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的反派他会读心 攻略的反派他会读心 第13章
作者:白月小仙君
期许而渴望,却又从未得到过。
杨风晚驻着步子没动,不知在想什么,看着谢凌途,心中悲凉的很。人所该死的怜悯心作祟………他有那么一瞬间,竟在同情谢凌途。同情一个后期杀了无数人,手上染尽鲜血,完全是个疯子的大反派。
有病……杨风晚心道。
他脚下刚要走,打算远离这是非之地,耳边突地就传来道清脆的响声。杨风晚再回头,就眼见谢凌途的脸颊红了一片。
“………”,被打了?
不可思议的,脑子短暂的发懵。
谢凌途被打了……不知自己为何会吃惊……
其实早期的谢凌途,是任谁多看一眼,都会上前踹上一脚的小可怜。纵然修为不低,可有封魔印压着,也做不了太大的反抗。
“没用的东西!!!”,是谢正辞动怒的声音。
“若是连个杨家的小孩都套不住,你还不如就死了好。”
“和你母亲那个贱人一样,死在荒郊野岭的不见尸体,也比回谢家出现在我眼前碍眼要强。”
若是没有封魔印,若谢正辞不是他的父亲,此刻谢凌途一定会杀人的………从那双眸子里,杨风晚是这么觉得。
错愕的瞬间,谢正辞又狠推了了这人一掌,迈入分神期的一掌,蕴含着何种力量不言而喻,有鲜血从谢凌途的口中溺出。
红的醒目。
杨风晚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多管闲事。系统没提示他能插手,也没写明他不能插手。
这人会杀了谢凌途?不可能………谢凌途这个时期又不会死。但不会死,不意味着不会受伤………
谢凌途会痛……会受伤………
而伤他的人是他的父亲。
一个父亲真的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吗?杨风晚在迟疑,直到眼里看见了中年男子手里幻化出的那把长剑。
会的……杨风晚认定,一个念想间,脚下反应的比脑子都快。
灵力不知如何爆发的,白影一闪,手中攥握住了剑刃,掌心因锋利的刀口而划破,鲜血顺着手腕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鲜艳的红色………全是血……
好痛……杨风晚蹙着眉,想哭。
第15章 伤
突然出现的人,身后的谢凌途明显怔了怔。
“三……三少爷?”,谢正辞的手僵了僵,手里的劲一松,杨风晚太痛没握住,那剑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我在找他。”,杨风晚扫了眼手上的血,有些发抖的顺着衣料擦了擦,背在身后。
这种时候,自己出头做什么?
杨风晚能给自己的解释,大概就是谢正辞不久前说的杨家小儿,谢凌途要套住的人是自己。而他、气不过,所以出了手。
可似乎又不全是这样。
谢正辞:“三少爷的手可要紧?”
“你说呢?”,杨风晚晚反问,不自在的攥了攥身后受伤的手。
对谢正辞这般虚假,讨好,多幅面孔的人,他很不喜欢。书中的自己本就是个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杨风晚干脆任性装模作样起来。
“我记得谢宗主已在半个多月前亲口答应将谢凌途此人交予我。你如今用剑刺我的下人,又用剑伤了我,我会好好记着。”
谢正辞有怒意,奈何敢怒不敢言,还得陪笑。
自己身后有杨家的势力,又是月仙尊的亲传弟子,自然没有人能真的动他。
杨风晚回过头,见谢凌途在盯着他的手看,看得极其专注,不知在看什么。
“和我回去。”,他说着,顺手的把人牢牢抓住,带走往回去的方向走。
温热的鲜血在两人的掌间溺出,原本握着的手不到片刻就变得滑腻。痛到在发抖,直到走出有一段距离,杨风晚才松开了他。
“痛死了………”,杨风晚咿唔的声音,内心又接连发出苦闷的哭泣,谢凌途见这人笨手笨脚的扯了块衣料,单手缠绕过掌心,用嘴叼着打了个死结。
勉强止住的血,仍然有少许的浸染而出,导致在布料上留下痕迹。
“三少爷许才为何挡剑。”,谢凌途问,杨风晚突然出现的做法,他并不解。
“我挡剑当然是因为他…骂我。”,少年缓慢的解释道:“他不是说,想让你套住杨家小儿吗?”
“你要套住的人似乎是我……”
“他把算盘打我头上了,我不能忍着…”。
不能忍着,就被刺上一剑?听起来前后矛盾………
谢凌途淡声道:“只是如此?”
少年抿了抿唇,并没作答。
[不喜欢谢正辞这个人……]
[也不喜欢看见谢凌途被其他的人欺辱………]
[说不清楚……]
[………而且那人不是父亲吗,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儿子狠的这么彻底…人渣啊。 ],情绪倏地低落。
谢凌途静静听着,须臾后少年才开口道:“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须要与你解释。”。
“………”
“走了。”,说罢,这人往前路走。
眼底单薄的背影渐远,谢凌途轻轻摩挲手中还未干去属于杨风晚的血渍。满手的血腥气,无不激发着人的食欲,可似乎不局限于此,他还有别的更想要攥握住的东西。
*
杨风晚回去时,又重新拆开了伤口上的衣料,掌心一道大的口子,划得很深,看着像是会留下印子。
血止不住还在往外冒,仅有的是伤口的边缘结了层淡淡的血痂。
他本是想让春梅帮忙重新包扎的,可春梅恰好下了山,就没人能帮他。一个人在柜子翻找缠绕伤口的布料,找了许久后,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直起腰身,杨风晚见谢凌途拿了个木箱盒子走进了屋。
“过来。”,谢凌途道。
“?”
“三少爷既受了伤,我也该好生伺候着。”
所以箱子里是药?杨风晚猜着走近,见木盒子打开后还真全是药。
他坐下,张开手递到了人眼下,倒没有客气什么。一则伺候自己是谢凌途的本分,二则这事与谢凌途多少有些渊源。
那么接受帮助就变得有那么一点理所当然。
展开的手心有些狰狞,杨风晚不愿意看,视线一瞟,习惯性的注视起谢凌途。
剪开要用的白布,翻找出药瓶查看上面的字……仅是小的动作,谢凌途都能做的十分流利好看。。
这张脸………也非常不错…
眼睛像狐狸,低垂的时候睫毛很长,落下阴影,平添些许冷漠疏离……
鼻梁挺拔,鼻侧恰到好处的有颗红痣点缀…
嘴巴红而润,看起来很软……
要是能摸摸就好了…
“……痛…!”,闷哼了声,杨风晚正是想入非非,掌心猛的一痛,他手蜷缩着,眼圈瞬时泛起了红。
“安静。”,谢凌途道。
杨风晚蹙着眉,不知这人发什么神经,他什么时候又说过话了?泛凉的白色药膏,顺着润/滑伤口,痛意在减淡,转而是发冷的凉意,手变得麻木就不觉得痛了。
“会留疤吗?”,杨风晚嘀咕的问,有些担心。
谢凌途:“很介意?”
“毕竟是个刀口嘛,很丑。”
“………”,一个男子在意自己的手好不好看………谢凌途还是少有的见。
“既然在意三少爷就不该去接剑。”。
“所以真的会留疤?”,杨风晚的脑回路和谢凌途不在一条线上,他皱着张脸,叹气。
谢凌途为他缠绕上了白布,一圈又一圈,垂眸见着人情绪还是低落,又道:“不会。”
“真的?”,这人连眼睛都亮了起来,望着自己确认。
“嗯。”。
系好结,谢凌途也不知自己在与此人附和些什么。
*
手受了伤,许多事就会变得极其麻烦。
日常吃饭穿衣还好,但最困难的洗浴就成了一个大难题。杨风晚有些洁癖,几乎每日都得沐浴,而春梅是女子,他不能让这人伺候着,只能找个男弟子来帮忙。
这事没怎么麻烦,春梅很干脆的,连下山都省了,直接就将此事推给了谢凌途。
只是……杨风晚在浴房困难的扒拉脱着衣服,见着屋子里突然走进来这么一个人,脑袋空了好长一段时间。
谢凌途,说来他们都是男子,其实本没什么好介意的。可不知怎么回事,杨风晚面对这事心中就是有几分抗拒。大抵是因为谢凌途的脸完全是他的理想型……又或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处在熟与不熟之间,故而有一个叫做“尴尬”的名词存在。
衣服脱了一半,杨风晚在想着要不要把衣服再穿回去。
可这般不是露怯吗?他一个堂堂的小少爷,有什么放不开畏惧的?谢凌途而已………他们在未来不会有任何的可能性,完全不用在意。
如此想,似好受不少。
四目相对,杨风晚转了个身,“先进来吧,屋外冷,把门关上。”。
谢凌途在原地站着,等了会转身去关了门。
和杨风晚一样,一开始他并不知是伺候这人洗浴,也是进到房间,见到这人脱了一半外衫,光着脚踩在地上时才反应过来。
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须臾后,他走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