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文里拉郎配被主角标记了 在修仙文里拉郎配被主角标记了 第97章
作者:小屏蔽
不过,暂且还未有破例。
归海翊鸿抿了一口已经有些凉了的茶水,抬起手拂过长卷上面的字迹,忽而偏过头朝窗边望去,沉声问道。
“尘晚,依你看,太宗门这事儿是万煞盟的人所为吗?”
郁尘晚身穿一袭素白长衫,披着雪白的衣袍,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冰冷的掌心逐渐将茶杯上的温度带走。
他的脸色呈现了几分病态的白,神色清冷依旧,目光淡淡地落在茶水的波纹上。
被唤到名字时,郁尘晚这才稍稍地抬起头,朝他们二人望去。
眼神无波无澜的平静,同平日的他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
又好像有什么变了。
穆锦容说不清,也道不明那种感觉。
他已经有好一段时日没见到过郁尘晚了。
虽是以前郁尘晚修行的时候,也偶尔会有闭关一段时日。
但他与郁尘晚相处的时候在仙星派里算是最久的,也常常受师父所托,两人结伴出行。
师兄弟间有着坚不可摧的羁绊。
所以,当郁尘晚受了重伤,
这种心情尤为不同。
今日带着师叔送回来的东西来找师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大师兄。
只见郁尘晚静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万煞盟向来行事狠辣,这事若真是他们做的也不足为奇。但太宗门弟子众多,内部常有纷争,若是想要借此嫁祸于万煞盟,也绝非不是不能办到之事。”
“爱徒所言极是,这太宗门的内斗之事层出不穷。”归海翊鸿点点头,大抵也是赞同郁尘晚的说法。
前不久太宗老祖的易感期伤及弟子一事,于外人口中,也有人说是太宗老祖借易感期来铲除异己。
因其伤亡的弟子中,有一位曾反对太宗老祖再任太宗门之主。
三界对此众说纷纭。
闻言,穆锦容也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说道:“倘若这事真是万煞盟所为,那对各大门派都会造成威胁,若只是太宗门的内部事宜,倒是不足为惧。”
“还有一事,”郁尘晚的语调仍是淡淡。
即便是说一件对三界来讲是天大的事情,依旧平静地道:“邪神并没有真正的死亡。”
“什么?”
师徒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双目顿时瞪大,不敢置信。
“爱徒,你这话何解?”
“师父,那日我将他的封印石一同碎了,他本会魂飞魄散,彻底消失,但他只是大笑,在消失前留给我一句话。”
郁尘晚的眼眸一凝,神情肃然地转述道:“他说,我在三界中还留有神识,你们是永远灭不掉我的。”
邪神的神识自是不可小觑的。
他只是操控了晏孤作为他的利刃之一,便搅得魔界天翻地覆,甚至还能将老魔尊打伤。
虽神识的操控力没有他在世的时候那般强劲。
但若是那邪神附身在高手的身上,日积月累,逐渐去操控了对方的意志,也何尝不是一种对三界潜在的威胁。
郁尘晚主动请缨道:“师父,徒儿有一请求,我想亲自去找出他最后的那一缕神识。”
他的语气十分坚决。
就像是即便归海翊鸿会拒绝他的请求的话,他毅然会违抗,独自前去寻找一样。
归海翊鸿似乎对郁尘晚的性格了如指掌。
毕竟已经拜入仙星派好几百年,郁尘晚也算作是他从小看着成长的,成了如今名扬四海的人物。
郁尘晚向来固执,一身傲骨,不会轻易地向困难屈服。
穆锦容的眸色微变,他的唇抿成一道直线,但比归海翊鸿先说了话。
“大师兄,你大病初愈,还需多些时日静养,这寻邪魔神识一事待你伤好之后再作打算也不迟。”
他的话音刚落,却见郁尘晚摇了摇头:“此事切莫等待,一旦他的神识真正地觉醒,那必定会再度造成三界大乱。”
穆锦容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他并不希望郁尘晚为此再冒险,但大师兄的性格他也算是清楚。
如果大师兄决定要做的话,那即便是师父也难以阻止。
穆锦容将目光投向了归海翊鸿。
眼神中似有暗示师父去劝一劝大师兄的含义。
少顷,归海翊鸿却没有如他所愿。
话锋一转道:“锦容,召集各位弟子前来议事。”
穆锦容稍稍迟疑了下,才回道:“是,师父。”
…
这日,临清寒观日,觉得天气甚好,心情也变得极好。
趁着好日子,他便带着那“绝世宝物”上门找师父去。
平日里常常紧闭的大门此刻却敞开着。
他心道,看来他的师父正好在,连老天似乎都在帮他。
临清寒神清气爽地走近,在门口停驻片晌,礼节到位地请示道:“师父,徒儿临清寒有事求见。”
少顷,有道老者稳重的声音说道:“请进。”
临清寒心情愉悦,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归海翊鸿的声音暗藏着一丝异样。
他挺身阔步而入,旋即,便愣在了原地,纹丝不动,仿佛是一座新塑的雕像。
连到嘴边的话都全数被吞了回去,只剩下一片茫然。
师父归海翊鸿正端坐在屋中央的椅子上,慈祥地望向他。
郁尘晚则坐在靠窗旁的椅子上,暖橙般的光线正好有些许洒落在他的身上,给他渡上了一层金边。
见到临清寒到来,他的视线直直地朝他投来。
眼中的情绪是难以言喻的复杂。
两人的视线交融。
顷刻间,周遭一切的声音退去。
临清寒的眼里和世界中仿佛置只有他和郁尘晚,两人在原地无声地对望着。
所有的言语尽是包含在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中。
一眼万年。
很久之前,临清寒并不能完全地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但此刻,似乎悟了几分。
他的心绪纷杂,令他难以言喻。
幸好,幸好,郁尘晚还好好地活着。
尽管看起来有些虚弱,但应该过不了多久便能痊愈。
“小徒儿,找为师所为何事?”
不知过了过久,临清寒被归海翊鸿召回了他已经飘到九霄云外的魂儿。
他收回了目光,掩饰般地虚咳了几声,才缓缓地想起自己前来找寻归海翊鸿是为了何事。
兴许是见到大师兄安然无恙太过于兴奋。
即使大师兄看起来像是大病初愈,面色苍白,却显得比平日要柔和了几分,少了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疏离感。
这对师兄弟去了一趟比斗大会之后,又同样受了伤回来。
郁尘晚不详说,归海翊鸿对此毫无办法。
而临清寒则说自己忘了,当时晕乎过去,现在记不得,一想就头疼。
此一时,见临清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同平日的活泼和开朗有几分不同。
好生奇怪。
归海翊鸿再度温和地询道:“清寒,找为师所为何事?”
临清寒在踌躇,他在来的路上明明已经打好了腹稿。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碰见郁尘晚。
其实,这些话当着当事人的面讲,也不是不行。
只是,再次见到郁尘晚之后,他自觉心底有些异样。
一想到要忘无凝若是跟大师兄真成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中被打翻。
那种感觉并不好受,于是乎,愣是不想开口提这事儿了。
他站在原地许久,紧紧地咬着下唇。
终是鼓起勇气般说道:“师父,前几日,魄冰掌门遣人送来了此等信物,此乃世间独一无二的绝世之宝,忘掌门留了话——”
临清寒顿了下,尽量地将自己的存在感稀释,努力地无视郁尘晚的眼神,坚定地说道。
“说是要跟大师兄定下婚约。”
归海翊鸿一怔。
郁尘晚却不同,几乎在临清寒话音刚落时,他不假思索地言简意赅道:“退了。”
与此同时,穆锦容正好归来。
身后带着一众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