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重生后求我爱他 偏执反派重生后求我爱他 第36章

作者:也休休啊 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秦奏的双手交叉支撑在桌面上,他看着虞清一步步离开的背影。

  眼睛中又一次出现了不同的场景。

  他好像站在了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了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他靠在一架钢琴旁,娇艳的玫瑰插在花瓶中,身后的窗子外是皎洁的月光。

  他喊住正朝门边走的虞清,问道:“清清,你愿意和永远都和我在一起吗?”

  门边的虞清回过了头,眼睛里是戏谑的闪光,笑着说:“好啊,作为你刚才为我弹琴的报酬怎么样?”

  声音到此结束,画面停留在虞清的脸上,他看上去很高兴,也很幸福,这是秦奏无法让他露出的表情。

  秦奏不由自主出了声,朝刚走到门边的人喊了一声:“清清。”

  虞清顿了顿身体,脚步不停,门缓缓关上,远去的身影被阻隔。

  秦奏捂着脸,心脏绞痛到让他弯下腰,余光中又出现了那份离婚协议书,手指的力道放在上面,只要他轻轻一撕,脆弱的纸张就会如同他们的婚姻一样破碎。

  秦奏把它放进抽屉,上了锁,他不想签,也不想再看见虞清拿着它们找自己的样子。

  桌上的茶已经冷了,碧绿茶水宛如寒潭,顺着喉咙一路留下,凉的刺骨。

  不知道是不是茶太浓,他一整晚都没有睡意。

  解决了一桩大事,虞清并不如他自己所想的那般轻松,一夜辗转,终于等到天亮。

  简单用过了早饭,虞清就开始让人帮自己收拾东西。

  家里的佣人们也察觉雇主们的感情出了大毛病,本就安静的秦家寂静的如同一座荒宅。

  “嗤”地一声尖响,是玻璃划过地面的声音。

  虞清皱起了眉,一旁的秦奏制止了正在帮忙收拾东西的人,道:“清清,我帮你就够了。”

  虞清看着逐渐变得凌乱的画室,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便点了点头,左右东西不多,一两个人足够了。

  等画室内只剩下两个人,秦奏却道:“清清,这些画也要带走吗?”

  虞清点头,林眠那边的画室里,他有一个自己的工作间,这些画可以搬到那边去,他不想以后还要时时回到秦家。

  一幅幅画作被打包好,在秦奏眼里这些画大多数都是陌生的,他没有关于它们的记忆,除了他手上的这一副。

  虞清许久没有听见他的动静,停下手上的动作,一看,第一眼就是秦奏手上拿着的那副画。

  这是他给这个人画的唯一的一副,带着点色气,秦奏还因为给他做模特冻得感了冒。

  “这幅留在这里吧。”虞清转会眼睛,又继续手上的工作。

  他这么说,秦奏却心痛如绞,追问到底:“为什么,你不想要它吗,因为画的是我不是他?”

  虞清静静没说话,可他这幅模样便已经代表默认了。

  秦奏盯着画上的人目眦欲裂,激烈偏激的话语在口中辗转了一边又一遍,最终却只能颓然地放下那副画,道:“不带就不带吧。”

  画室里的东西虽多,但除去那些画,却好收拾的很,近乎一半的东西早已被虞清带去了工作室,现在收拾起来,纵使动作再慢,半日的时间也能收拾干净。

  画室看上去空荡荡的,让熟悉他的人一阵不适应。

  拎着自己行李的虞清最后看了秦奏一眼,说:“别忘了尽快把离婚协议签好。”

  秦家少了一个人,也少了全部的活力。

  秦奏枯坐在客厅,分明四周还是那个熟悉的秦家,可不管哪里都好像好了一点什么,就好像那枚戒指,他用尽了心力,也比不上最初的那一枚适合虞清。

  “帮我把那副画挂在书房吧。”秦奏朝一旁的管家道。

  一向严肃的书房中多出了一副肖像画,看上去是那么不协调,但秦奏就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盯着那副画,看了许久许久,从前的记忆也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档。

  终于,夜色浓了,他回到了他一直想回去的卧室,只是如今这间卧室同客房也没有了区别。

  秦奏躺在床上,半张脸埋在枕头间,熟悉的气味蜂拥而至,虞清身上一直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是洗发水和头上发丝融合后的恬静馨香。

  鼻尖满是这种味道,秦奏拧着眉,幻想着虞清还没有离开。

  夜色浓重,薄雾四起,虞清躺在自己卧室的小床上,柔软的被子盖在身上,一点点传递着热度。

  闭着眼,翻来覆去几次,最终他又坐起了身,伸手将那两本模样相同的日记掏了出来。

  他有些后悔过去写日记的时候总是敷衍过去了,因为他如今好像只能从这些日记中窥见过去的秦奏了。

第45章

  一个星期过去了,秦奏始终没去看那份离婚协议,逃避从来是件让他觉得可耻的事情,但真做了,他发现逃避真的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天气逐渐暖了起来,秦奏坐在顶楼的办公室内,绚丽的晚霞从西边的落地窗投映过来,将整个窗都染上了色。

  现在是下班时间,过彦敲了敲门,然后靠在门边,看着呆坐着的秦奏道:“今天出去聚一聚?远之他们刚好都有时间。”

  秦奏站起身,一边穿着外套,一边道:“好。”

  “小清今天是不是还在画室上课呢,不如还去那边那家餐厅?”过彦问道。

  秦奏垂下眼,他和虞清的事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一短暂的沉默让过彦明锐察觉到不対来。

  果不其然,过彦就听秦奏说:“他应该不太想见到我。”

  “你们……”

  从秦奏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只见他整理整理衣领,抬着头,径直朝门外走过去,待出了门,语气称不上自然地说:“清清准备和我离婚。”

  已经刻意压抑情绪的声音,在此刻依旧显得有些感伤,过彦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他扶了扶眼睛,有些后悔去问了,没想到自己当初逗虞清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竟然成了真。

  “走吧。”秦奏却好像没看出他此时的尴尬,扬了扬下巴,就直接大步离开。

  落日的余晖洒在落地窗上,虞清靠在画室的吧台处看着阳光一点点沉没,金橘色的灯光刚刚好照在他的脸上,添上了一些活力。

  送走了最后一个小朋友,虞清就懒懒地同霍醒闲聊着,没什么特殊的事,天南地北地一通瞎聊,从新出的番到昨日的画展,有霍醒在,完全不愁没话说。

  不知怎么的,突然又聊到了赛车的话题上,既然提到了赛车,就难免说起了岳寒山。

  虞清没想到霍醒居然対这方面也感兴趣,刚好今天就有岳寒山的比赛,他那里又有岳寒山给的票,索性直接定了今天画室所有人都去看比赛。

  今天的比赛是夜赛,九点钟才开始,此时距离比赛时间还有四个多小时,空闲得很。

  “小清,你能帮我要个岳寒山的签名吗,他真的太帅了!”霍醒一提起岳寒山就有些激动,但凡喜欢赛车的人,一提起国内知名的赛车选手,第一个想到的就得是岳寒山。

  不过这人太拽,风评两极化严重,喜欢他的觉得他在那副无视所有人的模样太酷了,不喜欢的就觉得这人太没礼貌,只会装b。

  而霍醒刚好就属于疯狂崇拜的那一类。

  “这个得问问他,应该没问题吧。”虞清也不好给出确定的答复,他和岳寒山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

  “没签名也没事,能现场看比赛我就已经很满足了。”霍醒两只手趴在把台上,满脸的兴奋。

  正说着话,他抬眼看见正走过的林眠,突然想起一事,转头朝虞清道:“対了,你之前在给小朋友上课,忘了和你说了,林眠小舅舅说要今天请我们吃饭呢。”

  说完话,他冲那边的林眠喊道:“是吧,老林。”

  林眠点点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虞清,又面色凝重地低头继续倒水。

  虞清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因为此刻太巧,他们正说着的主角来了。

  “在讨论什么?”田合笙脸上挂着柔和的笑。

  “刚提到你今天过来,没想到一说完,你人就来了。”虞清笑着感叹了一声好巧。

  “刚下班,担心你们等的急,特意赶来的。”田合笙说,他身上还穿着工作时的西装,和平日里休闲的风格不太相同,多了几分凌厉。

  过彦看着画室内正说笑着的几人摸了摸脸侧,他没去看坐在対面的秦奏究竟是什么表情,但猜也能猜的出,想必这时候心里难受的很,说不定还在乱吃醋。

  事实上,秦奏心里的确难受,却一点醋味也没有。

  他们正坐在画室対面的一家咖啡厅里,窗帘遮住了大半的身形,刚好使得秦奏能看见虞清,而虞清看不见他。

  秦奏捧着桌上那只咖啡杯,眼睛从始至终都紧锁在画室里,更精确地说法是紧锁在画室内虞清的身上。

  他的视力不错,能将虞清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虞清和那位卷毛的同事不知道说了什么,笑的很开心。

  秦奏心里泛起苦涩,他们分开了,这一段时间以来,秦奏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虞清,他过得很不好。

  但离开他的虞清,却过得很不错。

  这让秦奏不得不承认,在这段感情之中,他好像带给虞清许多束缚,也带给他很多的苦闷。

  他想的有些入神,直到视线中虞清的身边出现了田合笙的影子,他才回过神。

  好像没什么该吃醋的,秦奏怔怔地想。

  这一段时间的思考让他的心静了下来,吃醋这种事情突然就不再疯狂上头,往日里连想也不能想的画面,如今他静静地看着,没有从前的偏执。

  或许是因为过去他希望虞清只能看见他一个人,现在只能奢望虞清还能看一看他。

  “走吧。”秦奏转回头,朝対面的过彦说。

  他起了身,高大挺拔的身体却透露出一股子颓丧的气息。

  画室内的虞清好像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缠绕在他的身上,他若有所思地朝远处看过去,空荡荡的街道一览无余,也没有他所熟悉的那一辆车。

  田合笙看着他突然的动作,问道:“怎么了?”

  虞清摇摇头,喃喃道:“没什么。”

  秦奏他们去的餐厅依旧是从前他们常去的那家餐厅,只是过去每每陪在他身边的都有虞清。

  人陆陆续续地到齐,金沐晴来的最晚,一进门,眼睛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疑惑问道:“小清呢?”

  “他没过来。”秦奏刚一说完便瞧见金沐晴脸上兴致缺缺的模样,他拧起眉,看向众人,决定长话短说:“清清准备和我离婚,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这是他答应过彦过来的最主要原因,这几天,他回想了他和虞清过去发生的种种事情。

  最终发现,他和虞清之间的大多数的转折点,都发生在他身上,而每一次他的做法都与别人劝导的相反。

  过彦劝他不要去対白石书做的太狠厉,他没听。

  金沐晴劝他不要去骗虞清,他没在意。

  金沐晴又対他说少点强硬,他同样没做到。

  一步步都背道而驰,或许不是他和虞清不是注定不可能,只是他一步步将虞清推远,将感情推向破碎的那一方。

  他话方一说完,正打着游戏的顾远之和江源也纷纷抬起头来:“这是发生什么了,这么严重?”

  “你做什么了,小清性格还挺软的,一般他不会这么生气。”顾远之皱眉,在这几人里面,就数他和金沐晴同虞清的关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