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在娃综摆烂后爆红了 傅在娃综摆烂后爆红了 第59章
作者:梅花烙饼
眼下肯定是不行了,还好有温清余这个书袋子,哪怕是道家典籍他也可以讲得绘声绘色。
牧导一边庆幸一边着急地观察着外面的雨势,心里暗暗祈祷这雨快些过去。
可惜事与愿违,中午的时候,这雨不仅没小,反而大了许多。他们都没出去藏书阁,饭都是那八字眉道长穿得全套雨衣雨鞋过来送的。
“外面路滑,你们又是小娃又是设备的,能不出去先别出去了。”道长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丧,还叹了口气。“唉,我的菜啊。”
要被雨打蔫了。
节目组没办法,也只能继续在藏书阁缩着。
还好这典籍浩如烟海,就算再说几下午都说不完。
只是山上本就冷,下了雨之后更冷。几个大人不得不把各自的孩子抱在怀里,以防他们凉到。
牧导演一直扒在窗外看到一点多,发现这雨实在没有小的迹象之后终于放弃了,回到嘉宾堆里,一起排排坐,听温清余讲那些书上的故事。
天阴着,窗外下着仿佛白噪音一样的雨,还有温清余好听的声音缓缓讲述,如果不是太冷,还真有点静谧的感觉。
设备的电量不太够了,好在观众们也理解,让节目组随缘直播,播到设备没电自动关机的那一刻。
这时候刷着屏不让关直播的他们一定没想到,半小时后的他们会有多后悔。
半小时后,就在温清余有些累,接过祈安安递过来的水喝一口打算歇一会儿的时候,藏书阁的门突然被一下推开了,一个人影冲了进来,直接从背后过来一把将温清余抱在了怀里。
虽然是从背后,还有一股扑鼻的水汽,但温清余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来了... ...
是祈过。
也刚刚巧,就在直播间网友嘶吼着调亮亮度快截屏的时候,在狂风暴雨中苦苦坚持了快十二个小时的直播间,“啪”得一下暗了下去,正式宣布自己没电了。
网友们:此时此刻,你我皆是急急国王。
温清余也挺急的。
他能感受到此时祈过状态不对——不,不仅仅是状态不对的程度。
这是他几乎从未见过的,失常到近乎崩溃的程度。
哪怕是上辈子,六岁的小太子面对去世的皇后都没有有过的状态。哪怕那时候皇后已经因为重病卧床多年。
那会儿六岁的祈无咎眼眶通红,但依然倔强得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可现在,二十九岁的祈过抱着他,浑身颤抖得不像样子,好像一根被拉紧到极致的弦,如果外界稍微施加一点力度,他就要断了。
而这根弦断了以后,可能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祈过身上并不冷,温清余也是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是敞着衣服来抱自己的,甚至解开了好几层衣服,最外面一层的雨衣和倒数第二层的外套都湿透了,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
嘉宾们和节目组都看傻了,头一次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一起躲得远远的缩在墙角,目瞪口呆的吃瓜。离得最近的祈安安也傻了,呆呆的像只被吓傻了的小狗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着头看他俩。
温清余想把祈安安拽起来,挣动了两下,但祈过没有放手,只是扶着他的肩膀把他翻了个身,转过来面对面得又抱在了怀里。
转过身的一瞬间,温清余看到了祈过的表情。
他是冒着雨赶过来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一缕一缕的黏在脸上。面色苍白的,连嘴唇都失了血色,只有一双红的快要滴血的眼睛,带着疯狂,又藏着深切的不敢触碰的不安。
像一只失去了珍贵宝物,从而在雨夜里找寻了很久很久的大狗。
温清余没再说话,只沉默的伸出手,同样用力的回报住了祈过,在他脊背上一下下的顺着。
“不怕。”
“没事了,我在呢。不怕了。”
作者有话说:
[横抱提琴][清清嗓子][快速拨弦][魔音灌耳]:饼~一点~都不短~饼~明明是~长长的饼~
大家节日快乐鸭
第65章
他俩这样抱了很久。
久到几乎所有人都拿出还有电的设备把他俩从各个角度拍了个遍, 祈过才被温清余领着坐到了一边。
祈安安眼巴巴地想跟上去,被小温太傅温柔又坚定的摆了摆手托付给了云涟图。
小温太傅忙着安抚祈无咎,顾不上祈安安了。
祈过更没有心情理会自己的小侄子, 他坐下之后就又把脑袋放进了温清余的颈窝里,一大只委委屈屈的缩在温清余身边,看着还有点可怜巴巴的。
他这会儿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但并没有抬头, 而是以一种非常霸道的姿势环住了温清余,窝在对方颈窝里的脑袋还不老实的动来动去。
温清余开始还忍了一会儿, 后来大庭广众的实在受不了,就把那个大脑袋推到了一边。
反正都有心情动弹了,估计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吧。
小温太傅如是冷漠地想。
祈大佬被推了脑袋也不恼, 乖乖坐过去,但依然牢牢的牵着温清余的一只手不放,温清余躲了好几次, 又被他执着的缠上去。身子也侧向温清余那边,整个人藏在阴影里, 让一切好奇的和想吃瓜的无法看到他的脸。
他确实是失控了。
也算是他自己放纵之下的结果,但是,他真的不能再坚持哪怕一秒温清余不在身边的时间了。
武当山这边是白天才开始下的雨,他们家那边,却是从昨天夜里就开始下了。
很冷, 祈过把空调调高了好几度才昏昏沉沉的睡着。然后,他在雷电交加的夜里做了一个噩梦。
梦的开始还算温柔。
即将及冠的太子,因为先皇的昏庸而越发繁忙, 而将近十年的梳理, 他已经把权力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朝野上下无不猜测他会在什么时候荣登大宝, 又因为他明明很忙却愈发明朗的心情,纷纷猜测他那个便宜爹大概活不长。
没有人知道他是在高兴,自己终于要及冠了。
及冠了,就终于是彻彻底底的大人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告诉某人,自己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也... ...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表露一点点自己的心意了。
先试探一波,反正大概率以对方的迟钝是看不出来的,但只要多加暗示,这样等以后他坐上了那个位置的时候,再手段稍微强硬一点让他被迫开窍,事情也算顺理成章。
反正那会儿他就算不开窍,也没法逃了。
祈过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事情的发展本来也是在按照他预想中的道路走下去。
直到,他那个父亲因为服食丹药过多,暴毙了。
他按照规制守孝,心里却没有太多难过——或者说,在他六岁生母去世,而这个男人却夜夜笙歌之后,他就对这个父亲,再也没有半点父子之情。
不,不要说难过,他甚至有些隐隐的激动。
终于,残留的几分哀思随着忌日的远去而慢慢消散,距离他的继位仪式越近,他这颗即将及冠的心就跳动的越快。
激动,掺杂着期盼,和一些类似于毛头小子一样的甜蜜和快乐。
他等了这天好久好久,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坐起来,对着月亮盼了一夜的日光。
可二十岁的太子,在他还是太子身份的最后一个早上,随着熹微晨光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却是他的太傅,因为过劳,死于昨夜书房。
甚至被发现的时候,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祈过好像也僵硬在了原地。
盼了一晚上的日光仿佛变成了利剑把他刺穿在了原地,让他不能移动分毫,整个天地都好像被这利刃搅碎,一瞬间天塌地陷。
他不信,猛地站起来却又直接摔了下去,然后在一种下人的惊慌失措中,生平第一次毫无仪态的奔向了书房。
下人们正在小心翼翼的移开那张常用的紫檀书桌,桌后的人蜷缩着,看起来那么消瘦,那么小。
他挥手遣退了所有下人,想上前,却又挪不动步子,像个行尸走肉一样一步一摔,终于扑到了那具蜷缩的身体面前。
他走得不算平静,看着也不算痛苦。表情定格的一瞬,还是他熟悉的模样,蹙起的眉,似乎就是他记忆里,昨夜和他分开的时候,正在思考江南水患的样子。
怎么会呢?
祈过瘫坐在地上,仰着头,呆呆的想。
他还没有说自己的心意呢。
他又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把这句已经存不下一丝热气的身体抱进怀里,脑袋搭进对方消瘦的肩窝。
六岁的储君没有因为生母的死亡哭泣,还有半个时辰就要登基的皇上,也没有因为太傅的逝去掉泪。
他只是那样抱着自己的太傅,面颊贴着面颊,心里想着...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拥抱他的太傅。
还有,他的太傅又没好好吃饭。
又瘦了。
祈过一开始的时候,是真的很想提醒自己,这只是个梦,你要快些醒来。
但后来,他好像也被那种悲伤到极致的麻木淹没,被那些情绪包裹着陷入愈发黑暗的漩涡。
他的不记得后面的梦了,再有意识,他已经醒了过来。
梦里的祈过没有哭,现实里的祈过,眼泪已经流过鬓发,把枕巾都洇湿了一大块。
他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样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然后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直接冲上了山。
然后... ...
祈大佬想到昨晚那个梦,忍不住又有些难过,眼圈红红地把脑袋闷进了温清余怀里。完全不知道对方又抽了什么风的温清余,只得尴尬又不是礼貌的偏了偏头。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他用两根手指支着祈过的脑袋,微笑着从牙缝里往外挤字。“祈总... ...是不是该去换换衣服,打理一下。”
“山雨凉,万一再出点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六月的天确实是娃娃的脸,就这么一会儿,阴了快一天的云层突然就散了,露出背后瓦蓝瓦蓝的天,澄澈得好像画上去的颜料,整个一个碧空如洗。山里的植物也被雨水洗的青翠,看着就让人心生愉悦。
祈过这会儿乖得要命,牢牢握着温清余的手亦步亦趋的往外走,另一只手还帮忙拿着许多节目组的设备。
“让你换衣服是让你自己去换啊。”温清余另一只手还牵着祈安安,两个人两个步调的感觉并不好受,只得怼了怼祈过,用气音小小声“你还是小朋友吗?还有大人牵着走。”
按理说这手怎么也该放开了,但祈过不,他坦然又干脆的点了点头,同样把脑袋凑了过去,用气音小声:“是小朋友。”
所以,要牵。
要不是两只手都被占着,温清余这会儿能把自己的太阳穴掐烂。
求助,一天没见朋友突然心理年龄倒退二十三岁怎么办?去医院该挂什么科?儿科要二十九岁的大孩子吗?
上一篇:带着年集摊位穿成庶子后
下一篇:虫族之渣虫觉醒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