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快穿都被上司… 每次快穿都被上司… 第54章
作者:宋久七
“快快请起。”司运晟大步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卜桑云轻呼了一声,没来得及阻止自家主公。
见司运晟如此行为,严睿哈哈大笑道:“大王信任我,我自然不能辜负大王的信任。”
“大王不必担心有诈,我严睿说将城池奉上便不会反悔。”
说着,他便将目光投到后头的丘鸣手上——丘鸣正拿着象征着司运晟的旌旗。
“丘将军将手上的给我吧。”
丘鸣没想到他会主动这么说,愣了愣才将手上的旗帜递给他。
拿到旗帜,严睿笑着问司运晟:“大王不介意吧?”
司运晟微微颔首。
得到同意,严睿便将手上的旌旗抖了抖,展开,看上去一脸严肃地盯着上面的花纹。
只见旌旗正中是一个龙飞凤舞的“司”,周围是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花纹装饰的。
“好!”
也不知道严睿看到什么了,点头大声地赞了一声。
后面队伍中的端木秀不忍直视般地闭了闭眼,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等严睿充分地“欣赏”完,他才冲后头唤了一声。
一个低着头的士兵小步快跑上前,接过旌旗,然后又跑了回去。
“大王,请看。”严睿笑着指了指上方。
司运晟顺着他所指向上看。
只见城墙上一个身影跑到了朝梁王的旌旗前,把杆取了下来,毫不温柔地硬把旌旗扯掉,然后再以截然不同的态度,动作轻柔地把司运晟的旌旗套了上去。
看起来是想表示对新主子的忠诚和友好。
司运晟狐疑地看了一眼严睿。
这真是端木秀所说的“对朝梁王很是忠诚”?
所幸,严睿自己好像也觉得不太好,于是急忙笑道:“主……大王里面请。”
——
城主府的宴厅内。
这是司运晟第二次坐在这里,只是现在东向坐的人已然变成了司运晟。
端木秀不过吟了几杯,就推辞说自己头晕,随即退下了。
而与之截然相反的,严睿倒是一坛酒一坛酒地喝。
喝多了,就开始发酒疯。
“陆,陆参谋……”他伸手就要揽过一旁正啃着红糖酥的陆默,凑到人的身边,大着舌头道。
感受着身旁人的酒气,陆默皱着眉躲了过去,同时又坐得远了一点。
没想到按自己的功夫也会被这个看起来十分病弱的人儿躲开,严睿不禁有些疑惑。
他望着美人的侧脸,不依不饶地就要上前。
天知道,今天在城门时他有多努力才没有在司运晟面前一直看他的下属。
陆默又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同时和身旁的赤常换了个位置。
座上的司运晟见到这一幕,顿时黑下了脸,开口道:“严将军。”
严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听到司运晟在叫他,心里暗道不妙。
他赶紧继续装酒醉,磕磕绊绊道:“大,大王?”
司运晟皮笑肉不笑道:“等我大军继续北去,这泽州城就交给严将军守了。”
“啊?”
闻言,严睿心下大惊。
一般不是让自己的属下守吗?自己这新任的主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难道是自己硬要凑到他的下属面前让他生气了?
严睿心里想着,面上则故作憨厚地摸了摸头,张嘴就想要再挽回。
下一刻他就撞上了司运晟带着尖锐杀意的眼神,仿佛一盆冰水迎头泼下,顿时严睿也不敢作妖,乖巧地应道:“是,大王。”
——
晚上,城主府内。
司运晟护着火,将灯芯剪短。
沾墨,写着写着,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立即将笔搁下,扯过一旁的风衣披在身上,打开门便举步出去了。
来到端木秀的院落外,正准备敲门。
突然,远处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
这个声响,司运晟再熟悉不过了——是陆默的脚步声。
身体快于大脑,等回过神时他已躲到一旁。
远远地,黑暗中一个小光点在逐渐接近。
陆默披着斗篷走到门前,轻扣了几下门。
过了一会儿,门被从里面打开。
只见端木秀见到陆默先是一愣,随即便笑着将人迎了进去。
陆默也笑着走进去。
很轻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角落的司运晟面无表情。
第 58 章
端木秀将手上端着的烛台置于案桌上,转身回头问道:“这么晚了,陆参谋来秀这儿是为何事?”
陆默摘下斗篷宽大的兜帽,笑了笑道:“默想来先向端木参军探探都昂城的情况。”
闻言,端木秀一愣,随即笑着绕到案桌后,抬头看他:“前面还有黄州与德州两大州,难道陆参谋已胸有成竹了?”
“难道端木参军不是吗?”陆默微微一笑,反问道。
端木秀神情一顿,点头应道:“自然。”
接着他便铺开一张空白的草纸,提笔沾墨,开始一边在纸上画画一边道:“若要说这都昂城,没有人能比秀更熟悉了……”
陆默走上前,看他只在纸上勾勒几笔,一座雄伟城池的轮廓便出来了。
“都昂常年雨水不沣,当年朝梁王选定都昂作为主城之时,特地让人寻了整整半年才终于寻到一处位置合适的源泉挖渠引到城池作为护城河,所以那护城河深度不深,如果到时候要召集民工去填也不是难事。”端木秀顿了顿,道:“只是……”
“只是?”
只见端木秀继续在纸上的护城河边画着,“只是正因为考虑到水深不深,所以护城河前有建有一人高的牛马墙,顶部封起,只留下供士兵攻击的窗口,就算填河是远处有弓兵掩护,也难以成功。”
陆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端木秀扭头看了他一眼,接着道:“要说寻常方法,若是让民工挖地道,固然可以绕过护城河,只是当年都昂建城时将地基多埋了几尺,恐怕城墙埋地的深度比护城河还要深。”
“更何况,若真让人挖,等真挖到城里的那天,必定是早有人候在那里,放一把火丢进去,再用石头封住,地道狭窄拥挤,里头的人都得死在里面。”
陆默看着他接下来的落笔,皱眉道:“都昂还有翁城?”
端木秀苦笑着点头,道:“说实话,我在都昂这么多年,连我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破此城。”
“都昂城周围地势较平,算是比较接近匈奴人的草原了,攻城的话根本找不到居高临下的位置。”
“泽州城一破,屈章定然是早做准备,哪怕跟里面的人耗,估计都得以年计数。”
“更何况我们耗不起,公孙还在中原虎视眈眈呢。”陆默勾唇道。
“是啊……”端木秀望向东方,喃喃道:“我们耗不起。”
很快端木秀回过神来,便发现陆默正专注地盯着他画出来都昂全貌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朦胧的烛灯下,美人如玉。
他必须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也被陆参谋的容颜所摄。
真不怪严睿那厮见了他就那副德行。
不过自真飞昂死后,大概没有人会因他的外貌而轻视他了。
端木秀弯起嘴角,把摊在桌上的图纸折起来,然后递给这个看起来还十分年轻的谋士。
陆默接过图纸放进衣袖里,笑道:“深夜叨扰,多谢端木参军了。”
端木秀摆了摆手,“无事无事,陆参谋赶紧回去休息吧。”
两人互相行了一礼,陆默便提起先前被置在地上的灯笼,打开门离开了。
刚出端木秀的院落,陆默便听到远处熟悉的脚步声。
他抬头向那逐渐靠近的身影望去,借着那人手中灯笼微弱的光,他看清了来人的面目。
“主公?”
司运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这么晚了,主公怎么在这?”陆默象征性地微微服身行礼。
“与从木谈得久了些。”司运晟面不改色地扯谎。
“这样啊……”陆默思索着有什么理由可以让自家主公和自己一起走。
只听下一瞬自家主公便道:“我这灯笼里的烛快燃尽了,缄之不介意送我一程吧。”
“卑职的荣幸。”陆默笑道。
“缄之刚刚是去找端木参军?”司运晟一边走着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