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渣虫觉醒笔记 虫族之渣虫觉醒笔记 第36章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标签: 穿越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由于集团为帝国提供了打量的就业岗位和税收,他们的矿产专家在战时也可以来往,楚辞和林秘打了个招呼,便顶着‘矿产专家’的身份过来了。

  来接楚辞的虫正是群星集团驻帕米尔办事处的,他和楚辞礼貌握手,然后问:“您要先去我们办事处休息一下吗?”

  “不用。”楚辞托着行李箱走的飞快:“医院在那里?”

  他风尘扑扑地一路赶过来,可不是为了换个地方休息的。

  “呃,在我们东南方向两百公里的位置,但那里已经戒严了,被军部包围,您可能进不去。”

  楚辞不愿意透露他雄虫的身份,这只办事员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次来得专家有亲属在医院中,是来探视的,不负责采矿。

  “如果您需要,我们可以提交申请,不过现在伤患太多人手紧张,申请可能有延迟,预估要等待半个月左右……”

  虫族的雄虫处处争先,吃饭旅游都有排队优待,唯独军部受伤的探视没有,因为根本就不会有雄虫探视生病的雌虫,设立这种机制纯属多此一举。

  也就是说,即使是楚辞,走官方流程也要小半个月。

  半个月,诺维尔的精神海都不知道崩成什么样子了。

  楚辞提着箱子走上飞行器:“没必要,我们直接过去。”

  办事员露出了苦闷的神情。

  他想对楚辞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然而楚辞的表情太过冷漠,这只漂亮的‘矿产专家’明明生的好看,此时却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办事员将劝诫的话吞下去,暗暗下决心,先把楚辞送到医院门口,给他看一眼包围的军雌,再做打算。

  荒星的医院是一栋窄小的正方体建筑,静静伫立在荒野上,密密麻麻的小窗户让人想到火拼电影中的狙击室,或是拥挤的蜂巢。

  医院正前方设立了哨卡,被军雌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楚辞坐在飞行器的后座,办事员在前头的握着操纵杆,额头出了一头冷汗:“阁下,前面就是军方的地界了,如果我们直接过去,可能会被抓住关起来的。”

  他想要楚辞迷途知返,但是楚辞径直操纵杆:“你下去吧,下面的路我来开。”

  办事员解开安全带,将飞行器交给楚辞,还要再说什么,楚辞一脚油门,直直向大门口冲了过去。

  楚辞其实是个温和的司机,至少前世在人族的时候如此,他遵纪守法,没有路怒症,从不飙车,但自从来了虫族,跟着诺维尔这只傻虫子,天天飙一百八十迈都嫌慢,楚辞已经习惯了。

  但旁人显然没习惯,办事员远远站在路边,嘴巴张成了一个‘O’。

  这位新来的矿产专家处事风格居然如此狂野。

  飞行器冲到哨卡门口,一个急刹,楚辞还没说话,便被一根冰凉的枪管抵住了额头。

  巡逻的军雌三两围住飞行器,他们挑了挑眉:“阁下,擅闯的罪名可不轻,这里可是军事重地。”

  并非所有的军雌都像诺维尔那样清冷守礼,巡逻的军雌级别不高,是这次不够资格上战场的预备兵,里头不少是缺乏文化课的痞子,他们嘻嘻哈哈看向楚辞:“如果你没有准备好能被接受的说辞,就请去监狱度过余生吧。”

  “长得还行啊,监狱中有不少雌雌恋的兄弟,你要不考虑一下。”

  说话间,其中一个拉开车门,想要将楚辞反剪双手绑下来,在触碰到楚辞肩膀的瞬间,楚辞调开了光脑上的身份证件。

  楚辞握着光脑,将证件的正面显示出来:“请各位慎重发言。”

  他面沉如水,表情冷的掉渣,巡逻的军雌居然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力,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

  楚辞单手持着证件:“我是A级雄虫,诺维尔少将的雄主,现在我申请进入医院探视我的雌君。”

  军雌:“……”

  他们齐齐沉默。

  在他们吃惊又疑惑的眼神中,楚辞冷冷地问:“这是能被接受的说辞吗?”

第42章 无光无氧

  一只雄虫出现在了荒星。

  一只高等级的雄虫出现在了荒星的医院。

  一只高等级的雄虫现在了荒星的医院,并且被他们用枪管抵着脑袋,还被威胁要把他丢到监狱里感受雌雌恋。

  军雌们:“……”

  他们很想穿越回几分钟前,一枪崩了口出狂言的自己,楚辞这种等级的雄虫,受到了这样的冒犯,是完全可以把他们全部扭送雄保会,让他们付出成百上千倍的惩罚的!

  几只军雌两股战战,小学生一样站在楚辞的飞行器前面,巴巴握着飞行器:“……阁阁阁阁阁下,我们知道错了,能不能放过我们?”

  楚辞无意与军雌们过多纠缠,他晚一分钟到诺维尔身边,诺维尔就多一分危险。

  他从飞行器上跳下来,烟灰色的风衣划出狭长的弧度:“去找你们的长官报备,我需要见到我的雌君。”

  “好好好好,您请,您请。”

  看楚辞没有过多追究的意思,军雌们连忙请他入内,全程点头哈腰,然后马不停蹄地帮他办手续。

  远处的办事员瞪大了眼睛。

  他刚刚发完了一条短信,手中的光脑还留在短信发送界面,收信人是顶头上司林秘书:

  老大!不好了!您刚刚派过来的技术专家被抓了啊!他非要冲军部医院的卡,军雌说要他去医院雌雌恋了,怎么办啊,我们要不要救他啊!

  林秘书正在开会,脑子糊的不行,回复道:“啊,什么情况啊?”

  楚辞是A级雄虫,地位比少将都高,谁想不开抓他啊,找死吗?

  光脑响了一声,将办事员拉回现时,他看了眼光脑上的回复,又看了眼前面大步流星的楚辞:“……”

  他木然打字:“没事了。”

  林秘:“?”

  几名军雌领着楚辞穿过狭窄的通道,空气中弥漫着血的腥甜,亮了雄虫的身份后,手续办的飞快,很快便有工作人员领着楚辞找到了一间狭小的单间病房,门前挂的病例单上写着诺维尔的名字,工作人员刚想敲门,楚辞挥手制止了他。

  他生出了一种近乡情切的感觉。

  诺维尔在房间里面,只隔着厚厚一道铁门,他们分别还不到半年,秋棠的花还来不及开落三季,但是楚辞却感觉他们已经分开了很久很久。

  他伸出手,翻了翻那张病历表。

  很多,很杂,密密麻麻的项目一项挨着一项,不需要仔细去数,也知道诺维尔这几天遭了多少罪。

  他的心脏密密麻麻地痛起来,轻微但持续,像有蚂蚁在咬。

  楚辞将手放在门把上,轻轻拉开,医护人员想通知诺维尔他的雄主来了,楚辞竖起手指,微不可闻地嘘了一声。

  诺维尔靠着床靠,合着一双眼睛,像是睡着了。

  楚辞把铁门关上反锁,将一众医护人员挡在外面,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在诺维尔身边。

  诺维尔微微蹭了蹭身边的楚辞,他像是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不自觉地往楚辞这边靠,最后微微一歪,枕着楚辞的肩膀,将整个脸埋在了他的肩胛中。

  像是只在吸猫薄荷的猫。

  楚辞的手虚揽着诺维尔的肩膀,一下一下替他梳理起打结的长发。

  在他来这里之前,楚辞设想过很多次他们见面的场景,那时他坐在星际飞船上气得牙痒痒,又没有信号玩不了手机,就一边一边地看诺维尔给他发的消息。

  什么叫“如果雄保会找您”,什么叫“请您接一下电话?”

  诺维尔当然知道雄保会要找楚辞,也知道找他干什么,无非就是废雌君,取雌侍,这种消息楚辞看都懒得看,但这种情况下,诺维尔叫他接电话?

  楚辞磨牙,诺维尔这只傻虫子就是学不乖,出征前还敢扑过来吻他,还敢请求他不要理雄保会,短短半年,又缩回去了?

  他想等他们见面的时候,他要先摁着诺维尔质问为什么发那样的消息,诺维尔肯定支支吾吾答不出来,然后他要这样那样的欺负他,然后在意乱情迷之时吓唬他,问他是不是不想当雌君了,如果不想他就给别人了,然后在诺维尔茫然无措的时候笑笑,说‘我骗你的’。

  但是等他真的到了这里,诺维尔靠着他睡觉的时候,所有的计划都失败了。

  六个月不见,他的雌君憔悴了太多。

  域外战场上风餐露宿,作息饮食极不规律,加上繁重的任务和身体上的伤害,诺维尔的眼下有厚重的乌青,缎子似的长发松松垂下来,他疲倦地靠在楚辞身上,依赖又眷恋,像是倦鸟终于还了巢。

  这种情况下,楚辞该怎么质问他,该怎么吓唬他,又该怎么欺负他呢?

  他舍不得欺负。

  坐着睡觉的姿势是很累的,楚辞往诺维尔身上掂了两个靠垫,帮他调整成了躺姿,但诺维尔睡的极不安稳,不住地往楚辞这边靠,拉着他的衣摆不松手,还发出轻声的呓语。

  楚辞俯下身子,凑近听。

  诺维尔在说:“我不知道。”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先是说“没有”,又说“不是”,中间夹着好几句“我不知道”,到了最后,他又说“不要。”

  楚辞很少听见他说不要,除了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楚辞把他欺负过头了,诺维尔也心知肚明雄虫不会在这种时候怪罪,才会说上两句‘不要’。

  在其他的时候,面对楚辞他是最端庄的雌君,谨慎地遵从着雄虫的一切要求,面对艾尔文他是最得力的下属,完美的执行着每一项任务,即使想要楚辞不接雄保会电话,他的语言也是含蓄的,带着一种‘好商量’‘有余地’的味道,楚辞从没有听他直白的表述过“我不想”“我不愿”或者是“我不要”。

  在他揉着诺维尔的长发沉思时,医护人员推门而入,本想开口说话,却在楚辞冷肃的目光中闭了嘴,最后对着楚辞打了两个手势,问:“您能和我出去一下吗?”

  他是来通知的,说调查组传召诺维尔配合调查,需要少将过去一趟。

  楚辞自觉公务范围不该过多打扰,于是点头,但诺维尔还在沉睡,而且极不安稳,他便试图商量:“有什么很紧急的事情要问吗?能不能让他多睡一会儿?”

  面对一只温和有礼的高阶雄虫,很少有雌虫能拒绝他的要求,医护为难的挠了挠头发:“其实也没什么要问的,两个小时前已经问过了,但调查组那边不好回绝。”

  楚辞眉头一跳:“两个小时前已经问过了?那为什么还要问?”

  有什么消息是两个小时前不能问,却要拖到现在来问的吗?

  医护陪笑:“我也不知道。”

  楚辞看着他没说话,的脑海中缓缓升起三个字:“车轮战”

  这也是现代审问的常用技巧,一遍又一遍地要求犯人重复他曾经说过的话,不停的施加压力,暗示他们‘你上次好像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接到了新的消息’‘可是你的战友有不同的说法’,以此击溃嫌疑人的心理防线,逼迫他们说出真相。

  楚辞问:“他们觉得诺维尔说了假话?”

  医护哪敢接这个话,打了个哈哈:“您说笑了。”

  楚辞了然。

  对于一个疑似叛国,和叛逃上将有密切联系的犯人,这样的手段当然无可厚非,但将这种方法运用在他的雌君身上,楚辞绝不接受。

  他从椅子上拿起大衣,将衣带一丝不苟的扣好,又对着镜子微微整理仪容,道:“诺维尔在睡觉,不方便去,我是他的雄主,让我去吧。”

  医护惊异地看着他:“阁下,这不符合规范。”

  开玩笑,这可是一个A级的殿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审讯他?

  楚辞显然没给他拒绝的余地,径直绕过他往前走,医护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带路:“您慢一点,右转,对对对,就是那个铁门。”

  他推门而入,看了一眼对面的三个调查官,坐到了审讯椅上,然后垂眸看了一眼耷拉下来的两个手铐,将手放了上去,问:“要扣上吗?”

  这手铐为了防止雌虫挣扎逃脱,是用精铁打造的,足足七八斤重,而且没有皮革保护,医护看了眼雄虫裸露的一截腕子,这东西要扣上去,能将雄虫的骨头压出毛病,然后隔天雄虫就能将他们告上法庭,连着医护带调查员一起被拖回主星问罪。

  他苦笑:“不用不用,当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