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文里拉郎配被主角标记了 在修仙文里拉郎配被主角标记了 第145章
作者:小屏蔽
“那他会去哪呢?”
步轻昀心里不禁担忧起来,近来三界不太安宁,他想小师弟不是那种喜欢独自冒险之人,但口比心快道,“小师弟应该不会独自下山吧?毕竟外面可不太平……”
下山?
郁尘晚若有所思。
师父在几个关口下了结界。
倘若临清寒真的擅自下山的话,师父必定有所察觉。
步轻昀观察了下郁尘晚,大师兄的神情有些凝重,他也发觉方才的话说快了,又想到上次临清寒说另一边的灵山去看看三界论坛之事。
于是乎赶忙说道:“小师弟一直安分守己,想来不会违背师命擅自下山去。”
他顿了下,觑着郁尘晚的神色微变,小声地补充道:“大师兄,小师弟若是真的下山去,大师兄也千万不要责罚他。”
尽管步轻昀并不觉得大师兄会对小师弟责罚,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在前头。
至于小师弟是否去了那端灵山,他只能自己去找找。
步轻昀存着私心,没有当着郁尘晚的面提这事。
毕竟这三界论坛之事还是不宜被大师兄等人知道的好。
郁尘晚应承了一声,随即又取出一张传音符,递给了步轻昀并吩咐道:“若是清寒回来了,请将此物交予他。”
步轻昀先是一愣,随即接过那张传音符,连声答应。
对于大师兄和小师弟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暧昧关系,小师弟虽然没有亲口告诉他,也没有承认什么。
但步轻昀早就看透了,临清寒那唇上被啃咬的痕迹,根本不是什么凶兽咬伤的。
而是正站在他面前,仙风道骨,不染尘世的大师兄郁尘晚。
还有那临时标记,尽管临清寒遮遮掩掩,可当他径直从被褥中钻出来,跑出门时。
步轻昀一眼扫过去就看到那明显的痕迹。
很显然,那是顶级Alpha占有欲的体现。
如今大师兄的举动尤为明显。
步轻昀嘴巴张合,总算鼓起勇气似的问道:“大师兄,你……你同小师弟他算是……”
他未把话问完,郁尘晚先答了。
步轻昀不知愣怔了多久,总觉得方才大师兄的回答好不真实。
只是他再缓过神时,大师兄早已离去。
他依稀从那口型中回想起来,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但从郁尘晚的口中说出来时,这两个字却给人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道侣”二字,有些人说出来轻如鸿毛,但有些人讲出来时则重于泰山。
从郁尘晚的口中说出之时,自然是后者。
步轻昀心中倒是为小师弟贺喜的,怎么说,临清寒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也不再耽搁,旋即动身去寻找临清寒的下落。
…
归海翊鸿正在庭院中静修。
看见来的人是自己的大徒儿郁尘晚,开口说道:“尘晚,你来得正好,为师有话想同你说。”
微风徐徐,树影丛丛。
平日里,郁尘晚站在此处心境平和,没有任何事能烦扰到他一样。
往这儿一站,便成了远离俗世的仙人一位。
但今日他的心思都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浮躁,可偏偏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归海翊鸿扫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郁尘晚还没来得及问话,便被归海翊鸿一句话堵了回来。
半晌,他道:“师父请讲。”
“听锦容提说,自师尊出关之后,你几乎未在师弟们的日行修炼之时出现过。”
郁尘晚垂眸:“嗯。”
“尘晚,为师确实不该多言这些,你是为师从小看着长大的,你的修行和实力为师从来不必为此有新忧虑过,只是——修道者最急缺乏自我约束力。”
归海翊鸿看着他未发一语,并未有反驳之意,实属郁尘晚惯有的作风。
他凝眸,突然话锋一转道:“小徒儿清寒向来散漫无常,只是念在其未作出损害门派之事,为师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清寒胡闹,你也跟着胡闹的话,为师便不能坐视不理了。”
归海翊鸿此话直白,几乎是明示他察觉两人的关系变化。
郁尘晚缓缓地抬眸,他的神色看起来似乎与往常无异,只是眸底少了平日的淡漠,多了几分常人的情绪在里边。
“师父所言极是,若是要罚,尘晚愿意担起所有。只是——”
归海翊鸿看着他,不知是无奈还是怎的,神情没有了向来对郁尘晚的纵容,他沉声问道:“只是什么?”
“师父可知晓,近来可有人进出门派?”
“为师结界之内的任何异动都能察觉,”说到此时,归海翊鸿忽而拍案而起,“尘晚,你察觉到什么了吗?”
郁尘晚眉心没动,师父的反应和言语想来是没有人出去过。
否则不会这么答复他。
“师父,清寒他,他不知所踪。”
“你说什么?”归海翊鸿眉头一拧,凝视着郁尘晚,又加重语气道:“你是说,小徒儿他不见了?”
归海翊鸿从郁尘晚的口中稍作了解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失踪了三日?”
“是。”
“让锦容召集下其他弟子到议事大殿。”归海翊鸿嘱咐道,神情凝重道,“倘若不止小徒儿不见了,恐怕已有人藏匿我们其中。此事事关重大,为师去请师尊定夺。”
“是,师父。”
…
听澜意中。
苍鹤龄正细细地观察着囚塔。
这件宝物在他闭关之时,一同封印进了武器阁中,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存了几百年,已经许久未见过光了。
出关之前,他便将其带了出来。
让临清寒去取宝物此事,本就是试探,或者说是故意而为之。
只是他忧心忡忡,不知是这位小徒儿临清寒的表现太过自然,他找不出破绽。
还是临清寒根本不知此物是何物,又有何用,竟没有推拒便答应了他。
当然,倘若临清寒那会便立即发现他想做什么时,恐怕他早已取了对方性命。
这位小徒儿说来奇怪,一次两次只能说是偶然。
但次数多了,就连他都不得不怀疑。
比斗大会,归海翊鸿带着受伤昏睡的郁尘晚来找他时,他多多少少从向来寡言少语的大徒儿口中才知晓。
出关之日,这位他只听闻其名,听说其事的小徒儿正好就撞了上来。
提着“十七美人之首的画像”闯入大殿,说是要给大徒儿郁尘晚说一门亲事。
实属稀奇事。
至少此事颠覆了此人在苍鹤龄心中此前的形象。
虽其大徒儿一把火就烧了那副画像。
但这位小徒儿的行事作风倒是让他开始琢磨起来。
那日外头的天雷滚滚,雷声不绝,已是几百年间未见的奇景。
这种景象便是在昭告三界,很快便会有人将历劫飞升。
苍鹤龄那日出关事出有因,也正是因此。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他匆匆出关只为阻止任何人有历劫飞升的可能性。
他只是借了三界不平之缘由而出关罢了。
倒是临清寒的举止令他生疑。
小徒儿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为郁尘晚说亲一事或许只是随口扯出来的借口。
真正的目的并非如此。
他还记得那日临清寒欲言又止,提了一句外头的雷声不断。
正因为此,苍鹤龄并不打算放过他。
至于那十七美人之首的画像,说起此事他倒是略知一二。
总之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位。
若非如此,这三界又怎么能够相安无事几百年。
苍鹤龄心道。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在静谧的听澜意中显得格外突兀。
苍鹤龄未来得及将囚塔收起来,转身便看到一身蓑衣的青年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瘫软在地上。
“谁让你擅自来此的?”苍鹤龄危险地眯起眼睛,沉声喝道。
同时迅速掌心运力,远远地将门重重地关上,又设下了一道结界。
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此时的白奕脸色苍白,蓬头垢面,极其狼狈。
尽管如此,他那张漂亮的脸抬起来看人时,依旧让人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