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仙界团宠? 听说我是仙界团宠? 第29章
作者:洛水冬汐
君长清抿了下唇,没有开口。
还是狐柒在旁边又同他们说了一遍燕安淮危急的状况。
说完他叹口气:“如今只能看星河他自己的意志力了。倘若他能撑得过来,或许会彻底落下病根。但倘若没撑过来……”
他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四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安苏木更是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怎么会呢……小淮他才回来两个月而已啊……”
时江篱捂嘴,不愿相信这件事,但如今躺在床榻上气息极其微弱的燕安淮叫他们也不得不相信。
阮游也不知还能说什么,轻轻拍了拍时江篱的肩头。
楚依依咬了下唇,似乎也在克制着什么情绪:“我们明明已经尽一切可能避免小师弟记忆受刺激了……怎么还会……”
安苏木已经说不出话来,转身跑出了房间。
君长清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的心情,说:“这也是现下我要去确认的事情。阮游,江蓠,你们随我过来。”
他拿起床尾的栀月剑,走出房间。
阮游与时江篱连忙跟上,一道去了君长清的房间。
君长清将栀月剑放在桌上,阮游一眼便认出来,诧异道:“师尊怎么把栀月剑拿出来了?”
君长清摇头:“不是我拿出来的,是我在栀子幻境中找到小淮时,他怀里就抱着这柄剑。”
阮游错愕:“栀子幻境……?不可能啊,栀月剑明明应该在衣冠冢里。”
时江篱也皱眉说:“对啊,当时还是我与阿游一同封印的衣冠冢,按理说除我们和师尊之外不可能有人能拿到栀月剑。”
唯三有可能将栀月剑拿出来的人都对此不知情,事情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那么这时候就很有必要去旭阳峰上的衣冠冢处看看了。
三人几乎是同时做出来这个决定,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一道往旭阳峰峰顶赶去。
燕安淮主要修炼木灵根,平日喜欢春日时暖煦而不燥热的环境,因而旭阳峰上也有调节季节的法器,使旭阳峰能够四季如春,大片的栀子花常年绽放。
他的衣冠冢便被设立在栀子花海的边沿。
在燕安淮自爆陨落后,阮游便开始了衣冠冢的准备。
后来君长清启动了还魂仪式,他们都开始期望着燕安淮未来的某一日会回来,阮游一度暂停了衣冠冢的布置。
是君长清在闭关前让他干脆借衣冠冢收起所有能将“燕安淮”与“星河仙尊”联系起来的东西,他才继续将衣冠冢完成。
时江篱也因擅长法阵布置而过来帮忙,他们亲眼看着衣冠冢最终被封印在法阵当中。
他们找到衣冠冢的位置,时江篱在封印法阵附近走了一圈,笃定道:“有除我们之外的人来过,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触发法阵的封印。”
三人相互看一眼,一起走进了法阵当中,到衣冠冢内去查看情况。
衣冠冢内部空间很大,是一个另外开辟出来的小幻境,所有东西整齐有序地摆放在固定位置中。
三人分开到三个方向去各自检查着衣冠冢其他的东西。
最后他们确认除了栀月剑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东西丢失,但不管内部还是外部都没有被强行破坏的痕迹。
进来的人到底是谁,他又是如何混进来的?
三人都没有头绪。
时江蓠又在栀月剑原本摆放位置的附近细致看了一圈,忽地发现附近一个物件上似乎沾了什么东西。
她连忙开口:“师尊,阿游,这里有一根白发。”
君长清和阮游闻讯走过去,果然在栀月剑位置附近的上见到一根还挺长的白发。
在他们印象中并没有认识的或是知道的长有白发的人,但多少也算一个线索。
时江蓠小心地将这根白发拿起来收好。
衣冠冢的探查暂时算是告一段落,三人离开此处,又由时江蓠将封印重新加固一遍。
他们站在封印外,心情都变得有些沉重。
确认是真的有人到过衣冠冢处,就说明这一次燕安淮的病危是有人故意为之。
知道燕安淮神魂不稳,不能被过往记忆刺激的人,只有当初参加过还魂仪式的。
而知道衣冠冢存在的,只有他们师徒五个人。
栀月剑不可能是他们当中的人拿出来的,那么还能有谁?
阮游思虑片刻,说:“我等会儿再去看看我们宗门的护宗大阵,假若是有外来人偷偷进来,多少会留下痕迹。”
时江蓠也开口:“那我把栀月剑带回去,看看能不能感知出其他人的气息。”
君长清对他们的想法没有异议:“好。有何发现的话第一时间当面与我说。”
阮游与时江蓠:“是!”
此事事关重大,应声过后两人很快便告辞去做他们现下要做的事情,君长清目送着他们各自离开,抬手按揉了一下突突直疼的太阳穴。
其实他们三个都知道还有一个可能性,只是他们都没有提起。
——最常以白发形态出现的,往往是魔修。
十八年前那次大战,可能还有魔修的漏网之鱼。
那次大战是燕安淮特意引导的魔修倾巢而出,企图一举攻破修仙界。
当年所有魔界中的高阶魔修全部到齐,以当时修仙界的实力其实根本不足以抵抗这样强势的进攻,即便能抵抗最终也绝对会落得一个损失惨重的结局。
于是燕安淮便以自爆的方式牺牲自己一人,将在场的魔修一网打尽。
按理来说,魔修那边应当已经元气大伤,如同他和当年的燕安淮的预料,至少千年内不可能再出现魔修祸乱。
更不可能还会有能够神不知鬼不觉进到云仙宗来的魔修。
是当年的战役魔界中有高阶魔修没有到场,还是有哪个魔修的修为已经高到能够抗下化神期修士的自爆元神?
君长清不知道,也不希望会是其中的任何一种可能。
这是燕安淮拿命换来的和平,他不想这份安宁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打破。
君长清闭了闭眼,勉强收敛起自己的思绪,御剑回素尘峰。
燕安淮情况太过糟糕,当君长清回到素尘峰时,安苏木还待在庭院内的一棵大树下。
他平日就是容易哭的性子,这时候看起来像是已经哭累了,蹲坐在树下,双手抱膝,将自己的脸完全埋在膝盖中。
君长清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才缓缓走过去。
安苏木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头看一眼。
他的眼尾和鼻尖都还泛着红,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发觉来人是君长清,他又连忙抹了一把脸,似乎是想站起来。
君长清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无妨,你坐着便是。”
“……嗯。”安苏木小小声地应了一句,听得出鼻音很浓重。
君长清并不擅长安慰人,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站在原地看向燕安淮房间的位置。
须臾,还是安苏木打破了沉默。
他吸了下鼻子,声音有些哑:“师尊……你说,小师弟他能撑过这一次吗?他才回来这么一会儿……我不想再失去小师弟一次了……”
君长清闭了下眼,回答:“以小淮的心性,他一定可以撑过去的。”
他把声音放得很轻,就连安苏木都听得出,他这番话并非真正的肯定,也并非安抚 ,而是在不安中的祈愿。
他们都知道情况的严重性,可他们都不希望那个最坏的结果真正发生。
他们只能一遍遍说服自己相信,燕安淮一定可以再次醒来。
一定……可以的。
……
另一边,燕安淮的梦境内。
燕安淮缓缓睁开眼,就见到模糊而又熟悉的床慢。
这里是哪里……?
他坐起身,一手揉了下隐隐作痛的脑袋,又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似乎变小了一点,看起来像是十三四岁小少年的模样。
嗯?他记得他应该已经十八岁了来着……?
燕安淮还没弄清楚状况,又在这时听到外边传来一个声音。
“小淮!起了吗?该起来啦,不然早膳该凉了。”
哦对,今日还要跟着哥哥姐姐学习呢。
燕安淮一下子回过神来,应声:“起了!马上来!”
他掀被下床,换了套在学堂内穿的衣裳,走到桌前用提前准备好的温水洗漱。
收拾整理完后,他神清气爽地推开门,就见天气晴好,哥哥姐姐们也已经在院子里布置好了早膳。
二姐见他出来,招呼他:“小淮终于舍得起来啦?快过来用早膳。”
燕安淮嘿嘿一笑:“我还是小孩子,小孩子要多睡觉~”
大哥笑着调侃:“你今年都该十四了,这可不小了,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了。”
“不急不急。”燕安淮一边往桌子的方向走去,一边心情愉快地继续说,“反正这不是还有哥哥姐姐们和夫子嘛~我再懒几年也没关系的。”
“你啊。”二姐点点他的鼻子,“就仗着我们喜欢你是不是?”
燕安淮应得干脆:“是呀。”
“小淮的性子大哥二姐你们还不知道吗?”三姐在旁边看得乐呵,“想让他沉稳,那可真不是一般的难。”
四哥瞥了三姐一眼,开口:“要是继续跟着你玩,那我估计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情了。”
“怎么说话呢!”三姐不满地敲敲杯子,“我这是让小淮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四哥继续说:“我看这不叫快乐,这叫放纵。”
四哥把话说得毫不客气,但听得出来只是在和三姐打闹拌嘴。
身为话题主角的燕安淮则是在旁边用膳看戏,看得乐呵呵的,同样没有半点要收敛性子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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