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年集摊位穿成庶子后 带着年集摊位穿成庶子后 第45章
作者:Mod
虽然他也靠锦衣卫吃饭,但这不代表看见锦衣卫他就能理直气壮,他一路提心吊胆,内心虚得不行。
哎哟,要了老命了。
急匆匆去清点货物,特别是时柯要的种子,他可是带了一船舱!
阿勒汗走后,船舱中赵毅正在擦刀。
前往探查晋南王府一行并不顺利,去时十人回来仅剩五人。
倒不是他们大意,还是南越苏家留下的人,被晋南王掌控。
私下调查引起晋南王府的警觉,赵毅见势头不对,连忙撤出,被人追杀进黔西道,撞上阿勒汗一行人。
借着商队掩护,这才顺利从南方回来。
但这次收获倒是大,起码弄清了江南道人祸的源头!
晋南王贼心不死,从江南道笼络银钱,整个江南沦为他晋南王爷的私人钱袋子。
赵毅和燕文帝深知江南水患有鬼,却没想到晋南王敢做鬼王。
海青卫所有专门上船统计货物的税务官,和皇帝亲自交接。
如果说江南现在是晋南王的钱袋子,那海青卫所则是皇帝的私库。
钱和税银不进国库,直接抬入内库,不然当皇帝的今天赏赐一个,明天赏赐一个,很快就能败光,只能往自个手里笼一个能赚钱的地儿。
赵毅身为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税务官还是认得的。
当这位上船的税务官看到赵毅时,脸上一丝波动也无,内心疑惑震惊倒是不少。
不过他很快示意手下,手松快些,别什么都记。
等到税务官离开,船上也少了几个护卫。
阿勒汗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高兴,但全船人都沉浸在回家过年的兴奋中,他这点高兴也没什么。
可算是走了!他总不会担心自己哪天醒不过来。
阿勒汗一挥手,喊道,“准备下船!回家过年了!”
离开后的赵毅一脸严肃,“圣上密旨,还望见谅!”
税务官当即上报,同样一脸严肃行礼,“下官谨记。”
当晚,几个锦衣卫在海青卫的护卫下连夜朝京都出发。
几日后,阿勒汗进京,商队在城外下脚整合,谁也不知几个小厮带着商队单子去了京郊方寸山庄上。
这会儿时柯正在弄蜂窝煤,林大厨正在往炉子里换蜂窝煤,塞得满满当当的一厨房人看着燃尽的蜂窝煤变成煤渣碎裂,剩下的蜂窝煤还在持续烧着,不由惊呼。
“老爷成功了!”
管家很快拿十来个放在家中,看得时柯扶额无语。
家里本来够热了,再点炉子想热死人吗?
他无力地支使管家把礼单拿来,“再加个蜂窝煤炉子上去。”
管家:“……”
这礼单成什么样子!
时柯理直气壮,“冬天本来就冷,开春还可能有倒春寒,加上最近这几场雪,外面冻死不少人。我担心座师这么一把年纪被冻出个好歹。快!加上!”
管家:“……”
管家皱着脸又把蜂窝煤填上去。
看看上面都有什么,肥皂、羊绒斗篷、蜂窝煤、一堆海货还有可能就在路上准备着。
别人家说起来,我家老爷准备了澄心纸、桃溪纸、云松墨、失传孤本等等,你家老爷准备了什么?
他能说蜂窝煤、肥皂吗?
第40章 座师上门
然而管家很快要改口称:我家老爷准备了海鱼, 海菜!
冬日里的海物价格虽然低,但是低不到哪儿去。
海青卫所来的海货,有的是人家预定好, 几乎是年年被那几家包揽,留出来的很少。
这年头内陆想吃海物,当真是不容易。
因此,谁家走礼添点海货, 那是真的有面子还有能力!
就是不知老管家大起大落是何感觉。
阿勒汗这头两个小厮带着清单率先出发,就在他们身后,一支完全是黔西道的住民组成的商队。
一路上商队对外只道他们是给远嫁的小姐送年礼。
当然, 这就是个名头。
时柯特意嘱咐过这点, 商队就用外祖家名头来往, 这就不是商业交易,而是普通的走礼所需。
早逝的苏姨娘几乎无人知晓她来历,除了苏嬷嬷。
现在苏嬷嬷不可信, 他只能借苏姨娘的名号弄出个走礼的队伍来,光明正大在京都和黔西道两道中来往。
以后借着苏家名头在京都开铺子也有理由:我苏家小姐去世,只留下一根独苗苗,现还分家分宗单过, 外祖怜惜, 特嘱咐我等在京都照看一二。
谁能说个不是呢?
跟着两个小厮留下的印记,商队下午就见到他们小姐的儿子——时柯。
走商的人大概都有个技能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既然决定是扮演外祖家的人,商队自然是演戏演到底, 还特意把阿勒汗拿出来说事。
只见商队领头人眼泪纵横, “表少爷, 您受苦了!”
时柯:“……”
要不是知道这出戏是演的, 他还真以为苏姨娘的娘家人上门来了。
“苏管家哪里话,”时柯亲手扶起商苏石庙,两眼发红,“外祖家远,姨娘远嫁,谁知再见竟是……”
两人抱头痛哭,连顾易管家忍不住扭过头去揩了揩眼泪。
待哭完后,又吃了一顿饭,苏石庙和时柯进了书房,长风在外守着。
一进去,苏石庙行跪拜大礼,跪得是真心实意。
他是江南道跑出来的,当时想南下黔西道投奔亲戚,却没想到被人扫地出门,惊怒交加,百般饥饿之下,昏倒在街道上,幸而得阿勒汗相救,这才有命活下来。
得知阿勒汗的行动都是由时柯授意,当下对从未谋面的东家很是有好感。
所以阿勒汗交给他这个任务时,苏石庙更是感动,他能去给贵人磕个头感谢贵人救他一条小命!
时柯问了句江南的情况,苏石庙知道的不少,“不少人家毁人亡,还有人趁机捉拿流民,和我一道进黔西道的已经听不到消息。”
“江南道后续又有夏汛,险些牵连到黔西道,来的钦差大人及时派人清理疏通水道,水灾没再进一步发展。只是此事过后,粮价上涨,食盐遭到哄抢。有几个米商大肆囤米,带头掐挑的被人一刀毙命,其余人安静如鸡,倒是不敢冒头,老老实实地开仓卖米。”
“只是盐价居高不下,实在是毫无办法。”
粮食泡水还能捞上来吃,盐遇水则化,这谁也不能在水里保住盐啊。
盐价上涨很是正常。
除此之外,布匹价上涨得也是厉害。
这……时柯眼前一亮,这正是羊毛绒推出去的好时机。
但一想这时机是无数人命换来的,他又是一阵难言的复杂。
长叹一口气,“这样,你准备在京都开几个铺子,就道家中不放心表少爷,特意留在京都照顾一二。”
时柯拿出羊毛作坊的计划和他探讨,“你来看看,这是否可行。”
……
进了冬月,京都还是一样热闹,甚至因为江南水患和冬季连日大雪,东西两市的铺子更加繁华。
江南益阳王家的麻布蚕丝在大燕可是一绝,当时时柯去的绣庄也是他家开的,可以说他们为整个大燕提供了起码三成的布匹,是布料市场的垄断者之一。
为何说是占据三成市场,就可以称为垄断者?
皆因现在的大燕很多是自给自足,百姓之中的农民可以是自家织造,有权有势的基本有自己产业,庄子上也提供部分布料。
要说谁是购买者,那必然是占据了普通人五成之多的乡镇之人和商贾之人。
所以说,呢个占据三成的市场,几乎是垄断了这五成人的衣服,能不是垄断者之一吗?
茶馆附近还有这家人的商铺,自江南水患以来,价格攀升,生意却兴旺发达。
“王掌柜,今日宝葫芦纹样锦缎只剩两匹,松山布纹四匹,八宝纹样一匹也无。江南送来的压库的也没了。”
布庄中一个清点完库存的老伙计又是兴奋又是发愁,高兴的事压库的都卖了个干净,愁得是布没了没得赚了啊!
掌柜老神在在,“慌什么,前年囤的货还在,哪儿会没有啊?”
囤货一事,年年都有。不管是什么商人,都会以防万一,只要不像江南那几个跳得高的乱来,没人敢对上他们。
“行了,快去看看前年的货出得怎么样了?差不多就收购别的库存。今年赚了一笔,明年江南的产业恢复,还能再赚一笔。”掌柜算完这笔账,拿着算盘去仓库。
王掌柜今年才四十出头,就能坐镇京都的铺子,可以看出主家对他的信任。
虽然说商人地位是最低的,但实际上,没有靠山没有背景的小商人才是如此。真正的大商人那都是低调过日,生怕招来别人眼红。
“好嘞掌柜的,您小心脚底下滑。”
……
过小年前,时柯的庄子上送完小年节礼,隔天,也就是小年的前一天,庄子上等到了座师的来访。
他知道时,整个人一口茶吐了出去,赶忙让人烧起炉子,再去清理一遍路。两位座师都多少岁了,还冒着雪上山来。
虽然知道大概率出不了事,但他心慌啊!
时柯赶紧带着书童去门口迎接,看到四个同窗、六个管家都和他一样无语又担心,就知道这次是座师突发奇想。
赶忙请人进来,“老师,几位兄长,快快请进。这山上还有雪,老师您让管家来一趟不就好了,想看梅花还能选个大晴天,我这山上雪不化,花也不会跑,您来就是。何必选个雪天,山路滑,您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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