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妻我不当 这妻我不当 第195章
作者:无欢也笑
除去以上七人,其余五人,则全就在青木崖了。
整个青木崖,有着光明神殿从华夏大地上集结的十万修行者大军,关乎光明神殿讨伐大堰讨伐天院是否能够取得胜利的关键。
而大堰这边,却是没有派一兵一卒,只有天院的五位弟子,站在这里,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青木崖的地势非常特殊,两边都是高山峻岭,山崖极高,只在中间留了一道天然的通道,而这个通道,很是恰巧的只能供一辆马车通过。
如今,在青木崖的尽头,大堰与玲珑国的交接之地,就有一辆低调中透着奢华的马车停在那里。
马车前面,几十丈远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站了许多人。
是光明神殿集结的十万修行者大军。
在那大军面前,有一个坐着骆驼的佛宗上师,有一位骑着马的光明圣坛一步天尊高手,还有坐着轿子的圣女以及三位光明神殿道祖。
不得不说,光明圣坛坛主是真的有些偏爱如今的天谕道祖‘琴仙’,因为这么庞大的军队,是以‘琴仙’为主导的,就连在光明圣坛坛主身前长大的圣女,都无法与其分庭抗礼。
说到圣女,也不得不提一下与圣女齐名的光明神殿圣子。
那位被誉为华夏大地第一高手的圣子,打从上一任三大道祖陨落,离开光明神殿之后,便再也没回去过。
华夏大地上,上一次有他的行踪,还是在梁村那个小地方,世人从梁村村民的描述中,知道他的,然后他就没出现过了。
即使封墨死之后,天下动荡,格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也没有音讯,而光明圣坛坛主也并未让寻他,他似乎在隐约之中,已经脱离了光明神殿。
此时暂且不提圣子,只说‘琴仙’带着光明神殿整合的十万修行者军队,大军压境,已经势如破竹的行至青木崖了。
青木崖是大堰面对华夏大地内部的大门,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这十万大军于青木崖前,与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相遇。
马车前面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
这个男人在华夏大地上非常出名,大家都说他可与华夏大地第一高手圣子齐名,他非常的善战且好战,他均为无双,狂狷潇洒。
他平日总是穿着一身灰色长袍,而此时却是穿着一身盔甲,一向洒脱,放荡不羁的他,此时像是一名战士一样站在青木崖前。
青木崖前的十万修行者大军,就停在青木崖对面几十丈处。
有人看到了马车,向‘琴仙’请示了一下。
隔着轿帘,‘琴仙’看到了那个男人,更看到了那辆马车,那辆马车很古怪,竟将马车里的人的气息都给隐藏了,他不知道马车里有多少人。
‘琴仙’是一个骄傲到高傲的人,虽然她高傲,但也不能掩饰她身上其实还有闪光点的,比如她能屈能伸,能忍能对自己狠,她不是没脑子的人,光明圣坛坛主之前对她的一切都是利用,她虽然真的醉心于光明圣坛坛主,可也不是傻的一点都不知道。
她让十万大军停下了,在青木崖前停下。
“闻名不如见面,二先生果然不凡。”
‘琴仙’掀开轿帘,缓步而下。
一身盔甲,显得更加英伟不凡的戚无庸神色不动,眉目沉静:“今日诸位若是想穿过青木崖,须得从我天院弟子的尸身上踏过去。”
他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琴仙’忽然的就想逗一逗他:“若是你能脱离天院,加入光明神殿,本座保你不死。”
“呵。”戚无庸冷哼一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我戚无庸,可让人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的人,乃是真君子,怎会与你等小人同流合污?”
他这话说的极其的自傲,这世间,甚少有人有他这般厚脸皮的说自己是君子的。
但他此时这种站在十万修行者面前面不改色的风度,能在大堰危若累卵之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站在青木崖前的气度,让人无法不敬仰,无法反驳他自己的君子之说。
天院弟子们,也都是骄傲的,他们不为自己修为高深而骄傲,不为自己被世人敬仰的先生身份而骄傲,不为世人羡慕的目光而骄傲,仅仅只是为自己骄傲,为信仰自己,能够一直做一个自己想做的‘真’人而骄傲。
戚无庸的话让‘琴仙’有些愤怒,若是一般人说出这样的话,以‘琴仙’的骄傲可能会不予理会,但是,在遇上让她无法骄傲的人的时候,对方说她是小人,她便有些无法忍受,因为这些人的话她无法无视。
她纵然愤怒,也知道自己不是戚无庸的对手,深吸了两口气,便冷静下来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开是二先生的骨头硬,还是我光明神殿的铁骑硬。”
说完,‘琴仙’便甩袖转身,重新坐回轿中。
坐回轿中之后,天谕道祖‘琴仙’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低声对轿旁的人道:
“让圣女大人去会一会二先生吧。”
两者都是她所厌恶的,二先生的强大有目共睹,她可不认为圣女能打败戚无庸,但是,圣女修为也不弱,用来消耗戚无庸却是再合适不过。
这样既能落了圣女的面子,又能膈应戚无庸,她何乐而不为呢?
第222章 光明的因与果
苏青衣作为华夏大地的主宰,作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神,他的职责便是被人类信仰,从一定程度上完成人们的愿望,最重要的,还有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这一点。
数千年前,华夏大地上出现了封墨这个人,这个人出现的毫无征兆,强大的超乎以往所有的人类不说,他竟还妄图改变这个世界,他的存在,不被他,也不被天道所容。
他用天罚,甚至是借助凡人之手,都无法杀死他,最后不得不设计了一个局,亲自从天上走向人间来杀他。
如今,他得偿如愿,杀死了封墨,本该是回到天宫的。
但是……
苏青衣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无法跨过天宫之内,他竟然无法回到天上去!!!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身染红尘,已经不再冰清玉洁的缘故么?
不,苏青衣不相信这样的原因,他是华夏大地上唯一的神,天宫之门为他所控制,是他心念所在之地,只要他还是神,还有神格,就能够跨过天宫之门回去,为何现在却被留在了人间。
这让完全觉醒了光明神记忆的苏青衣有些茫然。
这是他的世界,他在这个世界,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但现在,却并非如此。
他飞到了天上去,浅色的衣袍因为速度太快而随风飞舞,猎猎作响,长至脚踝的黑发没有束起,与衣袂一块儿翩飞,衬着他那张绝美而冰冷的面庞,无比的脱俗,不染纤尘。
他站在当年封墨所达之地,目光冷冽的看着那在云雾缭绕之中若隐若现的天宫之门。
竟将他拒之门外。
为何回不来?
他周身萦绕着冰冷的气息,绝美精致的容颜上没有一点表情。
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他才离开。
他便是这样一幅模样,浅色的衣袍似乎永远不会沾上脏污之物,及至脚踝,乌黑发亮的长发永远披散在身后,未曾束起,无论是那绝美的容颜,还是周身那冰冷而又不凡的气质,都让他非常的受人瞩目,不管他到了哪里,都会吸引人们到人们的注意力。
但他觉醒了属于光明神的记忆之后,就仿若将以前在人间的记忆和为人处世之道,给忘得干干净净。
他无法回到天上去,他需要思考,自己为什么回不到天上去。
他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华夏大地上,一边行走一边思考。
他的长相气质实在出众,一人独行,不言不语,不食不寝,难免有心思不正之徒,打起龌龊的心思。
可这世间,除了封墨,又怎么可能有第二个人算计的了他,伤害的了他?
他不过是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灰飞烟灭,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干干净净。
华夏大地上的动静他略有耳闻,却没有半点反应似乎与他无关,事实上他是真的觉得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神是绝情绝爱的,他没有太过的感情,所以即使是有作为人类时的记忆,也无法对那时记忆中的人产生同样的感情。
不论对谁都是。
这一日,他行至一处,一如既往的引来许多人的瞩目,他视若未见,一直前行,目不斜视的走在街边。
然后,竟有人拦住了他的脚步。
“公子,等等。”
苏青衣并不觉得那是叫自己。
然而下一刻,却有人抓住了他的衣袖。
苏青衣脚步微顿,他面无表情的转身,周身气息冰冷无比,绝美的容颜纵然是精致无比,也缺少几分生气,纵然美丽,也有些空洞,像是被人描摹出来的一张画一般。
他看着落在他裙摆上的小手,那只手有些黑,有些脏,甚至把他浅色的衣袍都弄脏了。
他并未动怒,也没有不悦,只是在判断出之前叫他的,不是这位小姑娘之后,他便抬起目光,将眼神移到了小姑娘身边的一个妇人身上。
那妇人看着苏青衣身上干净的衣袍被小姑娘的手弄的有些脏,脸上有些尴尬,抬头看到苏青衣那张精致绝美的面庞的时候,微微怔了下。
苏青衣缓缓开口,声音犹若玉石之声,非常好听,唯一的不足之处是有些冷:
“何事?”
那妇人有些局促将手中的发簪送了出来,送到苏青衣身前:“那个……公子,你的头发……这,丫头说想把这簪子送给你……我……这,是有些荒唐,有些胡闹……你,你别嫌弃……”
那妇人一生都没怎么见过如此美的人,一时之间,竟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好了。
“哥哥。你好漂亮。”用小脏手抓着苏青衣袍摆的小姑娘笑嘻嘻的看着苏青衣,然后道:“大家都把头发梳起来才出门的,哥哥你不梳头发是不对的。”
苏青衣沉默了下,伸手从妇人手中接过了发簪。
那只是一支非常朴素的木簪,并不名贵,也不漂亮,十分常见,没有特别之处,但是苏青衣还是收下了。
在他的手指碰触到那妇人的手指的时候,一连串的画面闪现在苏青衣的脑海中。
这妇人的丈夫在外面给人盖房,明日这个时辰,会因太过劳累摔断腿,由于没有找到好的大夫,他的腿就这么废了,不能养家不说,脾气还越来越暴躁,虐打自己的妻子女儿,家里太穷,女儿被卖出去做了有钱人家的丫鬟,却被府上少爷强要,最后被少奶奶沉溏而死。
苏青衣是神,是华夏大地上唯一的神,他若有心,一眼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命运,然而他并不会这么做,所以在那妇人递给他簪子,碰到他手指的时候,他才看到那些画面。
他下意识的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他的头发太长,用簪子并不好挽,他随手挽起了一些:“谢谢。”
他认真的对那母女俩说。
小姑娘开心的不行,妇人脸上也露出一抹笑。
苏青衣转身,于他们告别。
当晚妇人的丈夫回来便发起了烧,全身无力,第二日也不能赶工只能请了假,而另一位凭着亲戚是工头一只好吃懒做的人,去顶替他的位置做事,然后被摔断了腿。
这一家的命运,因为一支小小的簪子而改变了。
苏青衣还在前行,其实他并非是没有目的的。
在华夏大地上,除了天空上方的天宫之门之外,其实凡间还有与天宫有联系的好物存在。
那是在华夏大地上非常有名的无字天碑。
位于天机阁,不被外人所见,神秘无比的无字天碑,以前世人总说封墨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然而,天机阁也是如此,只是天机阁需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