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年集摊位穿成庶子后 带着年集摊位穿成庶子后 第106章
作者:Mod
“敢问师爷功名几何?是往届探花亦或者榜眼?或者是天子侍讲,翰林院出身?”你要论出身,谁还没个出身?
时柯身上本身还有个天子侍讲的官职没卸。
敢用知府师爷身份压人,他抬一个天子侍讲,怎么说都不吃亏。
果然,这话一说,知府脸色更加不好看,但再没开口说话。
西丰县县令贯会做好人,当下知道两边僵持着就差一个台阶,若无其事笑了笑,对时柯道,“岁寒小弟哪里话,都为陛下家臣,一家人,一家人啊。哪有如此说两家生分话的。”
他和稀泥将此事揭过,转移话题道,“为兄一路看来,可知岁寒小弟对治理一县颇有心得,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不知岁寒小弟可否传授一番?”
时柯看向这位说话的中年人,一派儒雅随和作风,穿得跟自己一样,当下便知这也是南岭府的县令。
尴尬地是,他还不知道人家名字。
但他一拱手道,“哪里哪里,本官还要谢过百姓抬爱,方能一展拳脚。”
钱自己出了部分,商队出了部分钱部分人,苦力活可都是百姓干的。
所以他说多亏百姓抬爱也不是空话。
这话说的一点不亏心,能跟知府一路的人当然不缺脸皮,跟着赞叹起来都是陛下英明百姓抬爱云云。
心底怎么想,那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在门口扯皮一会儿,时柯邀请他们入内一观,“诸位大人,请进衙门一叙。”
众人跟着时柯进去,眼睛开始四处洒洒,看着焕然一新,修缮完毕的府衙,半是柠檬半是贪婪。
一头肥羊!
够他们吃很久的肥羊。
有的人甚至开始盘算怎么和知府说道说道,自己多分一点东西。
时柯真不愧是京都来的,真有钱啊。
然而一进去,队伍就迫不得已停下来,只听前头的知府对时柯嚎,“私自免去赋税?时县令,你可知罪!”
时柯半点没有被斥问的后怕,他淡然拱手回答,“回禀知府,此事乃御前上奏,经陛下允诺,下达圣旨之后,下官方才贴上告示。”
时柯这个回答,让愤怒银子从手中溜走的知府清醒过来。
御前上奏,他本身是天子侍讲,当然能御前上奏!
更何况这人还拿得出圣旨,说明免除赋税一事板上钉钉,这事儿不好运作。
眼见赋税的确无望,知府彻底放弃,但他还有一个疑问,“原是这般,可为何本官不见户部下达官文?”
免除赋税一事不光是嘴上说说,下个圣旨就能过去的,还得户部发官文记录,某年某月某日,因何免除某地什么时候谁在任期的赋税,到期时间是多长。
这些都是为了年底好做账,所以得留官方记录。
这事儿吧,时柯也不知道啊。
他都来了半年才知道知府没接到免除赋税的官文,他还纳闷呢,燕文帝做事不是这么虎头蛇尾丢三落四的人。
而且一路走来怎么不见赵毅和余槐,莫非是那位钦差到了?
若是人到了,那戏台子也该上场唱戏了!
“此事或有隐情,知府大人不如入内详说。”
作者有话说:
算了算,我是不是欠了九更了……
第92章 钦差
上过茶一品之后, 众人面上不显,小动作不断。
这茶喝着不对啊。
大家为官多年,当然不是不知好东西的人, 只是这般的好茶可不是他们能喝的东西。
知府更是面皮一抽,他唱出来这是什么了。
和布政使家上的好茶一模一样,那还是他第一回尝到回味无穷的好茶,据说是宫里出来的贡茶。
在这个心理作用下, 他看这茶碗也与众不同,顿时把时柯的重要性提了一提。
心想,连贡茶都能拿到手, 可见是个有门路的, 怪不得上面人不喜, 想来有两三分本事。
这样一想,知府倒是和气起来,彻底相信时柯背后有人且是条肥羊的信息。
开口就是套话, “东海县能有今日,真是多亏时大人在此。”
“哪里哪里,幸得陛下垂青。”时柯也跟着说车轱辘套话,露出一个标准的敷衍笑容来。
知府:“……”
都把陛下抬出来了, 这怎么好意思让他张嘴把功劳吞了。
挂着勉强笑容夸奖他, “时大人为东海县的付出,本官看在眼中,自是值得夸赞。”
时柯更是谦虚道,“知府大人过誉, 全仰仗东海县百姓抬爱。”
知府:“……”
就你有嘴, 就你会说!
西丰县县令又开始和稀泥, 直接转移话题道, “东海县能有今日,想来时大人花费不少。”
花费不少。
原来如此。
低头喝茶间,时柯垂眸遮掩住眼底的了然,原来在这儿等着本官。
这明显是要钱粮赋税来了。
“陛下关爱万民,在本官离京之时,便将赏赐放入队列中,由营队押运至此。”时柯淡淡道。
借着茶碗遮挡,余光观察这些人的表情。
有的眼前一亮,有的嘴角勾起,有的忍不住敲敲桌面,各个心底都有个算盘一样打着。
知府脸上的气出来的青色化成正常肤色,略带矜持问道,“即使如此,不知时县令何时将东海县前三年赋税填补完?”
果真。
时柯放下茶碗,淡笑,“说到赋税,下官这里也有一事不明,还请知府大人解惑。”
他看着南岭府知府,一双眼睛锐利明亮,“早在赴任之前,陛下准许我查阅南岭府东海县地方记录。下官在户部那儿看到免税官文,东海县因江南水灾和极端天气牵连,免税三年,时间正是截止到本年八月秋收之后。”
他的声音带着疑惑冷淡,好像真不清楚其中缘由,“敢问知府大人,为何上三年的赋税还需补上?”
“这……”知府大人脸色不悦,这人是真明白还是真糊涂,他想收就收,哪儿来得这么多废话。
时柯没给他狡辩机会,还在努力回想不合理的地方,“且这赋税中税银税粮为何如此之高。在上报时,南岭府因产出不多,这是个中等产出的县城,税粮并不需十几几十万石粮食更不需要如此之多的税银!”
他了解过南岭府五个县的具体情况,两个上等两个中等一个下等。
五个县城赋税根据本身情况不同,承担赋税自不相同,东海县属于最末的一个县,每年赋税最多只要十万石,根本没有所谓的三十万石粮食。
要说税银多一点,那是因为商税。但是这里的商业发展情况也不容乐观,大多数人都是用命换钱,五万两税银倒是能凑出来。
但是东海县根本没有这么高额度的赋税要求。
欺上瞒下,这么多钱去哪儿了?
时柯盯着知府不放,知府却耍赖道,“这乃是东海县长久亏欠的赋税,次次都要本官催一催。今年就算换个县令,本官照样是会来要赋税的。”
再说了,从他们入城开始看的情况来讲,这东海县还真的能起来了。
半死不活时交上的赋税都能满足上面的条件,更何况现在建设地颇为有序。
所以往年亏欠的赋税可以适当再往上添一些。
等他拿到足够的税粮税银,就会打听打听门路,再往上走一走。
但是这情况希望渺茫,如果走不动,这些银子就是往后他的立身之本。
要是论这个,时柯闭眼都能把东海县这边的官文记录背下来,“从陛下登基开始,东海县第一年赋税免三成……直到三年前,因灾患严重,所以免三年赋税。”
“不知大人可否说说,这些年哪儿来得旧账!”时柯干哑地嗓子像是一道闷棍打在他脑袋上。
知府完全不知他竟然还有这本事,能从户部调出东海县官文记录,但他就是不认账!
“本官可没接到官文,所谓免税又是否是你片面之词。”知府嗤笑一声,端得是没脸没皮,“今天你东海县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东海县政令乃陛下应允,莫非你敢抗旨不尊?”时柯一拍桌面,震得手臂发麻。
“本官只认官文!”知府当然不可能放过到嘴的鸭子。
这圣旨就算是真的,他也可以用官文一事推脱,大不了再疏通疏通上面人,总之这么多银子粮食他不可能独吞掉,交上去还能留下两三成。
若是一分赋税也收不着,那他连根毛都见不着!
“官文到了。”这时,门外一个中气十足的京腔话响起。
门外中年男人大步跨过门槛,一身官服证明这人是京都来的,随后余槐和赵毅跟着进来,门外士兵沉默守住了门。
他们在隔壁听了不少内容。
为首的中年人将一纸官文拍在桌上,茶碗颤了两颤,“南岭府知府袁潘,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袁潘心觉不好,撑着桌面站起来,看了看人又看了看官文,没立刻扑上去查看内容,他还心存最后一丝侥幸,“你是何人?”
“我?”中年男人捋了捋胡子,“本官王霖,乃是户部侍郎。”
户部……侍郎!
最后一丝侥幸也无,南岭府知府袁潘重重跌坐在椅子上,脸色灰白衰败。
户部!侍郎!
专门管赋税的人,骗得过别人,哪儿能骗得过这位大人!
“本官真是想不到,尔等如此狗胆包天,搜刮民财,残害百姓!好!好一个知府!好一个青天大老爷!官都做到狗肚子里了!”
接下来就是王霖大人的一言堂,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其实一开始王霖接到燕文帝的话来这边查账就是为了看看这里的环境和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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