征着那个人和虞清过去的日记,只要一被他沾染上就再也不会干净,他就像是一个肮脏的还会传染的垃圾。

  秦奏眼神变得暗沉起来,呼吸声沉重地像是一头猛兽,压抑许久的嫉恨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掌心紧紧攥起,日记本的纸页也被他揉搓成烂纸团。

  房门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各种东西被砸在地上的声音。

  等视线中再没有可以砸烂的东西时,整个书房内仿佛刚遭受过一场劫难,混乱破败不堪。

  秦奏看着它们,突然笑了一声,他后悔了,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想着去扮演那个人,卑微讨好根本得不到他想要的,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人喜欢上他这种人。

  什么亲情,爱情,都和他没关系。

  他想要的,永远只能靠抢,靠夺。他不是早明白这个道理了吗,怎么换了虞清,他就给忘了呢。

  眼睛一片血红,分不清是红血丝太多,还是因为掌心的鲜血太红而映衬上去的,秦奏死死握着拳,任凭细碎的瓷片深深扎进肉里。

  楼下的管家听见从书房中传来的声音,他深深皱起了眉,昨日秦先生和虞先生看起来还是那么恩爱,怎么不过一晚上,就起了矛盾呢。

  听着这动静,倒是比上一次闹的还要大一些。

  管家重重叹了一口气,身旁的保姆战战兢兢地询问他:“要上去打扫吗?”

  “先等着吧。”管家说。

  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晚上,一整天下来,不论是虞清还是秦奏没有一个人出过房门,整个秦家的佣人们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发出什么动静,惊扰了本就动怒的秦奏。

  眼见着一天就要过去,管家看了眼时间,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秦奏从废墟之中抬眼。

  管家一开门,瞧见满屋的惨状着实惊了一瞬,他垂着眼,问:“先生,您一整日都没用过餐了。”

  秦奏拍了拍裤腿上沾上的碎屑,他站起身,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个冷漠无情的人:“他呢?”

  “虞先生一直在卧室,也一整日没有用过饭了。”管家说,心里期盼着秦奏能去劝一劝,又或者哄一哄,不管发生什么事,一整天不吃饭都是不行的啊。

  出乎意料的,管家没有听见秦奏说什么“好”之类的话,只见他眉眼中如同有化不去的寒霜,然后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你去喊他。”

  管家有些诧异,触及到秦奏的目光后,他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找虞先生。”

  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书房内的秦奏甚至都能听见管家敲卧室门的声音,他的身体僵了僵,片刻后在听见开门的声音后,他勾起一个嘲讽十足的笑,脚步不怎么稳地径直去了衣帽间。

  卧室内,虞清肿着一双眼,他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用这幅模样露面,抬起手遮了遮眼皮:“王叔叔。”

  管家朝书房的方向看了眼,又看着虞清,眼中带着心疼,道:“小清一整天没吃过了,饿不饿啊,想吃什么,我这就下去让阿姨给你做。”

  虞清摇摇头,道:“我没胃口。”

  “是他让你来的吗?”虞清听见管家叹了一口气,他问道。

  “秦先生也很担心你啊。”管家说。

  虞清笑了笑,却转过了身,毫不掩饰自己对秦奏的嘲讽:“王叔叔你下去吧,我今天真的没有胃口,饿了我会自己下去吃的。”

  “好。”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回去禀告秦奏了。

  帽间的秦奏随手拿了件毛衣,上半身的肌肤因为长时间受冷都开始泛起青灰,柔软的灰色毛衣套上去,一时半会也没有缓过来。

  他看了眼一旁那条白色的围巾,这是虞清时常套在他颈上的那一条。

  秦奏抬手轻抚这围巾上柔软的长毛,问道:“他下去了吗?”

  “虞先生说他暂时没有胃口。”

  此情此景,秦奏觉得太过熟悉,上一次他们之间出了问题时,虞清也是这样,他的手不自觉抓紧,因为那一次过后,虞清答应过他,不管什么时候都绝对不会忘记吃饭,他还说,再也不想和他吵架了。

  怎么,发现他不是那个人了,曾经自己答应过得事情也不算数了吗。

  “让人去煮些粥来。”秦奏冷声道。

  管家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粥早已煮好,是虞清最喜欢的紫米粥,煮的很粘稠,轻轻一搅动,香气就顺着白色热气一齐冒了出来,直往人的鼻孔里钻。

  秦奏端着碗,抬手就敲响卧室的门,知道虞清肯定不愿意让他进,他索性不等里面的人回应,声音刚一落,直接就推开了门。

  沙发上的虞清抱着小小缩在角落里,看着秦奏的眼睛是满是厌恶还有警惕。

  小小仗着在主人怀里,也胆大地朝秦奏发出怒音。

  不论从哪里来看,这里都不欢迎他。

  秦奏摸了摸鼻子,分明昨晚他们还相拥着睡觉,他是不是那个人就这么重要吗,虞清就真的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啪”地一声,是碗被放在桌上的声音。

  虞清皱着眉,朝一旁又躲了躲,可这沙发哪有躲人的地方,便是再往旁边退,和秦奏也不过一只手的距离。

  “你出去!”虞清察觉出秦奏身上带来的压迫感,分明穿着最柔软的毛衣,浑身上下的戾气也重的吓人。

  虞清不自觉就想起了那一次在地下室看见的场景,他果然不是他的秦奏,他的秦奏才不会是这幅模样。

  虞清咬着唇,怀里的小猫咪也跟着对秦奏怒目而视。

  秦奏好似没有发现一般,将桌上乱七八糟的日记本整理好,就端着碗,一只腿半跪在沙发上,膝盖处离虞清太近,不慎碰上去,就见虞清眼中滚下泪来。

  “哭什么?”秦奏抬手擦干那滴水珠,眼泪太过大颗,将他手也沾染了湿痕。

  虞清只瞥过眼,无意中瞧见他手上细细密密的伤痕,此时还没好,一道道红色印记。

  虞清想起上午时听见的从书房中传来的动静,他咬着牙,不想去看,可多年以来的习惯又让他在秦奏开口的那一瞬间就发现了秦奏的声音太哑了,应当是感冒了。

  他的感冒才好上没几日,今天又光着上身被风吹。

  察觉到自己不由自主对秦奏的关注,虞清转过头闭上眼。

  唇瓣上被人用勺子抵上,紫米粥传来温热的感觉,香气也一阵阵吸进鼻腔。

  “张嘴。”秦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