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重生后求我爱他 偏执反派重生后求我爱他 第39章

作者:也休休啊 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秦奏轻啧了一声,有些不耻自己的想法,他抬手摸了摸画,转身又朝卧室走去,一旁的小小亦步亦趋地跟着。

  开着窗户的卧室透露着清冷,一抹弦月挂在窗外,秦奏找了许久,终于在其中一个箱子里找到了东西。

  他坐在床边,腿上放着那个沉重的箱子,打开箱子,最先看见的便是一个叠着一个的本子,有些老旧的不成样子,有些还带着新。

  秦奏指尖动了动,在之前,他为了能更好地扮演那个人,试图找过很多次这些日记,谁知,那时怎么找都找不到的东西,如今却是自己出现在他面前了。

  不过,他用不上了。

  秦奏将日记一一拿开,厚厚一摞,足足二十多本,估计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写了,这和他不同,他上一世也不过是从大学开始有的记日记的习惯。

  秦奏暗了暗眼眸,拿出那两本放在最下面的结婚证,红色的小本子叠在一起,亲密地快要分不开。

  翻开是秦奏和虞清的照片,并肩而坐,脸上皆带着笑,该是一对恩爱夫夫。

  秦奏还来不及想些什么,眼前却又突然出现了陌生景象。

  民政局外,刚拿到结婚证的他们身上还穿着和照片中一样的衣服,虞清扬着手中的红色小本,转过头朝他笑着说:“我们结婚啦,现在后悔也没用喽。”

  秦奏看见自己笑着将虞清手中的那一本拿过,然后将两本放在一起,道:“不会后悔,既然我们结婚了,那就永远不离婚好不好?”

  “好啊。”虞清眯起眼睛,这是还是夏季,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一双眼睛玲珑剔透。

  “那它们就由我保管了。”秦奏小心将结婚证收好。

  画面一转,秦奏看见那个人将结婚证连同这许多的日记本都放到了一处,又不放心地特意寻了个箱子,在屋里看了各种地方,终于找到个隐蔽的地方。

  眼前终于恢复到正常,秦奏深深皱起了眉,最近,这些画面出现的越来越多了。

  他就算再自傲,再不屑那个人,也知道,记忆恢复的那一天或许那个人就要回来了,他仰了仰面,头顶灯光刺眼。

  永远不要离婚好不好?

  画面中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他的耳畔,秦奏一时间竟然有种再拖延一段时间,等那个人回来再说的感觉。

  这可和他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同,可笑的是,他居然真的觉得如果虞清开心的话,那就让那个人回来好了。

  秦奏不觉得自己情深,他只是毫无办法罢了。

  片刻后,他的动作突然僵硬了,谁说,这个身体里回来的一定是那个人呢,既拥有了他的记忆,又拥有了那个人的记忆,这样形成的是否又是一个全新的人呢?

  那样一个全新的人又会对虞清好吗?

  乱七八糟地胡乱想了一通,秦奏突然自嘲一笑,把结婚证放在床头,日记本扔回箱子,蒙上被子睡了。

  冷清的房内传来一声长叹,接着是若有如无的轻声:“还有一日啊。”

  在画室的虞清全然不知道秦奏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和林眠霍醒两人准备自己办个画展,规模很小,地点也就设在这间画室里,已经筹备了许久,但虞清一直没选出来参展的画。

  他的画大多是人物肖像,画的最多的又是秦奏,这样就极为难选,挑来挑去,最终也只能定下几幅自己比较满意的风景画。

  如今画展开始,规模虽小,但林眠怎么说都是田家的人,就是为了应酬,来的人也不少,大多都是些熟悉的人。

  虞清甚至看见了秦家的秦错,这人坐在轮椅上直勾勾看着他,奇怪地很。

  虞清只当做没看见,朝四周瞧着,他以为今天会看见秦奏的,但这人今天没来,他抿了抿唇,也是,他们都离婚了,秦奏也确实没有义务过来。

  岳寒山半靠在吧台处正同虞清说着话,见虞清突然走了神,也不介意,自顾自倒了杯茶,然后就这么端着杯水四处乱逛着。

  一日过去,虞清累得很,本来几人约定了今晚去好好庆祝一番的,可到了时间,却都没什么精神。

  岳寒山见状主动提出送虞清回去,想着明日还要早起去民政局,虞清也没拒绝,相处的时间久了,他对岳寒山早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么讨厌了。

  秦奏开了一整日的会,他一边捏着眉心,一边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思索着明日的事。

  连日来的疲惫一拥而上,压的人喘不上气,秦家如今只他一人,就连管家和司机也不在。

  鼻尖突然嗅到一股子呛人的烟味,秦奏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冷的能滴出水来,还得是冰水。

  书房内的摆设依旧是过去的模样,只墙上那副新挂上去没多久的画不见了。

  烟味越来越弄,眼尾突然窥见了一丝火光,秦奏的指尖在桌面上敲打着,像是数着拍子,几分钟过去,火光越来越盛,他这才终于有了动作。

  过去的记忆与眼前的画面交织在一起,秦错是真的恨毒了他,也不知道那个人做了什么,让秦错的动作比上一世快了不知多少倍。

  但蠢人就是蠢人,两世也只能想出这么一个蠢办法。

  火光与月光交织在一处,烟熏的味道也越来越明显,秦奏知道差不多了,也不再多留,踏着平稳的步子就准备离开。

  未走出门,眼前却又突然出现了画面,秦奏皱起眉,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没了动作。

  有些狭窄的小厨房,堆积着许多的杂物,四周吵吵闹闹的,夹杂着鞭炮声,团子一样的小虞清脸上粘着面粉,手心上捧着个饺子。

  一看就是第一次做,边缘处害怕捏不住,用尽了力气,歪歪扭扭的一圈花边,小饺子圆滚滚的趴在手里,不像是饺子,倒像是一直捏了边的汤圆。

  “秦奏,看,我做的怎么样?”虞清将饺子捧到他的眼前,一脸的得意。

  “好厉害。”秦奏面无表情地说,头抬也不抬地只继续自己的动作,充满了敷衍。

  也不知道虞清究竟看没看出来,只将饺子塞到了秦奏手心,抛下了一句:“那等煮好了给你吃好不好?”

  秦奏愣愣看着掌心的东西,一句“好”字还未说出口,一转头就见那个刚还缠在他身边的小团子,已经跑到了其他人面前。

  掌心里赫然又是一只圆滚滚的饺子,仰着头朝人说:“灵灵,我包的饺子给你吃好不好。”

  秦奏垂了垂眼睛,冷着脸将掌心饺子放回桌上。

  画面又是一变,四周又变成了教室,台上老师正上着课,秦奏侧头看向窗外,已从小团子变成了精致少年的虞清触及到他的目光时,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台上数学老师正讲着题,秦奏等到了下课,刚一站起身,就听身旁的同桌笑着打趣道:“你弟弟又在外面等你啊。”

  “嗯。”秦奏点点头,抬起手拉开窗户,视线中却找了许久却也找不到熟悉的身影。

  身旁背着书包准备回去的同学瞧见了,提醒道:“找你弟弟啊,我之前看见他跟霍临秋出去玩了。”

  霍临秋……

  秦奏咬牙,书也来不及收拾,径直就朝教室外去。

  天色渐暗,秦奏终于在游戏厅找到了打游戏打的忘了时间的虞清,见到他了,虞清抿起唇,结结巴巴地说:“秦奏,对不起,我忘了和你说了。”

  “先回家。”秦奏拉住他的手,看也没看霍临秋一眼。

  “你天天管他管那么严,我带他出来玩玩,他可比整天闷在学校开心多了。”霍临秋一脸挑衅。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几乎瞬间就点燃了秦奏的怒火。

  霍临秋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打架这种事完全不是秦奏的对手,只虞清却再也不肯理秦奏了。

  火光中的秦奏知道,这又是那人过去的记忆,只来的太不是时候,烟雾太浓,浓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记忆还在来回闪烁,片刻也不曾停留。

  等秦奏恢复知觉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病床上,大量记忆的冲击让他头昏脑涨,他来不及梳理清晰,只凭直觉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

  那些记忆,和他想象的那个人完全不同,就如同金沐晴他们所说,他和那个人没有任何区别。

  秦奏拧紧了眉,一直等候着的管家进来了。

  秦奏从记忆中找寻着有用的片段,最终只想起那一本本日记,想不起来没关系,看了日记就清楚了。

  带着老旧痕迹的小本子,这是最早的那一本,可翻来一看,字迹分明还是那样熟悉,锋芒毕露,不说的话还以为是秦奏刚写下不久的。

  一篇篇看过去,秦奏却是连笑都笑不出来,手指僵硬的厉害,连翻页都做不出。

  他这一段时间究竟是在干什么。

  “秦奏,你只是失忆了,等想起来就好啦。”

  “秦奏,我说了你们就是一个人啊,你怎么总是不相信的。”

  “秦奏,你真的不是他吗?”

  “秦奏,你把他还给我吧。”

  一步步紧逼,让虞清和自己越走越远,为什么他当初就不能相信虞清呢,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真的只是失忆了呢。

  重生?不是一个人?

  两句话像是嘲讽一样来回在脑海盘旋,秦奏的眼中只剩下日记最初的那一句话:“虞清和上一世的不太一样。”

第49章

  因为一日折腾的原因,次日,秦奏醒的晚了,天已大亮,日光透过窗,斜斜洒进,恰好有那么一束便打在床头还未合上的日记上。

  纸张上带着棕黄的痕迹,一抹光照上去,几乎要成了金色,闪的人无法忽视。

  秦奏刚用过早饭,昨夜记忆纷涌而至,那时未梳理干净的信息,此时已自动整理完毕。

  秦奏一时头疼,分不清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头痛。

  记忆并非全部记起,但他已经确认自己的确就是那个让他嫉恨无比的人,懊恼几乎占据了整个心神,还觉得有些丢人现眼,他现在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该怎么跟虞清解释这件事。

  虞清一眼就知道自己和过去是一个人,但却是他自己一点点逼迫着虞清承认这个错误的答案。

  时间过去的飞快,等再一次回过神来时,捏着眉心的手停顿了,他好像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到了他和虞清约定好的时间。

  秦奏飞快起身,几乎是匆忙地把东西拿好,他要跟虞清解释清楚,希望虞清到时还愿意要他。

  虞清已经来到了民政局外,工作日,人来人往的,皆是来办结婚证又或是离婚的男男女女,一对一对的,显得虞清孤零零的。

  虞清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便一直盯着手腕上的表。

  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秦奏始终没有来。

  虞清抿了下唇,有些焦躁,秦奏该不会因为不想离婚,所以直接不来了吧。

  想法一闪而过,虞清闭了闭眼睛,周遭的吵闹在耳旁像是隔离了一层薄膜,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眼见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虞清站起身,径直朝门外走去。

  他对秦奏的感官越发差了,如果因为有事,或者不想过来,都可以直接和他说,像现在这样算什么,连电话都打不通。

  阳光带着柔和的温度,暖和地让不少人坐在椅子上直打盹。

  虞清浑身上下却笼罩着一层冷气,他低着头,生着闷气地朝前直走。

  “来结婚,对方放你鸽子没来啊。”头顶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带着懒散。

  虞清抬头,见是一个陌生男子,只觉得奇怪,便没解释,全当做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